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焕杰的引荐下我们先去见了村长,村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的憔悴,开始我还觉得有些好笑,这村长难不成是大熊猫吗?但接下来我才明白,这是因为他担心村子里的安危,茶不思饭不想,就连个觉都不能睡安稳。村长见到王焕明找来了我跟师父,立马从愁眉苦脸变成了笑容满面,知道的人明白我们的身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什么领导前来视察了呢。“焕杰,你去准备点吃个给两位师父接下风,把我家存放的好酒也一块拿过来吧。”村长吩咐同样风尘仆仆的王焕杰去准备吃食,给我们接风洗尘,不管什么事情,吃饱喝足之后才好详谈。“这个不忙,还是先带我去那破庙看看再说吧。”但师父并不矫情,拦下了王焕杰,拒绝了所谓的接风洗尘宴,开门见山的要求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这……既然李师父都这么多了,我照办就是了,焕杰啊,你去找几个村民与我们一同前往吧。”村长见我师父执意去看看情况,犹豫了片刻之后吩咐王焕杰去喊几个人过来。“不用了,只是过去看看情况而已,等看完情况再说人手的事情吧。”师父说完便让王焕杰头前带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看看情况怎么安排对策呢?也许之前的阴阳先生都是吃饱喝足后,直接带人过去的,而我师父这般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他有些不适应,见我们转身走了,他也快步跟了上来。又是赶路,我都有些无语了,说实话我的脚已经有些隐隐作疼,这次跑这么远可真是遭了大罪了,但师父不提吃喝休息的事情,做为徒弟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我直接出口跟师父唱反调的话,怕是会让那村长与王焕杰笑话。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奔波,才远远的看到那王焕杰口中所说的破庙,原本我以为师父居住的破道观就已经破的不像样子了,但遮风避雨还是没有问题的,但眼前的破庙真的是当之无愧的破,残桓断壁,断瓦残砖拿来形容它也一点不为过,几乎都四面透风了。感觉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它吹倒一般。走进之后便直接从破庙的大门处看到了悬挂在大梁之上的身影,只见它身着一袭褪了色的白衣,隐隐有些发黄,两臂直直的垂在身边,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像王焕杰形容的那样,有着三尺长的舌头,也没有通红的双眼,顺着大梁往上瞧去,一个斗大的窟窿正好开在吊着的身影上方,猛一看似乎是被人撞出来的一般。突然我发现了有些不对,若这大梁之上吊着的人真的是吊死鬼的话,为什么不惧怕阳光呢?按理说鬼怪之物就算有些道行也是很反感烈阳直射的。“王叔,那破庙顶端的大洞什么时候出现的?”“哦?那个破洞?这座破庙也有些年头了,好像我小的时候跟伙伴们在此戏耍时就有了。”王焕杰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随后便开口说道。以前就有了吗?那不对呀,若它一直被阳光照射着怎么可能变成恶鬼,就算是魂魄变成厉鬼也会在炎日之下被晒得魂飞魄散了呀。“师父,它是怎么变成恶鬼的呀?太阳光不会将它的魂魄晒散吗?”我不知道不代表师父也不知道,或许师父就能解答我的疑惑呢。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让村长与王焕杰在一旁等待,他拉着我前往了那个破庙,准备近距离查看一番。走近之后细细打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唯一的一点就是在吊着尸身的那条绳子上面有些烧灼的痕迹,还有一个微小的裂口,淡然,若不是看的仔细,还真看不到那上面的裂口,那裂口像是被利器所划。“月明,你稍稍退后些,然后用符纸试试能不能将那绳子烧断。”师父观察了一番之后直接开了口,我不知道师父的用意是什么。我觉得既然那大梁之上吊着的女子不会动,一把火烧了岂不是最好的办法?当然,师父的话我是不能违背的,再说我没有师父那么多经验,他让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从口袋中摸出一张辟邪符,以引符咒屈指弹出。在接触到绳子的一瞬间,辟邪符化成了一团小火苗,努力的焚烧着。兹拉,一声轻响传了过来,那符纸所化的火苗越变越小,最终熄灭了,而此时,那吊着的女子眼睛慢慢变的血红,直直的看向了我。“月明,快退!”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师父一把拉出了那座破庙。“师父,怎么回事?”“那是妖瞳,会勾人心魄的,还记得王焕杰说的话吗?之前找的阴阳先生,四个惨死,还有一个疯了,那绳子之上的裂痕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怕是这就是拜那名疯了的阴阳先生所赐。”“师父,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绳子上的裂痕跟疯了的阴阳先生有什么联系吗?还有那妖瞳到底是什么东西。”师父一番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难道师父发现了些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吗?“简单的说,这大梁之上所吊之人已经不能用鬼来形容了,若为师没猜错的话,它已经成了精怪,或许她生前是因为什么事情想不开上吊而亡,但魂魄应该已经被勾下了地府,但由于尸身吊在这里无人问津,不知什么原因尸变了。不过由于有绳子吊着下不来,所以就只能继续挂在上面,久而久之,它吸收日月精华便成了精。妖瞳就是最好的证明。”师父又拉着我退了些距离,然后才给我说着他心中的猜想。“吊死鬼成精?”我说出这个词之后自己都感觉有些怪怪的,这年头吊死鬼都能成精了。“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不完全的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尸变以后成了精,而且从王焕杰所说的话里可以推断,这只精怪也有些年限了,已经能够呼风唤雨了,从他们放火焚烧突遇倾盆大雨就是很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