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3 套路

赵爵想了个非常“反套路”的方法, 来“套路”于洋……一条众人之前都未曾设想过的道路。赵爵给伊莲娜又打了个电话，说让她帮忙再演个角色。伊莲娜一开始说要排练没空没兴趣……结果赵爵就说，“要对付一个跟踪女孩儿的人渣……”话没说完, 伊莲娜来了句，“我来了！”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 伊莲娜气势汹汹出现在了SCI门口，“哪个人渣？！”展昭和白玉堂把她请进来, 边大致给她讲了一下于洋的恶行。这次赵爵给伊莲娜安排的角色是假扮王某。因为赵虎是偷偷带回来王某的，所以目前于洋应该并不知道王某已经到了警局。但赵爵并不是让伊莲娜假扮王某来“诱敌”, 而是让她, 假扮王某的“尸体”。将一切计划安排完后，众人各自散去, 进行自己的那一部分“剧情”。首先是蒋平那边。警方的监控系统启动之后，很快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于洋。于洋此时身处设计公司, 应该是正在工作。距离他下班还有一段时间，SCI众人悄悄带着伊莲娜回到了王某的家，一切都按照计划开始进行。下午五点三十分，蒋平发出消息, “那小子下班了。”赵爵联系此时已经在王某家附近的展昭他们，“开始吧！”……于洋下班之后，先开车经过了一趟王某的公司，等了一会儿……没看到王某出来。估摸着王某可能早下班了, 或者要加会儿班？他也没多等, 就直接开车回了家。在便利店附近停下车, 步行到了公交站台, 边低头看了看手表。正好此时有一班公交车到站，于洋躲在附近观察啦……但下车的人里面并没有王某。于洋估算着, 王某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是跟单位请假了，她可能准备搬家，也许是去找房产中介之类的了。他就打算在附近蹲守，等王某回来，看她准备搬去哪儿。穿过公交车站台，于洋先去了一趟便利店，准备买了点吃的。刚拿起一瓶饮料，外面就有几辆警车鸣着笛呼啸而过，往旁边小区里拐了进去。于洋有点纳闷——怎么来了警车？难不成王某又报警了？于洋想到这里，不屑地笑了笑，摇摇头——王某报警报得估计都要上黑名单了，应该不会有警察再相信她了……拿着饮料到前台结账，却发现收银台前没人。于洋皱眉，就问，“有没有人啊？”连喊了两声，从后边的仓库里跑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生。于洋之前调查过，开这家便利店的是兄妹俩，哥哥负责上货，妹妹负责收钱……“不好意思。”那个哥哥边摘手套边过来收钱。这时，门一开，妹妹回来了。“哥！哥！”便利店小妹风急火燎地冲进来。她哥无奈看她，“你跑哪儿去了！”“小区里出命案了！”小妹跑过来跟她哥八卦，边帮于洋结账。“命案？”于洋和小哥差不多是同时问。“对啊！凶杀案！”便利店小妹这会儿好像心情还没平复，“死的那个小姐姐，早晨还来过我们店里买东西！”她哥也惊讶，“哪个？”“就短头发特苗条，很好看的那个小姐姐啊。”小妹说，“我刚打听了，保安大叔说那小姐姐一直说有人跟踪她，结果不是大家都不信么。刚才扫地的阿姨到她们公寓楼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她家房门没锁，满地的血啊！进去一看，说那小姐姐死得可惨了，给保洁阿姨吓得啊！”那小哥听了也皱眉，“她是被那跟踪狂杀了么？”“八成是啊！SCI都来了！说不是第一个了！已经有好几个被跟踪的女孩儿被杀了！S市这是出连环杀手了！”那小哥一听也挺紧张，“专门跟踪杀害单身女孩儿的变态么？”妹妹直点头，表示——怕！她哥赶紧拿手机给哥们打电话，说找个男人来帮忙，凶手抓住前不让妹子看店了。兄妹俩自顾自聊天，都没注意付了钱拿着东西的于洋脸色都变了。他拿着饮料和面包走出便利店，往小区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拐弯的缘故，看不到小区里的情况，但拐弯处的确停了一排警车，还有不少人围观。于洋仗着胆子还是走了过去……小区里，警方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洛天和白驰正在给保安大叔录口供。那保安大叔看着特别内疚还有点慌，说当时要是相信她就好了，他们都觉得她神经病……如果重视一点，姑娘也许就不会死了。那头秦欧在给保洁阿姨录口供，阿姨吓坏了，边哭边说，“造孽啊！哪个天煞的下得去手哦！这么年轻个姑娘！”洛天和秦欧一个安慰保安大叔一个安慰保洁阿姨，还都挺内疚，觉得骗了善良的人还让阿姨受了惊吓。但为了效果，除了SCI众人，谁都不知道这只是一次“表演”。白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展昭。其实他是看到于洋到了，所以通知其他人进入下一步的“表演”。这时，不远处围观人群有点**。就见公寓楼里出来了一队警员，公孙拿着工具箱，警员们推着尸体车。尸体被装在黑色的裹尸袋里，后头马欣拿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把带血的餐刀。尸体被送上车之后，法医室的车就开走了……关上车门之后，马欣赶紧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带了一身“伤”的伊莲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问马欣自己演的像不像，刚才那阿姨没吓坏吧。马欣和公孙都从专业角度夸她神演技，死得特别逼真！于洋目送着警车开远，微微皱眉，再回头……就见公寓楼里，展昭和白玉堂走了出来。洛天和秦欧跟白玉堂报告刚才的问询结果，展昭则是背着手，四外张望。展昭目光缓缓扫过人群……这时，就见人群外，于洋已经转身走了。展昭微微笑了笑，拿出手机联系赵爵，“人走了。”“确定他看见刀了么？”赵爵那边问。展昭点头，“嗯，应该是看见了。”赵爵满意挂掉电话。此时，他正跟白烨、蒋平他们在监控车里。刚才伊赛尔和eleven潜入了一趟于洋的家，稍微做了点手脚……还安装了隐秘的监控设备。于洋急匆匆回了家，他现在还在震撼中，一方面是他作案那么久，跟踪了那么多女性，虽然最后她们的结局都很惨……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要说王某是自杀的吧，他还能理解，可竟然是被人杀死的？！而最要命的是，刚才警方拿出来的证物袋里的凶器——一把木柄的餐刀，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于洋之前设计过一套厨房刀具，还得了个奖，就是这种木柄的餐刀，他自己家里就放着当年参赛用的刀具。这套餐刀虽然获奖了吧，但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变成商品，也就是说……世上只有这么一套刀具成品。而因为参加了比赛，所以刀具上都有详细的比赛年份和参赛编号，只要找到当年的主办方，是很容易查到参赛者信息的。于洋快速跑回家，打开家门，刚进客厅突然脚下一滑……赵爵和白烨看着监控画面里摔了个四脚朝天的于洋，都嘴角一挑——摔死你！于洋爬起来，就感觉手里冰凉凉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满手的血。他吓得赶紧爬了起来，放眼望去，就见房间里散落着带血的衣物，而桌上正放着那一套餐刀……少了一把尖长的剔骨刀。于洋快步跑过去看刀具盒，确定真的少了一把之后，就觉得脑袋嗡嗡响。他意识到大事不好，回头……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进门踩到了血迹，现在白色的地板上，已经踩出了不少血脚印。于洋看着满手血和满地的血脚印，再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血衣，还都是自己的衣服……联想到那把现场的凶器很容易就能查到他头上，他还有之前跟踪女性的记录，虽然官司都打赢了，但……怎么看自己都是难逃嫌疑。于洋混乱中，意识到是有人陷害自己——是谁？！思来想去，他突然发现房间里除了刀，还少了一样东西……自己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去哪儿了？而监控车里，边观察于洋在房间里疯狂找电脑的样子，赵爵边问正查看于洋电脑内容的蒋平，“怎么样？”蒋平一脸的嫌弃，“这小子简直变态啊！他存了一堆照片和视屏在电脑里，都是偷拍！就这点照片就石锤他跟踪狂偷窥狂，够他喝一壶的了，这个死流氓啊！”“那个游戏呢？”赵爵问。蒋平那边噼里啪啦敲电脑，边说，“等下啊，我先给他改一下定位……”赵爵和白烨又一起去看监控——定位？此时，找遍全屋没找到笔记本电脑的于洋拿出手机，开始定位自己的电脑结果……定位显示正在移动中，似乎是电脑在车上，而移动的方向，正是科技园区的方向。于洋一脚踹翻了椅子，原地转了几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此时，他的笔记本电脑上，出现了他的手机操作界面。众人都看蒋平。蒋平端着保温杯呼噜一口，“他刚自己定位电脑来着，黑起来不要太容易……”喝完水，蒋平查起了于洋正在拨打的号码。电话响了挺久才通，那边传来了一个似乎带点困意的声音，“喂？”“死胖子！”于洋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是不是你干的？！”赵爵和白烨都看蒋平。这时，蒋平已经查到了电话号码登记的身份信息——号码所有者叫黄东，看照片的确是挺胖的。蒋平翻了翻黄东的信息，一撇嘴，觉得他跟于洋算是一对卧龙凤雏，简直是人渣的平方。这个黄东也是个骚扰女性的惯犯，和于洋的悄默默跟踪不同，他记录在案的性骚扰案件就有三起。另外，他还是个暴力份子，有好几次暴力前科。被他打过的有前女友、女性邻居、路上偶遇的晨跑女性……还有一个最扯的，他竟然还打过他妈。黄东是个无业游民，开修车行的，赚来的钱不够他赔官司的，每隔一年就要进去几个月，属于屡教不开。翻完他的履历，众人脸上的嫌弃都能做表情包了。电话里边，于洋和黄东已经吵起来了，于洋说黄东杀了他的猎物还嫁祸给他。说他是傻叉，难怪被开除出试用名单。黄东说他神经病，玩游戏玩傻了吧。吵了几句，黄东就挂了电话。蒋平查了一下黄东的地址，发给了展昭和白玉堂。不远处，SCI其他人都在车里，通过耳机听这边的进度。洛天和秦欧先根据地址，去找这个黄东。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赵爵的计划初步目的实现了，因为于洋说黄东是“被开除出试用名单”的，那表示他以前也是游戏试用者。打完电话，于洋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蒋平桌面上出现了一串号码，在于洋通讯录里的备注是——游戏客服。白烨和赵爵都盯着屏幕——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