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幽梦蹙眉,却没有问石玉儿的行踪,她知道凌霄公主既然给石玉儿捆在房中,而且还是春光乍泄,若店小二或者任何人进去,都会将这个新闻瞬间炸开,可是这风平浪静的情形让她有些费解。南宫无忌无视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就是要将石幽梦抱着上车,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石幽梦的宠爱,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石幽梦是他的一切,那么这些该知道,也必须知道,他这般宠溺,在宣誓这石幽梦的重要性,让世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若有谁胆敢公然挑衅石幽梦者,就是和他南宫无忌为敌。祥云阁和繁华的街道顿时想起议论声。“看到王爷对王妃的宠爱了吗?光天化日之下,都将王妃抱上车,可见他在宫中说的那句话不假,他立誓今生只此一妻,看情形是真的。”一个人议论道。“可不是,你也不看看王妃是何等天人之姿,这等容颜才能配得上我们王爷。”有一个人侃侃而谈。“你这个墙头草,当初是你说鬼妃配残王,绝配,王爷站起来之后,你又说,鬼妃配不上王爷,辱没了王爷的天人之姿,怎么?现在又说鬼妃才配得上王爷?你这人,当真是墙头草。”那个人直接怒骂了那个前面那个人。“嘿嘿……当初不是说残王容貌有损,面如鬼煞,而且无法行走,鬼女天生痴傻,又面红如血,谁知道这些都变了?再说了,要论这天下谁能配得上王爷,根本没有几个,凌霄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王爷不喜,你有什么办法?心在好了,他喜欢这个鬼妃,现在鬼妃的胎记没了,成了绝代美人,自然和王爷绝配。”那人尴尬一笑,辩解道。惹得周围的人不屑瞥了他一眼,一轰而散,对于这样的墙头草,世间有很多。此刻,再无人敢说石幽梦是南宫无忌的污点,辱没了南宫无忌,都化作一断传奇的佳话,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更有甚者还说石幽梦脸上的胎记是圆了房之后便消失,说上天垂怜南宫无忌一片赤子之心,故而将胎记解除,京城中奖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内突然爆发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是石丞相的产业,可是却在自家地盘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惊起似乎事先早有准备人立马冲了进去。这普普通通的一间房,却令人震惊不已,只见一个**的女子吃疼抽搐,尖叫着,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牙痕和**的血迹如胭脂般夺目,她一醒来便开始被毒素折磨,抽筋扒皮的疼痛传遍全身,可是眼前的景象更让她吃惊,身边一个无懒泼皮,身上只穿着一条破烂发出恶臭的裤子,似乎疲惫不堪,躺在一边。石玉儿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叫出来?为什么要招来这么多人?可是一切依旧为时已晚。“这不是三小姐吗?”一个青楼打杂的一眼便认出了石玉儿。“是,我见过三小姐,上次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死去的二小姐,三小姐却煽风点火,让我被二小姐命人痛打,躺在**半个月才下得了床!”一个人带着恨意咬牙低声嘀咕着。“你这个算是轻的,还记得上次我将账本送到相府,不小心遇到她和二小姐,当时我没注意到她,便没有向她打招呼。等我交完账本回来,就被她命人围堵,险些将我乱棍打死,幸好石丞相来得及时,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另一个人委屈说着,看向石香莲春光乍泄,头发蓬乱,身上到处是淤青和牙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她还不停抽搐着,面色痛苦之色,令那些对她不满和带着仇恨的人心中顿时解气。这几句话让原本沉默的人群里议论声顿时炸开,在青楼中见到这样的场面不足为奇,可是要见到躺在那里的女子是丞相府的千金,那就是一大新闻。“真的是石姑娘,她怎么来这里?”一个烟花女子妖媚一笑,似乎有种幸灾乐祸,她们早已经看管了这种事情,可是若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丞相千金身上,她们的心里也找到了平衡。“让开让开!”那的老妈妈见众人围堵,肥硕的身子挤出人群,她的脸色猛然大变。“都出去!”石玉儿哭的稀里哗啦,她算计了那抹多人,可是今日居然落到了她身上,她阴狠咬唇,怒道。她的梦在这一刻破灭,她想要借南宫无忌,登上皇后之位,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可是她早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对策,只要南宫无忌为了定国百姓的性命娶她,只要她进了府内,就有的是机会将石幽梦铲除,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诉她,她已经没有这种机会,她就连十皇子侧妃的位置都不可能!她一心要往上爬,可是却落到如此下场!她甚至连那个害她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个癞子怎么进来的?”那老妈妈一把上前揪起那个癞子,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去的?还和丞相的千金发生了那种事情。“都出去!”石玉儿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阴毒之色,扫向所有人。众人一愣,哪里还敢上前?都纷纷退下,可是议论声却更加响,难听的耳语不绝于耳。这件事情立即在京城中炸开,传得沸沸扬扬。“你们听说了吗?丞相的女儿石玉儿,居然耐不住寂寞,跑到去偷吃,当真有伤风化!”“可不是?这般****应该侵猪笼!”“谁敢啊,别忘记了太后对石丞相家一直特别关照,你还是管管好自己的嘴,别像那个癞子,死于非命,听说是石玉儿亲手杀了那个癞子,她还一直抽搐,恐怕是那个癞子伺候得太过了,她才怒了谋杀亲夫,你们不知道吧?她是被抬着离开的。”那人抿嘴偷笑。几个人偷笑得更厉害,似乎看到了那是何等激烈的场面。此事很快传进了太后耳边,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地上一个破碎的茶杯,四分五裂,太后的心口猛地一抽。孙嬷嬷立马上前去扶住她,“太后,您要保重,却不可动气啊。”太后一手狠狠捶胸,仿佛那里被一块大石头堵住,让她无法呼吸,“说!说清楚一点!”孙嬷嬷犹豫了一下,不忍心再开口,却还是压低声音说了一遍:“石玉儿今日在祥云阁私请琉璃国七公主,之后不知所踪,再然后被人发现在,和一个癞子躺在一起,衣不遮体,**还有落红!”太后的心窝再次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她这一生,这一次次的打击,让她原本还能保持和蔼可亲的容颜只剩下阴狠的怒色,一句话从齿缝里挤出来:“祥云阁是南宫无忌的底盘!她为什么要去那里?”“祥云阁也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没有一家酒楼能和祥云阁相提并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选择去祥云阁。”孙嬷嬷轻轻抚太后的后背,帮她顺气。“若知道他会成为今天这个模样,哀家就不该留着他!”太后咬牙怒道。“太后,只能怪他命大,当初皇贵妃在断情崖边下的毒是剧毒,还砍了那么多剑,身受重伤,坠入山崖,却偏偏滑入山洞里,若是没有掉进山洞之中,我们的人马就能找到,那他也不会有今日。”孙嬷嬷苍老的双眸闪过一抹阴狠毒辣之色,说起当年的事情,她的回忆似乎回到一年多前,她漫山遍野找南宫无忌的尸首。“姑苏玲珑,哀家吩咐过将头颅砍下来,她没有听,一心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当真是无情!祥云阁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既然要摧毁我苗疆的血脉!”太后一想到石玉儿就痛心疾首,伸手狠狠抚平胸口的怒气,想要驱散那股浓烈的痛苦!“太后的意思,是王爷所为?”孙嬷嬷有些疑惑。“除了他,还能有谁?在祥云阁人来人往的地方,让人凭空消失,又能潜入云山的,还布下这么一局,让所有人都知道玉儿成了残花败柳,别说正妃之位,就连普通人家的正妻之位都不能当!”太后心痛不已,狠狠拍桌子,在她眼中,她看中的人,性命就是比别人的重要。当初她利用姑苏玲珑的恨和挟持欧阳仇,让姑苏玲珑对南宫无忌痛下杀机,还不肯放过,要割下头颅,命人在山崖下搜寻那么久,当真是心狠至极。而今,他开始回击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太子到石香莲,现在是石玉儿,而石丞相也成了阉人,每一桩事情都让她痛到无法呼吸!“难道不是七公主所为?”孙嬷嬷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是琉璃国七公主所为。“玉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最擅长利用别人的**,抓住别人想要什么,然后为她所用!七公主不过就是琉璃国养尊处优的花痴公主,玉儿不可能会被这个公主所伤。这件事情,和南宫无忌绝对拖不了干系!”太后每次一念到南宫无忌就恨的心疼。“太后,别动怒,您不是还有皇后和兰馨公主吗?”孙嬷嬷立即安慰道。“苗疆的血脉只随男丁,石玉儿和兰馨,石玉儿身上的苗疆皇室血脉比兰馨的多出双倍!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云山是弟弟的亲儿子之后,不再扶持太子!太子的外婆,她偏偏是个直性子的人,不肯光复我苗疆江山,说什么邪不胜正,盗取江山,哀家一提起她就来气!”太后恼怒不止,恨得垂下眼狠狠吸一口气,胸口依旧猛烈起伏着,很显然,气得只差没有背过气去。她从不叫马洛桑姐姐,只说是太子外婆,每次一提到就恨得牙痒痒。“太后,消消气,要不然又要头疼了。”孙嬷嬷闻声提醒着。“找到石穹了没有!”太后眼中那唯一的一抹希望就染在那一张小小的画像上。“还没有,当时石公子年幼,而且身染重病未愈就被抛进雪地里,只怕是凶多吉少!”太后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给哀家找!就算找十年,二十年,都要找到他!”太后怒喝完之后立马扶额,头疼病又犯了。孙嬷嬷大惊,冲外面喊道:“秋蝉,快进来!”秋蝉立即冲进来,熟练地为太后按压头部,太后脸上的痛色才渐渐散去。凌霄公主的驿馆,她睡了几个时辰之后也听说了此事,她嗤笑一声,看来是谁敢的,已经一目了然了,南宫无忌比她还狠,看来他似乎看穿了石玉儿这个毒女的心思,这般百般算计却被算计进去,石玉儿肯定没有想到,不过她这般肆无忌惮杀人,可见她看清了实情,不杀那个癞子,就意味着要嫁个那个癞子,像她那种爱权势的人,怎么可能选择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财的癞子。一抹红色锦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凌霄公主挥了挥手,懒洋洋躺在屏风后,笑道:“唐大公子来我闺房所为何事?”“只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个青衣男子没有中毒?”唐大公子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看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眼中的爱恋之色毫不掩饰,带着几分醉意,煽动着白骨折扇。“人家是正人君子,有何不妥?”凌霄公主漫不经心开口。“是吗?我还以为是我给你的毒香不够毒,应该是动心就死,而不是动欲就亡!”这个男人漫不经心开口,笑得潇洒,却带着醋意和排斥情敌的敌意。凌霄公主妩媚一下,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唐大公主手中拿起一封信挥了挥,笑道:“那你就休息,皇上的信件,你就留着醒来再看!”凌霄公主原本还懒洋洋躺在**,猝然站了起来,一个闪电的移动,将唐大公子手中的信夺走,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回到了屏风后,依旧保持这个刚才懒洋洋的姿态,只是那神情却再无一丝倦色。唐大公子的脸色微微一沉,抿唇不语,眸光中凝聚的寒意醋意痛色渐渐溢出,轻轻煽动白骨扇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还不打算离开?难不成我这里值得你留恋?”凌霄公主妩媚一笑,却一笑妖娆,那撩人心弦的笑声,让唐大公子渐渐回过神来。“不是不想离开,是无法离开!”唐大公子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喜爱之情。“只要你想离开,没有哪个地方能困得住你!再说了,我这里也没有设下什么阵法。”凌霄公主漫不经心说着,一只手轻轻划过那封信上熟悉的字迹,眸光没有瞥向屏风外,而是那封信件。“心已经被困住了,身子如何离开?”唐大公子第一次直言不讳,吐露心声,眸光柔和罩在**那妖娆的身影。凌霄公主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妩媚一笑,说道:“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说过,我不会喜欢你!别将心放我这里,否则,只会伤心!”唐大公子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痛色,这一句话如逾期降临,无情摧毁了他所有的幻想,那股寒冷由心底发出,令他心头一寒,薄唇轻轻抿紧。整个房间的气息显得十分沉静,空气似乎瞬间凝滞,沉闷得令人窒息。凌霄公主手指轻轻描摹着那苍劲有力的字迹,似乎在追随着他的脚步,红唇不自觉扬起一个绝美的笑容。而屏风一断的世界却黯然失色,那俊美的脸上闪过太多情绪,怒,痛,恼,恨,可是最后一想到那个妖孽一般美艳的男子,他却只剩下愧色,自惭形愧,他虽然是人间少有的美男,可是那个妖孽却抵过一千个他,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淡淡道:“若他和你一样,根本分不清他心中藏得最深的人是谁,你会怎么办?”凌霄公主不知他指的是何意只是轻轻抬起头,看着屏风后那么身影,原本高大俊朗,可是这一刻却如那掉了的枯枝树叶,格外凄凉,却不会让她心疼,不会像看到逍遥皇落寞的身影那般不由自主留下心疼的泪,她只是浅浅一笑说道:“原来堂堂唐门掌门人唐大公子也会和我打哑谜?你若再不走,就真的影响我休息了。”唐大公子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脚步显得很沉重,渐渐远去。凌霄公主见他走出房内,手一挥,一道风将风门关上,她才拆开信封,可是里面的内容,让她的心猛地生疼,纸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深深刺痛了那美丽的桃花,清雾缭绕在她眼眶,却迟迟不肯落下!手中的信渐渐化为灰烬不给任何人看到信中的内容。与此同时,残王府已经灯火通明,石幽梦和南宫无忌在饭桌前用膳。南宫无忌一直在为石幽梦布菜,眼中的笑意越发明显,似乎还在想着白天她问的那句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每次一想起,嘴角便不自觉轻笑,幽梦可就没有那么开心,因此无意的一句话,弄得她想收回都收不了,一直低着头,吃饭。原本的优雅只剩下囧色,她很想办妥这种尴尬,可是它却如影随形,让她面红耳赤了一天。南宫无忌难得见到她这般模样,心中越发觉得有趣,只是细细打量着她,将她的恼和羞都映在眸中,石幽梦机械般吃着饭菜,不知不觉中居然还吃了两大碗,南宫无忌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筷子,温声道:“难得你肯吃下两碗,平时都只是一小碗,是不是该奖励你才行?”幽梦猛地抬头,她嘴角狠狠**着,“那是因为中午在闲云阁,我还没有用午膳,所以晚上饿了,别误会!”她越是想解释,就越显得心虚,她的确是没有用午膳,晚膳饿了多吃很正常,可是今晚看来却格外不正常,谁让她白天问他要等到何时的?谁让他说养养的?之后她就比平日多吃了一碗,这意思不是显而易见?石幽梦越想越恼火,只感觉自己丢脸算是丢大了,弄得像是饥渴难耐,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吃?石幽梦想着想着,恼羞成怒,站起来,不再解释,不说话,却拂袖而去,南宫无忌只是无声轻笑,心情格外明朗,他没有拉住她,而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幽梦走出院子,残月也随着而来,将石玉儿的事情禀报了一遍,幽梦轻笑一声,果然是南宫无忌,出手这么狠,想必皇宫中那个太后必然是痛心疾首,不过,太后,这才只是开始!“王妃,听闻石玉儿回府之后依然抽搐,像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解都解不掉,薛太医说,毒是解了,可是她的命脉被人封住,这毒性的药效还会折磨石玉儿五六天才消失。”残月开心说着,似乎对于石玉儿如何从祥云阁到,她不知情,可不想追问。幽梦脸色只是淡淡一笑,脚步渐渐走向黑鳞的林边,黑鳞一声雪白的锦袍如林中的仙人,在黑夜的笼罩下,那抹白影格外刺眼,眉宇间那妖娆的花瓣印记点缀了他俊美的容颜。“你先别开口,你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种美感!”幽梦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潇洒而优雅。黑鳞嘴角狠狠**着,这个人居然敢耻笑他的俊美?“我天生俊眉,不会因为你说不美就不美!是不是教你怎么破阵法我就免了每次出来接你的麻烦?”幽梦轻笑一声,冲残月挥了挥手,让残月下去,优雅的脚步随着黑鳞渐渐走进林中。她觉得,和黑鳞说话,不会有压力,可以谈任何出格的话题,因为黑鳞就算嘲笑她,她也不会介意,因为她也没少嘲笑他。“阵法就算了,你又不是没有尝试过,我似乎天生对阵法就是不**,倒不如先将幻术学好,这才是最关键的,我可不想每日都在眉宇间画一个图案,最关键是气味太香。”幽梦漫不经心开口。黑鳞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为了他,才这么努力学幻术的?谁不知王爷最不喜欢胭脂味?可是他为了你,忍受了这么久,都不说出口,我当真是佩服。”幽梦见他没个正行,淡淡道:“你还是不要开口微妙,一开口准没好话!”两个人渐渐走出**阵,走进林中最深处,幽深的林子,带着低低的虫泣鸣声,显得安静,两个身影并肩夜行,几盏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一挑幽深曲折的小路,黑鳞见石幽梦脸色隐隐可见的恼怒之色,他突然大笑道:“看你这神情,你并不是来学习幻术的,倒是很像来避难的。”幽梦的脚步渐渐停下,瞥了一眼黑鳞。黑鳞见她的神色顿时狂笑不止,说道:“当真被我猜中了?哈哈……”“不讨论这件事情。”幽梦现在最想忘记的就是祥云阁的事情,根本不愿意提起。黑鳞笑了许久才压住笑声,说道:“好,不说,不说了,不过你来得正好,石玉儿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幽梦点了点头,只是‘嗯’了一声。“可是还有另一件事情,你绝对不知道!”黑鳞的神情严肃起来,他认真的时候,身上那股强烈的皇室贵族气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那眼角间绽放的光芒,璀璨如美丽的星辰,“白心柔被姑苏玲珑收为义女!”幽梦的眼眸一道冷光掠过,白心柔?她对南宫无忌的痴迷和暗恋异于常人,兴许这是在雪峰之上培养出来的感觉,做不了他的女人,居然认了残害南宫无忌的凶手做母亲?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白心柔那个病美人,娇柔动人而楚楚可怜,那一双眼睛却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黯然无光,这又是为什么?她到底是含着什么样的目的?凌霄公主说过白心柔带了血蛊来的,可是那只伤她的蛊王已死,说明那只血蛊的主人不是她,却是她身边的人,和石玉儿一样会算计。幽梦突然想起白心柔那暗沉的眸子,微微蹙眉,她暗沉的双眸又是什么?“白心柔在很小的时候就和王爷一同习武练剑,此人体弱多病,每次都逞强和王爷练武,王爷不屑与她为武,就一剑刺伤了她的心脉,险些让她因此丧命,白老头便将她带走,从此很少出现在王爷面前,王爷当真是一个腹黑之人,平日里看不出喜与不喜,可是在练剑的时候,毫不客气,那一剑下去,他眼前也算是清净了。我当时就像,要是我,我未必下得了手,可是他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出手快,狠,准,风之尘都为算到他会这么出手。”黑鳞想起那个时候的南宫无忌,当真是心狠之人,他也在场,白心柔那时才八岁有余,他练剑的时候,白心柔也拿起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学着他的样子。南宫无忌的剑一转弯,直刺向白心柔的心脉,连黑鳞都被吓了一跳,南宫无忌出的杀招当真是没有一点预兆,那一剑拿捏得当伤了命脉却不至死,让白老头将白心柔带走。石幽梦知道南宫无忌心狠,可是却不知道南宫无忌在受伤前就心黑如炭,面比纸白,当真是腹黑从小就开始了。不过,她一想起白心柔,心中莫名其妙醋意上涌,这个一直惦记着南宫无忌的女人,从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心里堵得慌,而今她故意接近姑苏玲珑,做了姑苏玲珑的干女儿,那就是南宫无忌的干妹妹?她这般想要接近南宫无忌,到底欲意何为?“雪峰上次受人袭击的事情,是太后的人所为,想要捣毁雪峰,可是没有想到王爷居然回去,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还将雪峰的逆臣贼子都剿灭殆尽。白心柔带着一批人离开了雪峰,和薛城汇合,进入宫廷,薛城现在在讨好太后的同时,还讨好皇上,可谓两手准备,不管哪一方出了问题,他的地位都可以保住!不过我总感觉薛城和白心柔联手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只能说白老头死后,将他的人马都交给了白心柔,由白心柔带着人马前来和薛城汇合,看情形,白老头之前就和薛城有勾结,想要多下雪峰。可是我却一直不知道薛城居然是太后的人,潜伏在雪峰那么久!”黑鳞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将白心柔和薛城的关系摆在眼前,看情形,正如石玉儿所言,太后的耳目遍布朝野,最关键的是,她的爪牙,潜伏得很深。“可知白心柔的行踪?”幽梦的神情微微凝重起来,太后身边的人,姑苏玲珑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她们在内,她都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上次你离开京城不久,她也消失了好几天,可能没有找到对你下手的机会,便又回到了京城,见到她,切记不可动怜惜之情,这个人看似楚楚可怜,却阴毒无比。你可知你走后,我扮演成你的模样在宫中屡次遇到她暗藏的杀机。”黑鳞轻描淡写,说的云淡风轻,就将自己扮演石幽梦在宫中历险的事情一笔带过。幽梦坐了下来,轻轻柔额,对于阴柔的女人,她当真是唯恐避之不及,这种人,她不善于应对,她们善于用她们的泪博取世人的同情和信任,将她置于世人的刀口之上,随时都能借刀杀人!“不用想那么多,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要注意就好,很快就会见面!后天就是皇上的五十大寿,你不想看看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黑鳞脸色的认真之色渐渐散去,又开始不正经。“不用看,那是我动的手脚,只要我不解开,薛城的本事再大,也不能解除。他不是说无忌在断情崖上的伤只是小伤吗?我就让他好好尝尝他口中所谓的小伤!这个和无忌的伤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石幽梦眼中的怒气依旧旺盛,御花园中,他居然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抹杀了南宫无忌这一年的痛苦!身心摧残的痛苦,他却说只是小伤,这样的父亲,让她心寒!比起老爹的厚爱,她心存感激,虽然老爹死了,可是她对这么素未谋面的男人却心存感激,老爹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的孩子,而当今圣上却用伤害自己孩子的方式取悦姑苏玲珑。“果然是你做的手脚,难怪王爷不愿意为他们二人治疗,看来他是不想破坏了你的杰作。”黑鳞笑道。“梦儿。”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幽梦一怔,所有的思绪顿时抛到云霄之外,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南宫无忌!幽梦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那抹如梦似幻的容颜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神秘撩人。黑鳞撇撇嘴说道:“当真是来我这里避难的!现在躲不了了,走吧,该洞房还是要洞房。”幽梦嘴角狠狠**了一下,怒道:“我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嫂子,管好你这张嘴!”黑鳞不屑大笑道:“你以为能有制服本公子的女人?只怕还在丈母娘娘胎里呢。”幽梦一想,原先他喜欢残月,为残月马首是瞻,任由其欺负,可如今倒好,不喜了,只因为他已经冲破了最后的底线,而残月依旧无心与他,他是看清了,也清醒了。黑鳞缓缓站起来,迅速消失,他不想他那张破嘴得罪了南宫无忌,溜得比谁都快。幽梦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那抹洁白无瑕的身影,带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高挂的一轮明月,点亮了四周的一切。可是却没有让她忘记自己的那句话,心中一沉,闷闷扭过头。南宫无忌的身影渐渐逼近,隐隐透出压迫人的气势,那似乎是他惯有的气场,只是到了她面前,隐藏得极好,只是偶尔会溢出一丝丝,却很快消散,见她居然似无意却绝对是有意扭过头,没有看他,他伸手轻轻勾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梦儿,这是怎么了?”幽梦的目光迎上那寂静如夜的黑眸,平静而没有一丝邪念,似乎早已忘记了祥云阁的事情,她暗自恼怒,是不是自己想过了?还是自己太在意?那平静的黑眸让她原本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浅浅一笑,无奈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似乎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他对那件事始终只字未提,而她却满脑袋都是那件事情。南宫无忌见她无奈一笑,心知她虽然放下了尴尬,可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将她打横一抱,淡淡笑道:“还在想今天的事情?”幽梦的身子轻轻一颤,原本放下的尴尬再次升起,怒了,挣扎着要推开他,“放手!”南宫无忌轻笑一声,将她扣得更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咬,带着撩人心弦的音色,低沉而魅惑,“其实本王做梦也想。”幽梦一愣,原本被他的挑逗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却躲不开他,他这一句话一出口,顿时打破了所有的尴尬,她无意间吐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尴尬无比,而他,为了扫除她的不快,居然将他最隐晦的想法说了出来,幽梦的脸色如火烧般滚热,尴尬没有了,却脸红了。这种感觉,很像自己无意间**站在他面前,而他退下衣衫,坦诚相待,尴尬扫除了,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羞涩。让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似乎被淹没在眸中奇妙的氛围之中。只听到两颗心在剧烈跳动,林中的虫泣鸣都无法掩盖这个声音,两个人对望了片刻,南宫无忌的眸光渐渐温和带着一层浅浅的昏眩,眼帘微垂,一手放下她另一只手却迅速扣住她的腰间,将她紧紧贴在他怀中,他灼热的气息渐渐靠近她脸上,熟悉的香气,再次靠近,那柔软的红唇只感觉那炽热轻轻擦过,似蜻蜓点水,却让两个人的身子一颤,整个世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将切都烧为灰烬,灼热的温度淹没了他们。柔软的唇,相互交织在一起,甜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甘甜的香味,席卷在他们周围,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响起,她胸口猛烈起伏着,似乎要缺氧一般,头脑昏沉,失去了重心,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腰间却被他猛地上提,按进他坚实的胸膛之中,那酥麻的感觉让她的意识瞬间崩塌,轻轻仰起头,他的吻沿着脸颊,落在她耳畔周围,**的地带被他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她的身子轻轻颤栗,他的薄唇沿颈而下,撅起一道道心湖的涟漪,顿时如狂风暴雨,带着不顾一切和毁灭性的灼热烧尽了他仅存的理智。黑鳞在暗处见情势瞬间失控,他大声朗读起书籍:“深水之渊……穷尽相引……高山之巅……远极偕游……若即若离若我若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随意念叨什么,看到一页念几个字,迅速翻过下一页,他的声音极大,自然很容易扰到了两个意乱情迷的人。也拉回了他和她的理智,南宫无忌的身子早已经紧绷如那随时离弦之箭,他却只是轻轻将早已经瘫软无力的石幽梦打横抱起,低眉看了看她娇嫩的小脸满是排红,一个激烈的吻,就摧毁了她,让她无力躺在他怀中,夜色吞没了两个人,随着林中的**阵,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黑鳞立即将手中那个乱七八糟的书一扔,带着趣味性的笑意说道:“居然没有生气?太神奇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打扰了,都说了不要打野战不要打野战,怎么每次你们都不看场合就,就,就**呢?汗……我这个大舅子虽然着急抱侄子,可是也不能任由你们这样啊?那小身子怎么经得起那如狼似虎的黑心男人折腾?”------题外话------黑鳞:居然没有生气?我都破坏好事了……众人(手中的砖头在空中抛了抛):我们很生气!黑鳞一怔,后退一步,嘿嘿一笑:别扔砖头,钻石鲜花票票都成!月底了,检查一下有没有没投了,别浪费~谢谢亲们的礼物……群么么~钻石:打赏:月票:鲜花:评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