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跟尚书大人的斗,也看的百官各有表情,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气愤填膺,但是死死忍着的,毕竟,连尚书都被柳柳质问的哑口无言,自己上去,也是说不过她的。皇上心里极为舒服,看到了吧?早就叫你们算了,个个还不让我退朝,现在下不来台了吧?没有想到柳柳的嘴不是一般的厉害,连老尚书都给气得死过去,又被气的活过来!果然跟柳柳说的那样,是应该引咎辞职了。忽然想到柳柳敢这么说,那就是柳柳心里真的有了改善纸贵,改善书贵的好办法?想到这,皇上不淡定了。想着早点跟柳柳单独的好好的,谈一谈。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太不简单了。要谈,一定要谈。柳柳对老尚书的反攻,让老尚书摇摇欲坠,终于还是有人为老尚书挺身而出了。此人不是礼部的尚书,而是御史:钱风大人。四十来岁,此人平时也是对其他官员咄咄逼人,纠察他们的过失,但是今天,他觉得有过失的明明是眼前的女人,可偏偏皇上有偏袒的意思,还任由她将老尚书逼到如斯境地。是以,他挺身站了出来。以维护正统。“皇上,微臣想问她话?”御史谨遵礼仪,先向皇上讨一个说话的权利。“准!”皇上内心很想看看御史会不会也被柳柳气的死过,又被气的过来。只因为此人实在是迂腐,平时自己稍有不慎,就被这个御史纠察,气得自己恨不得走上前踹他一脚,但是为了维护天朝的威严,也为了显示自己的圣明,都不得不忍了他。历朝历代皇上都见不惯御史,可偏偏还得受御史的气,还得用他。御史钱风大人得到皇上的首肯,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站到柳柳面前。“你一个村妇失德失礼,还企图陷害当朝礼部尚书,偷书被你说成是借书,好,就算你都还了,也不能抹去你不问自取的罪责,还有我们天朝纸贵,书贵难道是礼部尚书一个人能改变的?还是你有这个能力改变?”御史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你说的不问自取,这一条就不对,我借书是问过书,也问过人,周杰就被我问过,他知道我是过来还书的,这就不是偷,而是有借有还,很正常的。还有,礼部尚书职责就是管好我们天朝的学府学子,可他在位这么多年,学府的束脩,纸,书都贵的离谱,生生阻止了大量的渴望报效天朝的学子报国无门,这就是他失职。而你问我有没有能力改变这样的现状,我的回答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难道你是在向皇上和大臣们推荐我一个村妇当礼部尚书?如果民妇被你侥幸推荐成功,真当了天朝的礼部尚书,那民妇一定不负你的推荐,极尽全力,让我们天朝的学子个个看的起书,个个有机会报效国家。”柳柳将御史也狠狠的打压了下去,靠,都有脸跟我一个民妇斤斤计较,那么多的国家大事都不管,偏偏管我们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都很得意啊!老娘叫你们得意去!来一个,拍一个!来两个,拍一双!柳柳最后说了那句,就是御史是不是推荐柳柳当礼部尚书的话,生生把御史也逼的说不出话来!柳柳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你一个御史还想叫柳柳一个村妇改善整个天朝都没有人能改善的国家大事,那不就是推荐柳柳这样一个村妇从政了?这对御史可是生生打了一个巴掌。天朝建国以来,还真没有一个女人为官,现在自己却被她生生说成是自己向皇上及满朝的百官推荐她做礼部尚书?御史的脸黑白相间,显得很憋屈。从来都是自己把朝臣说的哑口无言,今天轮到自己了?心里那个苦啊?干嘛跟一个村妇见识?她不也就借书完了又还书的?跟朝廷有什么关系?结果自己头脑一热,冲上去,还以为能维护天朝正义呢,结果自己落一个推荐一个村妇当礼部尚书的笑话?悔的肠子都青了。当下,御史脸上五彩缤纷的站在那里,嘴角**,就是无声了。台下官员集体舒畅了一回。谁没有被他纠察过?虽然也没有多大的事,但是也心烦不是,谁愿意天天有人用眼睛死盯着自己,哪怕是自己姿势不对也得挨他的纠察,说话的语气不对也挨他的纠察,这下看着柳柳愣是把一向口齿伶俐的纠察御史的嘴给堵住了,心里那个痛快啊!想大笑还得拼命忍着,忍得脸的红了,肩膀也抖着,此女大快人心啊!就连前面不知所以的跪下来求皇上责罚柳柳的朝臣听了柳柳质问御史的话,心里也忍不住的痛快啊!跟御史,跟礼部尚书一比,自己这一跪还真不算什么?要是轮到自己对上那个村妇,估计不死也要塔一层皮。太厉害了!颠倒黑白,随手就来,见缝插针,还针针见血啊!皇上心里笑翻了。果然痛快。妈的,作为一个天子,就没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了?平时自己只差不小心放一个屁都能被他纠察了?今天终于见到他也瘪了,心里那个爽啊!柳柳真是狂暴啊!什么人都敢揍!揍的好!老子早就想揍他了!“钱大人,你果然是要举荐她做礼部尚书?”来一个落井下石的。此人儿子强行**被他纠察了,弄的儿子没办法躲到了战场,心里对他能不恨?娘的。,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自己还不是一妻三妾的?我儿子不就是看上一个不知高地的艺妓?惹到你什么了?当即落井下石,以报答他对儿子的管教之恩!都被他害死了,自己在家天天见妻子哭丧着脸,不出这口恶气都对不住自己妻儿。“老夫还在位呢?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山野村妇干礼部尚书了?”那位老尚书还知道自己是礼部尚书,被这几个人极度无视,就当是自己是透明人似的!“老尚书,您不是难辞其咎,引咎辞职了吗?”另一个跟老尚书不是一个队伍的官员上前耻笑他。能拉他下来,正好。空出的位置说不定自己人可以顶上。“皇上,微臣以为应该言归正传,还是先给这个学子一个说法,他好像已经昏过去了!”老尚书还是老姜,经过深思,已经醒悟,都被此女带着偏题了。立即将话题转回来,言归正传才是根本。而此时的陈谦果真是晕了过去,也是,被打了50大板,硬是靠着一股气,坚持到大殿,告了柳柳跟孝的御状,结果柳柳黑白颠倒,周杰无为,自己一口气尖叫辨白,结果没人理睬,硬是一口气没喘好,活活憋晕了。也不知道柳柳差点被御史推荐成礼部尚书,不然就不是憋晕了,而是活活气死了都有可能。“皇上,那就先弄醒他,民妇也想跟他当面对质。”柳柳现在是谁也不怕,看皇上有点包庇自己的意思,那就有靠山了,幸亏那时候,自己想着抱着皇上的大腿,果然这个方针绝对正确,不然的话,皇上可能连见都不要见自己的,就能处理了自己,还容得下自己对他的大臣连番打击?一定是纵容了!谢了,等回头,事情结束,有机会再好好回报你。总不会辜负皇上你对我的一片纵容之心就是!陈谦这次晕的厉害,御医上前用针扎了一下人中竟然没有反应。御医惶惶的看着皇上:“皇上恕罪。”皇上不怒而威的样子还是让御医惶恐的。“皇上,民妇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用针扎手指会不会有用?”柳柳一看,这人渣晕着不醒也不是个事,今天这件事最好是一次头给解决了,不然孝走出这个大殿的门就要被千夫所指,那可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顺利解决此事。柳柳话音一落,百官的脸有的抽搐了,还有的泛白,乖乖,此女太狠了,十指连心的话也出来了,用针扎手指可是刑部惯用的伎俩撒!那些跟着陈谦要求严惩柳柳的朝臣吓得一脑门子汗。是太冲动了!真心悔过,还能不能退回去站到原位撒?柳柳还真没有想到用针扎手指是虐待陈谦这个人渣,仅仅是为了孝。但是朝廷上的百官可不是这么想,大多数是想着此女正借机报复呢!但是,都领教了此女的彪悍,无一人敢阻止。皇上见柳柳如此提议,当即点头。随即示意御医上前针扎陈谦手指。御医吓得脸发白,腿发抖,手更是抖抖霍霍的,什么时候自己干过这缺德事啊?但惧于皇威,不得不哆嗦着来到陈谦的边上,拿起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的,轻轻的扎了一下。见血了。但不见人醒。御医傻了,更是抖得厉害,下不去手了!“皇上饶命!微臣无力!求皇上开恩啊!”御医被皇上瞪了一眼,吓得一下子瘫了,直接匍匐在地。求饶了。“没用的东西,老尚书,要不你来吧!不正是你要求言归正传的?现在他这样,就是想审也审不出来啊!”皇上瞪着老尚书,要不是他杀一个回马枪,早就结束了,还审?审个屁?连御史都清楚了,你还老糊涂死犟,是老了,该引咎辞职了。于是皇上将老尚书推了出来,把难题交给他。谁叫你大脑不清的?老尚书一张老脸黑了白,白了黑,自己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让自己下这么黑的手,对象还是学子,这不是当着百官的面打自己脸吗?不论自己是不是扎醒了他,自己都会被百官耻笑一辈子。传了出去,都没脸见学子了。这事不干!老眼一转,推给刑部尚书。那个老匹夫也不是好东西,平时没少干这样的事。全殿就他最合适!“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还是刑部李大人精于此道,微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臣,实在也没有那个力气。请皇上明察。”礼部老尚书把烫手的山芋抛给刑部尚书李大人。“回皇上的话,微臣绝不是精于此道,礼部尚书恶意中伤微臣,请皇上为微臣正名。微臣办案也是依法办事。原本此事已经清楚,这位学子不满自己第四名,找到机会诬告当朝状元郎,想替代状元郎进殿,以获得皇上的钦点,此唯利是图的小人,竟然还想获得皇上的钦点,以微臣之见,将他轰出去,取消此学子的功名,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应考,以正学风!”刑部李大人也亲眼目睹整个告御状的过程,对柳柳一个村妇为了婆家弟弟,甘冒被世人唾弃的风险,也要让弟弟学习,如今不是学业有成了吗?更难的是她还帮着同村的一个学子,跟他弟弟一样想学又苦无机会的学子,其心底还是纯良的,跟自己刑部大牢里的罪犯简直不是一码子事,可偏偏这几个老酸儒死揪着不放。吃了柳柳的大亏,现在还想着拖自己下水,滚你的,老子直接给你结案陈词!“皇上,刑部大人如此办案,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原告都没有出声,就被宣判,这不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而此学子能有告御状的勇气,也是难能可贵的,试问有几个人敢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滚顶板,挨板子来告御状,他一介学子,手无缚鸡之力,能挨得过50大板告御状,那是多么大的勇气?这样的学子却被刑部大人一句话就毁了一辈子的前程,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礼部老尚书跟刑部李大人干了起来。柳柳见时间拖延对自己不利,不结案就会孝不利,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决不允许有人中伤孝。“皇上,为了能将此事尽快了结,民妇愿意扎醒他。”柳柳等朝堂上的百官互相倾轧要等到什么时候?速战速决。才是对孝最好的。也不管他们怎么看自己,随他们去,自己也不指望考试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