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第二百七十四章瘟神现世(二章合一)那丘引与黄飞虎对阵于两军阵前,这丘引一见黄飞虎就大叫道:“逆贼黄飞虎负国忘恩,无父无君之贼!你反了五关,杀害朝廷命官,劫陛下府库,助姬发为恶,今日反来侵扰天子关隘,你真是恶贯满盈,必受天诛!”黄飞虎一听笑道:“今天下会兵,昏君帝辛亡在旦夕,你等皆无死所!马前一卒,有多大本领,敢逆天兵耶!”黄飞虎回顾左右道:“哪一员战将与吾拿了丘引?”后有黄飞虎之子,黄天祥应道:“待吾来擒此贼!”这黄天祥年方十七岁,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惧虎”,一身神力犹胜自己的父兄,一声叫喊,催开战马,摇手中龟背驼龙枪冲杀过来。这壁厢有那商军守将高贵摇斧接住。两马相交,枪斧并举。想那黄天祥也算是一个暗中修行之人,力大无穷。来来往往,未及十五回合。这枪法势大力沉,无人可挡,猛的一枪刺出,这高贵急忙用斧来挡,可曾想,这一斧刚劈到那枪身之上,就被那抖动的枪身上传来的大力崩开,高贵只觉得有人在猛拽自己手中大斧一般,一下拿捏不住,大斧一下飞了出去,这一枪正中高贵的心窝,那高贵铠甲上的护心镜纷纷蹦碎,这高贵心**开血肉横飞,可见那黄天祥凭借的并非兵器的锋利,而是兵器上所带的大力,这高贵木然的瞧了一眼自己透亮的心窝,一言未法,就翻鞍摔下马来。这丘引一见大呼一声道:“气杀吾也!好小贼不要走,吾来也!”只见那丘引头戴银盔,身着素铠,白马长枪,飞来直取黄天祥。那黄天祥见丘引亲自来与自己对敌,不由的心下暗喜,不禁暗道:“此功该吾成也!这丘引来了,看我取你首级!”然后就摇手中枪劈面相还。好杀!怎见得,正是:棋逢敌手难藏兴,将遇良才好奏功。黄天祥使发了这条枪,如风驰雨骤,势不可当。丘引自觉不能胜。那黄天祥今天会头阵,就如此英勇,枪法更是神妙。有赞为证,赞悦:乾坤真个少,盖世果然稀。老君炉里炼,曾敲十万八千锤。磨塌太行山顶石,湛干黄河九曲溪。上阵不沾尘世界,回来一阵血腥飞。话说黄天祥使开枪,把丘引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傍边有丘引的两员副将孙宝、余成见自己主将危险,各催坐骑,提着兵刃,杀奔前来助战。那黄飞豹见二将前来协助,自己家侄儿危险,便不等请命,黄飞豹就冲出阵来,起手一刀就劈了余成,那余成翻鞍落马。这孙宝一见大怒,骂道:“好匹夫!焉敢伤吾大将!”转回身来力敌黄飞豹。话说丘引被黄天祥战住,不得闲空,纵有左道之术,不能使出来;又见黄飞豹走马刀劈了余成,心下急躁。黄天祥卖了个破绽,一枪在丘引的跨间,不想那丘引身上也不知道怎的,滑溜溜的毫不着力,枪尖根本刺不进去,一直往下出溜,这黄天祥一见,又猛加了一把力,这正中丘引左腿。只痛得那丘引大叫一声,拨转马就走。黄天祥挂下枪就看见枪尖上有一丝不象人血颜『色』的血『液』,腥臭难闻,忙取弓箭在手,拽满弓弦,往那逃跑的丘引的后心『射』来,不想又是一滑,箭尖别进了丘引的肩窝。那孙宝见主将败走,心下着慌,又被黄飞豹一刀把孙宝挥于马下,枭了首级。黄飞虎掌鼓进营。正是:只知得胜回营去,哪晓儿男大难来。话说丘引败进高关,不觉大怒道:“想吾四员副将尽被两阵杀绝,自己又被这黄天祥枪刺左腿,箭『射』肩窝,等明日我伤好之后,再出阵,拿住此贼,碎尸万段,以泄此恨!”诸位这丘引乃曲鳝得道,曲鳝就是蚯蚓,想当年还是黄帝之时,那丘引就已出生,出生在逐鹿之野,得那黄帝与蚩尤交战之时产生的煞气刺激,那诸多在逐鹿之野的生物都在煞气刺激下死了,惟有这丘引却因为碰巧在地底钻土,反倒活了下来,而且还开启了灵智。后来这丘引也就开始了修行的生涯,这丘引说来也是有机缘的人,居然在挖土的过程当中,竟然在地底深处挖到了一滴大羿『射』日时遗留下来的金乌血。这丘引命还真大,遇到这金乌血,并没有被金乌血内蕴涵的大日真火之力给烧死,反倒收归己用了,将这一滴金乌血炼成了一颗宝珠,借由金乌血中大日真火之力,由火生土,提纯自身血脉,虽然有这金乌血这天材地宝的帮助,可是丘引自身***太抵,用了近千年才修成人体,也只善左道之术。连仙道也没有修成,只得在商廷中混了一个官位,不过有金乌宝珠的帮助这丘引混的还算可以。丘引自用丹『药』敷搽,即时全愈。到三日后,上马提枪,至周营前,只叫道:“叫黄天祥来见我!”哨马报入中军,黄天祥又出来会战。丘引见了仇人,不答话,摇枪直取天祥。黄天祥手中枪急架忙迎。二马交锋,来往战有三十回合。黄天祥看丘引顶上银盔『露』出光来,暗想道:“此老贼定有法术,不下先手恐遭毒害。”那黄天祥心生一计,把枪丢了一空。丘引要报前日之仇,乘空一枪刺来,刺了个空,跌在黄天祥怀里来。黄天祥掣出银装锏来,好锏!怎见得,有赞为证,赞道:宝攒玉靶,金叶厢成,绿绒绳穿就护手,熟铜抹就光辉。打大将翻鞍落马,冲行营鬼哭神悲。亚断三环剑,磕折丈八枪。寒凛凛,有甚三冬雪;冷溲溲,赛过九秋霜。话说丘引被黄天祥一锏,正中前面护心镜上,打得丘引口喷鲜血,几乎落下鞍鞒,败进关内,闭门不出。黄天祥得胜回营,来见父亲,说丘引闭门不出。黄飞虎与黄飞豹等人共议取关之策。次日,周兵攻打青龙关,丘引锏伤未愈,上城来亲自巡视,千方百计防设守关之法。大抵此关乃朝歌保障之地,西北籓屏,最是紧要。城高濠深,急切难以攻打。周兵一连攻打三日,不能得下。黄飞虎见此关急切难下,传令道:“鸣金。”收回人马,再作良谋。回营之后特送信请姜子牙派人来襄助那姜子牙见黄飞虎报急,怕重倒之前佳梦关的事情,便另李靖在佳梦关监守,自己带一众阐教弟子前来襄助。而丘引见周兵退去,也下城来,后接连数日,周军就是不来攻城,那丘引在关上守了许久之后,回至帅府坐下,心中纳闷。而且那黄天祥的银锏也不知道为什么,好象有一股力量,让自己的锏伤无法复原,丘引正想着,忽探子来报说周营之中又来了数员大将,为首的好象是姜子牙,那丘引一听心中焦急不已。忽听得府门外小校报入大堂道:“老爷,府门外有一道人,三只眼,穿大红袍,要见老爷。”这丘引本就是异类得道,对于玄门之士分外尊重,忙道:“还不快请进来!”那小校一听自己老爷说的如此郑重,以为是自家老爷的亲戚,于是赶忙必恭必敬的将那道人迎了进来,那道人进入大堂之后见到丘引就打了一个稽首道:“将军贫道稽首了!”这丘引还礼毕,问道:“前辈今到此间,有何见谕?”那道者微微一笑道:“贫道特来相助将军,共破大军,擒反贼,以解天子。”丘引急忙问道:“道者住居那里?从何处而来?”那道人回答道:“吾从海岛而来。有诗为证,诗曰:弱水行来不用船,周游天下妙无端。阳神出窍人难见,水虎牵来事更玄。九龙岛内经修炼,截教门中我最先。若问衲子名何姓?吕岳声名四海传。”话说道人作罢诗,对丘引道:“衲子乃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是也,姓吕,名岳;乃申公豹请我来助将军。将军何必见疑乎?”这丘引一听对方乃是截教弟子,赶忙欠身请坐。这吕岳道人也不谦让,就上坐了。这丘引也是坐下,不想猛然间坐的猛了,一下牵扯到背上的锏伤一下大呼道:“痛杀吾也!”吕岳见丘引痛的脸上脸『色』都变了,赶忙问道:“将军为何叫苦?”那丘引定了定神,喘口气道:“是我之前被西周将官打伤了,无论怎样医治,都无法治好,故此叫苦。”那吕岳道人道:“不知将军可方便解开衣甲,待吾看看何如?”丘引一听笑笑道:“这有何不可!”在左右的帮助之下,脱***上的袍服,『露』出脊背的伤处,让吕岳来看,那吕岳道人一看,笑道:“此是用锏打的,不妨,只是伤口之中有一团乙木精气盘踞,那乙木精气虽然有疗伤之用,但是却与你本『性』相刻,而且你体内又有真火之力,所以你伤不得好,待吾救你。”吕岳说完,自自己的豹皮囊中取出一个葫芦来,打开葫芦反手一倒,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于上面,如甘『露』泌心一般,即时全愈。丘引今得重伤全愈,正是:猛虎又生双胁翅,蛟龙依旧海中来。丘引见吕岳一口就道破自己的来历,还治好自己的锏伤,更是出身于自己这一类异类最尊敬的教门之一的截教,对于那吕岳就更加尊重,将其奉为上宾,连称呼都改了,称吕岳为老师,只等来日吕岳大发神威,打退周军。本来丘引得吕岳的襄助,以为可以打退周军,不想吕乐就是在帅府中静坐,不言不语足有三日。且说丘引见吕岳不出去见阵,心中焦急忙向吕岳问道:“老师既为成汤,弟子听候老师法旨,可见阵会会姜子牙。”这吕岳一听笑道:“汝不要着急,吾有四位门人未曾来至,但他们一来,管帮你护得青龙关周全,助你成功。”那丘引听吕岳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又等待了数日,说来也是奇怪,那青龙关外西周大营之中,恐怕是怕强行攻城,带来重大的伤亡,所以在姜子牙等一众阐教门人来了之后,也是没有太大动静,每日就是大军守在关外。『骚』扰一番,引丘引出战,而丘引就是死守不出,这样僵持下去。这天来了四位道人,至帅府外,问左右道:“里边可有一吕道长么?烦为通报:有四门人来见。那门房急忙报入道:“启老爷:有四位道人要见老爷”吕岳点点头,朝一旁的丘引道:“是吾门人来也。”丘引慌忙来到府外请。丘引至府外,就见四道者脸分青、黄、赤、黑,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陀头,穿青、红、黄、皁,身俱长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凶恶。丘引忙欠背躬身道:“老师有请。”那四位道人也不谦让,迳至内堂,见吕道人行礼毕,口称:“老师。”四位道人两边站立。这时吕岳问道:“为何来迟?”内有一穿青者答道:“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来迟。”吕岳谓四门人道:“这丘引乃是此关大将,尔等要敬重。”丘引又从新又与四人见礼毕。那丘引欠身请问道:“四位师兄高姓大名?”吕岳用手指着一位道:“此位姓周,名信:此位姓李,名奇;此位姓硃,名天麟;此位姓杨,名文辉。”丘引,遂治酒管待,饮至二鼓方散。次日,丘引升帐,见来了四位道者,心下十分高兴,那吕岳道:“今***四人谁往关走一遭?”内有一道者道:“弟子愿往。”吕岳许之。那道人抖搜精神,自恃胸中道术,出营步行,来会西周大军,话说周信提剑来关下请战。那西周大营,辕门守将赶忙报入中军帐中道:“有一道人请战。”此时中军帐中姜子牙已经坐在正中,手下是黄飞虎等人,闻知那丘引连日未曾会战,今天却又有一人出关挑战,必有所持,那姜子牙说道:“谁想那丘引数日之中龟缩在关内不出,不想今日竟有道人来,此来必竟又是异人。今日谁去走一遭?”这时那黄家众将都明白,这道人敢来必有所持,自己前去挑战,恐怕会平白丢了『性』命,都眼睁睁的盯着那一众阐教门徒,本来黄天祥想出战,不想其叔父黄飞彪在后面扯了一把,那黄天祥知道这是长辈的意思,就没有出声。这时一旁有金吒欠身而言道:“弟子愿往。”姜子牙见是金吒,想来凭借金吒的本事,就算不能获胜,但是平安回来却是没有问题的,便同意了,那金吒步行出阵,果然塄坎见一个道者站在辕门之外,生的十分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发似硃砂脸带绿,獠牙上下金精目。道袍青『色』势狰狞,足下麻鞋云雾簇。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行瘟使者降青龙,正是东方甲乙木。话说金吒一出辕门就见一青袍道人,长相十分凶恶,虽然是敌对之人,金吒也不敢忘记自己的玄门出身,行了一个道礼问道:“道者何人?”这边周信也行了一个道礼答道:“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周信是也;闻尔等仗昆仑之术,欲灭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我等下山,定然与你等阐教弟子见一高下,以定雌雄。”周信说完绰步执剑来取。那金吒用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随即赶了过来。那周信揭开自己的袍服,取出一磬,转身对金吒连敲三四下。也不知怎的,那金吒情不自禁的把头摇了两摇,即时面如金纸,转身就往周营跑去,一进入周营之后只是大叫道:“头疼杀我!”那姜子牙见金吒的模样极不正常,赶忙问金吒战斗的详细情况,金吒只得忍着头痛把赶周信事说了一遍,那姜子牙一听,听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命金吒回营帐休息,那金吒在营帐中,头痛难止,昼夜叫苦。次日,那辕门的将官,又跑进中军帐中报道:“禀元帅,今日又有一道人请战。”那姜子牙问左右道:“今日谁去见阵走一遭?”一傍有木吒担心自己兄长的病情,便决定前去走一遭看看对手是何等人物,竟然让自己已近仙道的兄长这样的痛苦,于是木吒起身道:“弟子愿往。”姜子牙见是木吒便同意了,不过还是嘱咐木吒要小心,那木吒一出阵,就见一道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柳长髯。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面如满月眼如珠,淡黄袍服绣花禽。丝绦上下飘瑞彩,腹内玄机海样深。五行道术般般会,洒豆成兵件件精。兑地行瘟号使者,正属西方庚辛金。那木吒一见这道人,就以为是昨日伤他兄长的道人,于是也顾不得礼仪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将左道邪术困吾兄长,使他头疼?想就是你了!”这时道人微微一笑答道:“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吕祖门人李奇是也。”木吒一见自己认错了人,更是大怒便吼道:“尔等都是一班左道邪党!”话还未落,木吒轻移大步,执剑当空来取李奇。那李奇立刻用手中剑劈面交还。二人步战之间,剑分上下,要赌雌雄:一个是肉身成圣的木吒,施威仗勇;一个是瘟部内有名的恶煞,展开凶光。往来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木吒随后赶来。二人步行,相差不到一『射』之地,只见那李奇忽然回身取出一幡,拿在手中,对着追赶而来的木吒连就是摇了数摇。那木吒猛的打了一个寒噤,就不去追赶了。而李奇也全然不理,径进回青龙关去了。再说那木吒回到周军大营之后,还没有见到姜子牙,那脸『色』一下就变的面如白纸,浑身上下犹如火燎一般,心中更似用油在煎,这木吒实在热得不过,就解开袍服,直接赤身来见姜子牙,那姜子牙还没有发问,那木吒就慌了,只是张口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这姜子牙见状大惊,急问道:“怎的这等回来?”这时就在姜子牙问话之时,那木吒已然跌倒在地,口喷白沫,用手一『摸』,木吒身上热得虾人。那姜子牙赶忙命人扶往营帐休息。然后姜子牙问一同出去的掠阵官道:“木吒如何这样回来?”那掠阵官赶忙把木吒追赶,李奇摇幡之事说了一遍。那姜子牙那里还不知到这其中的源故,暗道:“此又是左道之术!”姜子牙心中甚是纳闷。再说这李奇得胜回关,进帅府来见吕岳。那吕岳问道:“今日会何人?”李奇答道:“今日会木吒,弟子用法幡一展,无不响应,因此得胜,回见尊师。”吕岳大悦,心中乐甚,乃作一歌,歌曰:“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吕岳作罢歌,那丘引也在一傍道:“老师,如今这二日接连出战,虽然成功,但并未见擒人捉将;方才闻老师作歌最奇,甚是欢乐,其中必有妙用,请示其详。”那吕岳笑道:“你不知吾门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功,我这乃是西昆仑山中一秘法,只要略展动了,敌人一旦沾染他自然绝命,何劳持刀用剑杀他。”那丘引一听吕岳如此说,当是赞叹不已。次日,吕岳令朱天麟道:“前***几位师兄已然出手,今***且去走一遭,不枉也是你下山一场。”这朱天麟赶忙领法旨,提剑至西周军营之前,大呼道:“着军中能者会吾!”有探事的报入军帐中。那姜子牙双眉不展,问左右道:“谁去走一遭?”一傍有雷震子道:“弟子愿去。”姜子牙许之。雷震子出营,见一道人生的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巾上斜飘百合缨,面如紫枣眼如铃。身穿红服如***,足下麻鞋似水晶。丝绦结就阴阳扣,宝剑挥开神鬼惊。行瘟部内居离位,正按南方火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