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出来时已经是黑天了,慕休宁拒绝了蓝雨润的相送独自走在大街上,嗯,好像从穿越过来后自己就一直没得闲,总是在别人找她麻烦,她杀别人中度过。想想就累得慌…看着寂静的大街,满月的星空,闭上眼睛能细细的感受到风吹树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休宁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这一刻的宁静真好。可是老天最好和慕休宁作对了,她刚清净一会儿,前面就传来呼救的声音…呼救的声音伴随着空气中浓烈的杀气,慕休宁抬头看去,在剧离慕休宁不远处一伙杀手正在围攻两个人,是两名男子,似是主仆,只是那位主子好像是发病了,躺在地上忍受着刻骨的痛苦。对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懒得管呢!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的人要被杀死,难道她还能一一去救吗?那岂不是累死了。“这位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我家主子。”那名随从看到路过的慕休宁立刻喊道。两人已经筋疲力尽,只能求助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一身清冷,容颜绝色想必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而且敢大胆的在杀手旁边走过,肯定是个不寻常之人。所以这位随从才会求助于慕休宁。慕休宁挑了挑眉梢,嗤笑一声道:“你认为我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这么多杀手?”对于麻烦的事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她又不是什么圣母跟她谈什么拯救世人,真是可笑。慕休宁抬腿就走,天黑了,她该休息了。那名随从抿了抿唇,一把死死抓住慕休宁的裙角,另一手拿出匕首指着自己的脖颈,冷声道:“这位姑娘,只要你能救我家主子,小渔愿以命相抵。”名叫小渔的女子坚定的说道,清秀的脸上一片决绝。看着越来越近的杀手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主子能活下来,自己就是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慕休宁看了小渔一看,唔!想不到竟是个女子,这是要救她的情郎了?看着躺在地上小渔所说的主子,嗯,倒是个美男,淡如雾的星光里,一身白衣的躺在地上,面容绝美,有着病态的苍白,却丝毫不阻碍他那一身优高贵的气质。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你觉得你的命能值几个钱?”慕休宁有些冷血的说道。她从来都是一个冷血的人,只要不是她看重的人受伤,就算全世界毁了又如何?“小渔,不要求她。”躺在地上的男子虚弱的道。看向小渔的目光满是眷恋,他已经命不久矣了,又怎么能让小渔为他低声下气的求人?今日想必注定是他的死期了。“我、尘哥哥。”小渔含泪叫道。尘哥哥还那么年轻、还那么优秀,怎么可以这么早就死?“哈哈!真是好看的一出戏啊!莫亦尘你今日死定了,还有你,你们三个就一起下地狱去吧!哈哈!”领头杀手指着慕休宁三人嚣张的说道。“你是四皇子莫亦尘?”慕休宁低头问道。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很是肯定。传言四皇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在佛山修养,想必地上的人真是他。唔!他是莫正的儿子,如果自己救了他,他就会欠自己一个人情。到时候她就找莫正要去。打定主意后,丝毫没理会在那叫嚣的黑衣杀手,就蹲下身子给莫亦尘把脉,小渔立刻让开地方,破涕为笑。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这人肯帮助他们,他们都会感谢她。片刻之后…慕休宁秀眉微蹙,淡淡说道:“你中的是噬心蛊,每每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心痛难搅,疼痛万分。而且你这噬心蛊是从出生就带着的,应该是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就被下毒了。”慕休宁神色平淡的诉说着莫亦尘的病情,就像谈论着今天天气很好似的,事实上这毒有多么的难治、痛苦大家都知道。小渔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个神医,把一下脉就知道尘哥哥得了什么病。那她是否能救尘哥哥呢!随即又失望的低下了头,就连宫中有名的御医和佛山主持师傅都没有办法,她又怎么…“这个病我能治好。”慕休宁淡淡的说道。淡淡的语气却奇迹般的给了小渔希望,她双眼发亮的看着慕休宁,里面的渴求一望无余。就连气息微弱的莫亦尘也睁开了双眼看向慕休宁,只要能活着谁又愿意痛苦的死呢!慕休宁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看着十几个黑衣杀手笑道:“各位,我是他老爹的朋友,给个面子呗!”唔!她可是个好少年的,不能总是用暴力解决事情。额!事实上,是她有些吃多了,懒的动!地上的莫亦尘和小渔满头黑线,这是在和杀手讨价还价的节奏吗?不过,她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他老爹是谁?那可是东云皇上,又怎么会和一个十二岁小女孩做朋友?别说杀手们不信了,就连莫亦尘都很不相信。黑衣杀手轻蔑的上下扫视一眼慕休宁,轻蔑地道:“小姑娘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你?哼!”慕休宁挑了挑眉,额!她说话还有不被信的时候啊!难道她长得就这么不让人相信吗?慕休宁忍不住暗忖着。她决定了,一会儿一定不能杀说这话的杀手,一定带他去见见莫正澄清一下,还她的清白,唔!顺便再朝他要点精神损失费。可怜的某杀手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吐血的情况呢!“兄弟们,不要在和他们废话了,早点解决早点回去拿银子。”领头的黑衣杀手大喊道。领着十几个杀手就向前冲。“慢着。”慕休宁突然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那些杀手奇迹般的停了下来。众杀手面面相觑,为什么要听她的…?慕休宁咳了咳道:“我问你们,你们杀他们两个多少钱?我又算多少钱。”咳咳…其实慕休宁只是好奇而已。杀手首领愣了愣,随即又气哼哼的道:“他们身份尊贵,你算哪根葱?你算自动找死白送的。”杀手首领的话不可谓不毒,把慕休宁真是气够呛,你奶奶滴!老娘就这么不值钱吗?白送?慕休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嗖!”白绫出手,干净利落的绑住那说话的杀手首领,拉到面前,就是一顿飞刀。可怜的杀手首领还没反应过来,正得意的时候就被慕休宁抓到手了,紧接着就是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他头上‘簌簌’翻飞。而他被白绫绑着身子竟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把匕首贴着自己的皮肤,它发出的冷气甚至侵入他的骨髓,让他感受到了那刀身的冰冷和嗜血。顿时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他这是遇到了高手了…“簌簌簌…”血魂在慕休宁素白的手上不停地翻飞,眨眼之间,一个干干净净、白白亮亮、的…大秃头就呈现在众人面前。慕休宁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调侃道:“唔!夜晚太黑,可以当灯用了。”“咳咳…咳咳...”莫亦尘和小渔不停的咳嗽着。这位小姑娘想不到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这么的让人哭笑不得。‘大秃头’面罩下的脸很是欲哭无泪,呜…这才是个恶魔啊!不止残害他的身体,还刺激他的精神。恶魔!慕休宁手拿血魂紧贴着杀手首领的眼皮,冷冷道:“说,我是一不值么!”她敢保证,只要这杀手首领说错了一句,她一定秒杀了他。杀手首领颤抖着眼皮说道:“您价值千金、哦不,您是无法衡量的无价的。”呜…太欺负杀手了,有木有?慕休宁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那些杀手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是跟着我走,还是在这让我一刀刀片了你们?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这话的时候,慕休宁还特意亮了亮血魂,血魂发出的阴冷光芒在黑夜中尤为渗人。众杀手对视一眼,怎么办?跟她走吧!那绝对是必死无疑。可是呢!不跟他走要是她真片了自己怎么办?杀手们犹豫不决,慕休宁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只听她冷冷道:“嗯,看来你们是要选择让我来片你们了。”“兄弟们,快逃。”一人突然喊道。紧接着就是四散开要逃走的黑衣人,慕休宁冷笑,素手一掀,一道白绫闪出,白绫似有生命一般,在慕休宁手里不停地转动翻飞。黑衣人逃跑的脚步快,可是慕休宁的白绫却要比他们快上几倍。不一会儿,就把要逃走的黑衣杀手一个个都给绑了起来,冷冷一笑道:“想逃哪去啊!是不是对本姑娘给的选择很不满意啊!没关系,我很民主的,那就多给你们几个选择。”慕休宁来到他们身边接着说道:“千刀万剐、挖眼刨心、割肠掏肺、切掉鼻子割掉舌头…”慕休宁说话声音很冷,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和他们说话一样,幽冷渗人…“不要、我们和你走就是了。”一人受不了率先说道。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和她走也好比在这受这恶魔精神的摧残折磨来得好吧!此刻慕休宁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恶魔,红果果的恶魔。慕休宁笑了笑,喊道:“月华,还不滚出来。”这小子,从刚才来就躲在暗处看热闹,她热闹是那么好看的么!既然来都来了,就做做苦力吧!“呵呵!主子,被你发现了啊!”月华干笑两声说道。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红晕,其实他在客栈里呆的好好的,可是果儿非不放心主子,硬磨着他来,还使出了…想到这月华脸上红晕更甚。主子那么彪悍,看把那些杀手吓得,主子哪需要他的保护啊!也就果儿瞎担心,可是这些话月华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的话,主子一定会收拾他的。慕休宁嘴角隐隐一抽,月华这是思春了怎么滴!这么的…羞涩!“月华,你背着莫亦尘跟我走。”慕休宁吩咐道。“是。”月华奉命的背起地上的莫亦尘,接着问道:“额!那这些杀手怎么办?”刚才看主子的意思好像是要把他们一起带走?小渔也是一脸好奇,这么多人而他们只有四个人怎么一下子带走?众杀手一脸期盼的看着慕休宁,眸光红果果的写着;‘带我们走吧!求你了,不要抛弃我们,快带走我们吧!’慕休宁唇角眼角都是一抽,拉过旁边站着许久被遗忘的杀手首领,冷淡道:“你,把他们一个个用绳子串起来跟我走。”看杀手首领在那傻愣着,慕休宁喊道:“聋了吗?难道还让老娘拉着你们这群猪啊!”慕休宁忍不住爆粗口,奶奶滴!你说你们哪天杀人不好、哪条道上杀人不好,偏偏让她遇见。刚想清静点,这群猪就来找麻烦,真是气死人了。“是,是。”杀手首领赶忙应道。生怕晚了,慕休宁会拿刀片他。慕休宁恶魔的形象已经深入到了每个杀手的心里,让他们只要一见到慕休宁就小心肝颤颤,再多见几次岂不是会被她吓疯?片刻之后…由慕休宁领头,月华背着莫亦尘和小渔走在后面。在后面就是一长串的‘人形黑葫芦’。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翻墙走进了的皇宫,径直来到莫正寝宫…站在皇宫的皇上的寝殿外,月华好奇的问道:“主子,我们为什么要来皇宫找皇上啊!”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们为什么大晚上的来皇上寝宫,不能白天来么!慕休宁斜了月华一眼,没好气的道:“笨蛋,我们救了他儿子当然得堵在他房门口要辛苦费了,外一那皇帝老头赖账了你主子找谁哭去。”现钱现点,她从来不晚要的,再说她建势力养着那一大群人她容易么!再说皇帝老头那么有钱,搁着也是搁着,不敲诈他敲诈谁?额!月华嘴角**,主子这是要找皇上要钱的节奏啊!但为了给主子捧场,月华还是一脸赞同的点头。月华现在发现跟着主子的时间越长,他就越长知识,一定要和主子好好学习,时刻想着挣钱。莫亦尘现在心里那是绝对相信这小姑娘认识父皇,不知为什么心里竟同情起父皇来,这…绝对是交友不慎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