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天按摩着身上早已经被何楚楚压的麻酥酥的地方,不耐烦的看着何楚楚,这个女人,就不能把那种娇柔妩媚的时刻延长些么,一清醒,什么都收敛了。“如果你还有记性的话,就应该自己问问自己昨晚为什么往我的怀里钻了。“何楚楚一听,脸红的和熟透的苹果一样,看了看周围七倒八歪的酒坛子,就不难想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再加上以前从朋友那听说过自己喝大之后的样子,总之一句话,酒品不怎么好,脑中是还有隐约的记忆,而且恰恰好是和洛亦天接吻的那一段,现在一抬头,只要看向洛亦天,视线必定回落在他的双唇上,不过话说回来,和这个小子接吻的感觉不赖,何楚楚意识到自己又抛锚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又落下了洛亦天的双唇上,顿时变得不知所措,低下头,像鸵鸟一样,想找个沙坑把自己埋起来。对面的洛亦天看着局促的何楚楚,那种慌张的神情,应该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暗地里偷笑。“看样子,是记得了,可是,我不记得了,麻烦王妃说点什么,好让我回忆起来,看是不是被你占了便宜。”何楚楚抬起头,生气的瞪着洛亦天,这种话,也只有这种人说的出口,难道要让一个女生把昨天晚上接吻的细节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么,那样的话,场面都会被18禁的。“是你占了我便宜好不好。”何楚楚脸红着,低声抗议,洛亦天心里其实很爽快,但表面上还是冷冰冰的,看着低着头的何楚楚,突然换了语气,冷冷的命令道。“抬起头来。”何楚楚吓得挺直了后背,不自觉的照着洛亦天的命令做了。洛亦天冷冷的眼神在何楚楚的身上逡巡了一圈,不屑的说道。“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碰女人,再加上昨天晚上喝了酒,才会和你纠缠的,你这种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还叫着另外一个男人名字的女人,我以后碰都不会碰一下,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每个字像箭一般像何楚楚飞来,何楚楚愣在那里,像冻住了一样,这个男人又在变了,变得这么冷冰,变得让人心都是寒的,说什么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昨晚真的这样做了,可是,昨晚自己睡得那么死,没有做任何的梦,而且,昨晚占据自己心里的,真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洛亦天!何楚楚突然觉得心里很空,像被人挖了个洞一样,愣在那里,脑中一直萦绕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这一瞬间,何楚楚好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对面的洛亦天看着强忍哭泣的何楚楚,心中很是不忍,暗暗咬了咬嘴唇,看也不看何楚楚,冷冷一笑,站起身,离开了湖中亭。好不容易挨到洛亦天的脚步声从身后消失,何楚楚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石台子上,大声的哭起来。其实,说心里,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窝在洛亦天的怀里,心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些甜蜜的幸福,和他呛嘴的时候甚至有一瞬间想过,自己能不能留下来呢,留下来,多和他相处相处,或者多陪他喝喝酒,就真的可以真心对待彼此,谁知,这种美好的想法就这样被洛亦天生生掐灭,是,从一开始,就应该坚定的相信自己对洛亦天的第一印象,冷酷,无情,善变,才是他真正的标签,何楚楚在心里恨恨的骂了自己一番,因为对洛亦天的自作多情,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既然这样,还是干脆的离开吧,何楚楚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暗暗下了离开的决心,离开湖中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另一边的墙角,洛亦天还站在那里,贴着墙壁,看着何楚楚离开的背影,心里几多挣扎,但是,直到何楚楚消失在拐角,都没有出声叫住她,倒是身后,一个温暖的手掌落在肩头,洛亦天转过身,是流溢。“后悔么?”洛亦天笑了笑,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瓶一般,流溢看着洛亦天故作轻松的表情,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亦王爷,今天居然会躲在一个角落默默地看着一个女人,是不是应该敲锣打鼓的告诉络绎国的女人们不用再担心洛亦天这个豺狼出没了。“有什么后悔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流溢看着这个时候还在装硬的洛亦天,摇摇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大哥嘛,我要去赴午宴了,晚上在宫里等着你们,做好准备。“洛亦天点了点头,送流溢出了门,回到书房,也没有睡意,就这么呆坐着,任时光一点点流逝。回到房间的何楚楚把结结实实的摆了个大字躺在**,珍珠看到回来的何楚楚红肿着两个眼睛,情绪不怎么好,本来想要问一问王妃晚上去了哪里,话到嘴边都噎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何楚楚床边,何楚楚望着幔帐,眼泪从眼角滑落,吓坏了珍珠。“王妃,王妃,怎么了?“何楚楚抽泣着,珍珠这么一问,心里更酸了。哭了十分钟之久,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转头问珍珠。“现在几点了呢?““啊,现在还有据吃中午饭还有两个时辰。“因为何楚楚也不知道什么酉时未时之类的,每一次问时间,珍珠都会以饭点为基准告诉她。看着珍珠担心的表情,何楚楚心里很温暖。“不用这样子看着我,我没事,哦,对了,那我先睡一觉,昨天晚上和洛亦天喝了一晚上酒,喝得身体有点不舒服,哭一哭就能把酒排出来,真的。“何楚楚带着调皮的语气宽慰珍珠,珍珠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和亦王爷喝酒去了,但是,流泪有助于排酒,这个任谁听起来都是假的,看着何楚楚疲惫的神情,珍珠不忍心追问下去,帮何楚楚脱了衣服和鞋,盖上被子,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正午的时候,何楚楚被敲门声叫醒,揉了揉眼睛,喊了声“进来“,珍珠轻手轻脚走到何楚楚的床前。“王妃,丁伯问你是去大厅吃饭还是在自己的房间。”何楚楚低下头,抓了抓脑袋,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有些生气,摇了摇头,对珍珠说道。“回丁伯说我在房间里吃就好了。”珍珠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往外面走,何楚楚抓住珍珠的袖子,摆了摆手。“不,我还是去正厅吃吧,让丁伯等我一下,收拾一下就出去了。”珍珠应了一声,在门外和丁伯等着何楚楚,不出十分钟,何楚楚洗漱完毕,习惯性的上了点淡妆,就随着丁伯向大厅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何楚楚犹豫了一下,珍珠担心的看着何楚楚,何楚楚深呼吸了一口,迈进了正厅,洛亦天早就在桌子旁坐下了,看到何楚楚没有血色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绷紧了脸,何楚楚走到洛亦天旁边的位置坐下时才意识到,正厅下人这么多,总得给洛亦天行礼。战都没有站起来,无力的朝洛亦天低了低头,声音像蚊子一样。“王爷千岁。““免礼。“何楚楚突然这么乖得行礼,是洛亦天没有意料到的,冷冰的如细蚊的语气,让自己的内心颤了一颤,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觉得相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这种陌生的感觉,很恼火,过了今晚,就会给她休书,连这种恼火的感觉都不复存在了。“谢谢王爷让丁伯来请我吃饭,王爷请吃饭吧。”何楚楚不知道该对洛亦天说什么。面前这个冷冰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毁掉自己对他的好感,和期许,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来面对他了。自己愿意来正厅吃饭,也是念在现在是和他吃最后一顿饭的机会,以后不会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想念呢。何楚楚没有胃口,也不想吃什么,加了两筷子,就开始发呆,洛亦天倒是很有胃口的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快要吃完时,流溢大步走进来,一脸焦虑,看了看旁边的何楚楚,也没有顾忌什么,对洛亦天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中秋大典不允许使者参加了。”“什么?“洛亦天抬起头,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放下筷子,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流溢,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何楚楚还是能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同样集中的看着流溢。“午宴上,内侍官宣旨说皇上龙体不适,届时晚上的中秋大典只能皇亲国戚参加,他国使者午宴后便可各自启程回国。“洛亦天皱着眉头,听完了流溢转述的话,流溢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陪你们了,只有御风,能不能将你们两个保护周全,风险很大。”何楚楚听得一头雾水,他国使者不能参加,流溢就不能去中秋大典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流溢是其他国家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