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32 绘画比赛

SCI办公室里, 展昭接到了陈宓的来电。陈宓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陈宓也挺无奈，他说电话的时候身边两个人严重干扰他，一个苏飞飞跟受了惊吓的小孩儿似的躲他身后偷偷看白烨。一个徐列兴奋地在他耳边叽叽咕咕比较白烨和白玉堂的武力值。展昭拿着电话呆掉了, 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烨叔抓住了三个什么？僵尸？”一旁白玉堂以及SCI其他成员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僵尸？隔壁公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雷达系统，瞬间就冲过来了, 边跑还边问，“什么僵尸？谁说僵尸？”展昭也无奈, 只好跟白玉堂先去医院, 公孙把手上的活交给了马欣夏天，就挤上车子一起去医院了。……展昭坐在副驾上噼里啪啦按手机。白玉堂问, “好端端的医院怎么会闹僵尸？是冲着小玉米还是周浩？”“不知道啊，赵爵不回我信息！”展昭拿着手机急啊急。……而此时医院里, 赵爵手机揣在兜里，正跟病**的周浩聊天。周浩看了两张蛙跳男的画像之后，说他认识其中一个，而他指的, 还是蛙跳本尊的那张画像。赵爵倒是有些意外，竟然认识蛙跳本人，那说明他俩的相遇可能是偶然的，而并非蛙跳设计的。“什么情况认识的？你对他多了解？”赵爵听到了脚步声, 边问, 边抬头看门口。白烨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苏飞飞。发生了刚才地下室的变故, 徐列和陈宓估计SCI会来，也不急着回家, 索性去陪小玉米了。苏飞飞现在还处于刚才那种人格分裂的状态，白烨就带他来找赵爵。另外，展昭那边不断信息轰炸，问白烨赵爵为什么不回消息。赵爵示意白烨等会儿，周浩也往门口看了一眼，突然张大了嘴，“苏……苏……”他看来有些激动，床边的监视仪器上显示心跳和血压显著提高，医生都跑过来了。周浩指着苏飞飞，话都说不清楚，表示——我女神！我偶像！我爱豆！医生们对着白烨和苏飞飞摆手，两人只好退了出去，在门口等。“你回答好的话，一会儿让她跟你合影！”赵爵指着周浩，让他深呼吸，再激动心脏手术就白做了。周浩赶紧调整呼吸，整个人都精神了，话也多了起来，“这人叫申彬，我们是一个社团的。”“什么社团？”赵爵不解，“黑社会啊？”“学校社团的活动啦！”周浩强调，“倒吊人社！”赵爵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东西？邪教啊？”周浩一脸无语，“是塔罗牌爱好者的一个社团啦！”“那直接说塔罗牌爱好者社团不就行了么。”赵爵也很无语。“倒吊人听着比较炫酷！”周浩对赵爵吐槽他的爱好表示不满。赵爵摆手不跟他争有的没的，接着问，“所以呢？你们是算命的时候碰到的？“周浩挺生气，“我发现你这个人有刻板印象诶！为什么塔罗牌就是算命啊！我们是研究塔罗牌文化来的！”赵爵瞅着病**的小鬼，耐着性子问，“说那个申彬！他也是你们一个社团的？”“对啊。”周浩点头。“同学？”“同校，他美术系的。”周浩回答。赵爵皱眉，搞了半天还是个学生么？就拿出手机想让蒋平查查……结果发现自己手机静音了，那一堆信息和未接来电啊……仿佛看到一只张牙舞爪催他接电话的炸毛猫。“你跟申彬熟么？”赵爵发了信息给蒋平，让他查一下周浩学校美术系有没有个叫申彬的学生。“还行吧，我俩小时候参加美术比赛的时候碰到过一次，算有点缘分。”周浩似乎是渴了，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赵爵把水杯递给他，让他详细说小时候美术比赛的事情。“我小时候参加过一个绘画比赛，是姨妈给我报的名。到了那儿发现参赛人不少，我也不知道该画什么，就从姨妈那儿顺了张牌，照着画了。”周浩对着床头柜上的吸管努了努嘴，表示要吸管喝水！赵爵望天翻了个白眼，心说现在的小孩子真烦人，就给他抽了根吸管插水杯里，边问，“什么牌？”“塔罗牌啊，我姨妈喜欢塔罗牌的啊。”周浩回答说。“那张塔罗牌是倒吊人么？”赵爵接着问。“嗯。”周浩点头。“我就画倒吊人了……”周浩话没说完，赵爵打断他，问，“你姨妈是干什么的？”周浩眨眨眼，“我姨妈是医生啊……心理医生。”赵爵就皱眉，“叫什么？”“管怡。”周浩见赵爵的表情有些微妙，就问，“你认识我姨妈么？”“为什么那么问？”“嗯……总觉得你俩有一点点像诶，你是不是也是心理医生？”听到周浩这么问，赵爵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反问，“我像心理医生么？”“有点。”周浩继续喝水，边接着说他跟申彬小时候认识的过程，“我就照着卡片上的倒吊人画画，画到一半，旁边一个小朋友跟我借黄色的颜料，说他的用完了，我就借给他了，然后凑过去一看，哇塞！人家小天才，画的那叫一个好嘞！”赵爵从手机里点出之前那张疑似七代的画作，给周浩看，问他，“是这张么？”周浩盯着手机愣住了，然后点头，“对啊！就是这张！”“你那会儿跟他聊天了么？”“我没聊，我姨妈聊了。”“你姨妈陪你去的？”赵爵问，“他们聊什么？”“就聊画画方面的，还有巫师巫术什么的，他还借了我的塔罗牌去看……”赵爵点出水晶球里放大的倒吊人的画像，问周浩，“你的牌是这样子么？”“我去，这什么呀……”周浩看了一眼直摇头，“倒吊人哪儿有半截身子躺地上的呀！再说这怎么躺成这样，脊柱断了么？”赵爵听到这话，突然伸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断脊……”“你姨妈……”“你怎么老问我姨妈呀？”周浩好奇，“你认识我姨妈么？我姨妈单身哦！”赵爵让他逗乐了，“你知道你姨妈为什么单身么？”“要求高吧？”周浩显然也挺认真琢磨过，“我姨妈可好看了！嗯……论外表你俩还挺登对！当然门口那个好像更帅一点……哎呀。”展昭和白玉堂走进周浩病房的时候，就见赵爵抓着周浩脑袋上的头发正晃他，还说，“你可别给你姨妈乱介绍对象，你姨妈属蜘蛛的八只脚还吃人你知道么？”一群医护惊骇地看着赵爵对一个卧床养病的学生使用暴力。展昭撸了撸袖子过去拽赵爵，心说难怪你不会消息啊，搁这儿欺负人呢！白玉堂则是一脸的状况外，公孙搓着手看看门口靠着墙的白烨和坐在椅子上打哈欠的苏飞飞——不说抓到僵尸了么？僵尸呢？展昭好容易把赵爵拽开，赵爵的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是蒋平回过来的。蒋平说美术系没有一个叫申彬的学生，他把全国叫申彬的都查出来了，全部做了面容比对，没有跟蛙跳凶手相符的。“你们学校美术系没有一个叫申彬的学生。”赵爵对正整理发型的周浩说。周浩愣了，“哈？什么叫没有？他分明是美术系……”话到一半，周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难不成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展昭不解看着赵爵——你们说什么呢？我让你问的问了么？“你们小时候参加绘画比赛之后有再见过面么？”赵爵边示意好奇的展昭等会儿，边接着问周浩，“你姨妈问起过或者跟你提起过他没有？”“没有啊，我是大一组织社团活动的时候碰到他的，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塔罗牌社团属于冷门中的冷门，人家都不高兴参加的。那天我就在发传单，申彬正好路过，我就认出他来了。”“你认出他？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赵爵问。展昭努力想加入话题不过不知道前因后果，急得要命。白玉堂问白烨僵尸在哪儿，白烨说在急诊室呢，刚才医生给他们做了检查，说是中毒了。白玉堂就对展昭示意了一下，先跟公孙去急诊室看情况了。“我记性很好的。”周浩指着自己，还挺得意地说，“从小姨妈就给我做特训，教我怎么增强记忆力之类的，所以我成绩也好。”赵爵望了望天。周浩有些怀疑地看他，“说起来，你是不是跟我姨妈有什么过节？难不成是有一腿……哎呀！”周浩没说完耳朵就被赵爵揪住了，展昭赶紧把他拽开。赵爵拿着吸管抽周浩，“你问问你姨妈她长那么大脸了么！还有一腿？都说了你姨妈属蜘蛛的八条腿！”展昭有些无语，“他姨妈到底是谁啊？”赵爵气不打一处来，“管怡。”展昭就一愣，看看周浩，又看看赵爵，“之前给侯颖琪看病的也是管怡，她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么？话说，你认识管怡？之前提起她名字你就怪怪的。”周浩边揉耳朵边有点八卦地看赵爵，拿过床头柜的手机说要跟姨妈告状。电话还真打过去了，不一会儿通了，周浩就撒娇说，“姨妈，有人欺负我！”说着，问赵爵，“你叫什么来着？”赵爵伸手拿过他的手机，递给展昭。展昭示意他接。赵爵“啧”了一声。展昭无奈接起电话，“管博士，我是展昭。”那边管怡愣了一下，“哦……展博士啊，让你旁边那人接电话吧。”展昭瞄了赵爵一眼，把手机给他。赵爵不肯接。展昭就问管怡，“我开免提可以么？”“呵。”管怡笑了，回答说，“可以。”展昭开了免提键，管怡的声音传来，“教授？”赵爵望天。展昭斜眼看着他——人叫你呢，吱个声啊！周浩也好奇，“你是教授么？这么年轻啊？是天才？”“是天才里的天才。”管怡那边话里带着笑意，“也是恶魔里的恶魔。”展昭回忆了一下管怡这个人……管怡是心理学界很权威的一个存在，年纪么也不大，四十多。展昭在一些论坛上见过她几次，漂亮还很时尚。之前有一次他参加完会议白玉堂来接他，当时正好碰到管怡打了个招呼。白玉堂还挺惊讶管怡是个学者，说她锻炼的很好的样子，感觉有些身手。展昭来回琢磨了一圈，就看赵爵——她以前是组织的人还是也是组织实验品之一？赵爵又“啧”了一声。管怡似乎能猜到这边片刻沉默的时候众人在想什么，回答说，“我以前做过教授的助手，白烨在么？”门口，白烨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管怡那边就笑说，“你什么时候甩了教授，记得来找我……”话没说完，赵爵抢过电话就要开窗丢出去。展昭赶紧抢下来。周浩一脸八卦地看看门口的白烨又看看赵爵，“原来如此……我姨妈果然有眼光……哎呀！”展昭无奈地看着再次挨打的周浩，这小孩儿嘴巴也挺欠，属于讨打型。不管赵爵，展昭拿起电话问管怡，“有人冒用你外甥的身份……你还记得你之前治好侯颖琪的那个事情么？”管怡那边听后，问，“谁冒充周浩身份？冒充他身份表示知道他住院，那是跟他接触过了？是个危险人物么？”“是个连环杀手……”展昭看了看赵爵，“叫申彬？”赵爵点头。“申彬……”管怡想了想，问，“教授，丁英之前有联系过你么？”赵爵停下揪周浩头发的手，“丁英死了。”“你们弄错了。”管怡突然说，“丁英要找的七代并不是申彬！申彬根本不是七代。”展昭和赵爵对视了一眼。“我外甥可能有危险，你们照顾好他我马上过来。”管怡似乎挺着急就挂了电话。这边展昭和赵爵疑惑地看着周浩。周浩也一脸茫然。这时，门口传来了滚轮响，门口的白烨抬头，就见走廊那头，有个护士推着辆小车，正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