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天止住了逼迫的脚步,何楚楚坐到在软榻之上,谨慎的注视着洛亦天,洛亦天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随时可以一拳挥上来,何楚楚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好害怕,他认为自己背叛了他,那就一定要付出代价。索性闭上眼睛,等着洛亦天的审判。良久,面前的洛亦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何楚楚睁开眼睛,洛亦天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何楚楚走到门口,看不到洛亦天的身影,整个人像喪了气一样,全身的力气被抽干,靠在门框上,双眼茫然的看着脚下,追月害怕何楚楚出了什么事,从看到皇上气冲冲的从房间里冲出去,就赶紧来到何楚楚身边,看着何楚楚颓丧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夫人,进屋吧,外面太冷了。“追月心疼的劝道,何楚楚抬起头,看着皑皑白雪,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洛亦天的脚印还清楚的留在积雪之上,很大步,走的很急,他已经受够自己了吧,这样也好,知道他放弃了自己,自己就能够在找到紫龙玉玺之后毫无牵挂的离去,何楚楚想起熐言之的提醒,这么一天,除了和洛亦天吵架,就是在等待洛亦天中度过,完全忘记了要帮落至天找紫龙玉玺这件事情,余尚书和余夫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救他们,仔细算算,只剩下二十天出头的时间了。何楚楚复杂的看了一眼前方的路,还有洛亦天留下的脚印,如果你不再来,我也不会再有牵挂。何楚楚回到房间,无力的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前交替出现熐言之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还有洛亦天,他靠近自己时几乎要生吞了自己的模样,眼中写满的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恨字,找不到留恋,爱和想念。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与其痛苦的活在煎熬之中,倒不如,让心死去。何楚楚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渐渐地,眼皮子越来越中,慢慢的合上了。第二天早上,御风来到御书房,洛亦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案之后,看来已经起来很长时间了,脸色很差,精神也有些恍惚,连御风进来都半天没有觉察,直到御风和自己说话,洛亦天才回过神来。“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洛亦天慢慢从别处收回目光,看了御风一眼,点点头,站起来,随着御风出门。御风跟在洛亦天身后,皇上的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很担心他脚下的路,因为铺了雪,很滑。御风善意的提醒道。“皇上,注意脚下。“洛亦天没有理会,还在想自己的事情。眼睛有些发红,跟生气时的样子有些相像。到了早朝殿外,轿子落下,洛亦天才收回跑到八千里以外的神儿,整理了下衣服,走进大殿。一个早上,洛亦天看着下面的臣子,还好没有什么要事要处理,也就混混沌沌的过去了,下了早朝,一直站在洛亦天身边的御风算是捏了一把汗。去荣庆宫的路上,坐在轿子中的洛亦天问道。“丁伯那边怎么样?“御风回到。“没有动静,丁伯在看守。就是早上起来在院子中练了练拳脚,之后就在房间里看书。“洛亦天点了点头,到了荣庆宫的门口,洛亦天摆了摆手,轿子落了下来。走到门口,正要进去,突然转了身。“回御书房。“御风知道洛亦天没有什么心情,想早些回去清静一下,点了点头,命令侍卫将轿子抬起。转身就要离开,洛亦天冷冷的说道。“直走,走前面这条路。“御风愣了一下,即可让侍卫继续朝前走,皇上指的这条路,是要避开刚刚那个方向过去必须要经过的御銮殿,事情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冷战地步,御风不好多嘴,只能跟着洛亦天的命令行事。御銮殿内,何楚楚早早的就醒了了,因为睡了一觉,虽然不怎么踏实,但多少能恢复些力气,而且本来就是个豁达的人,心中藏再多的心事,何楚楚坚信,只要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解释,该忘记的都会被抛之脑后。用过了早膳,何楚楚转了转眼珠子,问站在旁边的追月。“这会儿,皇上在做什么?“追月想了想,回答道。“这会儿刚下了早朝,在御书房批折子呢吧,因为刚刚开始,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何楚楚点了点头。“在这里呆久了,很闷,你带我出去转一转吧,就在这皇宫之中。“追月想了想,这不是不行,因为之前皇上让把夫人带到寝殿,并不是要软禁夫人。试探性的问道。“夫人想去哪里呢?”何楚楚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想去熐教主那里,和他说说话。”从自己的嘴中说出熐教主三个字,何楚楚觉得很陌生。但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就算不想见他,也要去,不能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到处转悠,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似乎知道些事情。这个好像难住了追月,挠了半天脑袋。“这个,好像不太好吧。”何楚楚笑了笑,拍了拍追月的肩膀。“我和他,从昨天起,就已经只剩下君子之交了,洛亦天不会在乎的,他要问你,如实说了就是。我何楚楚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追月坳不过何楚楚,只得领着何楚楚去了,到了宴宾殿的门口,丁伯看到渐渐靠近的何楚楚和追月两人,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何楚楚温和的笑了笑,丁伯从中多少读出了一些凄凉和无奈。“我来看看他而已,丁伯,该怎么做,我心中犹如明镜,他问起来,错全权由我承担。“丁伯和追月相视一望,追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了,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不过和以前一样,令人堪忧。丁伯带着何楚楚进了宴宾殿的大门,在后面暗暗朝追月招了手,追月稍微晚了两步,对旁边的侍卫耳语了几句,看了看旁边,四下无人,才赶紧迈开步子赶上丁伯和何楚楚。拐过长廊,穿过正厅,熐言之正在雪地里练剑,何楚楚站在一旁,没有靠近,静静的看着雪地里一身青衣的熐言之,滚边暗紫色的锁花,衬着他越发的挺拔和俊俏,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痞里痞气的神色,看到何楚楚来了,心里沉了一下,不过很快遮掩住莫名慌张的神色,嘴角上扬。一剑舞罢,何楚楚鼓着掌,走进熐言之,熐言之将剑递给身边的侍卫,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散发出和洛亦天完全不同的犹如阳光般的光芒。何楚楚勉强扯开嘴角,朝熐言之灿烂一笑。熐言之盯着何楚楚愣了两三秒种,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往后退一步,似乎有意在拉开和何楚楚之间的距离。何楚楚苦涩的看了看熐言之,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扫心中的阴霾。“不知道楚楚小姐找我何事?“何楚楚回头看了看身后,丁伯和追月识趣的站在走廊上,看着别处,似乎在聊天,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和熐言之的身上。何楚楚提了口气,从袖笼中掏出手帕,伸出去。“给,先擦擦汗把。“熐言之眼珠子一转,笑了笑,很明媚,和今天当空的太阳一样,看起来很耀眼。熐言之没有去接,何楚楚也不以为然,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将手帕塞到了熐言之的手中。熐言之拿着手帕,轻轻的握在掌心之中,做了个请的动作,将何楚楚让进卧房的前厅。何楚楚坐下,熐言之给何楚楚倒了茶。“你来找我,不怕他杀了你?“熐言之像是在开着玩笑说道,何楚楚轻轻笑起来,说实话,熐言之很恼火看到她的笑,看起来明明很牵强,或者是自己心里认为何楚楚是在逼自己笑出来,否则,她怎么真的就这么快整理好心情。“杀了我,那又怎么样,我和你只是君子之交,和他,也是淡如水的关系。大家都放弃,我不是个傻子,我也不愿意在坚持,三个人,怎么可能成为平衡的画面,我想通了,所以熐教主也不用觉得难堪,待我如平常朋友就好。“熐言之握着茶杯的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觉得烦躁,喝了口茶压了压,心里稍稍平静一些。“好,熐某很佩服楚楚姑娘的魄力和勇气。“何楚楚心中一阵苦涩掠过,即使将自己武装的再强大,心中的真正痛苦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多谢熐教主夸奖了,以后改口叫我何楚楚吧。“连称呼都要改掉,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动真格的想要删掉自己了,熐言之心中涌出莫明的不适,拿出平时的痞气样子,嘻嘻哈哈一笑置之。“好吧,何楚楚姑娘,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也不是路过才来这里的吧?有什么事尽管说,您帮上忙,我就帮。’熐言之很爽快,剩下的差点没有憋住,说出了口。何楚楚,你哪怕要星星,我熐言之也能为你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