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欢欢…”,越君行懊恼地自责道,说完他又软着声音喃喃语道“欢欢,不要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南意欢红着眼眶,咬牙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局促不安的男人道“那你以后还说这样的话吗?”越君行连忙摇头,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语气坚决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行吗”?他伸出手指与南意欢十指相扣,深情道“以后除非我死,否则我都绝不再放开你的手,这样,可以吗?”南意欢急忙伸出指尖按住他的薄唇,摇头不许他再说那个字。风吹着两人墨黑的长发,丝丝秀发在空中漫天飞舞相互缠绕。越君行扶着她微带寒凉颤抖的身体,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进门后他抬脚将门反勾阖上,将南意欢轻柔地放在**,替她脱去鞋袜后,自己也翻身上床侧躺着。哭过的美人面庞更如出水芙蓉般,越君行两眼无法自主地胶着在南意欢娇艳的容颜上舍不得移不开视线,特别是那如蜜桃般微肿的柔唇,诱的他只想一吻芳泽。他努力让自己将视线移至别处,用手指梳理着她被风吹的有些缠结的发梢。冰凉的指尖偶尔从面上拂过,虽然是在温暖的房内,南意欢仍觉那凉意渗骨。这个男人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孱弱,自己一进入房内身体温度就回暖过来,可是他却连指尖都依旧如此冰冷。她再一次清醒认识到,曾几何时,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的情意已经如此之深了吗,深到只要一想到他即将离开这个世上,他温热的身体很快会变得如寒冰般阴冷僵硬,她就觉得连一丝呼吸都异常疼痛。想到此处,她眼底悲戚之色愈浓,伸手按住他寒凉的指尖,轻扯至自己胸前,紧紧贴着胸口,然后微微挪动身体往越君行怀中靠去,想用身体的温热去捂暖他的身,他的心和他的一切。越君行微怔于她的动作,感受着手下触感的起伏滑腻和温软,心中瞬时波动如暗夜里翻滚的海水,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任何一个动作,一点些微声响都会破坏此刻的静谧美好。今晚,南意欢的反应之强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爱上她,也许初始只是因为童年记忆中她纯净如水的明媚笑容和话语,照亮了自己往后那数十年的冰冷岁月而已,但那种感情太过朦胧,他还来不及知道她的身份就已匆匆离去,因此过往的十五年,她于他就像是在心中存着的一个虚幻美好的梦。直到一年前,他在对敌时意外受伤路过南楚,在落霞山再次遇见她,临别时那一句温暖的话语,让他心中埋藏的感情瞬间涌出,如缠绵的春水。时隔十五年,仅仅是一句简短的话,面纱下朦胧隐现的一个面容,他就认定,那是她。紧接着,他派人查清了她的身份,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从黑鹰传来的字字句句中去触摸这个他曾藏在心中的女子。他知道她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几天去一次扶风院,甚至她是如何爱上的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他们梅园相见,寺中定情,宫中遇袭,然后昭告天下他们的幸福。他已不愿去回想当自己正忍受着体内如万虫涌动同咬的疼痛,端起那碗难以入喉的汤药时,一眼瞥到被风吹开的刚到的南楚密报,“南楚意欢公主将于九月初八下嫁陆相府公子陌”,短短十几个字,让双手再也无力承受碗碟的重量,耳中也再也听不见风寂等人焦急的呼喊。等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样的结局多美好的时候,却又让他发现,原来她不过是跌入了一个编织的如画美丽的暗渊而已。他在日夜兼程后终于在秦陌登基前夜赶到了南秦,趁所有人在大殿之外欣赏烟花之际急急抽身寻她,正好瞥见流光溢彩瞬起时映照的窗边她那凄寒而决绝的脸。那一刻的她,神魂虽飘忽,但背脊挺直。第二日,大殿之上,她似芙蓉涉水般惊艳而来,姿态高扬,瞬间就将风仪印刻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心里,临走时,她追着秦陌和陆无双说的那两句诛心之言,他知道她是忍着多大的恨意才能笑着说出那些话,因此那些曾一字不落地出现在自己书房桌上的暗报中。当日夜间,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潜入宫中,让风寂支开宫人,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地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沾满泪意的脸,握着她的手陪她直至天明破晓,才不得不离去。后来的一切一切恍如梦境,两人成亲后他多次婉拒了南意欢提出的要请巫医来诊脉的好意,只因他觉得连师傅十年都未能治愈的病症,换人又能如何。而且在他以为自己只能默默守候而孤苦一生的时候,她突然答应说要接受他,自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即使这一世永生都要承受被病痛所折磨的悲苦,但是因为有她,万事皆可付之一笑,挥手落入海天间。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瞒着他将人请了来,而且事情还弄的如此糟糕,从南意欢的反应来看,她也开始真正在意自己了吗?这一惊觉让他觉得欣喜不已。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脖颈边,南意欢心中也是似乎感受到他的失神,她睁开双眼,抬首痴痴地望着他,心中也是百转千回。越君行被她看的微有些气息不稳,他抽出被南意欢握住的左手,双臂用力将她紧紧搂进自己胸前,压低着嗓音道“欢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如此伤心,…”南意欢探身送上自己的红唇堵住他接下来欲开口的话,直接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唇齿缠绵间,她颤声道“我早就说过,你活一日,我们便做一日夫妻,你活一世,我们便做一世夫妻。”此心,此情,永不更改。越君行身体僵直,这是当日大殿之上南意欢拿来搪塞群臣,回应自己所说身体病弱不宜联姻的话语的。这句话,不过是当日的应景之言,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再次听她真情实意地说出来,他只觉心口抽痛却又带着难以言语的狂喜,低头又见她因为长期闷在自己怀里而红艳娇媚的小脸,再也忍不住地俯首更加狂肆地掠夺着她柔嫩的唇瓣,并一路流连而下,双手也不自觉地从她脖颈顺着来到纤细的腰间。南意欢感到全身又热又烫,迷糊的脑袋更加昏沉,两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唇边细柔地嘤咛出声,一股莫名的渴求逐渐盈满心中。绵软的声音听在越君行的耳中让他原本微喘的呼吸瞬间更加急促起来,他翻动身体让南意欢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动作也已渐把持不住。突然脑中一个激灵,他猛然想起今日秋婆婆在门口所说的那句话,急忙停下手中动作,微微将两人身体拉开距离,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藉以平复体内阵阵蹿高的热潮。南意欢怔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迷糊问道“怎么了?”越君行看着美人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飞扬的发丝,声音黯哑道“你忘了今天秋婆婆的话了,我听着感觉像是我们现在还不能,不能圆房,也许会对你有的身体有害?”南意欢这才想起秋千蓝出门时的奇异举动,先是替自己把脉,然后说出那样一番奇怪的话语,心中顿时了然。再看看两人如今过于亲密的姿势和四落的衣物,顿时脸烧的绯红地,一双如水般眼眸尴尬垂下,翻身下来扯了锦被乖乖躺好,闷闷道“那睡吧。”“嗯”越君行低低应着,这会也不敢离她太近,只得远远扯了被子盖上,右手从锦被下伸过去寻到她仍微颤的手,十指相扣。一时间,房内静的只余心跳和呼吸声,两人谁也不再多言,静静享受着这一室清幽静谧和溢满心间的情意。……南秦皇宫寂静空寥的大殿,幽幽几点烛火欲灭不灭地闪烁着。墨离捧着一堆刚刚呈送进来的各地奏折从明亮的殿外推门进来,突然变暗的光线让他的眼睛陡然间有些不适,他放慢脚步,提起内力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几不可闻地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垂敛站在那里。“谁在外面?”一个醉意微醺的声音从遥远的内室传了过来。“是属下”墨离低声应到,将手上的东西轻轻搁在四角镶着金箔的巨大龙案上之后,往内室走去。秦陌自从在城门下借着刘辰之事将陆述天圈在永阳老宅,派银甲卫的精卫营严密守着后,又连连忙于应对跟东河、云州和建元三州的战事。当日他只是派人将这三郡郡王的兵马阻在了泗水城,事后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调兵遣将,同时下旨封安定王杭天泽为帅,原千乘军副统领洛泰为副帅,此外还分别从千乘军和银甲卫中提拔了几个年轻将领共同上前御敌。因那三州郡守得知事以败露,因此个个抱着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心态强势抵抗,此时,安定王杭天泽显示出他超乎年龄的战事才能,先是故意节节败退,直将三郡兵马暗中引入离琅城不足百里的一处山谷中,再从高处围截方才得以将叛军主力消灭。事后洛泰率另一支主力从侧翼围堵,一直追到三郡直接将郡王斩杀,方才结束这一场三王之乱。历此一事,所有朝臣们再一次深刻领略到了这位年轻帝王的睿智狠辣,战事瞬息万变,稍有差池便是灭顶翻覆之难,而他竟能不慌不忙地在诱敌深入之计中将敌军引至离自己不足百里之地,这种胆识谋略和魄力实在令人叹服。事毕,安定王在给朝廷的奏折之上大大褒奖了副帅洛泰在此战之中有勇有谋的表现,因此秦陌当即下旨提升他为千乘军统领,加封奋威将军,并大大褒奖和提拔了一批在此战中建立大小功勋的各位年轻将领。同时下旨要求各地州府尽快设法恢复民生,一时间,所有朝臣们纷纷各自兢兢业业地忙碌起来,无一人敢懈怠,也没有人敢再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试探这位帝王的城府和限度。战事持续了三月,秦陌便也忙碌了三月,每天都是堆积成小山般的奏折,他便干脆将寝殿弃之不用,令人将御书房旁的侧殿改成寝殿,日日歇在这里。墨离愈往里走,觉得里面酒气愈浓,他快步越过几个散落在四处的酒壶,转过重重帘幕,看见秦陌眼神迷离地靠坐在地上,身边也是一堆已经喝的空空的酒瓶。秦陌眯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昂首拿起酒壶又倒着喝了起来,因为用力不稳,酒液沿着脖颈喷洒而下,一路蜿蜒至那明黄耀眼的龙袍之上,再氤氲出丝丝黯哑痕迹。墨离见秦陌并不想与自己说话,于是默默地弯腰将地上的酒壶一个个拾起,在角落里堆好,以免等会他醉酒后走路摔倒。秦陌喝完最后一口后,将酒壶壶口朝下倒了两下,发现空了以后无奈地随意扔在一边,声音如飘在云端虚无地道“墨离,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没有故意施计去遇见她那该多好,那么我就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美好,也许最后噙仍会杀了她,但是却不会如此痛苦。”顿了顿,他苦笑着摇头道“可是,我知道,即使再来一遍,我还是不得不这么做,还是会的那样狠狠伤她,哪怕伤的同样是我自己。又或者,我当时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爱上她,那又该多好。”墨离弯腰的动作僵在半空,抬眼望去只见窗外寒风剪剪,月如弦勾,原来又到每月此时。片刻后他继续默然不语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因为他知道,他只是需要倾诉而已,自己说的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秦陌稍微挪动了下身体,又继续道“可是偏偏,我既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不得不那样去做,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说到最后,他语意微噎道“为何她不愿随燕惊鸿去西延,为何她宁死也不愿?燕惊鸿答应过我不会拿她怎样的,不过是个出宫的理由而已。傻女人,她不知道,想报仇的话,活着才能来找我吗?为何傻的要去选那条绝路?”说着说着,他突然颤颤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墨离伸来相扶的手,对着森冷空荡的大殿,大声嘶喊道“南意欢,我就在这里,我知道你恨我,你来找我报仇吧,你来杀我吧,这样我就能再见到你了…。”喊完以后,他顿失力气般坐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意欢,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墨离气息不稳地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心意的帝王,他从来都是温润或者隐忍的,即使往日再思念,也不曾如此失态过。看着月光下秦陌眼角隐隐的泪光,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微不可闻地轻声叹息。伊人已逝,这一切,再悔恨,又如何无法挽回。最后一丝烛火熄灭,屋内仅余丝丝月光透窗而入,两道黑影,一站一坐,皆静默无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子娇弱甜腻的声音轻轻在外殿响起“皇上,皇上,你在吗?”墨离回首望屋外看了一眼,听出是之前被选入宫的五名妃嫔中的婕妤庄玉妍的声音,眉头微皱,秦陌向来不允许后宫之人来这里,今日不知为何此女来御书房找秦陌,恰好自己刚进来之时未曾关掩殿门,因此被她意外闯了进来。说起此女入宫也还有一段渊源,只因庄玉妍的容貌有其实有三分似于南意欢,当初其父母为了能让她顺利入宫,特意买通画师悄然修饰过她的面容,因此陆婉儿在看过画像后才结合家世选定了她。等到庄玉妍奉旨入宫那日看见她真实容颜时已经来不及阻止。随后陆婉儿又细心留意了秦陌对她的态度,见秦陌并未又什么特殊反应,也并未召过同时入宫的五人中任何一女侍寝方才放下心,没有追究此事。墨离看着有些昏沉的秦陌,脚步未动,他本来想着庄玉妍看不见人应该会马上退出去。没想到她低低唤了两声,见没有人回应后显然有些焦急起来,又过了一会“哐当”声夹杂着女子痛呼的声音,显然是她走路时不小心脚步踢到了倒在地上的酒壶。等到墨离欲前去阻止她入内时,已然晚了一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玉手掀开帷幕,紧接着一个身穿淡绛纱衫,肤光如雪眉弯鼻挺的少女走进殿来,迎面撞见墨离,她“啊…”的惊呼出声,手中握持的碧纱灯笼也倏地掉落地上。秦陌被这一阵声音吵醒,他迷糊地抬头望向门边,瞬间,他睁大双眼,似不可置信般踉跄地爬起来,扑来越过墨离将女子一把搂住,口中唤道“意欢,是你吗?你愿意见我了,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庄玉妍被眼前的状况惊吓住了,她以前只远远见过秦陌几眼,早就深深被他俊逸凛冽的气势所吸引,今日不过大着胆子想过来求见碰碰运气的,没曾想居然被秦陌如此亲密地搂在怀里。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片刻惊慌后心中抑制不住地升起一阵狂喜,就那样站着任他抱着,小脸隐隐发亮,眼角眉梢不自觉露出一丝喜色。墨离则拧着眉头,想伸手去拉,手刚伸出一半,只听秦陌又捧着庄玉妍的脸,目光炙热地盯着她,声音轻柔道“让我好好看看你,知道吗?这么久了,你连就在梦中都不愿来找我我,现在你愿意来见我了,我好高兴…”庄玉妍兴奋的同时也看到墨离的动作,立即明白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于是换上楚楚可怜泪眼朦胧的神情似在哀求。墨离看着秦陌如斯激动的神情,又听他如此言语,缓缓收回伸出的手,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片刻后,他松开紧握的手,迈开脚步悄然隐入软帘之后,退了下去。直到听见殿门沉闷的关阖的声音,庄玉妍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收回腹中。秦陌犹自将头依在她脖颈中,紧紧搂着他,口中仍不停地低低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声声都带着无比压抑的痛苦。庄玉妍强力忍下心中的喜悦,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秦陌的背,羞赫地轻声道“是我,我来了。”秦陌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埋首在她脖颈间胡乱亲吻起来。“皇上。皇上…”身下女子娇声连连唤道。秦陌身体顿时僵住,他迷惑地眨眨眼,将头从她颈间抬起,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的面容,随即一种愤怒夹杂着失望的情绪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他猛地站起起身,死死盯着她。庄玉妍还沉浸在刚才的柔情中,见秦陌起身离开,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急急腻声唤道“皇上。”这一声“皇上”彻彻底底让秦陌清醒过来,那个女人,即使现在入梦,也只会恨不得将自己吃拆入腹,又怎会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来唤自己。秦陌冷漠的双眼锐光一闪,上前一步,身后用力拧住她的下颌,怒喝道“你居然敢骗朕?”,滔天怒意之下已经能轻微听见骨骼碎裂之声。庄玉妍这下也察觉出不对,可也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疼痛,冷汗眼泪直流,颤抖着哭喊着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再也不敢了。”“滚”秦陌收回手,挥袖将她拂开,厌恶地将手在衣袍上擦了又擦,口中犹自怒喝道“滚,再也不要让朕见到你。”。庄玉妍的身体骨碌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后又重重撞上了门边的花架,一人高的沉重梨木被撞的晃了几下轰然倒下砸在她小腿骨上,“咯吱”又有关节断裂的声音响起,新鲜绿嫩的枝叶夹杂着泥土的腥气也兜头盖在她脸上。庄玉妍早已吓的肝胆巨裂,脸颊腿上的疼痛也几乎让她要晕厥过去,可是如今的她哪里还敢在这里有片刻停留,只得三两下扒拉掉遮在眼上口鼻中的泥土,紧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忍着浑身疼痛拖着断腿往外爬去。守在门外的墨离听见声音,心知不好,飞快地旋身进来,看见眼前景象心中突跳,暗叫不好,赶紧挥手让随后进来的两名银甲卫将狼狈不堪的庄玉妍扛起拖走,自己则忐忑地看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秦陌。就在他再也忍受不住这如死水般压抑的寂静,双膝往下一跪,欲接受任何惩处之时。只听秦陌幽幽轻笑一声,脸上隐约透着笑,却目光冰冷如锥地不紧不慢道“墨统领,朕对你很是失望。”说完,大步往门外走去,只听门外冷冷传来一声“婕妤庄氏,即刻白绫赐死。”墨离面色立变,如雕塑般僵直跪立在那,浑身冰凉瞬时心如死灰,他说的是墨统领而非墨离,是朕而非平时私下常用的我。这一刹那间,他突然觉得即便这个曾经伤痕累累的少年历经苦难终于成为掌控天下的真正的帝王,天下间各色美貌女子皆可拥入怀中,那个已渺冥于千山远去,不存在于这山河岁月里的女子仍死死地占据着这个帝王的心。也许,秦陌,他,一辈子都将活在与思念的角力里。------题外话------哈哈,虐小陌陌的戏写的好爽~额~藕能说藕素个有心里洁癖的妹纸,所以公开写陌陌的亲热戏份,请原谅只有亲亲脖子啦想看亲嘴嘴的都不阔以~那不是便宜丑渣女人~nonono好吧,我说我是时渣你们还不相信,从下午到现在就挤出这么点字但是又答应说万更,那就我等会再码点,明天中午时分奉献给大家吧。闪人~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