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把妹手

如果说，有一天你回家，看到你家门口有一个你认识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你会是什么反应呢……上条当麻的反应不能够说是完全正常，但是，他非常紧张的跑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木乃风和自然很快的跟了上去……本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脸上就变成了乌云密布，上条当麻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鲜血，有些呢喃的说道：“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对一个少女下得去这么狠的手，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事，而木乃风和则是在这个时候快速回头……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奇怪的那男人，穿着黑色的修道服，有着及肩的金发被染成如同夕阳般的红色，左右十只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亮的银戒，耳朵上戴着翃心的耳环，口袋露出手机吊饰，嘴角咬着一根已经点火的香烟正在不断摇晃，最夸张的是右眼睑下方遗有条码型的刺青。“啊，就是我们魔法师干的啊。”这个男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烟角稍微敲了敲，吐出了一个烟圈。“唔，嗯嗯嗯，这下砍得可真重啊。”上条当麻和木乃风和的怒气都有些积累了起来，但是两个人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反而倒是面前的这个人稍微有些话唠的样子，开口说道，“虽然知道是神裂砍得，但是一路上没看到多少血迹，还稍微安心了一下呢……”上条当麻和木乃风和都没有说话，但是看着这个魔法师的目光自然也绝对不会用的上友善这个词。“唔？唔唔唔？别这样嘛，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似乎是注意到了两个人的眼神，魔法师说道，“那东西又不是我砍的，是神裂砍的。而且神裂应该也没打算把那东西砍成重伤吧。移动教会具有绝对防御能力，那种程度的攻击，本来应该可以毫发无伤才对真不晓得移动教会怎么会被毁了？除非圣乔治之龙再度降临，否则教宗级的结界应该绝不会被破坏才对啊。”说到后来，魔法师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为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你们的世界之中，应该也有正邪之分吧？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以及守护者吧。”上条当麻有些恼火的说着，“你们一大群人，追着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还把她砍成重伤你们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还能坚持自己的正义？”“我说过了，砍伤那东西的又不是我，是神裂。”魔法师的语言仿佛毫无愧疚感，说道，“不过，不管有没有受重伤，反正该回收的还是要回收。”“回收？”这次是木乃风和有些奇怪了起来。“嗯？啊原来如此。刚刚从你口中听到魔法师这字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看来那东西很伯把你卷入这事件之中吧？”魔法师笑了笑，然后说道，“错，就是回收。不过正确来说并不是回收那东西，而是回收那东西所带着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又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对了对了，这个国家的宗教观很薄弱，所以你可能还是听不懂吧。”“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可以翻译成**目录吧。目录上都是些教会认定只要看了一眼就会让灵魂受到污染的邪恶书籍。你想想，就算教会发出公告说世界上有很多危险的书，但是大家不知道书名的话，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来看不是吗？所以教会才故意让那东西带着十万三千本邪书范本，等于是个邪书集中管理处。对了，我劝你要小心点喔，那东西身上所带的书啊，对这个宗教观薄弱的国家的人来说，只要看了一本就会变成废人呢。”“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书！”上条当麻吼道。“有啊，就在她的脑子里。”魔法师说道，“你听过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东西吗？据说是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就可以在瞬间记忆下来，而且一辈子都会记住，一个字也不会忘记的能力，简单地说，就像是个人形的扫描器，这并不是我们的魔法，也不是你们那种超能力，单纯只是种体质而已。在她的脑袋里啊，收藏了大英博物馆、罗浮宫美术馆、梵蒂冈美术馆、华子城遗迹、贡比涅古城、圣米歇尔修道院这些世界各地的魔道书，原本都是被封印起来，根本偷不出去的，但是她却可以用她的眼睛将这些书给偷出来，保管在自己脑袋中，就像个魔道书图书馆一样。”“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上条当麻不信，但是木乃风和却多少有些相信了这句话。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学园都市里面也正在进行这类的研究。“不过她本身无法产生魔力，所以是无害的。”魔法师愉快地晃动着嘴边的香烟说道，“看来教会那些人也不是笨蛋，故意让她无法使用魔力，不过，这些事情反正都跟身为魔法师的我没有关系。总而言之我想强调的就是，这十万三千本书是很危险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带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是来保护她的。”“我的名字叫史提尔.马格努斯。不过这种时候，或许我应该自称FortiS93l吧。”魔法师慢慢的说道，“这是我的魔法名。我想你可能没有听过魔法名这玩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这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我也不知道理由，Fonirs这个字翻译成日文就是强者。不过语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魔法师之间，喊出魔法名并不只代表将要使用魔法，更代表着杀戮之名。”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取下嘴边的香烟，用手指往旁边弹了出去。香烟带着火星水平飞出，越过金属制的扶手，撞上隔壁大楼的墙壁，一道橙色的线条紧追在香烟之后，撞上墙壁冒出火花。“Kenaz（火焰阿）──”史提尔小声念了咒语之后，橙色线条轰然一声炸了开来。简直像是在消防水管中灌满汽油之后点火一般，出现一条直线状的火焰之剑。“──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火焰长剑如同鞭子一样挥舞了过来。木乃风和平静的上前了一步，然后，火焰忽然如同被从当中切开一样朝着两边流去……风王结界。“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戮之名。”木乃风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只是觉得我很想揍你。”一直听到了现在，虽然听不懂魔法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这个人伤害了一个少女却若无其事的态度无法忍受，木乃风和的手指一弹，空气之中，忽然出现了无数点波动……“风之流矢。”数十只风之小箭齐刷刷的飞了出去，木乃风和的第一轮攻击就在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的小坑，直接穿透了岩石的墙壁，他无法和御坂美琴一样一击就制造爆炸一样的效果，但是他可以创造出强悍的穿透效果。不过，木乃风和正想要进一步追击的时候，上条的右手忽然放到了他左边的肩膀上。“biu。”那个奖火焰剑轻松防御开的风王结界消失了，而上条当麻却站到了他的面前。“这里，请交给我来。”上条当麻眼中的愤怒无以言表，然后说道，“请保护好茵蒂克丝。”木乃风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看到了上条当麻的眼神，然后，他改变了注意，点了点头……抱起了茵蒂克丝娇小的身体他飞了起来浮在了外面的半空之中，看着这里，说道：“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出手的。”上条当麻听见了木乃风和的话，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面对着史提尔，猛的冲了上去。史提尔也是一刀直接挥舞了上来，再度一剑，三千度高温的火焰席卷而来，将上条当麻包裹在了其中，火焰之墙瞬间就将道路给封锁了，史提尔的目光，转移到了木乃风和的身上……他都不知道，木乃风和是怎么突然抱起了茵蒂克丝然后飞起来的，但是，那个人肯定是能力者。根据能力程度的不同，麻烦程度也不同，不过，首先要确保茵蒂克丝的安全。“你这个家伙，看到朋友出事儿了，竟然一点儿都不在意吗？”史提尔就这么笑了起来。“……蠢材。”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木乃风和这么说了一句，“真是蠢材。”“什么，你在说什么东西……”对于他的话不太理解的史提尔还不太明白，但是这个时候，被人一拳打中。眼角斜着看了过去，就看到身上还带着一点火焰焦气的上条当麻，他竟然直接冲破了火焰一拳打了上来。刚才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那些火焰，也在同一时间统统消失掉了。上条当麻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木乃风和就知道，上条当麻的能力发挥了作用……史提尔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了一声“怎么可能”然后再度一剑挥了过来，这次，火焰剑如同玻璃一样，轻松的被一声BIU的响声捏碎，这个响声，不久之前，他也才听见过……看着上条当麻，捂着自己半边肿起的右脸，史提尔说道：“我终于知道了，移动教会是被谁破坏的了。”只可惜，上条当麻对此不管不问，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将眼前这个杂碎给狠狠的揍一顿。“mTwoTFFTo（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IIGoIIF（伟大的始祖之炎啊），IIBoL（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AIIAoE（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IImH（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AIIBoD（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IIZF（其名为炎），IImS（其职为剑），ICR（显现吧），mmBoP（啃噬我身，化为力量）───！”史提尔的修道服胸口部分开始膨胀，一股内侧的力量将钮扣都弹飞出去了。轰然一声巨响，那是火焰吸收了氧气的声音。从他的衣服内侧，飞出一块巨大的火焰球。在剧烈燃烧的鲜红色火焰中心，有如同重油般漆黑又浓稠的核心。这个核心长得像人形，持续燃烧的核心。让人联想到油轮在海上遇难后，海鸟被漆黑的重油搞得全身油腻肮脏的景象。“其名为Innocentius（猎杀魔女之王），其意为必杀。”魔法师这么说道。“别碍事。”上条当麻的右手，在触碰到这个猎杀魔女之王的火焰之前，火焰，就如同泡沫一样的消失了。史提尔的绝招就这么被终结了？当然是不可能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泡沫再度凝聚了起来，形成了新的火焰。火焰中的重油开始蠕动，变换形状，最后形成了如同巨人两手持剑的外型。不，那不应该称之为剑,那就像是一把可以轻松辗毙活人，超过两公尺的巨大十字架。巨人将握着十字架的双手奋力上举，如同挥动十字镐般地朝上条的头顶挥下！上条急忙用右手格挡。原本上条除了右手的能力以外，本来就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对于眼前的攻击，他并没有办法看清楚并闪躲，铿的一声，十字架与右手互击，这一次，巨人甚至没有消失,上条感觉右手像是握着橡皮块，但是手指却渐渐抵挡不住。毕竟对方是用两手，而上条却只能使用右手,火焰的十字架开始逐渐往上条头顶靠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上条，这时候察觉到一件事。这个名叫Innocentius（猎杀魔女之王）的火焰躯体，的确对上条的幻想杀手有反应。但是，它可以在消灭之后的瞬间马上复活。消灭与复活之间的时间差距，或许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秒。“──符文（RCNE”这个时候，在木乃风和怀里的茵蒂克丝，却忽然说话了，“象征神秘与秘密的二十四个符号日耳曼民族从西元二世纪就开始使用的魔法语言，据说也是古代英语的起源，攻击猎杀魔女之王是不会有效果的。只要没有除去刻在墙壁、地板、天花板等各个角落的符文刻印它就会不断重生。”少女这么说着，但是她的眼神却如同机械一般毫无感情……就算是木乃风和看着都有些心寒。比御坂妹妹还要无感情的眼神……可是虽然如此，上条当麻也听见了茵蒂克丝所说的内容。但是他并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不过木乃风和却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上条，快下楼，我把大楼和这个男人，一起活埋了！”木乃风和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不需要！”上条当麻直接回头就跑，但是一边还说，“我也已经有办法了！”上条当麻，直接去砸碎了火灾警报器……无数的水花喷了出来，可惜，对这个火焰巨人根本没有效果……木乃风和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当然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不理解，随后，木乃风和就知道上条当麻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当上条当麻重新来到这个楼层的时候，猎杀魔女之王，也紧紧的跟着他，但是这次，上条当麻的右手，仅仅是触碰了一下，这个家伙，就彻底的粉碎了……“我真是服了你啦！你真的很厉害。如果你的符文真的是用刀子刻在墙上，那我可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这点你大可以去跟朋友炫耀。”上条当麻第一次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很厉害！你真是战斗天才！但是你的经验不够！影印纸可不像是卫生纸，并没有脆弱到一淋湿就完全糊掉！”魔法师狂下了起来，“猎杀魔女之王！”他这么喊着，那个巨大的火焰巨人再次重生，但是，同样是右手一次轻轻的触碰就直接消失掉了。“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影印纸应该不会破掉才对啊！”“但是墨水呢？”上条当麻只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魔法师不断的喊着猎杀魔女之王的名字，但是那个火焰巨人，并没有再次出现。“AshToAsh了（尘归尘）！DustToDust（土归土）！SqueamishBloodyRood（吸血猎杀红十字）！”别说是魔女巨人，就算是火焰剑也并没有出现。上条当麻跑动了起来！上条当麻的脚步，终于来到史提尔.马格努靳跟前。但是上条没有停止，继续往前突进。他握紧拳头，毫无特色的右手，只要对手没有异能之力，就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右手，没办法用来打倒不良少年，没办法用来增加考试分数，也没办法拿来把妹的右手，但是这只右手，非常好用，至少可以拿来扁眼前这个混蛋，上条的拳头，埋入魔法师的脸颊，魔法师的身体，如同竹蜻蜓般在空中旋转，后脑杓撞上了金属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