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就连王铎那小子都说了,前五年基本上都是打基础,有了好的基础才能学到茅山术的精髓,可能是我有些贪心了,师父无时无刻的都在交我东西,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会让我出手尝试。第二天我跟师父早早的就起床了,不是因为不想多睡会,是因为天气实在是闷的厉害,看样子最近几天就要下雨了吧。回去的途中我问师父,那个新娘的尸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僵尸,按道理来说要变早就变了,不可能让它见了月亮才变的,师父说应该是那名壮汉的血流到棺木之中了,然后它被血气唤醒,又吸收了月光精华,所以才变成了僵尸,也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尸变。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就连意外的变成僵尸也是注定好了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若不是恰巧被师父保了这个鬼媒,让它提前变成僵尸。怕是日后它从坟墓里跳出来的时候要害死不少人吧,而且被僵尸咬过的人若不及时处理,也会有很大的几率发生尸变,成为另一个僵尸。回到道观以后,师父让我打坐修心,他说我现在基本功打的还不扎实,遇事容易慌乱,为了能让我安心的修心,师父连我的阴阳眼都暂时用符封印了,这样一来,我现在的状态就变成了普通人,施展不了法咒也看不到那些魑魅魍魉了。我在三清神像前盘膝而坐,慢慢的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小……伙……子,现……在……几……点……了?”突然间我感到耳边出现了一个缓慢而阴郁的声音,这声音有些低沉并带着些许沙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我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夜晚,天空中的那轮圆月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让我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只是当我环顾四周之后才发现,此时的我竟然不在道观之中,而是站在一个大大的坡道下面。恩?我不是在师父的道观中打坐吗?怎么会到了学校附近的大坡处呢?还有刚才说话之人到底是谁了?似乎我刚才四下观望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呀。难道这只是一个梦吗?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下掐的可是真心的疼,这……这不是一个梦吗?或者说之前在家中的那些场景才是真正的梦境?而我本身还在学校,然后半夜梦游出来了吗?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不管了,先回学校再说吧,到时候跟王铎让王铎用卜算之术掐算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了,正当我要往学校方向走的时候,那个阴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小……伙……子,现……在……几……点……了?”随着这个声音再次的传来,刚刚落下的鸡皮疙瘩又一次起了一层,是谁?是谁在说话?我已经习惯性的将手放进了口袋之中,摸到辟邪符我才会觉得心安,但是,这一次我竟然摸空了,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难道谁将我的辟邪符全都拿走了吗?“我在问你话呢,现在几点了!”正当我在考虑辟邪符去哪的时候,耳边一个凶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反之前那个忧郁低沉,吓的我一哆嗦,后退了一步。猛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一位伛偻的老妇,只见她身着一身黑衣,那黑衣上满是泥垢,蓬头垢面的有些像乞丐,只是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容。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她出现的太过于突兀,明明刚才我望四周看了两次,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人影,难道眼前的并不是人吗?“月明啊,以后走夜路的时候若是有人问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回答,那多半是勾人魂魄的恶鬼,只要你回答了时间,那么第二天的那个时刻你就会被勾了魂,成为别人的替死鬼。”就在我想要回答老妇问题的时候,我想起了奶奶很早以前告诉我的话,出于自身的安全着想,我紧闭嘴巴,转身朝着学校的方向跑了过去。奔跑的同时我还不忘回头看上几眼,那个在我跑后缓缓的抬起了头,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后转身离去了,看到她走路的方式我才明白过来,刚才我的猜测绝对没错,她并不是一个人,因为没有人可以在路地上面飘着走。我加快了速度,大步往前跑着,钻进宿舍之后我才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了,我是怎么跑到校外的呢?还未等我细想,王铎便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他有些惊愕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什么会如此的惊慌。可能是由于我喘气的声音过于粗重,将他吵醒了吧。看到已经醒了,我就走到他的床边,将见到老妇的那一幕细细的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完之后竟然显得更加吃惊,他没有问我是怎么出去的,反问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大坡道附近遇到的。我点点头,说就是在那里遇到的,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让他这么的吃惊。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我遇到的肯定是鬼,因为在七天前的时候,有个老妇在那里不小心跌死了,而那个老妇正是一名乞丐。这次轮到我吃惊了,难道那个老妇不知道我是个修道之人吗?就不怕我将她消灭掉?想到这里我又暗自摇头,刚才只顾着奔跑了,竟然将我会法咒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只能说明现在我对辟邪符的依赖心理过于严重了,手中没有辟邪符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若我当时没有惊慌,而是细细思考问题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她一把。当然,是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横死的人在没有经过超度往往会停留在死亡的地点,做为一名游魂野鬼,只有等她明白过来自己已身死,并且找到一个替死鬼后方可进入地府报道,运气好的依然可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