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书院,请勿转载!有兴趣的妹纸们去看看吧,是关于最近的写文感受的~本来在题外里写了很多话,但超出了300字,删减也删不掉,所以我发置顶评论了戚属反叛的事与主情节无关,所以细节就不多写了------题外话------正恍神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轻唤道“意欢!”无人!不会有人去关心燕惊鸿是否身首异处,是否躺在冰冷的地下寒冷不已。她想,那满殿全在高谈阔论兴国大计的文臣和自诩英雄盖世驰骋疆场的武将们,不过只是换个恭维的对象而已。倘若,燕戚属真的反逆成功的话?一代王朝,盛衰枯荣,无常幻灭。越往外走,喧闹声渐渐抛在耳后,南意欢驻足停在一处楼台水榭处,明目清醒地看着远处那笙箫管乐齐鸣的大殿。殿外月上柳梢,云雾笼星。于是,她只得和越君行低低说了两句后,便自己带了夜竹往殿外而去。想要出去走走,却发现越君行被燕惊鸿拉着,不停说笑。南意欢整天其实都有些心神不宁,只因风痕和随后赶去扶夷的风倾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所以晚宴时,微微饮了一些薄酒后,再加上殿内酒气醺染,她就有些头晕。晚上,燕惊鸿在大殿之上照例依旧宴请群臣和远道而来的各国贵宾。这才是真正的他吧,那般隐在风流肆意的表面之下的,毕露的锋芒。南意欢侧目看着那个坐在御阶之上,将面容隐在朦胧纱帘之后的人,今日的他紫袍金玉冕加身,西延广袤草原上的新一代年轻帝王,终于如初初升起的一轮弯月,锐利地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台下群臣面面相觑后,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声响彻金殿。燕惊鸿顿了顿,从殿内众人面上看到满意的神情后,方冷冷道“既然朕从父皇手中接了这个位置,那便不会容许任何人打这个位置的主意。今后,不管各位有何意见,请收回,若定要说出或是行动的话,便是戚属那般下场。”南意欢抬眼看了他一眼,只听他今日的声音一扫往日慵懒,竟然如泉水般清澈沉静。“请起--”燕惊鸿伸手虚扶,挺直脊背,目光扫视了一圈殿内站着的众位部落王爷“既然今日是朕的即位大典,所以有几句话,想与各位说说。““微臣领旨谢恩。”扶夷王侯景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叩首谢恩。按理说兵变如此大事,怎会一丝动静也无,可是他们也知道,戚属向来对燕惊鸿不满,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胆敢勾结扶夷王,而扶夷王却偏偏又选择了燕惊鸿。圣旨一出,满堂皆惊。“西延大燕皇帝敕曰,今有先皇三子戚属无视先皇遗旨圣恩,意欲篡位谋权,已与昨夜被斩杀于西峭大营兵变之所,此乃罪有余辜,当天地同诛。扶夷王侯景忠心为国,揭露有功,特加封世袭亲王之位。扶夷王世子候羽阳勇谋俱佳,着令即日上任接管西峭大营,钦此。”那人一直走到高台正中,方停住大声宣读起来。“起--”众臣悉索着起身后,他又随意挥挥手,从身侧走上前一个手捧明黄圣旨的内侍统领。另一侧设了一些普通的席座,坐着远近其他各附属小国遣来的使臣。金殿高台之下,左侧设了几个软枕高座,上面分别坐着南秦皇帝秦陌,北越太子越君行和太子妃南意欢。红日东升,燕惊鸿升龙庭,接受西延百官朝拜。整个西延皇宫中热闹非凡,处处挂着彩绸,时辰差不多时,有宫奴过来引着越君行和南意欢俩人往举行即位大典的正殿而去。四月初八,西延景帝元年,良吉日。......半个时辰后,扶夷王侯景又快步走了出来,翻身上马而去。不一会,一个脚步匆匆的声音进了内殿,殿门掩上。“遵旨。”宫奴垂眉弯腰退了下去。“候老头?哈哈,有意思!”燕惊鸿眼中流光微闪,弯腰走了两步,往软榻上躺去,翘着脚摇摇晃晃地往殿门口望了一眼,懒懒道“请他进来吧。”“扶夷王说有要紧事务要禀告,还说今夜一定要见到陛下。”“侯老头?他来干什么?”燕惊鸿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活动了下手脚。“陛下,扶夷王求见?”一个宫奴进来跪地叩首后禀告。秦陌不答,大步朝着殿外密云一般的黑暗中迈去,再也不曾回头。“喂---你别走啊”燕惊鸿叫道。秦陌坐听了半天后,突然撩袍起身,往殿外走去。“嗬嗬--”燕惊鸿忽而轻笑几声,道“有意思!”“是。”那人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燕惊鸿半抬臂,挥挥手道“下去吧。”“回禀陛下,完了。”宫奴应道。“说完了?”燕惊鸿眯着眼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身旁秦陌的表情。塌下远远站着一个宫奴模样的人,正详详细细地向两人禀告越君行和南意欢从秦陌走后,一直到晚膳和沐浴时发生的各种事情。软榻之上端坐着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一个面色冷峻,一个慵懒堪然。天成宫......俩人饭毕,夜竹令宫奴进来将一切收拾干净,又抬了热水进来,伺候洗漱。越君行这边暗自思量着,南意欢已经入腹了好些汤食,一副食欲很好的样子。看来,回到北越后,真的要加快脚步了。她,还未能摆脱。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从自己见她第一面开始,就是躲在阴暗的宫室中哭泣。心疼她总是需要不停地隐忍,懊恼自己还未足够强大到可以令她无需屈服于任何人之下。只是,他却觉得心中无比疼痛和懊恼。他早就知道,聪慧如她,在短暂的伤痛脆弱之后,定会很快坚强内心,重新站立起来。俩人相偕一路走到今日,早已无需言语,便彼此心意相通。越君行垂在袖中的指尖轻轻揉搓着掌心中,南意欢留下的那些微汗湿滑腻,安然一笑,也拿起摆放在眼前的银筷,朵颐起来。“是”夜竹应声,走到门边,两原本虚掩的殿门打开,然后站在俩人身后侍候起用膳来。南意欢将手从越君行手掌中拿出,拿起一只盛汤的汤勺,随意道“没事,你将门开着吧,屋内闷的紧。”“太子妃有何吩咐?夜竹听到南意欢唤自己,往殿内走了几步,问道。“夜竹--”待所有人退净后,夜竹也返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她顺势将门掩上。夜竹在门外应了一声,随后推开门,宫奴们端着丰盛的膳食鱼贯而入,一个个有序地摆在殿内的长桌上,随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说完,她朝越君行微微一笑,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越君行听在耳中没有反应,可是南意欢却收回心神,她轻轻从越君行怀中挣开,语声平静道“进来吧。”良久之后, 夜竹敲门说宫奴送晚膳来了。夜色下的西延巍峨的宫殿庄严而冷漠,空中几点寒冷的星光,孤独地照在俩人身上,一如俩人如今略有不安凄惶的心。屋外,夜色黯淡。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握着她凉的吓人的双手。从背后看去,那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愈发显得空荡,飘渺。这些时日,两人先是长途跋涉去了风族,随后刚历经生死大战后,又紧接着马不停蹄赶来了西延,因此原本就不丰腴的南意欢更是纤瘦了许多。越君行看了看自从回屋后,就怔怔然伫立在窗前的南意欢。所以,他必须在这二日多的时候内,稳住南意欢的情绪。一来一回,极快极快,也无二日多不得回。所以,如今他只能一面通过暗线联络萧翰了解情况,一面让风寂寻来隐在城中的风倾快马跑一趟扶夷,确认易炎的安全。而这个时候,为免引人怀疑,风寂也不能离开。他昨日倒是与萧翰互留了暗线联络方式,可是因为今夜还有一场好戏需要萧翰这个扶夷王世子出面,所以他也不能离开扶夷,只得另行指派了一名可靠的亲信带着风痕和风妩去接了易炎。此次其实还有些麻烦,只因这次越君行来西延时,并没有带上黑鹰,所以想要与风痕和风妩在通信上有些麻烦费时。越君行扶着南意欢下了马,低声吩咐了风寂几句后,自己牵着南意欢回了临仪殿。穿过繁华的闹市区,径直一路无阻地进了宫门。莫名,吞咽了下口水,连带着满腹关切的话语也吞了下去。邵海早已早早地候在了城门口,看见同乘一骑的俩人过来,赶忙行了礼。随后,他一抬首,看到了越君行那淡然无波的脸和将半张脸隐入越君行胸前的南意欢。越君行双臂紧紧地揽着她,纵马入了城。“嗯--”南意欢低低地应了一声。越君行四处看了看,温声道“乖,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宫,免得让人起疑,等会我再让人去探探消息。”南意欢抬起头,晶莹的泪珠,悄然从面颊滑落,欲言又止。越君行明显感觉到南意欢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他心疼地抬起右手,帮她擦去嘴角沁出的一道殷红的血迹,道“不会,我说不会,定然不会。”手臂上被掐的疼痛阵阵传来,越君行语声中以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道“不会,我们昨天晚上才见过萧翰不是吗?他也说易炎现在很安全,而且,我已经让风痕和风妩与他一同去接他们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南意欢眉头紧皱,秀齿咬著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可是,昨天萧翰与我们在一起,说不准,就是昨天燕惊鸿派人找到了他们呢?会不会是这样?”南意欢侧转身体,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掐着越君行的手臂,慌乱道“刚才那人说燕惊鸿的人找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我记得之前风痕说,秦陌提前来西延,也是因为燕惊鸿通知他说在扶夷发现了易炎和玉阶,所以,这次---”“你别着急?易炎不会有事的?”越君行附在她耳边安慰道。越君行眼疾手快地凌空跃上南意欢的枣红骏马,不留痕迹地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膝用力,由着马儿向城门处缓缓走去。“他们刚才说的人是不是易炎和玉阶?”南意欢满脸煞白,低颤着声音问。秦陌微一点头,轻拉缰绳,挥起马鞭,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身形渐渐远去,在一望无际的碧波草原上再也消失不见。越君行状若无意地将手臂搭在南意欢绷的僵直的肩膀上,淡然笑道“秦皇请便。”随后,秦陌打马转身面带歉意道“越太子,朕有急事先回,明日我们燕皇即位大典上见。”他还未说完,便见秦陌挥手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