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一直躺在被窝里看书,他以发毒誓的方式证明了小王确实一直在睡觉,根本没有离开过。()小杨跟小王道了歉,躺在**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如果刚才不是小王那会是谁呢?明明就是他的声音呀,难道俩人合伙吓我?也不对呀,小曹是出了名的老实,怎么可能会吓我呢。终于,在夜里两点钟的时候,小杨再次爬了起来,朝着厕所走去,准备一探究竟。此时过道上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只有厕所那昏暗的灯光在一闪一闪打着瞌睡。小杨进入厕所,再次推开了二号坑的门,依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刚才到底是谁在吓我呢?有些不死心的小杨依次推开了厕所内所有的门,除了三号坑坏了以外,全都是干干净净,毛都没有。他走到水龙头的地方洗了把脸,这样可以清醒一些。嘭!随着一声木头相撞的声音,厕所门关上了,厕所那昏暗的灯光也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他妈的,是谁在吓我?你们有意思没?赶紧把灯打开。”小杨似乎知道有人在恶作剧,顿时火了起来。厕所的灯光随着他的叫骂声再次亮了起来,依然无精打采的闪烁着。但厕所门依然紧紧的闭着,小杨用力拉了一下,却拉不开。重重的一脚跺在了门板之上,大吼着开门,但是,门没有打开,也没有人理睬他。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小杨愤怒的转过身来,刚要开骂,便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愣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一幕,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还一脸阴森的笑着。“桀桀桀桀,你不是在叫我吗?我出来了”他看到他张口说道,冷汗瞬间布满全身。“你是谁?你……你别过来……你走开!”小杨吓的瘫坐在地上,一点点的朝着厕所门移去。另一个他并未理会小杨,不知从哪摸出两张手纸,一张红色的,一张白色的。“你要红色手纸还是白色手纸?”小杨不知被吓的还是怎的?竟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那张红色手纸,大声喊着,我要红色的手纸,我要红色的手纸。第二天,警方在厕所围起了警戒线,因为早晨的时候,有人发现了第二个坑中小杨的尸体。小杨的肚子像是被什么剖开,肠子流了一地,心脏也被挖去,不知去向,手中死死的抱着自己一脸满足的脑袋放在腰间,似乎在那里吃吃的笑着,而他的腿上,放着一张红色的手纸。之后,二号坑被封的死死的,不能继续使用了,但每当有人夜里上厕所的时候,还会听到二号坑里有些许动静,似乎在说,你要白色手纸还是红色手纸。同学们意犹未尽,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东西杀死了小杨。老刘头笑呵呵的看着大家,这个猜测的氛围很好,能积极调动大家的兴致去发觉问题。放学后,我飞快的回到了道观,把老刘头的这个故事讲给了师父,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鬼怪?师父摸着我的头说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起码他入派几十年也没有听说过此类事情发生。吃过晚饭,我习惯性的打扫了院子,在油灯下做完功课,待师父入睡以后,我洗漱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点燃了三枝香插在三清神像前,开始了每天必做的茅山功课。用右手中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把小腿压于十字之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席地而坐,双手抱球状置于丹田之上。待那三支香燃尽之后,我才起了身,走进后堂躺在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拿着两张手纸的影子,一张红色的,一张黄色的,他并没有问我什么,只是盯着我咧嘴怪笑。我害怕极了,默念六丁护身咒,但似乎它根本就不怕,我又将古钱币丢向了它,它依然站在那里咧嘴怪笑,古钱币从它的身体一传而过。我咬破手纸画了一个掌心雷在手心,拍向它时依然没有丁点效果,吓的我转身就跑,而它则一直飘在我的不远处,依然咧着嘴巴。跑了很久很久,累的我几乎喘不上气。但依然不能摆脱它,无奈只能站于那里,问它到底想要怎么样。它说它厌倦了学校的生活,出来透口气,白天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它,就过来了,还说那人便是它的舍友之一,它要取了他的命。猛然惊醒,我一下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此时天已经亮了,师父正静静的坐在我的床边,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我起床洗漱了一番,吃了点东西,把刚才做的那个噩梦告诉了师父,师父说是昨天听了那个故事的缘故,俗话不是说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也没有多想,收拾的东西便背着书包往临时学校去了。上课时间到了,老刘头并没有来,来的是个中年的老师,他说我们班主任生病了,所以由他来代课。这堂课我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我一直在思考,老刘头的病是否跟自己做的那个梦有关系,它说老刘头是它的舍友之一,要取了他的性命,难道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吗?难道真的是来取老刘头的命吗?不过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只是寻常生病而已。代课老师讲的无比乏味,同学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打不起一点精神。代课老师见状也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只是带一天的课而已,就算这一天大家都不学,也不会落下什么。终于熬到了中午放学,我并没有直接回到道观,而是在多番打听下找到了老刘头的住处。大中午的,艳阳高照,老刘头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嘴唇还有些发青,他见到我的到来很高兴,但无奈发着高烧不能起床。我为老刘头倒了一杯开水,跟他聊了起来,他说我是个好孩子,学习非常努力,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将一到六年级的课程学完,到时候就可以坐车到城里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