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医务室的门向外望去,校医满面春风,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感觉他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我说这校医不会也捡到钱了吧,怎么这么高兴?”王铎显然也看到了校医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猜测着他有什么开心事。“谁知道呢,就算他捡到钱也不会分你一毛,别管他了,跟他打声招呼我们就去给张庆宇画符吧。好了,别说了,他已经过来了。”我随口回了王铎一句,对于校医怎么样跟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给张庆宇画符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谁知道杨枫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哦?你已经醒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校医走进医务室之后首先望向了张庆宇,见他已经醒来,微笑着,颇为关心的问道。“谢谢医生,我现在除了脑袋上面还有点疼,别的地方都没有事情。”张庆宇说着还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被砸的那个地方。“要不我再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吧。”可以看得出校医的心情格外的好,若是往常,只要听到学生说没什么事,接下来肯定就会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多谢医生关心,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看。”说着说着张庆宇直接从病**跳了下来,又是抡胳膊又是踢腿的,他是在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校医,他确实没有事情了。“恩,没事就好,那你就先回去吧,如果发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好了。”校医笑着点点头,破天荒的没有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而是直接换成了另外一句话。张庆宇重新坐到了病**,穿上了鞋子,然后又对着校医道了几声谢,与我们一同走出了医务室。学校里一片安静,除了时不时传来的读书声,当然,这也正好可以进入师伯曾经居住的瓦房,一行三人左顾右盼的加快了脚步,往瓦房的方向奔跑着。直到进入瓦房之中关上门后,一行三人才或坐或蹲的大口喘着粗气。“王铎,你刚才说的,这个符你画,刚才你也休息过了。”我喘着粗气说出了王铎刚刚才医务室已经承诺过的话,主要是我怕这小子再次想个什么借口偷懒,于是先下手为强,堵住他的嘴。“你让我喘口气能死呀,我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王铎给我递过来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恩,不像,你压根就是!”我先是摇摇头说不像,待他有些满意的时候我又给他加了一句。“行行行,那我就当一回这种人了,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画去吧。”王铎也没有与我抬杠,只是挥挥手说不管这件事了,然后就抱胸而立,一脸的与我无关的表情。“切,不画就不画,大不了我来画,反正又不是只有你会这些东西。”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画几个符也不会费太大的力气,平时我没事的时候也是以画符为乐。“哎,算我怕了你了,我画我画,我可不能因为不画这一张符而背上一个说话不算话的黑锅。张庆宇,你记住了啊,今天的符是我给你画的,不是梁月明画的,最关键的是我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王铎听我说要去画符,赶紧拉住了我,然后又把头转向了张庆宇,意味深长的说这符是他画的。“哥,你们是我亲哥,不管是谁给我画,赶紧的吧,要是再晚一会的话恐怕我的小命就不报了,刚才被扎胳膊的时候真的很疼,就像谁拿着锥子插我一样。”张庆宇似乎知道刚才那一幕不是梦之后有些心有余悸,打了一个冷颤之后哭丧着脸对我跟王铎说道。“好好好,别着急,现在就画,现在就画,月明,你去给我研朱砂,我要开始画符了。”王铎对着张庆宇连说了三个好字以后,骚包的朝我甩甩头发,让我给他调朱砂。“爱画不画,想让我给你研朱砂?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我索性坐到了桌子的一个角上,不在去看王铎。“我来我来,东西在哪里?我来弄可以吧,你们两个别这样了,等帮我画完符,就算你们往死里掐我也不管。”张庆宇已经快哭了,他走到我的身边,晃着我的胳膊,显的颇为无奈。“找他要,他那里应该有。”我朝着王铎你努努嘴,示意张庆宇他那里有朱砂。王铎摇摇头,从床腿的一侧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那个瓶子我还有印象,是之前给那个附在电话上的女鬼超度时候拿来的。上次只是用了一点,还剩下不少。其实我说王铎有朱砂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已经做好了好回去取的打算。“有点干了,月明,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去弄点水过来吧。”王铎扭开瓶盖以后笑嘻嘻的朝我走了过来,让我去弄水,说实在的,这下我还真的不好推脱了。“得得得,我去我去,看你画个符有多少事吧。”我无奈的接过瓶子,转身走出了瓦房,离这里最近的水源不用说了,当然是隔壁的水房了。我把那个小玻璃瓶对准了开水的水龙头,轻轻的扭开了一点,眼见水已经差不多的时候,瓶子突然裂了,开水顺着瓶子的裂缝流到了我的手上,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拿着瓶子的手,然后甩了起来,虽然不至于烫个泡,但也挺疼的。在我确定手已经没事的时候才想起了被丢到了水池中的瓶子,里面的朱砂可以说已经废了,因为水池中已经有一大片被染成了红色。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回寝室重新取来了。我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让它冲洗着被染红了的水池,不然等哪个学生过来打水的时候,说不定会误以为是血,然后告诉校领导,到时候就有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当水池中的红色几乎都被冲走的时候,我才关上了水管,郁闷的朝宿舍奔去,真倒霉,难道是跟张庆宇在一块待的时间太长了,被染上了霉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