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镇南王府百年来确实从来不与任何一位皇子亲近,也不参与储位之争,永远只忠于当朝帝王。”越君邪懒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这世上再稳固的定律也会有打破的一日,而恰恰,如今便是那个时候。”“至于这其中缘由为何,请恕本王并不能多说,摄政王你也只需要知道,先镇南王忠心于我父皇,所以他顺从了我父皇的心意,同意暗中扶持我登上太子之位。虽然这事最后出了点岔子,父皇被云氏贱人谋害,提前驾崩,而皇上又趁势发难占了先机,但这一切都不会影响镇南军对我的支持。”他展颜淡笑,继续道“早在父皇还没驾崩之前,他就已经将号令镇南军的半块兵符给了我,而冷文昌也在离开冷府去围剿北疆军之前,把另半块兵符和实情告诉了冷天凌,所以,冷天凌在带着三万锐字营回京的当日,就已经暗中来见了我。”“那日在朝堂之上,他主动要求接旨应战也是得了我的暗授,这些时日,他也一直把与南秦备战的情形派人详详细细地禀告给我,所以,这一切种种,摄政王还有何不放心的呢?”陆述天听完放宽了眉头,哈哈笑道“王爷说笑了,我哪里有不放心,不过是彼此闲聊,好奇多问两句罢了。”“不过,你刚才说不等他们两败俱伤,难道你打算最近就下手?”越君邪扫了扫衣袖,嘴角缓缓勾起,清清淡淡地笑开“夜长梦多,既然已一切铺成就绪,又何须再等来日节外生枝呢。”“此事本王已全部安排妥当,摄政王只需稍加配合,便可心愿达成。”“果真?”陆述天面上一喜。“自然!”越君邪附耳,低低说了说自己的打算,果见陆述天连连点头,嘴角笑容越笑越大,眸光也越来越亮。……。楚园黛瓦粉墙,亭台水榭,一壶月光,几两荷风。晚膳时分未到,越君行和南意欢就进了府门,南意欢的手上还抱着一脸深闺怨妇面像的卿卿。本来前些时日南意欢总是一月有半月都住在楚园里,卿卿一看男主子没走,于是主动自动地也赖在了皇宫里不肯走。它哪里知道,结果越君行每夜都又偷偷跑回了楚园里,害的她夜夜独守深宫空闺,只能独自**嚎叫。然后,引来一殿野猫。于是,今天白日里,当她听风妩说两人要回楚园时,早早地就蹲在一旁殿门口伺机守候,在看见越君行牵着南意欢出来时,瞅准角度,用力一蹬,扯住了越君行的袍角,死活不让他走。越君行皱了皱眉,想要把他踢开,好跟南意欢在马车上度过二人世界时,还是南意欢笑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了去。,所以,虽然最终出宫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小卿卿幼小的心灵,却受到了重创!……。越君行正式登基后,就把风初语从别院小屋挪回了楚园里,又从风凛卫中指了几个人贴身护着。两人入园时,正好风锦瑟也从外面玩的一脸兴奋地回府,别看她现在已是一族之长,当年为了想要把越君行引回风族时也颇是心思巧妙,敏慧坚毅,但在卸下了那层仇恨的包袱后,如今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来到了这繁花似锦的玉倾城,那是看什么都新鲜稀奇好玩。这三个月里,她除了帮风初语准备炼制解药所需的药材以外,就是满大街地乱跑,甚至听说她前些时日还乔装跑去逛起了君欢楼,还跟玉倾首富霍府家的公子抢起了女人,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君欢楼的管事夜音发现风锦瑟的身份,暗中拉开了,方才免了一场是非。风锦瑟看见俩人进门,也顾不上行礼,只是叽叽喳喳地拉着南意欢说个不停,说的是那个是眉飞色舞,最后说的带劲的时候,干脆贼笑地把她拉到了一边,再咬上几句耳朵。越君行扯了扯南意欢的衣袖,没反应。他又捂嘴轻咳了两句,还是没反应。他只好冷着脸,又自顾地往里院走了两步,再回头,发现两人还在那低笑个不停。最后,也不知风锦瑟说了什么,越君行脸色忽然一黑到底,他再也忍不住,大步往俩人中间一站,阻断了风锦瑟脸上那猥琐的笑意向南意欢的传达。揽过同样还没来得及笑拢上嘴的南意欢,对着风锦瑟冷冷道“还有七日,等母后练完解药,你就有多远,给朕滚多远吧!”风锦瑟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见南意欢被某个语气不善的人半拉半扯着走了很远了,又呆站了片刻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越君行这是抬出皇上的身份,在赶她走了。心中又羞又怒!“叫我滚?”风锦瑟鼻中轻哼了一声道“小心,改天我拐着意欢姐姐一起跑,让你也跟西延那个家伙一样,贴圣旨满大街找皇后去。”“噗嗤!”站在一旁的风妩再也憋忍不住地笑初了声。风锦瑟看着风妩,也终是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风妩见状,咧嘴一笑,凑到风锦瑟耳旁,悄悄道“锦瑟姑娘,我家主子就是这么小气的,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谁要跟他时间长?”风锦瑟俏眉高扬,撇了撇嘴道“等过几天拿了解药我就走了,以后他再请我来,我也不来了。”“不就是跟意欢姐姐说,我偷看的那个男人腿长了些,腰有力些,姿势也多了些嘛,怎么就要赶我走?”“坏,太坏了!幸好当初他没看上我,要不然我迟早还不被他给管死……。”风锦瑟边嘟囔着边往里院走去。“腿长,腰有力,姿势也多!”一句话听得风妩笑的花枝乱颤,风中凌乱。她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能从一惯涵养极好的越君行口中,听到那个从未有过的“滚”字。刚才风锦瑟说话的声音极轻,便是她自己也未听见,可是越君行不一样,他服了灵魄丹,整个人的五官感觉早就较之常人灵敏,所以才会听见了风锦瑟那么小声的在跟南意欢说自己在青楼里偷窥到的情形吧。风妩笑笑停停,停停笑笑,足足好久后,她才又扶着肚子,又扶着门框歇停了下来。等到风妩笑的差不多时,旁边一个人突然凑了脸过去,调笑道“这位姑娘,何事笑的如此开怀?”“当然是好笑的事。”风妩头也不回,手臂搭在此人肩上,又重重地拍了两下,沉吟着道“听她这么说,今夜我也想去观摩下?”“观摩什么?”那人笑的更欢道。“观摩下锦瑟说的那个腰力,那个姿势啊!”风妩脱口而出。“哦,腰力和姿势啊,去哪观摩呢?”“当然也去君欢楼呗!”“哦,君欢楼啊……。” 那人突然两手从她肋下一围,直接扛起来往肩头一放,阴笑着磨牙道“你要想知道,何必去君欢楼那么舍近求远呢,再说了,再怎么观摩也不如自己亲自试来的过瘾啊。”“啊……。你是谁啊?”“啊,你放我下来,风……。”可惜后知后觉的某人被斜来的一指戳住了哑穴,只能手脚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后,府门处传来一阵忍笑的高喊声“哎,痕爷,你买回来的东西不要啦?”“赏给你了!”“嘿嘿,谢谢痕爷!”……。“你刚才那样对锦瑟是不是太凶了,毕竟人家也是好意,大老远从风族赶来想要帮我们,如今你这样说她,小姑娘脸皮薄,岂不听了心里难受吗?”南意欢边走边红着脸嗔道。越君行冷哼了一声“都去逛君欢楼偷看哪个男人腿长腰好了,这还叫脸皮薄吗?”南意欢顿时脸臊红到了耳后,她停住脚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都听见了啊?”话落,她猛地用手掌捂住嘴巴,惊道“我都忘了,你现在内力那么深,那日在湖底连隔墙的声音都能听见!”“怎么,你怕被我听见吗?还是觉得被我打断了没听过瘾,想要听她再说一会?”“你胡说什么?”南意欢听出了他话里咬牙切齿的声音,急急辩道“你也看见了是锦瑟拉着我说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听的?”“可是为什么为夫觉得娘子好像听的也很高兴啊,是不是心里也还想着哪天让她带你一起去观摩下?嗯…。”说着说着,越君行身子还倾靠了过来些,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南意欢,好像是只要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好”字,就要扑过来,把她给吞拆入腹一般。南意欢回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越君行用这样酸不溜丢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心中突然一乐。以前每次都是自己被他逗弄,于是这次她顺带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眨了眨眼,她把手臂托在越君行的腰上,微微笑道“嗯,听夫君你这么一说,我倒突然想起,这君欢楼好像是夜阁的产业,我这个夜阁的主子好像好久没有去视察了,要不,就今晚去一趟,怎么样?”“你敢?”越君行猛地把她拉向自己,让她高耸的胸口贴靠在自己身上,沉静俊美的脸上笼着一层寒纱。南意欢唇角微微上翘,自顾道“好像听夜音说,去年开始君欢楼进了一批俊美少年,开始做女人生意了,说是成色不错,一直邀我去看来着。”“南意欢!”越君行语意森森。“夫君,你要一起去吗?”看见越君行愈怒,南意欢心中越发觉得开怀。越君行怒气腾腾地瞪了她几眼,突然一把松开了她,不理她,自顾地往前大步走着,边走边沉声喊着“风痕。”“风痕,人呢!”一旁树丛后冒出一个人影,低低道“回皇上的话,属下看见风统领扛着妩姑娘往那去了。”边说他边往内院屋舍指了指,然后又快速地缩回了头,躲了起来,生怕糟了池鱼之殃。越君行一看那人指的位置,就知道风痕定然是抢了女人回去快活了,一想到自己却在这被南意欢气的不行,心中愈发恼的不行,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是狠狠骂道“人都哪去了?还不快给朕滚出来!”话音刚落,只见假山后,屋檐下、湖水里倒翻出数十号人来。一个个灰着脸,不敢抬头,声如蚊呐道“皇上有何吩咐?”越君行面带愠怒道“去,把城里的君欢楼给朕铲平喽,一砖一瓦都不许留。”“啊,君欢楼啊?”所有的风凛卫们一个个或震惊或疑惑地望着他,然后再望了望悠然自得地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南意欢。心,啪叽碎成了无数瓣!君欢楼!这里,十个人有十个人都知道,那里可是南意欢的地盘啊。如今,男主子让自己去掀女主子的地盘。天哪,老天不开眼哪!这种苦差事怎么能就这么倒霉地落在自己头上了呢。地哪,为毛今天风寂大统领被差遣去了镇南军的军营,还不回来呢?为毛,刚才看见风痕兄弟扛着女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地要去风流快活时,自己只是嘲笑了两句,就没有伸个腿拦一拦呢?为什么,今天你男主子的尊腿一定要站在俺们兄弟负责的地界上呢?好歹,你往前再走两步,这绝对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就该轮到花园里下一队兄弟头上了呀。那群家伙,昨夜还赢光了俺们兜兜里的最后一个铜板呢。苍天哪,大地啊!俺们负责府里东北角的银怎么就这么阔怜呢!一阵苍天大地哭喊无效后,几十双眼睛乌咕咕地看向了南意欢,也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南意欢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慢慢晃荡着走着,时不时还从路边揪两朵刚开的花骨朵,闻一闻,再看一看。越君行一见,心里气的更慌。有气无处撒,又不能往南意欢身上撒,只得冲着还跪在地上不知道动好还是不动好的风凛卫,阴沉着声音道“怎么,耳朵都不好使了吗?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别要了好了,反正在你们身上也用不着。”跪地的一帮人顿时觉得耳朵上一疼,赶紧摸了摸,哦,还好,还在!可是再不走,可就真的不在了。于是,十来号人只得最后凝望了望南意欢一眼,然后瞬间隐退了下去,出去--拆楼去。……。这边,人刚退,风锦瑟不知从哪冒出来,递了朵也不知从哪摘来的小黄花给南意欢,心疼道“哎,意欢姐姐,你真让他拆啊,那楼地方那么好,装修也花了不少钱吧,就这么拆了,多可惜啊?”南意欢见越君行远远望见自己又和风锦瑟站在了一起,恼的一拂衣袖自己走了,不由灼然一笑道“可惜什么,那楼我嫌它旧了,他帮我拆了更好,改天让他再赔个新的呗。”风锦瑟侧目看了看南意欢,眸色闪耀,忍不住赞道“哇,还是意欢姐姐你厉害。”说完,她又冲南意欢挤了挤眼道“哎,我说,皇后娘娘,你那楼新盖的话能让我入个股不,现在我们风族产业里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青楼诶,我去年想要偷偷开,结果被青峰长老发现,还训了我一顿。”见南意欢不说话,她干脆两手环住南意欢的胳膊,吊着晃来晃去“你就带我玩一个嘛好不好,大不了装修的银子我出一半,我全出行不行……。”南意欢看着风锦瑟一脸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微微有些头疼。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某个正在……。卖力为自己筹谋粮草的可怜人!遥远的东祁,某个正在磕着小瓜子,拨着金算盘,噼里啪啦算着今天免费倒贴出去的二十船粮草,花了多少银子的男人,仰天打了个--大大大大地喷嚏!……。虽然有着这一小段插曲,虽然整个晚上越君行都是臭臭的脸对着南意欢,但这丝毫不影响南意欢的心情,整个晚上内院的气氛依旧是十分的和乐融融。晚膳是风初语亲自下厨的做的小菜,满满一桌,煞是丰盛。刚开始南意欢还觉得十分惊讶,就在她跟风初语说母后真想不到你做的菜这么好吃的时候。越君行冷冷地回上一句“朕小时候吃的都是母后亲自动手烧的。”总之晚上不管她说什么,越君行都能有话给她堵回去。不过南意欢也不生气,风初语初见时还觉得有些讶异,可是看着南意欢整晚都满脸笑意,又偷偷问了问风锦瑟,见她也只是含笑不语,就知道不过是些小儿女间的便扭,遂也宽下心来。晚膳过后,几人又围在一起东拉西扯了半天。临走时,风初语突然拉着南意欢的手,入了房内,从一旁抽屉中取出一对青碧色的鸳鸯玉佩来递给她,柔柔道“意欢,这是母后当年从风族里离族出来时,身上带的唯一一件旧物,那日在行儿登基时,我从风露宫中取了出来,今日,我想送给你。”“谢谢你,这些年若是没有你陪在行儿身边,恐怕他也熬不到今天。”“母后!”南意欢眸中有着些微氤氲水雾,不由捏紧了紧手中的玉佩,任那冰凉侵肌“母后何出此言,母后觉得夫君遇上意欢是幸事,可意欢国破家亡之时,还能兜兜转转得以遇见夫君,能得他一心相待,不离不弃,又何尝不是意欢的福份!”风初语把那玉佩塞入她的手中,又捋了捋她额间的鬓发,莞尔道“不管是他的幸,还是你的福,母后都很高兴,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们如此恩爱幸福。”“那日行儿和母后说了许多你们之间的事,想不到你们在泗水时就曾相识,我想这便是尘缘了吧。”“只不过世上缘有多种,母后遇见他父皇是一场孽缘而已。在湖底的那些年我也曾想了许多,甚至我想,我恨着他的父皇,连带着,也许那些时候我对行儿也是有些怨的吧。”“可是,如今见他如此安好,与你又如此幸福,我方知道当年的自己是有多自私和残忍。如果重新让我再选择一次,纵然在深宫中的日子再煎熬,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人让他独自承受。”风初语声音渐渐低沉,恍惚间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和惘然。南意欢明白这些时日,她心中依旧对当年弃下越君行独自赴死之事仍有愧疚,而越君行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也是有所感触的吧。想了想,她定定一笑道“母后,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您就安心在府里住着安享晚年吧。或者您要是思念乡土的话,臣媳倒觉得您可以回风族一趟,那里臣媳也去过,确实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而且族中长老犹在,想必他们也很高兴能再见到您的。”“回风族吗?”风初语双唇微微翕动了一下,面上也浮起了一丝期翼。“是啊,您不是见过锦瑟了吗?只不过我和夫君想让锦瑟把解药送去东祁,否则倒是可以让她陪您一块回族里,那样更好。”“嗯。”风初语淡淡笑道“不急,解药要紧,去风族的事等锦瑟从东祁回来以后再议也不迟。”“好!”南意欢本来想说其实自己是想让风锦瑟在东祁多留些时日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反正来日方才确实也不急在一时。一时俩人携手从屋里出来,风锦瑟早已自己回了房,只有越君行一人站在院内等着。听见声响,他转过身来,看见俩人出来,虽然对着南意欢仍旧面上清冷,但还是下意识地伸了手过去,把她搀扶下了台阶。南意欢笑着任他拉扯着自己,然后摊开手掌,露出那一双青玉交颈鸳鸯佩,笑道“你看,这是母后给我的?”越君行扫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母后小时候给我的东西多着了。”“这是母后给自家儿媳的!”风初语看着虽然斗嘴但一直相偎的两人,浅笑道“行儿,母后当年从族里可就只带出来这一件东西,如今给了意欢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莫要学你父皇,也莫要再去沾染别的女人,否则,母后可不认,也拿不出第二件来送人的。”越君行鼻中冷哼,手却把南意欢攥的更紧道“母后您可是训错人了,她不给儿臣惹麻烦回来就不错了。”南意欢知道他还在为白日的事便扭着,于是回捏了他一下,低笑不语。风初语站在廊上,看着廊下俩人并肩而立,衣袂翩然,言笑间也尽是夺目星辉,不由宽然一笑。“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宫去吧。”她道。“嗯”越君行点点头,道“明日冷天凌和周信回朝来议出征的事,所以儿臣今日就不在府中歇了,这未来几日可能也很难出宫,母后这边若是解药有成,就让他们往宫里传个消息吧。”“知道了!”风初语笑道“国事要紧,你们快些回去吧。”“如果您觉得锦瑟一人帮手不够的话,我就让风痕和风妩留在府里帮您,他们二人也是当年外祖从族中给儿臣送来为伴的。”越君行道。风初语听到风族的名字后笑容微滞,片刻后她笑道“好啊,就让她们留在府里吧,有需要的话我会让锦瑟找她们。”越君行听完点点头,觉得该说的也都说差不多了,边告了辞,带着南意欢出门而去。……。府门口,风痕和风妩早早地站在了一旁相送。风痕满面春风得意,而风妩则是重新换了一件高领窄裙,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出来,风妩不觉往门边靠了靠,头也垂低了些。风倾因为等在风初语的院落门口逮住越君行回禀了几件事情,所以也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出来。风凛卫中往往最悲催倒霉的事情传的最快,因此风倾刚一回府,就已经有人绘声绘色地跟他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番今天下午的遭遇,于是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时,心里憋得乐开了花。越君行当做看不见他们两人一样,抬脚迈出了府门,径直往马车上走去。风痕和风妩见状要跟上,却听马车中冷冷传来一句“你二人这几日便待在府里吧,等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回宫!”“主子?!”风痕原本满面春风的脸上忽然飘下了几枚秋风落叶。风妩则是羞红了脸,咬着嘴唇不说话。“今日怎么那么小气了,到现在气还没消吗?”南意欢在马车里薄嗔了越君行一眼,低低道。越君行别过眼去,不看她,可也不催着马车走。南意欢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管他,只掀开了帘子,对外低低道“你们别听他的,我们近日可能出不了宫,药材已齐,母后明日便要开始制药了,你们俩就留在府里,看着可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多多看顾着些。”风妩一听这才眼眸亮了些。“知道啦,娘娘!”风痕去掉了一脸苦色,大声喊道。南意欢笑了笑,视线从风妩脸上一扫而过,看见她高高竖起的脖颈间隐约泛出淡淡绯红,耳后也不觉一热。想起晚膳时耳边听到了一些碎语,她板起脸来,冷瞥着风痕道“风痕,风妩如今是我的人,可不是你什么人,你以后要是再欺负她,可别怪我不饶你。”风痕笑嬉嘻地道“娘娘你开个口,妩儿不就是我的人了嘛。”“你倒是想得美!”南意欢笑着啐道。“娘娘你就应了呗!”风痕摇曳着长长的声音道。“什么时候风妩同意了,本宫就下旨!”南意欢笑道。“得嘞!”风痕咧嘴一笑“很快的,娘娘你回宫后先把旨意写好啊,记得今晚就写啊。”“娘娘慢走!皇上慢走!”风痕又用力地挥了挥手手臂,一边跳着躲开羞怒不已的风妩抬脚踹来的腿。风倾悠然从他身边飘过,一边掰着手指头,口中边嘀咕道“妈的,又要破费了!”……。南意欢笑嘤嘤着放下了车帘,探回了头,冷不防又对上了一脸寒纱的越君行。越君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借着车里的明珠,捧着一册书看着。南意欢用胳膊轻轻地捯了他一下,笑问“怎么今日气这么久啊,我们不气了好不好。”越君行往旁边挪了挪,不理她。南意欢又伸手想去拿他的书,被他挥手隔开,然后侧身,双手换个方向,继续不理他。“不看了嘛,这书在马车上你都看了几十遍了,有什么好看的!”南意欢再次伸手去夺他的书。“比你好看!”越君行冷冷道。南意欢怔了怔,随后在他脸上拂了一下,漾起温柔的笑意道“当真比我好看呀?”“至少比你白,心比你白!”“那现在还看得出来白不?”南意欢抬手干脆取下了他背后车壁上悬着的明珠,就手扔出了车窗外。车内顿时昏暗了下来。“啪嗒!”车内先是传来书册被重重合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翻腾挪动声,伴随着一句低哑含怒的话语“南意欢,你今日戏弄我还玩上瘾了是吗?你不要仗着我宠着你,就不敢……。”“不敢什么?”南意欢咯咯笑道。“不敢……。欺负你!”车内晃动的更加厉害“哎,这里是马车,外面还有人啦……。”“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又过了许久,只见空阔的皇宫永宁殿,孤零零地停着一辆马车。南意欢声音有气无力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行不……。”“专心点……。来,乖,你在上面吧!”越君行声音暗哑性感。“你扒了我的君欢楼我都还没生气呢?”“一国皇后跑去开青楼,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可是人家就是想开嘛?”南意欢喘息着,楚楚可怜道。越君行声音不稳“行了,大不了明天让他们再去给你盖上……。”停了停,南意欢小声道“锦瑟说要和我合伙一起开……。”马车中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一个愤怒的男子声音从齿缝中蹦出。“你给我离她……。有多远,离多远!”------题外话------8000字,勉强算个小肥更吧,最近打打杀杀多,风雨欲来前,来个温情的暖暖心吧。对了,今天算是提前打个招呼,最近娃去了太后家,所以某夜晚上都可以拿来码字,码的多了就全发了,年二十八回太后家过年,白天在路上,晚上看见好久不见的娃,估计那家伙会兴奋地很晚才睡。太后今年腰椎不好,所以某夜得回家当苦力,所以提前预通知下,年二十九、三十和大年初一,可能会请三天假!就让某夜也过个不用码字的年吧~不出意外的话,下次请假应该就是闭关写大结局了~谢谢理解~ps:如果现在开始我每天只发9点,那就可以不请假不断更,但感觉那样太残忍~还不如爽快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