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旧是有些寒冷的夜,悚悚的冷风吹拂着荒野的树,“说吧,你为什么跟踪我”屋内,上官瑞坐在桌子旁边,这间屋子的结构就像古时宅院的大厅,不过这里只有大堂,没有任何卧室,“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坐过站然后看见你就跟了上来”苏曼安解释,“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他挑了挑眉,明显的不信任,“真的是这样,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她想起了那碗里面装的东西,“当然是喂狗了,不过相信你已经看见了”“碗里装的是什么”继续问下去,“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说算了,等天亮我会离开的”苏曼安别过脸,“对了,外面的东西为什么会跟着你过来”上官瑞看向窗边还没有离开的女人,“你看见了”她有些小小的激动,“废话,不然我让你进来做什么”他白了一眼身旁的人,“它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为什么是我带来的”苏曼安有些疑惑,“这个地方虽然荒凉,但是从不来鬼魂的,而且那只东西明显是在等你”“什么”听到后面的话,她害怕的颤了一下身子,“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上官瑞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那你知道什么?”“我知道你被脏东西盯上了,有句话不是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这次我就再帮你一次,把你身上的阴气去掉”他起身,走向小狗,那只狗还在熟睡,它的毛看起来很柔顺,和普通的狗有些不一样,“过来,小黑”上官瑞把狗抱了起来,放到苏曼安身旁的桌子上,小狗已经醒了,它警惕的看着苏曼安,“会不会咬我”苏曼安把身子往后移了移,“把手给我”上官瑞说道,她把手递过去,只见上官瑞让黑狗露出的一只狗牙刺破她的手指,然后用一个小碟子把手指上的血给接住,“会不会有狂犬病”苏曼安担心的问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他白了她一眼,把黄色的水滴了一些在碟子里,鲜血和黄色的**混合在一起,上官瑞合上中指和食指,然后用两个手指在碟子上方做出画圈的样子,口中念念不语,‘呲’碟子发出裂开的声音,一道不明显的裂口出现在碟子中间,里面的鲜血已经被黄色的**所吸食,从那道裂缝中流出,“可以了”上官瑞收好碟子,“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苏曼安好奇的问道,“尸油”“啊”再一次受到惊吓,“早班车差不多快到了,我们走吧”他起身,看了看窗外微亮的天空,这个时候如果有公鸡,那么应该早就啼鸣了,“等一下,既然你有能力,为什么不帮助学校”她叫住了正要开门的人,“我只是个半吊子御灵师,没有什么能力,更何况,与我不想干的东西我也没有办法多管闲事,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想要顺利毕业,那么看见了也要当作没看见”上官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光明已经来到,这座学校却仍像一个黑洞一般想要把生命吞噬,它贪婪着张开巨大的裂口;“凌青,你不去上课吗”男生站在宿舍门前问道,“不去了,昨晚通宵打游戏,我已经找好借口让人请了假”凌青瘫在**,“好吧”那人耸了耸肩离开了。在危险的环境中想要活下来,那么就要做到这三点: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太阳的光开始毒辣的照射在每个角落,搜寻着这里的黑暗,宿舍内的电扇还在呜呜的转动,不安的蝉鸣在树上吱吱的叫着,凌青斜躺在**已经睡着。冰冷的风逐渐从门缝灌了进来,**的人狠狠打了一个冷颤,“怎么会这么冷”他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发懵,太阳依旧是那么刺眼,风扇吹出的也是热气,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是一片冰冷,凌青只好关掉风扇继续睡觉,‘呼呼’依旧是阴冷的风声,“好冷”再一次坐了起来,这下困意有些消失了,他感到奇怪,环视着这空旷的屋内,冷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阵风又一次从前面吹来,凌青的眼神坐落在了对面的床底,床底一片黑暗,那里是很多小孩的噩梦,没有光明的床底永远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起身走过去,对于他来说这种地方根本没什么好可怕的。来到床前蹲下身,在往下看之前,他竟然有些犹豫,冷风还在从里面不断的灌过来,透人心寒,凌青开始俯下身子,用手支撑着地板,脑袋慢慢倾下,只见对面的眼框里是一片黑暗,那张嘴已经穿透,可以直接看到后面的墙,“什么也没有,错觉”凌青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在他站起来的时候,脸部因为恐惧已经挤到了一起,“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出去走走”他努力把话说完整,然后移动脚步,“啊”床下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那只手已经干瘪着,没有了肉,只剩下一张皮沾粘在骨头上,他看着门的方向努力吞了吞口水,现在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只手的骨头在与自己的脚踝摩擦,身上的每根骨头现在都充满了寒意,脚上的那只手借助着支撑爬了出来,凌青把眼睛瞟过去,更轻楚的看见了空洞的五官,双眼的眼眶已经被打通,嘴也是,这三个洞可以让人清楚的看见后面的床,其它的部分和人一样,这只东西开始慢慢站了起来,手也放开了他的脚踝,“啊”凌青慌忙的扑到门上,身体已经被吓软了,他胡乱的拧着门柄,不过好像锁上了,如果镇定下来一定可以打开,但是看着那只走过来的东西,他根本无法镇定,只能胡乱的拧着门柄,这道门锁的越来越紧了,“外面有没有人,快开一下门”凌青奋力的敲打着门,对面的冷风不断吹来,终于,那只东西把脑袋贴在了他的眼前,他看着那张脸,身体狠狠抽搐了一下,整个人缩到了门下,眼睛依旧惊恐的看着前方,他被吓死了。可是那只东西依旧没有离开,它把手搭在这具尸体的手上,抓住他,然后慢慢拖往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