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从飘飞的窗帘缝隙间射到了我的脸上,“呼”我惊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了看整个房间,就如同一个新生的孩子在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一样。还好,一夜无事。昨天的记忆闪烁在脑子里面,粗暴的、凶残的、激动的,喜悦的。我反手一撑,整个人飞速的从**弹了起来,飞速跳起,快速的穿衣整理着发型。四周的空气在动,阳光在闪烁,在我转身时目光与周围的物体不断的交替间,仿佛有一种节奏很强的音乐正在大声的播放。那优美的旋律,清脆的重金属音。那声音,叫激动。“快啊,我操。”我衣服还没穿完,手却不断的在手机上点着刷新条。可无奈,这里的网速不知道是太差还是怎么的,点了半天新闻的界面就是没被我刷新出来。在**疯狂的跳动间,无疑中踩中了一个柔软的物体,随即听到一声大叫和一声嘶吼声:“喂,格子,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你踩到我的手了。”“噢.对不起。”我反身一笑,一大步跳到了地上,也没顾着穿鞋,坐在**继续刷新新闻界面。一次,两次,三次.第十次,新闻界面被我刷新了出来,而且我也很显眼的看到了一条新闻。这条新闻之所以显眼,正因为他的标题“今在某某地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和诈骗案,嫌犯诈骗手段及其可耻。”我不迟疑的迅速打开了那条新闻,结果一张图片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照片中的人果然就是李广,只是在这张照片中他那颓废的表情以及穿着,很容易让人想起犀利哥。“楚大师早。”正当我光着脚坐在**看新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朱宏的声音,我一激动几步跑了过去,将手机凑到他眼前一笑道:“那帮家伙很听话啊,快看。”“啊,还真是,早上起来我都忘了看了。哎,我这表弟,当是他自作自受吧。”朱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了卫生间,关上门便没声音了。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心头不是个滋味。也难怪,这照片中的人毕竟是他的表弟啊,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吃着同样的食物喝着同样的水。现在,即便他对自己的表弟再憎恶,毕竟也是亲人啊,血肉相连。看来,是我太鲁莽。关掉了手机,我对那张照片也没了兴趣。抬头看了看卫生间门的位置,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走开了。这事真的就这么完了吗?其实,我有些怀恋和朱宏在一起的日子。刚开始认识这家伙的时候,只觉得他脾气古怪、暴躁,唯独对我客客气气。拿朱宏和徐浩比,两个人脾气都暴躁,只不过一个人多了睿智而另一个人却很二。徐浩是个典型的二货,在李广家的时候,要不是我和朱宏在当场,这家伙会不会把李广给打死,还真难说。朱宏就不同了,从我们在咖啡厅里和在李广家里他的表现来,这家伙遇事的时候,绝不只是一味的冲动。他的睿智,他的冷静,都绝对超过了常人。如果选择搭档,要在朱宏和徐浩之间选一个的话,我更愿意和朱宏为伍。至于徐浩嘛,让他留在身边也可以,但我还真担心他给我惹出其他的乱子来。但光说感情的话,我和朱宏还是稍微生一些,毕竟大家才认识几天而已。我和徐浩就不同了,两人在大学里穿一条裤子过了四年时间,我们之间那种友谊早已经像钢铁一样,牢不可破。现在这情况,一想到离别,我心中又有些惆怅了起来,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是坦然接受吧。“喂,朱宏。我们要走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冲里面喊了几声。许久,才听到朱宏的回答:“还是不了,我要去看看我表弟,你们先走吧。”“那好吧,你自己当心点,不要让人给盯上了。最好啊,还是化个妆再去。”“谢谢楚大师提醒,我们就在这分别吧,我的家你们也是去过的,改日如果路过我们那,还望不要嫌弃,进我家去坐会的话,茶水我还是拿得出的。”“好好好,一定一定。”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下定决心的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朱宏,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卫生间里没有传出回答声,过了好一会,我终于无奈的转身离开了卫生间的门。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不了,楚大师,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谢谢你。”“那么,再见。”我终于说出了这个容易让人心头不快的字眼,快步的冲到床边一把掀开徐浩的被子道:“我操,起床赶车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徐浩这家伙又个恶习,平时喜欢**,身上几乎是一丝不挂。我揭开他被子的时候,他身体某个位置的某个东西正直直的昂着头。这他妹也不知道害臊,反而悠闲的将双手抱到了后脑勺说:“大清早的,咱们先睡会再去赶车吧,反正这旅店是付了钱的,到十二点才退房呢。”我也不跟他啰嗦,把他被子掀开来,再一把拉开了窗帘。一时间,窗外的景色从一厘米厚的玻璃种透射进来,同时屋子里的景色也瞬间透射到了街道上。恰好,我拉开窗帘时,挨着窗子的对面似乎正出现一个人影,也许是见到了我们这边屋子里面的春色,只听的嘭的一声响,我们窗户对面的一扇窗户被死死的关上了。徐浩一惊,立马扯过衣服将他那某物挡住,急急忙忙的边穿衣服便说:“你妹的,刚刚对面有个女的看到老子了,老子的贞操不保了。”“你给老子快一点,贞操不保,等会我让你**不保。”说话间我已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提着东西开始往房门的方向走。在路过浴室时,顺便进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在徐浩拖拖拉拉的整了好半天之后,我们终于准备好要出门了。路过卫生间时,朱宏仍旧没有出来。也许,他是想躲在卫生间来躲开我们吧,我提着东西最后一次向朱宏告了别:“喂,朱宏,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千万不要冲动,有事的话电话联系。”里面传来了回答声:“楚大师,徐大师保重。以后有事,我铁定会去找你们。”几小时后,我和徐浩已身在了几百公里外的火车上了。当初和朱宏道别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感想,我想着以后估计还能见着他吧,反正他家也在成都附近,往后想见他多的是机会。可是,我压根也没想到,当初我们在贵阳某旅馆的卫生间里面的那次道别,竟然就是永别。几年之后,当我们再一次路过朱宏他们村子的时候,我曾特意的去他们村找过他,那时我才知道,朱宏这个人自从和我们一起离开村子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我和徐浩离开贵阳时,我心里也不太平静。因为,毕竟我们的事并没有做完。我们只是把李广给修理了,胆寒屋子里面的鬼魂并没有驱走。我的原则是助人还有助鬼,从我工作上来说,我更趋向于帮助后者。因为一直灵魂更需要我的帮助,才可以脱离苦海。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们将毫无意识毫无神智机械式的永久循环下去,直到灵魂能量彻底的消失为止。无论他们生前是多么的善良,变成鬼魂之后,都只具有一种本能。特别是死于李广家里的那个女孩,一个无比单纯的少女,却沦为了一场阴谋的牺牲品。而现在,他的鬼魂已经被大火烧的四散,只剩镜子里面的人脸。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他的灵魂一定在那面镜子中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的梳着头发。我的心中,其实有点不忍。但现在我无能为力,只能等过些年再回去帮助他了。因为现在李广刚被抓,我们如果贸然回去,一定会被某局的眼线给盯上,到时候我们不但无法帮助他,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虽然,当时我们这样子离开有一点自私,但却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自私也好,自利也罢,我都认了。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只想走自己的路。当天,我们离开贵阳时,徐浩这家伙还弄不清状况,眼看着出租车朝着火车站的方向开,徐浩大惊,问:“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去收拾那小子了?”“我.”我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好让他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这家伙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又问:“我们不是答应朱宏了?事还没做完呢,怎么能走?”“我操你妹,你自己看,老子真的懒得跟你说话。从头到尾打酱油,到这会还给老子.”说罢,我将手机递给了徐浩,顺便点了手机浏览器的历史记录,将新闻找了出来。这事我也不想多说,回到成都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面对着新的一天,只感觉空气格外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