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树引发的闹鬼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老头的话引起了人群其余人的共鸣，他刚说完，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有几个声音大的更是无意流露出了声音中的恐惧之感。看样子，这事还有点意思，嘴上没说，但我心里已经对这事有了一点兴趣。乘老头刚说完，我看了看一旁的汉子，让他先让村民们安静一会，我要提几个问题。汉子的嗓音底气十足，他听到了我的指示，立马冲人群一声大吼：“哎，大伙都先安静一会，楚大师有话要问，知道的一个个上来回答。”经汉子这么一声大吼，原本议论纷纷的村民立马没了声气，我赶紧说：“大伙都安静一下，事情的大概我是了解了，但有几个问题要详细问一下，知道的一个个上来回答。”“好，楚大师，你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全部交代出来。”“对，楚大师，你可是我们的希望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人群中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均底气十足。我点了点头，也加大了自己平时如猫叫一般的嗓音，大声问：“现在，我差不多已经能判断村子里面闹鬼的原因了，我问你们，村中大树被砍以前，大概是什么样子。”“我说。”我话刚说完，人群中蹿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四十来岁，手臂和胳膊都粗大，脸上抹着粉。他推开之前挡在我面前说话的老头，走上前来盯着我，说：“我先说。”“好，你说。”我点了点头道。中年妇女撸了撸自己的袖子，两手叉腰大嗓音像个喇叭一样咆哮了起来。他说，村子中的那棵树也不知道栽种多少年头了。这妇女是外村嫁到那个村子里面去的，最初见到那棵大树的时候，无比的好奇，于是对这棵大树做过了详细的了解。所以，这里的人中，再没有人比他对那棵大树更了解了。这棵大树足足需要四五个人才能环抱，大树虽然早已经枯死，但那粗大的枝干却几乎能罩着整个村子。()一到夏天的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到大树下面去乘凉什么的。他以往听说，这棵大树是村子里面的财神树，村里面的人不信神佛只信这棵大树。也正是因为这样，村子里面的人简直把这棵树当成了大神来供养。但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世界也改革开放了，村里人已经渐渐的不相信迷信。大概在两三年前吧，已经再没有人来祭拜这棵大树了，当时也没发生什么事。去年的时候，国家有那个什么项目，似乎是什么村村通公路。他们村也要修一条大路了，这棵树刚好挡了道，于是人们打算砍掉它。但毕竟这棵树在村子里面还是有些地位的，有人提议砍掉这棵树，老一辈却认为砍掉这棵树一定会触犯神灵。所以，这事僵持了下来，谁也没敢去砍树。谁知，到今年八月初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家伙，竟然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去把树给砍了，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只听得轰隆一声，第二天村里人起床时，那颗平时会挡着日头的大树，只剩下了卧倒在了地上的尸体。中年妇人说到这有些激动，他说：“不砍这树还好了，现在真的触犯了神灵了吧。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做了这缺德事。”“你说谁呢？”中年妇人刚说完，之前站我面前说话的汉子忽然大吼一声，他转过头来对中年妇人说：“老八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老子就还告诉你了，树就是我砍的。”“你。”中年妇人憋的脸都红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指着汉子大骂：“你个挨千刀的，咱们这一村子的人就这么被你给毁了。”“八婆，给老子闭嘴，你以为砍树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吗？你老头那晚上也在，不信你晚上回去可以和他关上门好好聊聊。”汉子叉着腰，很是不屑的说。我赶紧打断他们两说：“好了好了，你们自家的事我管不着，但现在大伙时间都宝贵，还是让我先提我的问题吧，说完了你们再吵。”“对对对，让楚大师先说，咱们的事，回去之后完全可以关上门慢慢谈。”人群中又走出另一个老头，看上去在人群中有些威望，经他这么一说，就连那个嚣张的汉子也闭上了嘴巴。我也不耽搁，见人群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又大声问：“树倒下以前村子里有没有闹过鬼，树倒下之后，有哪些人见过鬼的，现在一个个上来说。”“我我我我.”连续了二十来声“我”之后，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从人群中走出了二十来个人，一字排开的站在我面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长相有些清纯，眉宇之间未脱稚气，像是全然未被城市之气沾染过的仙姑。他同样用那双渴求以及带着丝丝恐惧的眼睛看着我。我也看了看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情不自禁，仿佛是在欣赏一朵盛开的**。我们两人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我开口说：“妹子，你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妹子听我发问，堵在喉咙里的话一下倾泻了出来，他说：“树倒以前，我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闹过鬼，不过从我出生到现在，村子里一直被人传的邪乎其邪。”妹子说，早些年，村中的老人们都很迷信。老人们告诉后人，都说这村子中有很多禁忌，村中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老一辈人都是守着大山长大的，村中有一本族历，记载着整个村子形成的过程。他们这个村子，坐落在村子现在的位置，至少也有好几百年了，村子的祖先们留下了很多可怕的祖训。不过，经新中国成立以后，族历以及祖训什么的，早已经渐渐的被人们遗忘。他们猜测，这村子早先肯定是闹过鬼的，祖先因此而定下了一些祖训。少女说，他对村子就知道这些。在树倒下之后，他也是见过鬼的人中的一员。当天天色半黑的样子，他在自家屋子里见着了一个老太婆。那老太婆就睡着他父母的**，瞪着双眼睛一动不动。说到这，少女浑身开始哆嗦，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大概知道了。”“下一个。”我大喊了一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走到的面前说：“我知道的，几乎跟她说的一个样。我见到的那个鬼，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当时他摔倒在地上，我去扶.”“好了，我知道了，下一个。”我话喊完，又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走上前来说：“我见的那个鬼啊，是个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他当时在井边洗衣服。”“好了，下一个。”伴随着我的喊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上前来说：“我也是在我家里见到的鬼，我当时进屋子里面去，忽然见到一个老太婆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下一个.”两分钟以后，我突然大喊：“停。”这样子问下去毫无意义，看来还得拣重点问。我朝那些已经说完了，退下去的人说：“你们再回来下，我还有问题要问。”“好，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回答。”我看着已经退下人群，经我又一招呼，再次在我面前排好队的人说：“现在，我要问时间，你们见鬼的时候，大概是几点，一个个来。”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仍然是那个少女。我再一次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先来，说说你见鬼时的具体时间，这个是关键。”少女皱了皱眉头，朱唇微启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说：“我当时没太在意时间，被吓了一大跳，谁还有心思注意这些细节。我估计吧，当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大概在山边露出半个球的样子。“好，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走到我面前说：“我见到那个三四岁小孩出现的时间，也是在傍晚。我当时记得清楚，我站在十米开外，还能看清楚小孩衣服上的纽扣。”“好，下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走上前来说：“我见鬼那天时间并不晚，那天我吃过晚饭，准备去井边挑水。刚走到井边，看着个闺女在洗衣服，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人。更奇怪的是，他穿那一身的衣服啊，感觉就像是民国时期的衣服一样。”“谢谢太太，你只需告诉我时间就行了，谢谢。下一个。”我挥了挥手，五十来岁的老妇退下去，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上来，很是干脆的说：“我见鬼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半。”“中午一点半？”这个时间令我很意外，随意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喊道：“下一个。”往后那些人的时间，有些参差不齐，大多都是在傍晚，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当我认定这些人见鬼的时间，大概都因在十二点以后，晚上十二点以前时。剩下的几个没被问话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走上前来说：“我见鬼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早上八点半？”我带着震惊和不解的看着这个少年说：“你确定是这个时间吗，孩子。你这个时间倒是有些特殊，你给我详细的说说吧。”少年本来说完那句话就准备退去，经我这么一说，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没错，就是早上八点半。因为我们小学是九点半上课，我一般把闹钟调到早上八点半。”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少年说，平时的时候他也是早上八点半起床，那天是周末，本来应该晚起的他，却忘记关掉闹钟，以至于被闹钟给闹醒。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觉得房间里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