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穷学生

马天翔的母亲在电话里面声音有些悲凉。“我这个儿子啊，就是太强。明明只是一个农民出身，却偏偏要跟别人当官的去比。”“是农民啊，咱还是好好的种地，图个清静快活。他这一走啊，还得让咱两老家伙送他，走的不值啊！”我说：“你就不要再想这事了，现在人已经走了，节哀顺变吧。”我又问了问马天翔的母亲现在的生活情况，她说，马天翔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这一走，把她这个老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这会，他母亲也已经老了，农活也干不动了。有时候想喝口凉水都不得喝，马天翔的母亲一整天都只想着早点下地府去见自己的儿子。挂掉了二老的电话之后，我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老是喘不过气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徐浩也忘掉了学校上课的事，在跟马天翔有关的很多地方东奔西跑了好几天。几天下来，我们越来越了解马天翔，这个已经死掉的人，再一次让我们感到了事态的炎凉。只不过，他同样让我们仰望和敬畏。我们虽然依旧不知道马天翔最后的愿望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帮他还愿。但我们却知道了马天翔另一些令人敬佩的事。马天翔本是出生农村家庭，小时候吃过了很多的苦。可是当他一手创办了马氏集团之后，没有像别的人一样忘记了自己吃过的苦。他生活依旧简朴，清贫。他资助了不下两百个学生，这些学生多半都是家庭困难之类的。在那些中学里面，当我提起马天翔的名字之后，很多受他资助过的学生都过来围住了我，问了许多关于马天翔的问题。不过，也有几个人不断的对马天翔进行各种各样的嘲讽。大概意思为，马天翔在学校里面演讲过，说一个穷人怎么靠自己来摆脱命运。马氏集团一倒闭，这些人开始拿马天翔说事。说他连自己都失败了，还敢在别人面前教育别人。我和徐浩一听这话，立马憋了一肚子的火。很多受马天翔资助过的人，都对我们投来了不屑的目光，仿佛他们受那些资助是应得的。他们说，马天翔一个大老板，给他们那点钱简直就是毛毛雨，平时吃个饭花销可能就不止这些。我和徐浩几乎失望到了极点，这些受马天翔资助的人同样是家庭比较贫困的那种。有很多是读初中时受过资助的，有很多受资助的人现在已经去读大学。可是我光看这些人的穿着，实在是联想不到他们家庭有多么的贫困。反而，我看他们一个个家里都是大款。穿的比谁都要时尚，头发的造型千奇百怪。在不屑和嘲讽中，很多人陆陆续续的散了开去，只有少数人还留在原地。我注意到一个女生，他似乎与其他人不太相同，而且等所有人走之后，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看来，这些受资助的人也不经相同，还是有个别例外的。我见他没走就问他：“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女生抬头看了看我，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说：“他们那些人都太不要脸，我不想跟他们走在一起。”女生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往事，当时马天翔从老师那得知这个女孩家庭比较贫困的时候，女孩曾经拒绝过马天翔的资助。这事反而引起了马天翔的关注，但女孩不肯接受马天翔的资助，马天翔也无可奈何。女生家里确实贫困，但性格比较倔强，虽然还在读高中，却还抽出时间偶尔去外面做一些零工。零工做起来很辛苦，周末的时候一整天只能赚到二三十块钱。当他拒绝马天翔的资助的时候，马天翔更是查清楚了他家里面的一切。最后，找到了女孩的父母，给他父母说了说马天翔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