第二百三十五章、第二百三十六章绝龙掘龙(二章合一)闻太师兵败如山倒,边战边逃。辛环驾起肉翅,飞在空中,保护着闻太师,邓忠留到后面,保护后队。一夜之间败逃了七十多里路,退到了岐山脚下,姜子牙才命令鸣金收兵。闻太师败退到岐山,才收住了残兵败将,一清点人数,只剩下了三万多人。闻太师知道陶荣又战死了,心中闷闷不乐。邓忠问道:“太师,现在我们把军兵带到哪里?”闻太师反问道:“现在这条路能通到什么地方?”辛环飞到空中,四处张望,回答道:“这条路通往佳梦关。”闻太师无精打采地说:“就望佳梦关去吧。”带领着人马前进。只是兵败将亡,往日的威风再也没有了,官兵都提不起精神。一路上人人都唉声叹气。 人马正在往前走,突然间,闻太师看见桃花岭上一面黄『色』蟠旗迎风招展,旗下站着一个道人,正是广成子。闻太师打马走到广成子跟前,问道:“广成子,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广成子仰天一笑,回答道:“就为了你,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你违抗天意和,为虎作怅。我今天在这里,也不想与你为敌,只是不让你过桃花岭。你到哪里我都不管。”闻太师气得暴跳如雷,高声叫道:“我今天不幸,损兵折将,你太欺负我了!”说罢,一拍跨下的墨麒麟,提蛟龙金鞭就要打广成子,广成子向前紧跑几步,用宝剑架住了闻太师的铁鞭,和闻太师打到了一起,打了三、五个回合,广成子取出番天印扔在空中。闻太师知道番天印厉害,拨过麒麟的头望西便逃。邓忠也跟着闻太师退了回来。辛环问道:“太师刚才怎么会怕他,自己就退了兵?”闻太师说道:“广成子的番天印特别厉害,我们都招架不住。如果挨了番天印,被打死或打伤,就麻烦了,我们暂且躲开他。只是今夭我们过不了桃花岭,我们再往哪里去?”邓忠说道:“不如进了五关往燕山去。”闻太师只好带着人马,掉头向燕山大路走去。闻太师白天行军,晚上扎营,没有几天,人马来到了燕山脚下。闻太师松了一口气,猛然抬头一看,只见太华山上也『插』着一杆黄『色』蟠旗,赤**站在旗下。闻太师催动跨下的墨麒麟来到了赤**的面前。这时那赤赤**明知故问道:“前面来的是闻太师吗?你不要想着从这里到燕山去,这里不是你的通路。我奉燃灯的命令,在这里拦截你,不许你进五关。你从哪个地方来,还是回到哪个地方去。”闻太师只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大声咆哮道:“赤**,我也是截教的弟子,我和你总是玄门一脉,你为何欺我太甚!我虽然兵败,就是拼命也要和你杀一场!”闻太师两腿一夹墨麒麟,挥动着金光灿灿的金鞭冲了上来。赤**穿着麻鞋,也撒腿迎了上来,挥动着宝剑和闻太师战到了一起,剑鞭相交,铿锵作响。没打上五、七个回合,赤精取出一面阴阳镜。闻太师看见赤**拿出阴阳镜,慌忙双腿一磕墨麒麟,跳出了圈子外,往燕山脚下败逃而去。赤**也不来追赶他,闻太师只气得面『色』腊黄,气喘吁吁,坐在麒麟背上默欲无言。这是辛环说道:“太师,既然前面的两条路我们都过不去,我们不如还是向黄花山走吧,从那里过青龙关。”闻太师闻之回答道:“好也只有如此了,等回到青龙关后,再往佳梦关命那郑伦和陈奇两人带领他们麾下的金甲军和银甲军前来,我再奏明圣上,再伐西岐,有郑伦和陈奇他二人襄助,定可扫灭西岐叛逆,以报今日之仇!”那辛环闻之连忙点头称是,于是闻太师歇息一会之后便带领人马折转欲回青龙关,不料还没有行得一半路,却又遇上哪吒的伏兵,被哪吒杀的大败,还接连折了吉立、邓忠二人。闻太师忙转身逃走,却又遇上黄天化伏兵,此时的闻太师手中只有不足万人,如何能是黄天化伏兵的对手,再次被杀败,且被黄天化用攒心钉打死余庆,打伤辛环。闻太师无奈,只得再次败走。黄天化见状也不追赶,径自会西歧城去了。闻太师见后无袭兵,领人马徐徐而行;又见折了余庆,辛环带伤,闻太师十分不乐,一路上思前想后。人马行至晚间,有一座高山在前,但见山景凄凉,太师坐下,不觉兜底上心。自己『吟』诗嗟叹道:“回首青山两泪垂,三军凄惨更堪悲。当时只道旋师返,今日方知败卒疲。可恨天时难预料,堪嗟人事竟何之!眼前颠倒浑如梦,为国丹心总不移。”闻太师作罢诗,心神恍惚,神思不宁。三军造饭,辛环整理,次日回兵。将至二更,只听得山顶上响声大振。炮发如雷。闻太师出帐观看,见山上是姜子牙同武王在马上饮酒,左右诸将用手指道:“山下闻太师败兵在此。”闻太师闻言大怒,催动墨麒麟便向山上杀去,不料山中突然飞起雷震子,将太师打落墨麒麟,接着那雷震子又猛的飞身而起。举起黄金棍朝那墨麒麟砸去,那墨麒麟原本乃是闻仲坐骑,一直是老老实实的,除了腾云驾雾,脚程极快之外,没有显『露』出什么本事,不料这时却把头高高的昂起,顶上的那犹如墨玉雕琢成的独角发着淡淡的光芒,直直的对着举着黄金棍朝自己冲来的雷震子。接着就见墨麒麟猛的一声怒吼,就见从那独角上飞出一个闪着电光的雷球,直接轰了过来,由于那速度太快,雷震子躲闪不及,就直接轰在雷震子的身上,就听“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周围人的耳朵都是嗡嗡的做响,那雷震子被这一雷打的瘫倒在地上,身上的皮肤,好些地方被电得焦黑,那一对肉翼上的羽『毛』被烧掉了大半,真像一个脱『毛』鸡一般。辛环见状,忙将闻太师扶上墨麒麟,正要护送闻太师离开,不料却被黄天化偷袭,打伤肉翅,接着被黄天化赶上前来一锤打死。闻太师只好只身而逃,那闻太师渐渐被阐教众人『逼』到了绝龙岭,这个闻仲命中凶地。闻太师行至绝龙岭,方欲进岭。见山势险峻,似乎有些熟悉。心下其是疑『惑』。猛抬头,见一道人穿水合道服,认的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闻太师忙上前问道:“道兄在此何干?”云中子轻叹一声说道:“贫道奉燃灯命,在此候兄多时。”闻太师问道:“道友等闻仲所为何事?”云中子道:“道友,此地乃是绝龙岭。乃是道友命中之绝地,道友若是早降还可保得『性』命。”闻太师笑道:“道友,老夫身受三代天子隆恩,又企会背主投敌。况且你把我闻仲当作稚子婴儿。怎言吾逢绝地,以此欺吾。你我莫非五行之术。在道通知。你今如此戏我,看你有何法治我!”云中子摇头叹道:“身在劫中,却不自知,实在可怜。”说完云中子将手一拍,平地下长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乾、坎、、震、巽、离、坤、兑排列,将闻太师困在其中。闻太师见状不由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老师所说,我之一生逢不得一个‘绝’字,这绝龙岭真就是我归天的所在?”这时刚刚发威一雷打倒雷震子后,就一直不做声的墨麒麟忽然开口了:“闻小子,难道你眼睛瞎了吗,这里还是之前的那个绝龙岭吗?你朝崖壁上看看!”闻太师开始的时候,还被突然开口的墨麒麟吓了一跳,原来那墨麒麟在闻仲身边几十年,就从来没有发过一言,那闻仲以为墨麒麟就根本不会说话,不料此时却开口了,但闻仲惊诧过后,立刻冷静下来,连忙运起额前神目透过通天神火柱朝那崖壁上看去,不由大喜。原来,那崖壁上所刻的“绝龙岭”三字当中的“绝”字不知何时被人改成了“掘”字,成了“掘龙岭”音虽相同,但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那墨麒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闻仲因为激动而全身发抖,不由笑了起来,那闻仲不由得面红耳赤,连忙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墨麒麟又开口道:“看明白了,那我们就该走了!”那闻仲一听,感到奇怪,这时那墨麒麟的周身涌出滚滚黑烟,使得整个通天神火柱内一片漆黑,这时闻仲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飞速的下沉,直直的陷到山地之中去了,而在完全陷到山地中之前,那闻仲用神目观察还发现那墨麒麟还遗留下一片墨黑的鳞片,落在地上。这云中子开始的时候还对通天神火柱中涌起的黑烟,感到奇怪,正准备下去查看,不料那黑烟没过多久就自行散去,显『露』出里面的模样,这时云中子发现,通天神火柱中只留下一个闻太师,那墨麒麟却不见了,这云中子见状大为惊奇,正要发问,不料这“闻太师”站立当中忽然大笑道:“你有何术。用此柱困我?”云中子见状也不答话,就发手雷鸣,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这“闻太师”大笑道:“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此术焉敢欺吾!”掐定避火诀,太师站于里面,那火却是烧不着。然后云中子就看见这“闻太师”掐定避火诀,站于中间,在火内大呼道:“云中子!你的道术也只如此!吾不久居,我去也!”然后往上一升,驾遁光欲走。而那燃灯道人确早就隐于一旁,见闻太师欲走,便将紫金钵盂祭起,罩在“闻太师”头上,浑如一盖盖定。那“闻太师”往上一冲,就把九云烈焰冠撞落尘埃,青丝发俱披下。这“闻太师”大叫一声,跌将下来,又被燃灯以乾坤尺打中。云中子在外面发雷,四处有霹雳之声,火势凶猛,其中更是有三味真火。顿时烧为飞灰,而那原本的地面,由于这极高的温度居然熔化成『液』体。待“闻太师”烧为飞灰之后,那云中子就收了八根通天神火柱,就看见遇冷逐渐凝结成琉璃的地面,这时云中子心中不知为何还是对墨麒麟的突然消失,感到有些不安,而且那云中子敢肯定,那“闻太师” 跌将下来的时候脸上分明带有一丝笑意,这云中子正打算仔细查看一番,这时燃灯道人告诉他,他的弟子雷震子身受重伤,生死不知,这云中子闻之大惊,也就顾不得查看,连忙和燃灯道人赶回周营。而回到周营之后,那云中子等人在救了雷震子后,就各自回山了,姜子牙仔细核对了战果,姜子牙确认闻太师身亡之后,仔细核对了战果,姜子牙确认闻太师只引数千残兵脱身,心知闻仲已是在劫难逃,不必再做追袭;乃命南宫适去请武王来,又把费仲、尤浑、鲁雄三个提出监牢,说欲祭山。那时山川享祭,原是正礼;武王没有起疑,其实不是祭山,而是祭封神台。 原来姜子牙前次往昆仑山去,领了封神榜,回西岐时又曾收得柏鉴之魂,早已暗命五路神,把台建起;只是闻太师大兵压境,姜子牙忙于战事,一直不曾得机,虽然那封神榜中已经收了多方战死之人的真灵,但是并未能正式祭台开榜。待武王至,姜子命人排好香案,亲设祭文;武王拈香拜过,姜尚命斩费仲等,自此台立榜张,不提。且说三山关总兵邓九公,方破了南伯侯鄂顺,又接闻太师调令。待新总兵张山来,邓九公完了交结,星夜起兵;行至半途,又报闻太师兵败身死,邓九公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只好立下营盘,静等天使诏命。忽然有一个一个矮子来投军说是申公豹介绍,唤作土行孙,修有道术。然而邓九公见他身长不过四尺,人物不好,料想没有多少勇力,又恐申公豹见怪,就命土行孙押运粮草。不一日,天使已至,仍命邓九公仍往西岐去,只是援救变成了讨伐。邓九公领命,大军即日开拔,用了半月,已至西岐。就在西岐东门,营按八卦,队列五方,立下宝帐。探马报入城中,姜子牙升殿聚将,问过黄飞虎,知是将才,笑道:“将才好破,左道难解。”这时黄飞虎补充道:“尝闻邓九公有一女,擅发奇石,似难防备;阵上见了,还需谨慎。”姜子牙闻言叹道:“方说左道难解,即有其人。用兵有三忌:道人、头陀、『妇』女,最是难缠;众将务必注意,切记小心。”次日挑阵试探,南宫适出马一问,知是先行官太鸾;两将争雄,南宫适大意失利,几乎丧师辱命。回见姜尚,姜尚先慰其心,又责其意,南宫适惭愧而退。太鸾首战取胜,邓九公信心大增,***赏过,竖日尽起三军,城前叫阵 西岐先失一阵,姜子牙正要挽回士气,乃把众将聚来,点兵出城,亲会邓九公;至阵前,看见邓九公阵列齐整,军势不凡,姜子牙又怀有他意,乃叹道:“邓九公果然将才,轻易斩了,未免太过可惜。”众将信以为真,知道姜子牙存了收复之意;虽是不以为然,却也有了生擒之念。遂黄飞虎出阵叫阵,而商营中邓九公亲自出阵应敌,那邓九公倒是勇猛,黄飞虎似有不敌, 两家混战已久,这壁厢哪吒与黄飞虎双战邓九公,仍难取胜,于是暗将乾坤圈祭出,正中邓九公左肩,只打得皮开骨断,几乎坠马。那壁厢商将赵升张口喷出数尺火来,周将太颠不防,叫烧得焦头烂额,险些落鞍。双方各伤一将,皆损些兵,原在仲伯间,奈何邓九公乃是主将,主将失利,军心自『乱』,登时败回营去。不一日,众将在丞相府银安殿,参与议事;忽有探马来报:汤营有一员女将讨战。姜子牙闻之言道:“想是那邓九公之女,似是不好应对。”不想却惹恼了哪吒,这 哪吒说道:“弟子愿往!”姜子牙闻之只好同意,不料哪吒出城去,很快就回来了,原来是叫邓婵玉一石发来,只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掩面回城来,又叫黄天化遇见取笑,不觉怒冲牛斗,记恨在心,想是孩子脾气多些,未必真要报复。私下里就说:“有种你去!”次日邓婵玉再来,姜子牙还未开口,黄天化省起前言,出列就道:“弟子愿去!”姜子牙应允,就嘱咐小心。可是不一时,黄天化掩面回来,姜子牙惊道:“即知她会发石,怎又负伤?”黄天化默然不语,却是阵前想:“吾若不赶去,恐叫哪吒笑话。”于是赶去,却也掩面回来,正好叫哪吒笑话。姜子牙见他两个争论,怒道:“你两个为国,何必如此?”哪吒、黄天化负愧而退,未知是否结怨。待来日邓婵玉讨战,正好那白蒙与杨戬押粮回来,姜子牙索『性』直接下令道:“白蒙,你去走一遭。”白蒙于是领命,时有杨戬说道:“吾当为道兄掠阵!”金吒、木吒、雷震子三个见连伤了两位同道,正要看一看邓婵玉究竟有何能,皆道:“不如同去!”姜子牙闻言说道:“正要观这女将如何。”于是点兵出城,那白蒙径直到阵前,邓婵玉喝道:“来将何名?”白蒙大声叫道:“押粮官白蒙!”然后也不用赤豹吞日刀,只用那赤铜豹尾鞭朝那邓婵玉打来,那白蒙的赤铜豹尾鞭势大力沉,没有几合邓婵玉就败下阵来,邓婵玉连忙发出五光石,不想那白蒙有火云披风护身,周身红光一冲,就把五光石化为飞灰,然后那白蒙一催坐骑,就赶将上来把邓婵玉给生擒了,周军大胜而回。话说邓婵玉遭擒,邓九公担心女儿,十分不安,又是肩头负伤,疼痛难忍,内外均受煎熬;正是六神无主之时,忽有军政官来报:“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来,说有要事求见。”邓九公自思:“方擒吾女,即遣使来,定是劝降,奈何家国不能两全。”就道:“吾与他为敌国,又有何说?放进营来,徒『乱』军心,你去回他‘两国交兵,不便相见’。”时有正印先行官太鸾在侧,观邓九公面『色』,已知其意,劝道:“启元帅,小姐失陷,生死未知,合该放他进来,随机应变,或可就中取事,救小姐回来。”邓九公终是放心不下女儿,叹道:“此言亦自有理!”乃命左右请散宜生进来问道:“大夫此来,有何要事?若是劝降,不必再言。吾心如铁石,即使失女,亦难动摇。况是为国家而死,万古流芳,正是死得其所。”散宜生默然半晌,叹道:“不意元帅只爱名,不爱女,诚为可惜!其实吾此来,与令媛无关;仅是姜丞相欲久慕元帅之名,似为兵法大家。偶思一策,供元帅鉴赏,或能回心转意。”说完,把书奉上,告辞离去。邓九公把书一观,似有疑『惑』之意,半晌忽然『色』变,掷书于地,怒道:“竖子狠毒!大王乃圣贤之君,岂会中计?”太鸾不解,拾书看时,见其上略云:“用间,无中生有,令其见疑于君主也。君主疑,臣民皆疑;善用之,可以易史。世人不知,千古流芳亦成遗臭万年,即是无中生有,专候好虚名者。”略一思索,太鸾亦是『色』变,忖道:“何人出此妙策,恁狠恁毒,难怪元帅愤怒,方今小姐遭擒,正有借口设计。”乃劝道:“不论他如何设计,只须破了西岐,自然无碍,唯独小姐『性』命难保。”邓九公怒气稍息,叹道:“吾岂不知?奈何能出此计者,必难应对。一旦旷日持久,王上恐会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