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浦堡,仗着玉儿的小势力,何楚楚什么活儿都不用做,都是陪着玉儿瞎转转,毕竟采购的工作也已经做完了。从第三天早上,就是玉香婆婆说的堡主回来的那一天,全堡上下才变得忙碌起来。玉儿和何楚楚都还没有醒,就有人来敲门,很急的样子,玉儿从**下来,衣服没穿好就给人开了门,是玉香婆婆。“快快,梅姬,玉儿,穿好衣服。“玉香婆婆看了一眼玉儿披在身上的衣服,粉色的大花,很扎眼。“衣服换掉,只能穿白色。前堡主夫人走了。马上到后厨来,有事情要做。”“什么?”玉儿长大了嘴巴,怎么了,前些日子说堡主休了堡主夫人,今日,堡主夫人走了,大浦堡上下要发丧。玉儿在其中没有拐过弯儿来,何楚楚拉着玉儿,朝玉香婆婆点了点头,玉香婆婆看何楚楚已经领会了,就慌忙去通知其他的下人了。玉儿开始换衣服,找出柜子中的白色衣服穿在身上,皱着眉头。“怎么堡主一回来就带来这么个消息。堡主夫人也是可怜,前些日子刚被休,这又丢了性命。不过,堡主为什么给休了的夫人发丧,难道是出于人道主义,搞不懂搞不懂。”何楚楚也搞不懂,不过也不想想太多,毕竟和自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事情,什么都不问,只做下人该做的事情就好。何楚楚也换好了衣服,和玉儿赶到后厨,下人们都已经聚在那里,马叔和玉香婆婆站在前面,一副伤心凝重的样子。“其实我们没什么好做的,大厅中厅的布置都有侍卫和女婢去做了,我们就将后面这部分挂上灯笼就好,后厨要注意,管家吩咐来,堡主这三个月内只吃斋菜,我们这些下人也要如此,。所以,不要见半点荤腥。”玉儿摇了摇头,亏自己还多买了那么多肉,全都浪费了。玉香婆婆有整顿了些别的事情,队伍就解散了,玉香婆婆从屋里取出白色纸糊灯笼,交给玉儿,玉儿分给其他的下人,忙活了一天,才把后院的布置全部安排妥当,等到终于可以歇下来的时候,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何楚楚每次吃饭都吃很少,很想早点回屋安静的呆着,却总是被玉儿拉着坐在下人堆里头听别人聊八卦,听得最多的也就是堡主如何如何俊美,如何如何神秘,如何如何古怪,也没有什么新段子,这下堡主带着这样的消息回到大浦堡,少不了一顿猜想。玉儿坐在马叔身边,马叔是于前厅接触最多的人,应该知道些消息。“马叔,你白天可去过前院?“马叔吃着饭,点点头。“那前面是什么情况?“马叔停下筷子,挺严肃的看着玉儿,这个丫头就是问题太多,不过,刚好想起来管家吩咐下来的一件事情,这会儿大家都在,刚好给大伙儿叮咛一下。“前院和后院又能有什么差别。有一件事情也要注意,虽然下人们不会去到前院,以防万一,还是要叮咛。本来空置的宗祠中,现在放进了堡主夫人的排位,那里除了打扫的人,其他人等一概不能进去,看一眼,头都会落地,懂么?“其他的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堡主为何如此看重亡妻,不是早早的修了么。何楚楚并没有觉得这个可怕或是奇怪,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宗祠之前为什么是空的,难道这个大浦堡的堡主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他的爱情故事爱情观,包括那棵合欢树的故事,当做故事听一听就可以了。玉儿咂了咂舌,堡主的作风真的让人不习惯。“好了,大家不要在这里嚼舌头了,忙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大家点了点头,这个晚饭也就算散了,何楚楚回到房间,躺在**,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说是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大浦堡堡主是怎样的人,可是脑子中一直出现那颗合欢树,不得不承认,堡主似乎是个痴情的男人,或许他是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递出休书,否则,堡主夫人的死搞得整个大浦堡上蹿下跳,也不至于,难道只是出于某些责任或者是所谓的人道主义,何楚楚想不通,一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可是就是止不住,其实,自己对这个大浦堡的堡主也很好奇不是么,听得旁边玉儿均匀的鼾声,何楚楚用手指轻轻地拂过脸颊上的伤疤,这个男人和落亦天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自己活了下来,落亦天死在自己亲手递给他的毒酒之中,何楚楚不管多想,只要回忆起落亦天的脸,热泪就不停的往外涌。一个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核桃眼醒来,用凉水敷了好半天,只能对玉儿解释是昨晚用胳膊压住了眼睛,结果还被玉儿生生嘲笑了半天。堡主不在的时候,后厨之用做下人和女婢,侍卫的饭,现在在下人们吃早饭前,就要先解决堡主的用膳。玉儿和何楚楚在后厨搭把手,传菜的时候要把饭菜端到中厅,再由女婢呈上去,玉儿心地善良,每次都让何楚楚随自己走,先把何楚楚盘子中的饭菜端到快到中厅的时候,才给何楚楚端,何楚楚几次都熬不过,只能任玉儿这样去了,不过,这种做法倒是让何楚楚心里温暖了许多。两人端着盘子走到中厅和后院的长廊处,何楚楚和玉儿将手中的盘子递给给一个等级的女婢,女婢轻柔的接过,看着带着面纱的何楚楚,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何楚楚和玉儿可以回去了。何楚楚刚要转身,看到前面另一段的长廊上有个女婢的身影十分熟悉,刚好她还微微的侧脸,似乎在看围栏中的花草,侧脸和追月有些相似,隔得太远,何楚楚的视力又不是太好,只能看个大概,何楚楚心里有些激动,想看个究竟,刚要往前走,被刚刚接过盘子的女婢揽住,玉儿吓了一跳,姐姐这是怎么了,自己还特意给她讲过规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