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周杰的回答,就知道民妇当时确实是过去借书,然后才会去还书的,若不是借的书,民妇还跑去还书干嘛?民妇不去还书不就是不会遇到他了?不就是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但是,民妇有自己行事的准则,做人要有诚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是吧?”柳柳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更是一副有诚信的样子。直把下面的百官看的目瞪口呆。听听她说了什么?说是跟书借的书?还说书都很好说话,很理解她,还书都没有拒绝,我靠!谁有本事叫书拒绝一个看看?台下又有朝臣忍不住逗着肩膀了。“那就是偷书,还不止偷了八本!罪大恶极!”陈谦尖叫起来。被柳柳一副义正言辞的说法刺激了。不顾脸面的指着柳柳尖叫着,手还逗着。“皇上,此女满口胡言乱语,更是对皇上不敬,应该严惩不殆。”起先跪下的一批义正言辞的朝臣逮住机会向柳柳发难了。都被柳柳气死了,明明就是偷书,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怎么不气人?简直是藐视王法,更是藐视皇上!要严惩不贷。“还不跪下来跟皇上领罪?”还有更厉害的朝臣都替皇上发号施令了。“皇上,民妇是要听你的话,就在这站着跟你回话,还是应该听他的话,跪倒你那领罪去?”柳柳也出招了,娘的,没惹你个老糊涂,竟然直接拍死自己。能给你好过?有皇上在,你就敢越过皇上,代替皇上做主,还直接发号施令,你自己不是更是死罪?老朝臣猛然间醒悟过来,吓得满头大汗,立即匍匐在地:“皇上恕罪,皇上开恩啊!微臣一时糊涂,被此女刺激的失了方寸,犯下大错,求皇上开恩哪!”“皇上,民女没有一丝丝添油加醋,不然民妇完全可以不认账,就是坚持学府的书跟民妇没有任何的关系,周杰还能拿什么证明?但做人不能这样,民妇就是一个山里的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妇,也知道诚信二字,当初民妇见到周杰的时候,还跟他讨论过诚信二字的,估计他书读多了,都忘记了。”柳柳提醒周杰,给我好好说话,当初不是说好了算是跟你借的?还是你放我光明正大的走人的?你转身就不认账了?就不怕我把你跟我的承诺实话说出来?我无所谓,天生就一个民妇,你还是探花呢!你能答应我走人,就是你对我的承诺,有本事你就否认你自己当初放我走人的啊?柳柳意味深长的瞥了周杰一眼,把周杰看的心里乱哄哄的。她跟自己什么时候讨论过诚信二字了?难道她说的是我当初放她走人的?一想到柳柳真的有可能将自己那段不太光彩的过去说了出来,心里就一阵紧张。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她逼着,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是被她逼的妥协了,又没有当场揭发她?那自己不也是道德败坏,算是包庇她了?这么一想下来,周杰开始冒冷汗了。她一个村妇是无所谓,自己可是难得考中的探花啊!穿鞋的果然还是怕光着脚的。“周杰,这么说来,杨孝大嫂当时还是当着你的面还书的,你们学府可有遗失书籍?”皇上开始偏袒了。诱导着周杰。“没有。”周杰回答的干脆,想过了,后面自己不能跟着陈谦说什么她偷书的了。跟她说的那样,要是她否认,自己还真拿不出如何的证据。学府的书还真是都好好的,没有丢失,也就不是偷了吧?周杰再一次的妥协了。还是被柳柳逼的。没办法啊!“真的?一本都没有丢?”皇上心里得意了,柳柳这事干的,还算利索。害的自己担心她了。看来不用挨杖责了。“回皇上的话,学生叔叔就是学府的夫子,可以肯定,学府一本书都没有丢。”周杰配上皇上的话,柳柳算是借书了,而不是偷书了。皇上高兴了,柳柳高兴了,可是陈谦不高兴啊?指着周杰激动的问:“当初不是你跟你叔叔说的,他们偷书考上的举人,你叔叔为此十分气愤,不肯收他为弟子,说他道德败坏,将他们都撵走了的?”陈谦还记得那一天柳柳带着孝进学府,想请夫子教教孝的,结果被夫子骂的狗血淋头的,还被自己亲眼看到了,周杰怎么就忘了?“皇上,请允许微臣给这位村妇做一个实验后,再请皇上定夺。”礼部尚书气愤了,礼部是统管天朝礼仪,学府事物,还有科举考试,对天朝的百姓也有引导向上的义务。有点教育部长的味道。此人认定柳柳巧言令色,眼看偷书就被她说成了借书,随机一动,想了个主意驳斥额柳柳,他认为那个陈谦是好样的学子,能为了正风气甘愿冒死告御状,但是他的方法不对,有点惹皇上不高兴了,所以,在陈谦尖叫后,立即出言,也是想护住眼前的正气青年。皇上心里很不高兴,给陈谦尖叫的就皱着眉头,现在还有礼部尚书也过来凑热闹,忍着脾气,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只要朕想护着柳柳,还怕你们反了天?这么一想,皇上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看你们怎么蹦跶。“准!”皇上简单的的一个字,让礼部尚书更是充满正气,腰挺的直直的。示意一个小太监拿来一本书。等太监把书拿来,就紧紧的抓住书,来到柳柳面前。“请你当着这里百官的面,当着皇上的面,看能不能将我手里的书借走!”礼部尚书紧紧的抓住手里的书,眼狠狠的瞪着柳柳:你借啊?你不是会跟书借书的?没有人看管的书拿了就是偷,现在有人看着书,有本事你借走啊?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礼部尚书立即就指出柳柳偷或借的关键,就是有没有人在场的情况下。“请问,您是管什么的?”柳柳可不想顺着他的思路说话,得将主导话语的权利引导过来,由自己掌握主动权。总会有机会驳倒眼前的老头子。“老夫是天朝礼部尚书。”老头子顺着柳柳回答。“那请问你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干了多少年?”柳柳接着引导。柳柳一听说他是礼部尚书,心里一亮,有了,等会有你好看的。“老夫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你还是想想怎么从我手里把书借走,也无需拖延时间了。”老头子笃定的神情。以为眼前的她应该知道是不能从自己手里借走书。所以在拖延时间。“礼部尚书,民妇如果是你,早就会引咎辞职了,你身处礼部尚书一职,这么多年,还出现民妇弟弟这样有天赋的学子,却不能进学府学习,更没有机会见到那些四书五经的注解。就是你的管教之下,出现了这样的严重弊端,使有心向上的学子苦无报国之门,你是不是难辞其咎?”柳柳忽然一脸霸气的喝问眼前的老头子。“胡扯!简直岂有此理!你一个民妇巧言令色,为了你一家之利,对学府的书不问自取,就是偷,事发之后还敢胡乱陷害朝廷重臣,你该当何罪?”老头子更是带着上位着的官威。柳柳笑了,老头子急了,说明他心虚了。正打算再接再厉。“回皇上,杨孝的大嫂不是为了他弟弟一个人,她心底纯良,她原来也是我们村的人,是嫁到隔壁村,才做了杨孝的大嫂。当初学生因断腿辍学在家,更是因为家中艰苦,跟柳柳说的那样,有心学习却无力支付高昂的束脩费,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家苦苦摸索。更别说学府从来不会给一个学府之外的学子见到注解,而学子今天能高中榜眼,全是柳柳无私的帮助。她也知道学生好学,想学,更想报效朝廷,所以特意给学子抄写了那些注解,她抄写的字很丑,但学生却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字。正因为有了她给我无私的帮助,学生才有机会报效朝廷。想来学生还是幸运的,遇到柳柳,世上一定还有许多许多像我们这样苦苦想学,却苦无机会的学子。”龚大福自从陈谦状告柳柳跟杨孝就内心着急的,但是却苦无机会,现在柳柳被那个尚书逼到绝境,但随着柳柳反过来质问尚书,龚大福感到机会来了,所以在柳柳开口之前,挺身站到柳柳身前,给柳柳造势,也维护柳柳。榜眼这样一站出来,百官们差点把眼珠都瞪掉了。这个民妇也太神奇了吧?当今状元是她弟弟,当今榜眼是她一个村子,还受了她天大恩惠的,当今探花跟她探讨过信任二字,我的乖乖,合着今年会试的前三名都跟她有密切的关系啊?对了,还有这个会试的第四名,跟她也有关系,不过是过来告她的御状的?朝廷百官都火辣辣的盯着柳柳,太神奇了撒!连皇上也不得不无语了,这种情况还真是太令人无语了。真没有想到一个柳柳,跟今年会试的前四名都认识,还都关系匪浅。现在看柳柳一脸正气的质问他的老臣子,还真觉得柳柳说的对,都做尚书十几年了,怎么还是出现这样想报效朝廷的学子报国无门的?是不是学府的教育果然有问题?而且,前两名还就自学成才的?你还真是难辞其咎了。皇上眯着眼瞪着下面的老尚书。“尚书大人,你听到了?这么多想学的学子却被你们拒之门外,你是不是难辞其咎?应该引咎辞职,以给那么多天赋异禀,却被拒之门外的学子们一个交代?”柳柳逼问,你个老人家不好好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看起来都要有花甲之年的,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变通都不会,还不如回家,挪出位置给人家年轻人呢!那个大叔就比你会变通,柳柳想的是林亚轩的爹。“你胡说,人人都知道天朝纸贵,人人都知道天朝书贵,这是老夫一人能改变的?”老头子也不含糊,立即反驳柳柳,老头子看到了皇上对自己的不满,赶紧为自己辩解。所有人都知道天朝的纸是从燕国进口的,书也学生们手抄的,怎么不贵的离谱?那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能为力的,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好,人人是知道天朝的纸贵,人人也知道天朝的书贵,好,那我问你,你作为一个统管天朝教育的礼部尚书,可有全力改变这样的现状?十几年,没有一点点改变,任由纸贵,任由书贵,给自己辩解,给自己理由,可有给自己压力带领你的部下全力改变这样的囧状?没有!那就是你失职,有,却无力改变,那就是你无能,不论那种回答,你都难辞其咎!”柳柳也显示出领导的威严,被这个老头子激发了前世做领导的范来了。“你,你,你!”老尚书被柳柳质问的哑口无言,被柳柳逼到死角。眼看两眼向上一翻,就要晕倒的样子。“尚书大人?是不是无法面对,想晕倒算了?”柳柳悠悠的来了一句,愣是把想晕倒的尚书给刺激的站稳了。老尚书被气得满脸通红的看着柳柳,嘴角抽着,就是无法开口,显然是在死死忍着。柳柳看他这样,也不同情,谁叫你上来就不给自己活路的?你把我的路堵了,我还老老实实等你一棍子打死?我活腻了啊?我还想好好活着等孝天呢!柳柳跟尚书之间的唇枪舌剑,看的孝是心惊肉跳。自己跟大嫂原本好好的,却是飞来横祸,被人往死了整,就是这样的尚书大人,连认识自己都不曾,竟然也会这样往绝路上逼大嫂。如果大嫂不是这么厉害,如果大嫂不是这么聪明,还真被这个尚书给害死了。果然大嫂说的朝廷之上不讲道德良心,随时就可以飞来横祸。如是稍有不慎,就会是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