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田里的人也纷纷回到了家里,李山洗漱完毕后便躺到了**,他实在是太累了,对于乔丽,只要她开心就好;镜子前面的女人,依旧很开心的看着里面自己的影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开,外面的土狗早已停止了叫唤,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乔丽起身,终于舍得离开那面镜子,打算明天再继续,“脸”在她刚刚离开凳子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谁在说话?”乔丽疑惑的转过身,没有看见人,而且李山在**已经呼呼大睡了,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她走过去关掉灯,“脸”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她看向了镜子,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在她盯着镜子看的时候,镜面突然开始泛发着青光,一张破烂的脸迅速的从里面闪过,“啊”‘砰’乔丽一个后退,碰到了身后的椅子,她的身子靠在桌上,惊吓着看着镜子。“给我你的脸”那一张脸再一次闪过,不过这一次稍微停顿了一下,“李山,李山,快起来,家里有鬼”乔丽一个健步冲到床前摇晃着李山,但是**的人丝毫没有动静,还在微微的打着呼噜。“给我你的脸”那个声音嘶吼了出来,破烂的脸停在了镜子里面,就这样狠狠的看着乔丽,好像马上就会出来撕破她的脸皮,乔丽缩在床边害怕着颤抖着身子;在恐惧的一瞬间,她想起了灵婆的话,只要把镜子砸碎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是坚持着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她跑到桌子旁拿起一张椅子就朝着镜子扔去,‘砰’镜子破碎的声音惊醒了**的人,外面的土狗又开始叫了起来;打开灯,李山看见乔丽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好像受了不小的惊讶,而前面的水泥地上满是破碎的镜片。经过这件事以后,乔丽开始免疫镜子,并且对灵婆更加的尊敬。一个故事的时间又完了,这风开始变得凉爽起来,“奶奶,你知道那个灵婆姓什么吗?”苏曼安问道,说不定可以找到那户人家,然后寻找一下上官瑞的线索,灵婆应该知道这些,“我也不知道,在我差不多十五岁的时候,就去城里上学,回来以后这里就改建过了,灵婆也没有人提起了”奶奶想了想。“这样啊”她有些失望,“你问这个做什么?”孙杰疑惑的看向苏曼安,“没什么,就是问问”苏曼安笑笑,“哦”午夜,一栋居民楼内,程哥看着桌上的档案袋一直开心的睡不着觉,这个东西就是他的秘密武器,掌管着那个集团的一切,到时候就连董事长也不得不听他的,想到这里,又开始笑了起来,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居民楼里租一间房,特地用来隐藏账本的。此时楼里的人几乎都已经睡着了,走廊上是冰冷的地板,白色的灯光明晃晃的映照在地板上,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在用指甲狠狠的刮着瓷砖,一点点的接近某一个房间;屋内,程哥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睡了”他起身,把账本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然后走向卧室。‘呲……’那阵拖长的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屋子,这声音让人浑身发毛,就像有人不喜欢刮黑板的声音一样,程哥打了一个冷颤,走到门边,隔着猫眼朝外面看去,只见一个白皮肤的小孩站在他的门下,男孩低着脑袋,手在不断的划着一旁的瓷砖。“谁家的小孩”程哥打开门,准备把那个小孩叫回家,但是门一打开却不见了那个小孩,但是走廊的两边都有指甲的刮痕,那个男孩是一路刮过来的,“算你跑得快”说完,关上门,转身回卧室,‘呲……’声音又一次拖长着传了进来,“嘿,小兔崽子”他生气的再一次打开门,门外依旧没有人,空空的走廊上是呼呼的风声,以及天花板上明晃晃映照在地板上的白炽灯;程哥奇怪的关上门,在门快自动锁上的时候,他又出其不意的打开,门外没有人,这次真的把门关上了。‘呲’声音在刚刚响起来的时候,他迅速拉开门,这次,终于让他逮到了那个男孩,男孩低着头,手还没有从白色的瓷砖上拿开,“小崽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吧,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他把手伸过去准备把男孩抱进来打一顿,但是男孩的脑袋快速的扭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眼眶周围是黑色的,红色的血泪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砰’门被关上,程哥靠着门大口的喘气,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想到这里,他拖着发软的双腿跑进了卧室,并关上门;安静的声音似乎预示着危险已经走了,他走到床前,或许那个东西已经走了,‘砰’卧室的门突然传来巨大的声音。木门上面出现了几道用刀划过的痕迹,‘呲’伴随着刺耳的声音,门上的划痕被扩大,一双眼睛看见了靠在床边的人,‘砰’又一道划痕被打开。清晨,阳光在六点的时候就照进了房间,公寓内,陈冬睁开了眼睛,看着枕边的黑色手册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客厅,在桌上,放着那份装有账本的档案,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把屋内的每个角落都照亮了起来,这又是美好的一天。那一本账本就好像为死亡传播病毒一般,它就是一个介质,但是没有人会拒绝它;‘嘟’用完早餐,桌柜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喂,我是陈冬”他接起电话,“交易地点在总裁葬礼上”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好,随便你”他笑笑,挂断电话,这本账本又将会有一个主人来接替它,这次会离开多长时间呢。下午的天气有些泛阴,好像是特地为这场葬礼而改变的;这里的气氛很沉重,大家都很悲伤,表面都是如此,陈冬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来到了葬礼上,“夫人请节哀”他走到棺材前的女人身旁,女人一直哭泣着。奠堂内的宾客还在陆续的瞻仰遗容,白色的纸钱洒落在棺材的前面,前面的桌上放着那人生前的黑白照,“我们去那边说”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陈冬默声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