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书院,请勿转载!这个星期事情比较多,还请见谅。今天更的比较晚,明天估计也要这个时候,某夜尽量提前。------题外话------南意欢深深呼吸了一口,初春夜间微凉的风,冲着他淡然一笑“好。”临入殿时,越君行紧握南意欢微微寒凉的手,看着她绝色无双的容颜,温声道“走吧,我陪你。”华灯初上时,有宫人来请越君行和南意欢前去赴宴。指尖与唇畔相触,温热,悸动!越君行宠溺一笑,伸出手指将棉糖送入她微张的口中。“你喂我?”南意欢耍赖,就是不伸手去接。越君行看着她拿在手上无意转着的杯盏, 起身取了一粒棉糖又递给她,笑道“我差点忘了,以前我来过一次,也不惯这边的水土,所以备了这个。”“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位奇女子,可惜没有生在我们北越,若是也能替我们寻出几座来,那便好极。”南意欢眼里泛起浓浓的兴趣,端起手中的琉杯喝了几口,可她十分不适这西地微涩的茶水,微微皱着眉头。“是,听说是元戎的一个普通民家女子,自幼随着其父钻研地质,无意间发现的。”“我听说这次发现矿脉的是一个女子?”“元戎是不是在燕惊鸿的掌控下?”南意欢仔细回想了来之前夜竹送来的关于西延的消息,有关这一条夜阁也不太确定。越君行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道“应该是,否则我想他今日不会有那个心情来迎我们。”“听说他这次能顺利即位,南秦那位也帮了他不少。”越君行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意搁在一旁,为了瞒住朝内人,他还得继续装成以前病弱的样子。“那些不过是他魅惑世人的外表罢了,西延老皇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但却留了好几个狠勇的兄弟。七个部落如今也各个心怀鬼胎,若非这些年他靠着从南秦获取些支援面上笼络着,又借着与我们北越交战消耗着他们的实力,他这次早就被那几个叔叔吞吃入腹了。越君行一直将南意欢抱至房内卧榻之上才放下,只见南意欢缓缓睁开清醒明亮双眸,冷声道“他,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难以捉摸。”越君行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也不问为何燕惊鸿会安排自己入宿宫中,微一点头后,径直在宫人的带领下,往殿内而去。南意欢的脸半埋在越君行的手臂间,因此燕惊鸿并看不清面容,他眼角上扬,调笑道“世人皆传,君行兄对太子府宠爱有加,如今看来,果然,果然啊,连一贯自诩风流多情的朕都自愧不如。”随后,越君行站起,侧身弯腰将一个女子抱起,慢慢走下了马车。马车内,一个温软娇媚的声音睡意朦胧地低低呢喃了几句。只见一袭明紫袍服,披着薄披风的越君行对着车内唤道“星染,我们到了,起来吧。”燕惊鸿一直将越君行送到了一处殿宇前,然后自己一跃而下,轻轻掸着洁净的袍角上本不存在的皱褶,笑吟吟地看着对面。许是西延之地多开阔,因此整个西延皇宫的建筑风格颇似北越,皆是巍峨庞然的宫殿,不知过在诸多檐角细节上多了很多浓郁的部落异域风格。两辆马车先后穿过西延城中人声鼎沸之闹市,随后竟弛入了西延皇宫。“哦,既如此,那我们便走吧。”燕惊鸿轻轻一笑,重新又将身子随意地躺了下去。越君行点点头“星染如今正在车上小憩。”燕惊鸿又侧首往越君行的马车上看了看,笑道“对了,我听说君行兄的太子妃乃是貌美天下闻名的东祁公主,不知,此次可有随行而来吗?”越君行轻咳了数声后,微喘着气道 “恭敬不如从命。”“那是。”燕惊鸿凤眸一挑,笑意从眼中流泻而出“今夜,朕在宫里设宴,款待二位远道而来的尊客。”越君行这才浅浅一笑道“说来也是,不过在西延时日尚久,总会遇见,也不必急于今日一时。”他又轻笑道“都说越太子十年不出府门,如今欣然应允千里来西延,朕很高兴,岂能不来相迎。对了,刚才南秦秦皇的车驾刚走,你要是早到一步,正好就遇上。话说,咱俩能认识,还是他的功劳不是吗?”燕惊鸿一副仍是做太子时的肆意姿态,笑着摆摆手道“那些事自然有宫里那些老臣们去管,朕才懒得过问。”来人正是授封诏书已下,惟欠大典仪式的燕惊鸿。在西延,只要传位诏书一下,燕惊鸿便算名正言顺的西延之皇,大典只是形式而已。越君行面上并无太多的表情,只淡淡道“燕皇如今不在宫里准备大典之事,怎会有空来迎孤,倒叫孤受宠若惊。”对面那边奢华的楠木马车上也车帘一掀,露出一个面容邪魅轻狂的男子,男子一身价值万金的流光云锦织就的鸢色长袍,领口微开,侧躺而卧的他在看见越君行后,缓慢而优雅地坐直身体,懒洋洋笑道“越太子,好久不见。”越君行伸手握住她的左手,示意邵海将马车缓缓驶近。“燕惊鸿,居然是他!”南意欢低声,有些意外地道。南意欢顺着帘间缝隙往外望去,在少数整齐的戎装骑兵簇拥下,一辆极其熟悉的镶金嵌玉的金丝楠木马车停在草地的尽头,虽然隔得甚远,但那阵阵异香已经远远传来。銮驾前的夜竹伸手撩开厚厚的幕帘,只露出越君行那微微苍白的容颜。“嗯。”越君行低咳着应了一声。随后,他打着马走到越君行銮驾前,恭声道“启禀殿下,西延派人来迎您入城了。”“停--”邵海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拉提之名源自它坐落的那布拉提草原,南意欢第一次见到如此绚丽堪绝的地方,揭开车帘望去,正值黄昏,那拉城外星罗棋布的帐篷上升起缕缕炊烟, 天空处处纯净明亮、雄鹰翱翔,骏马飞腾。车队经落月,穿过一座势如屏障高岭,终于在四月初六那日午时,远远望见了西延王庭所在的那拉提城。果然,在经过的和乌孙两部时,发现草甸稀少,四处荒芜人烟,偶有路过遇见的游牧之人也都贫瘠不堪。等到进入落月部时,情境大为不同,入眼尽是碧茵似锦,逶迤千里,微风过,羊群如流云飞絮。整个七部中落月和沖夷二部最为富足,其封地水草丰茂,溪流纵横,是全西延良驹宝马盛产之地。但最近极西之地的元戎部发现了一处极大的,可用以炼制兵刃战甲的矿脉,引得其他部落艳羡不已。燕惊鸿同样深谙此道,因此以前才会从南楚昭帝手上捞了不少娘草好处,这些年才会放纵各部族的散骑去骚扰北越的边境,还与冷天凌的镇南军发生过多次战役冲突。西延地处整个中原大陆西部,地域辽阔, 大面积的草原和沙漠并存。王庭之下共有七大部落,在彪悍的民风渲染之下,各部落独立性较强,因此,西延老皇也很是费了一番手段才将各部笼络住。銮驾行了五日后,终于进了西延的地界。一路行来,越君行又详细向南意欢解释了西延朝内的情况和政局。。。。。。。。果然,靠坐在窗前的越君行嘴角微微上扬,无声而笑。声音虽低,但她知道,以越君行如今的功力,定然会听见。临了,她轻声低喃道“夫君,遇上你,真好。”“好---”许是昨夜折腾久了,南意欢实在太困,迷迷糊糊地倒下,昏沉沉睡去。越君行一瞬尴尬过后,含笑不语,拎住卿卿的脖颈,将它放在了自己脚边,又揽过南意欢让她侧卧在软垫上,头靠在自己腿上,取过一条薄毯给她盖上,手拍着她肩膀轻语道“睡吧,晚上到了地方我再唤你。”怎知,刚躺下,就发现身上有一柔软的东西动了动,她欠身抬起上身,发现不知何时卿卿趴在了自己和越君行中间,睡得又熟又香,呢喃道“它昨夜也做贼去了吗?”想到此,便也失了再往下看的兴致,倦意阵阵袭来,她伸臂搂住越君行的腰,想寻个舒服的姿势补个眠。她突然,觉得那玉倾城中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而这个人,也极可能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除了越君离,还有谁是不想看到越君行病愈之人,或者是不愿他发现自己身上,中有风后所下之蛊毒和血魇毒之人?那就是,如果黑衣人是越君离想趁机在宫外对越君行下手的话,那么,杀害真康良和派来陈伯的那个幕后之人,又是谁?“这就足以证明,你父皇他,还不糊涂。没有被他玩的那些什么江湖门派,求医不成,伺机报复的低劣把戏所蒙蔽。”南意欢边说着,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蹦出。越君行探身过来,瞥见她手上拿的正是说宗帝下旨斥责越君离在华池督造战船和对抗海匪一事中不断失利之事,淡淡道“应是父皇看了宁驰的奏报后,也怀疑这次相池山的那波黑衣人,是他暗中对我下的手,所以借以训斥了。”南意欢探手到桌侧,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几本,翻了几下后,冷笑道“果然热闹的很啊。”越君行轻轻松开她,轻笑道“ 你自己看吧。”“嗯。”南意欢应允完,微微打了个哈欠,她强打着精神问道“最近京中有什么消息吗?”“所以,易炎的事你也不用太过忧心。”越君行面上也微微动容,他放下手中卷轴,将南意欢身体往上拉了拉,又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我又何尝不是。你来北越前,我从未想过有一日可以与你如今日这般,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身上之毒可以痊愈。所以,上天待我们,终是不薄。”相反,南意欢停下了手中剥了一半的荔枝,微微呆了片刻后,将身体朝偎了过去,轻抚着越君行俊逸的脸颊,微有惆怅地道“夫君,相比锦瑟,还有玉倾城里的羽裳,我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得你倾心相伴。”南意欢低低应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越君行忍不住偷偷拿眼角余光注意南意欢的反应,可惜,并没有出现他预料中的醋意或者嫉妒的神色。“喔---”越君行翻页的手顿了顿,淡淡道“她不是和你说过吗?去年在山阳县见过我,然后一直很喜欢我。”“对了,临别那日,锦瑟跟你悄悄说什么了?”南意欢手上一边剥着新鲜的荔枝,一边随意问道。可转瞬他又想,能得娘子如此主动的时候不多,便是沦落成卿卿又何妨,不由嘴角上扬,随手拿起风痕早上送来的最近风凛卫的探报翻看起来。乍然一听,此话好似是她经常拿来称赞卿卿的,越君行登时脸上一片黑云笼罩。南意欢听完笑弯了眉眼,笑弯了腰,她高兴地凑身到越君行身边,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盈盈笑道“乖!”听到南意欢提起婚约的事,越君行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半晌后挤出一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抱我。”“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吧?”南意欢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