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算命瞎子说的话,我压根也没信。但我仔细的回想我和徐浩转身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时,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我必须相信他。那种感觉无比的强烈,特别是我看向徐浩的眼睛时。不知道为什么,徐浩今天给我感觉,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外形以外,从上到下都变了个彻底。为什么,那个瞎子听到他的声音时,会表现出那般的害怕?莫非,这徐浩除了我熟知的身份以外,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如果是,那是什么。离开瞎子的摊位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第一次认识徐浩开始回想,那时我们在学校,两个人都还算比较调皮,我们是在打台球的时候认识的。细细的想来,我们认识的过程也是平淡无奇,完全没有任何的怪异之处。在这之后,我们住进了一间寝室,并且在那时,我第一次用我这双眼睛却帮他家处理了马天翔的事情。再后来,就是我正式以我这双眼睛驱魂的事情了。开什么玩笑,想了这些,我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我和徐浩认识都已经超过了四年的时间,他现在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数的出来,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再说了,凭我对徐浩的了解,这家伙其实是表面看上去像傻子,其实他的心比谁都要细。我也不说我以前和他发生的事了,单说我们从梁宇家回来,他把钱塞进梁宇家米袋的事,就足以证明这家伙超乎常人的细腻心思。所以,有着细腻心思而表象却无比傻的人,那傻才是他装出来的。那么,刚刚他突然变得奇怪的事,也可以完全解释通了,不是吗?也不再多想,我两眼绷直了看着来往的出租车,一伸手拦了下来。五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小区。在我的张罗下,徐浩跟着我开始准备东西。我们准备的东西不多,按古书上所说,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大致有三,第一是锄头和镰刀,第二是香纸,第三是两小瓶童子尿加上几颗大蒜。呆会开工的时候,我们须先祭拜再三,用童子尿和大蒜抹锄头和镰刀,方可开始动土。这古书上是这样说的,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处。花了十来分钟的时候,我们各自开工,勉强将需要的东西给准备完毕。出门的时候,天已是黄昏日暮,我们两人就像出门耕种的农民一样,徐浩这货更是得意的唱起了耕地歌。见他兴致高昂,或许是早把刚刚算命瞎子的事给忘了。但我这心里却满是疙瘩啊,我刚刚那一连串的想法,完完全全就是在自我安慰。既然他现在心情好,我倒可以乘机问个清楚。“耗子,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刚刚瞎子说的话,你一点也没有放心上吗?”“嗨,我说格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况且,我刚刚在套陶瓷宝贝,也没听到他跟你说了什么。”“好。”我点点头说:“既然你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那咱们还是别聊这事了,省的我心里不舒服。”“就是嘛格子,那不就是一****嘛,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算命。我靠,你竟然还会信。”“我没信,只是最后.”“最后什么,我骂了他一顿啊。我告诉你,这种人就是找骂,我以前就讨厌算命的,动不动咒别人全家死光。”“哎,有车。”徐浩说话间,正好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准备出口的话,也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随着徐浩这一声喊,出租车减了下速,却没停。我又一招手,出租车才停了下来。我骂了句徐浩没人品,两人扛着工具像出门的农民一样上了出租车。我们这幅架势的确是引人注目啊,一上车就引得司机反复的打量,搞得像我们像付不起钱一样。不过我没在意,随手将一张印有毛爷爷的钱扔到了司机的面前,也好让他安心。又过了几分钟,车停在了南岭中学门口。当时,时间已是夕阳西下。学校门口被一排排的夜市摊给占满了,仅剩的道路也被行人给挡住。当出租车路过算命瞎子的摊位时,我特意回头望了望,那瞎子和他的摊位所在的位置却空空如也,这个人不见了,我的心也突然空了一大片。那一刻,在我的心头有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感。特别是当我再回过头,忽然发现司机看着我时的脸色很不正常时,那种恐慌感变得越加的强烈。“师.师傅,到.到了。”司机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很热吗?”司机点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说:“很热,很热。”我和徐浩下车之后,司机更像是着了魔一般,也不理会我的招呼,立马拉上车门“咻”的一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我克制住自己不安的心,转头看着南岭中学的大门说:“耗子,是我们长得很奇怪吗,还是我们长得很可怕?”“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我们很可怕,我怀疑是南岭中学这地方很可怕。”远处传来了徐浩的声音,他已经走了离我快十米的距离。对于徐浩的话,我似懂非懂。当时心中感觉很是不好,但也没怎么往深处想,追上徐浩的脚步,几步来到了南岭中学铁门前。毕竟,还是正事要紧。保安见到我们,开始产生了一丝厌烦的情绪。但随即,我连续塞给了他两包中华牌香烟之后,他那难看的嘴脸立马浮现出了笑容。这保安的确挺令人厌烦的,如果是在平时,我大可以全然把这种人当咬人的狗一样置之不理,但现在不行啊,有求于人啊。有句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保安见我们一整天连续出入学校三四次,似乎也起了怀疑,我们走之前他叮嘱我们绝对不能在学校干坏事,特别是不要伤害女学生。最后还叮嘱我们,也绝对不能去男生寝室后面的枫树林。我听后一惊,问为什么。保安摇摇头说不知道,只告诉我们那片枫树林以前学生们都喜欢去,但在两个月前,就没人再敢去那里了。再深入的东西,我们也没从保安那里了解到。倒是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和徐浩哪里管得上保安的叮嘱,走到了男生寝室后面,翻过了围墙就对着之前发现的那片草丛开挖。我按照老书上的方法,先烧香祭拜,很是虔诚的朝着草堆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在我的要求下,徐浩也很不情愿的跟着我做了起来。再之后,我取出童子尿淋在锄头上,再将串好的大蒜挂在身上辟邪,开挖。刚开始我有些谨慎,因为不知道这方法究竟有没有用,只好用锄头小心的碰了碰。见没发生任何事情之后,心中一喜,几锄头就朝着草堆挖了下去。没隔一会,锄头上突然传来碰到硬物的触感,“嘡”的一声。声音很纯净,很清脆,就像是挖在陶瓷物体上。虽然感觉上是硬物,却感觉那东西并不结实,被我锄头这一碰之下,估计已被击了个粉碎。“格子先别动。”徐浩突然在旁边大喊,随即他掏出了一把手电朝着我们挖的坑中照去。突然,一股血红的颜色瞬间跳入我和徐浩的眼帘中,那草地之下,竟然是一个被血红色红布包裹着的巨大包裹。以前我见过这种红布,通常在一些比较大而古老的树上挂着,也有司机将这种布挂在车头上,以辟邪。反正,只要有这种红布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许多邪门的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闹鬼。“他妈的,谁埋个破布在这里干什么。”徐浩在一旁淌了一地的虚汗,擦着额头说。“等等。”我有些谨慎:“这不是破布,我那本书上记载过这种包,里面装着很多邪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