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姗姗年仅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担忧啊。姗姗的爷爷奶奶知道后,就费尽口舌的去劝姗姗,他们告诉姗姗,她的父母也恨无奈,都是为了能让姗姗能有一个好的学习和生活条件,被迫离乡打工的。但姗姗哪里听的进去,这孩子就像认了死理一样,就认为自己的父母不该离开自己。小丫头倔强啊,爷爷奶奶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从那时起,姗姗就开始不听爷爷奶奶的话,常常跟学校里的一些狐朋狗友搅合在一起,也开始抽烟喝酒什么都做。有时,竟然还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姗姗的爷爷奶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们没辙啊。管又管不住,想说话劝劝这孩子吧,结果被姗姗一句话就说的赶紧闭上了嘴巴。“我是个孤儿,我的父母都不管我,你们凑什么热闹。”姗姗的爷爷奶奶们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又多次的联系过姗姗的父母。可那时,正是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姗姗的父母也走不开。实在没有办法了,姗姗的爷爷奶奶们也就放弃了队姗姗的管教,放任其自生自灭。姗姗的奶奶说,其实他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挺对不住姗姗的。因为,姗姗这孩子小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小时候他很乖巧,什么事都肯听奶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孩子一下子就如同变了个人一样。说到这,姗姗的奶奶忍不住捂着脑袋抽泣了起来。“现在姗姗这孩子出事了,这都是我们这一家子人的错啊。”我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旋即平静了下来,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被涂了胶水一样,不会说话了。想说什么,好半天也没说出来。这时,徐浩在一旁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不是你们的错啊,这都是咱们的命。要说错,错就错在咱们生为农民,该这样。”徐浩的话说完,姗姗的奶奶哭声更大了。倒是姗姗的爷爷,自始至终也没淌一滴泪。他听到徐浩的话,转头来看了徐浩一眼说:“孩子,你说的对啊,咱们生为农民啊,就该好好的做农民,别老想着自己的儿女能脱胎换骨。”“呜呜呜,你个死老头子,这闺女都死了,你现在还埋怨别人有用吗?闺女不是跟着咱们一起长大的吗?”姗姗的奶奶在一旁反驳。姗姗的爷爷回话:“我说错了吗?要是姗姗他老爸老妈肯留下来好好的做咱的农民,好好的教育姗姗,这姗姗会出事情吗?虽然这样子咱们日子苦了点,可这人是好的啊!”“呜呜,你个死老头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哭哭哭,就知道哭,孩子失踪了这么久没见你哭的这么凶。”“吼吼吼,就知道吼,孩子学坏的时候,没见你敢吼他一句。”姗姗的爷爷和奶奶的声音此时正左右搏击着,我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大,于是扯了扯一旁被姗姗的故事而牵涉进回忆中的徐浩说:“咱们先离开这。”正待站起身,刚朝前走出去一步,姗姗的奶奶突然叫住我和徐浩:“哎,你们先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转过身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想我对姗姗已经了解的够多了,所以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我和徐浩分别向两位老人道了别,也顾不上姗姗的母亲了,迈开步子就往回走。走出去几步,听到姗姗的奶奶在身后喊了句什么,大概意思是:“早点帮他们找回姗姗,哪怕只是姗姗的尸骨。”我没有转头去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迈大步子朝前走。这一刻,这种激烈的运动带给我身上的冲击,似乎无比的舒爽。走了一阵,我干脆迈开步子跑了起来。风在耳边嘶吼,少女的影像开始不断的闪烁在我的脑海中,那个娇小的可爱的少女。从姗姗的老家回来后,我和徐浩就如同刚从战场上走回来一样,疲惫的一沾床就睡着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身体疲惫,还是心理在拒绝自己继续醒着。反正,那天我感觉我是前所未有的困。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先是一个电话把徐浩给吵醒了,接着徐浩是徐浩在电话中如同嘶吼一般的说话声,把我给吵醒了。是严咏打来的电话。从我隔壁徐浩的卧室里传来了徐浩的说话声:“喂,严咏啊,一大早打电话给我什么事?”“你说什么?你老爸要去警察局告我们,为什么啊?”“我靠,这不是才第四天嘛,咱们和你老爸约定的不是一个星期吗?”我听不下去了,赶紧从**爬起来走进徐浩的屋子轻声问:“什么情况?”徐浩转头看了我一眼,将电话朝我凑了凑,接着对着电话说:“你老爸为什么觉得我们是在骗人啊?”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严咏的声音:“耗子哥,我老爸说你们就是骗子,他说再等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现在已经拿着给你们打款的电子档案去警局了,你们赶紧跑吧。”我听到这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心中一火,这几天我们拼死拼活差点丢了命,倒头来竟遇到个小人。徐浩回答严咏说:“我们为什么要跑,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倒是你老爸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我们是骗子?”我抢过徐浩的电话对着电话说:“严咏,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你老爸,就说让他勒索人要看清楚对象,你再告诉他,当天我和他交易时就防着他了,他去警察局也是白去。”“可是,好吧,我现在.”严咏话还没说完,我手指一动,将电话给挂断了。转头看了一眼徐浩说:“咱们先别管这事,严咏那老爸,简直就是个无奈。放心,我跟他交易那天我偷偷的录了音,他告不倒我们,咱们现在还是继续办正事。”“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姗姗的事正让人头痛着呢,严咏又来凑什么热闹。哎,我说格子,要是严咏老爸赖账,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干啊。”“给老子闭嘴,你应该清楚,我并只是为了钱。还有,就算他老爸赖账,咱们也不能让他抓住赖账的把柄。我们把事做了,这样他就没把柄可抓了。”徐浩回答声好,也迅速的起身洗漱。几分钟之后,我扯着徐浩再一次走上了去往南岭中学的路。不过,这一次我心里有些迷茫。想来想去,也觉得姗姗可以查的信息我们都已经查过了,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姗姗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好帮他还愿让他彻底的消失在枫树林里?其实想想也可以,当天他说他出现在我意识深处时,我应该当面问他的,现在也少了这些许麻烦。可是,当时我的确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也没想那么多。还有一个问题也盘根错节的在我心头纠结着,那便是关于那个算命瞎子的。这些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的确是出乎了我的预料,搞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我坚信,算命瞎子跟姗姗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暂且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另外就是严咏那边的事情,他们一家子并不太信任我,严咏的老爸更是对我嫉恶如仇。在路上,我和徐浩随意的讨论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人都认为,大概是严咏的老爸并不信鬼神的原因,所以不太相信我。这事,跟姗姗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先摆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摆在了我们的面前,那便是关于姗姗的事情。可是,问题也来了。我们究竟该怎么着手这事?姗姗的尸骨挖了,也见过姗姗的家人了,可惜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我们除了知道姗姗死的很惨以外,根本了解不到姗姗的任何多余的信息。莫非,真的要找出姗姗当年那神秘的男友不成?我和徐浩一合计,徐浩也觉得现在这事,看来姗姗男友这是唯一的突破点了。可是,事情都过去了两年,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出来?就别说现在了,按姗姗的表姐所说,他当时跟姗姗一个班并且是一个寝室,也只能以神秘男友来称呼姗姗的男朋友,却并不一定见过此人。现在时间过去了两年,要想再找出这么个人来,真的是无比困难的。我和徐浩先去了趟南岭中学,查遍了关于姗姗的档案和资料,结果一无所获。离开档案室后,我们径直去了学校的女生寝室,要了份两年前姗姗他们寝室成员登记表。那份登记表上有四个名字,全是姗姗当年的舍友。我和徐浩经多方调查打听,一个个联系到了这些人。可遗憾的是,人倒是联系到了,可关于姗姗男朋友的事情却无一人知晓。奇了怪了,这姗姗的男朋友的确称得上是神秘男友了,竟然连他们同寝室的人都无一人知道这事。那么,姗姗惨死的事跟这个神秘人有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