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梦上了车便开始运功烘干衣服,和凌霄公主两人再次一身干爽,却看到三皇子怪异的眼神投来。“真是可惜,要不?你们再去淋一场雨?本皇子再来个英雄救美,如何?”他居然说得极为认真,高大的身子却猛然凑到面前。百里幽梦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带了的就是她本能的一拳直击他面颊。三皇子猛地一躲,拍拍胸口,哇哇大叫:“好怕怕哟,这么凶,皇兄怎么说你美啊?”凌霄公主见他就是这副作怪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比以前更好看了。”三皇子见百里幽梦不理他,他立马转移阵地,凑到凌霄公主面上。凌霄公主见他嘴这么甜,恶毒的话顿时别他的赞美压住,一句凶狠的话都说不出,只好对百里幽梦开口,“准备去哪里?”“残月应该回到醉云楼等我们,去醉云楼!”百里幽梦冲外面的孤鹰吩咐一声。三皇子那双眼睛似乎有一抹笑意一闪而过,却令人无法扑捉,他就等着吧。马车很快到了醉云楼,却看不看残月,要见不到马车。却看到残月冲过来过来,冲醉云楼的掌柜大喊:“王妃回来了没有?”百里幽梦挑开车帘,看到残月一声狼狈,带着不少淤泥,她微微蹙眉,她们离开后,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残月一听到百里幽梦的声音,顿时哭出声,似乎委屈到了极点,居然一句话都说不上,只顾着哭。三皇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到一个小姑娘哭得那么凄惨伤心,而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孤鹰的嘴角狠狠**了几下,似乎早已猜到自己这个新主子会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得这么放肆!残月才吸了吸鼻子,两眼通红,哭着说:“王妃,刚才奴婢赶着马车要去接您,可是不知哪来冒出来几个乞丐无赖,抓住马车就不放手,说要讨钱,奴婢给了他们钱,他们却不肯放过奴婢,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拿锥子桶了那匹马,马就受尽了,奴婢被摔了下来,追了好几条街都追不到。”百里幽梦听完之后,看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憋着笑声,摊开手,摇了摇头,“不是本皇子做的。”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百里幽梦正欲下车的时候,却被三皇子手中的玉箫挡住,他笑得无害,“好吧,是本皇子做的。”他居然坦白得如此干脆,这倒是让百里幽梦有些意外,见他坦诚,她的脸色微微有所缓和,难怪她们出来之后看不到残月的马车,按理来说只要等一下就能等到,可是却看不到残月的一点踪迹,就连马车上的铃铛都听不到,原来是这个男人搞的鬼!“作为赔礼,本皇子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保证是你们所想要的!”三皇子拍拍胸口,大言不惭笑道,似乎信誓旦旦,“孤鹰,还等什么!”“是!”孤鹰的长鞭在雨中甩开一个完美的幅度,一个鞭打的声音响起,马车很快消失在雨里。凌霄公主瞥了一眼三皇子,他翘着二郎腿,目光去毫无回避之意,直勾勾看着百里幽梦,似乎在享受着这种美感,凌霄公主带着笑意伸出手,戳了一下他,“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三皇子还是一个色胚子?”三皇子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伸手挥开凌霄公主的手,似乎对于凌霄公主的打扰,他有些不耐烦。百里幽梦剑眉微蹙,一层淡淡的薄雾一闪而过,慕容哗的模样瞬间展现在他面前,他的脸色猛然一变,高大的身子瞬间坐直,目不斜视,一下子变得有模有样,似乎这一切都是一个惯性的动作,仿佛每次他一见到慕容哗他就会乖起来。凌霄公主笑出了声,见怪了他不正经的模样,还真是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像老鼠见了猫。三皇子一愣,嘴角狠狠**了几下,原本坐得笔直的身子一下子有瘫软斜靠在车上,叹了一口气,嘴角的那抹笑意一闪而过,令人捉摸不透,“别笑了,本皇子的确怕皇兄,谁让他样样比我强。”“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皇兄最疼爱的人,就是你,虽然他有时候对你要求严格了一点,但是,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居然表里不一,在他面前那么乖巧?”凌霄公主笑得更加肆意,却别有一番风味,很美艳。三皇子耸了耸肩,无奈道:“自然要乖巧,他那么厉害,三岁便能吟诗作对,七岁就打败了当时刚上任的武状元,不管是文,还是武,没有人能胜得过他,我不怪巧一点岂不是自找苦吃?”“没有人能胜过他,并不代表他就能打败逍遥皇,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天下第一啊。”凌霄公主妖娆一笑,却令人心旷神怡。她心中最完美的人,就是耐心差了点,心狠了点,嚣张了点,可是,这些都磨灭不了他的完美风华!百里幽梦身边的薄云一转,再次变回自己,她不想损耗灵力来吓唬三皇子,这个人虽然无赖,不正经,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他的坏心眼。虽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现在,他不能如愿。三皇子撇了撇嘴,沾沾自喜道:“我皇兄比你那个逍遥皇要强,上次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分胜负,看来,他是没有办法将我皇兄打败啊!”凌霄公主红唇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和她斗嘴?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看来你皇兄也就追求不被打败的境界,逍遥皇却要求打败对方,看模样,你皇兄自知打不过,只想求个不败,呵呵……”三皇子一愣,眸光一寒,严肃起来,身上透着那股强烈的王者霸气居然和慕容哗身上那股唯我独尊的气焰有几分相似,“凌霄,你应该明白,惹怒了本皇子,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凌霄公主见他当真怒了,也不再占口头便宜,长叹一声,每每一想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就牵动着她内心最深处的那抹心疼,那是她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地方。目光居然闪过一抹哀愁,在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双眸渐渐抬起,看着百里幽梦,眼底的情绪极为复杂。三皇子见凌霄公主不再理会他,他顿时觉得无聊起来,伸手戳了一下凌霄公主,凌霄公主却垂下眼帘,掩藏住内心的挣扎和苦涩,可是,这一切在三皇子看来,却是另一层意思,以为凌霄公主生气了,他觉得无趣又无奈,手中的玉箫在手中轻轻打了小圈,余光看了看百里幽梦,浓密的剑眉微蹙,带着探究的眼神,盯着百里幽梦片刻才移开目光。车内,三个人各怀心事,保持着沉默。车子很快到了城边一个破败的角落,一个零碎不堪的院子,居然没有人打理,可是上面却没有青苔,仿佛有人常年从这里走过,三个人纷纷下车,三皇子撑着一把打伞,一脸坏笑,却并无亵渎之意,“天下最美的两个女子,在本皇子伞下,真是本皇子之福啊。”两人见他嘴贫,也不愿意理会,百里幽梦的脚步很快到了那院落,她疑惑看了一眼这个偏僻的院子,这里几乎没有人烟,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破败的院落,居然别有洞天,她抬眼看了一眼三皇子,这个看似无所事事的男人,正如南宫无忌所言,不能被他表面的嬉皮笑脸所迷惑,他并非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这就是你要我们来的原因?”凌霄公主有些不满意,美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不快,却风情万种。三皇子依然笑得毫无正经之色,指了指那一堆石头,“真是好心没好报,枉费了本皇子的一番心思,今日本皇子见到有好多人从这里消失,看着他们进了那个水井就再没出来,于是,本皇子命人投了一百车的巨石,看看,算不算他们的坟墓?”他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最可恶的是,他不带命人将那口井封死,弄成一个坟墓的模样,还在前面立了墓碑,上面写着,‘死耗子之墓’。这天下,也只有他才会这么无聊,封死别人的出路,还要弄个恶作剧。百里幽梦看向不远处的城墙,若她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应该是通往城外的通道,要封死一个洞口很容易,若想再次挖开这个洞口,不要十天半个月,只怕是不可能。这样的洞口,不应该只有一个!百里幽梦秀眉微蹙,就算封死了这样的一个通道,却阻挡不了更多。她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吹出一个尖锐而神秘的声音,片刻,一个黑影寻音而来,单膝跪在地上:“主人!”三皇子一愣,凌霄公主更是一惊,盯着这个黑影,百里幽梦走出雨伞,俯身在他身边低声吩咐,这个黑影蒙住脸,只露出一双冷酷的俊眸,他第一次见到他的主人,眼中只有惊讶之色,他是南宫无忌的手下,被派遣到百里幽梦的幻影中,他成了幻影影主。“属下遵命!”幻影影主接过百里幽梦手中的令牌,再次如一道旋风席卷瞬间消失在大雨中。百里幽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居然瞬间消失在大雨中,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唉……本皇子还以为能讨得美人欢心,看来这一切都白费力了。”三皇子瞬间垂头丧气,说得极其委屈。凌霄公主知道他这个人说话根本没有几分真,只是觉得好笑,“别忘记了,她是南宫无忌的女人。”三皇子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顿时跳起来,咬牙道:“本皇子知道!不用你提醒!谁说本皇子喜欢她就是那种喜欢?真是的!”凌霄公主眉梢轻扬,似乎不太相信,“哦?三皇子还有哪一种喜欢?我怎么没有听过?”三皇子一时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憋得有些脸红,大步走回去。凌霄公主立即追到他身边,毕竟,拿雨伞的人是他,“怎么说你我也算是老朋友,说说也无妨。”三皇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老朋友?岳家还差不多,别忘记了,你把我越来的箫毁了。”“是你吹得太难听,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凌霄公主想起那时的三皇子刚学音律,声声刺耳,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忍无可忍,拿去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挥下去,却很不巧,将他的萧打碎,气得他跳起来就和凌霄公主扭打在一起。两个人似乎想起当时的场面,都忍不住笑了。残月再醉云楼边一会儿,自家的马车被人暗地里偷偷送了回来,看模样,应该就是三皇子那个主,她很不悦地夹着马车回府,却看到幻影组织的人纷纷汇集瞬间冲到南门,九皇子打开了城门,放行,大雨中,那个平日看似不起眼的九皇子,在这一刻,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独守城门,大雨冲刷着他的帽檐,却挡不住他俊美的容颜,手中的长枪在雨中淋湿,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神情十分严肃。回到王府,已经是黑夜,雨势没有一丝减少的意思,残月一身狼狈,冲进王府,第一句话就问冷尘:“王妃回来了吗?”“一个时辰前已经进府了。”冷尘紧蹙眉头,盯着残月,她怎么能将王妃跟丢了呢?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如何向王爷交待?百里幽梦细细看着南宫无忌给她留下的那几本黑风堂的书籍,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个才是黑风堂真正的面目,难怪他任由他们私吞钱财,也不动他们,不过,她会好好诱导这些人,若他们倒戈,这股力量绝对可怕,为了避免自己打击力度太大,适得其反,看来,她要换一种方式,让他们臣服!残月洗漱好一切,端着药汤进去找百里幽梦,她脸色有些倦色,一闻到药香味,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容,将药一口饮下。“可有王爷的消息?”百里幽梦喝完药之后,开始犯困,却还是不忘记问残月,南宫无忌的消息。“已经出了惠城,和大队伍汇合了。请王妃放心。”残月见百里幽梦面色犯困,就上前将蚕丝被为她盖上。百里幽梦手中握紧玉佩,似乎要睡着,却吩咐了一句,“去查一下平王府的秦宽!”残月一愣,“是!”百里幽梦每次都能睡到第二日午时,她知道,这个和补药有关系,睡眠往往和长身体有着绝对的关联,可是她这一觉醒来,却听到门外九皇子的声音,这个人一向如此,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都在这里等着,谁都不许出声!谁敢吵醒五嫂,我可不客气!”他严肃冷喝身后的人,脸色凝重,今日的他不苟言笑,违反了他一贯的做派,可见他今日的慎重和紧张。他可不希望百里幽梦被薛城下什么手脚,要是五哥回来了,五嫂又出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薛城阴沉着脸,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白心柔!九皇子看到白心柔,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似乎恨不得将这个看似病弱娇柔的女人一掌打飞残王府,看着就碍眼,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白心柔,坏心眼比谁都多。“王妃为何过了午时还不起?该不会是病情严重了,可有人在里面看着?”白心柔压低了声音,似乎很关切,急着去看个究竟。九皇子嘴角狠狠**了几下,捏紧拳头,咬牙回她一句:“少在我面前恶言诅咒我五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九皇兄,我只是关心王妃而已,这才特意赶来探望,九皇兄……”白心柔顿时委屈无比,泪眼朦胧,楚楚可怜,这是她惯有的作风。仿佛九皇子冤枉了她,让她好生伤心。九皇子捏紧拳头,真想一拳打下去,可是,白心柔没有姑苏玲珑和皇上撑腰,可是却有太后撑腰,他只好忍着,一听到她教他九皇兄,他就全身皮毛都竖起来,他发誓,他一定要她不得好过!残月轻轻打开门,长廊上所有的人闻声望去,只见残月开口:“九皇子,王妃已经起身,请各位里边去,至于闲人,不能进入!”她冷眼看着白心柔,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白心柔却顺着她的手立马跌坐在地上,模样可怜至极,仿佛是残月推倒了她,她却咬唇隐忍着,“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王妃婢女的事情。”这句话很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人纷纷向残月投去异样的目光,残月憋着一口恶气,正要发泄,却传来百里幽梦轻柔无力的声音。“残月,不得无礼!请公主进来。”百里幽梦太了解残月,若不制止,她极有可能不顾一切出手将白心柔一顿暴打,可是解气之后呢?她这么做不单单是给她自己带来灾难,也会让太后找到把柄,说残王府一个丫鬟都不将公主放在眼里,那么南宫无忌呢?他岂不是更加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说他有造反之心,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缺的,就是一根导火线和一个好的时机。残月憋着一口恶气,气得两腮鼓鼓的,语气极差,“公主,请吧!”九皇子的眼神死死顶住白心柔的每一个小动作,就怕她动手脚。残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钻进人群,她可不希望白心柔好过。“有劳薛太医!”百里幽梦坐在帘子后,样子像是无骨般斜靠在椅子上,却格外美丽动人。“下官分内之事,请王妃将丝线缠绕在手腕上。”薛城恭敬地将丝线呈上,面无表情,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心底。白心柔看到残月不在,她便拿起薛城手中的丝线,九皇子大怒:“站住!”白心柔含泪望着他,似乎被他的呵斥惊吓到,声音极为委屈:“九皇兄,我只是想要将丝线给王妃,你是男子,自然不能随意靠近王妃,若传出去,别人说您借着王爷不在,有意靠近王妃,图谋不轨,岂不是污了你和王妃的名声?”她一语说得合情合理,倒是把九皇子说成了图谋不轨之人。九皇子此刻真恨不得将白心柔这舌头割下来狠狠踩碎!“你……”他却只能狠狠压下这口恶气。“照公主这么说,公主和薛太医走得这么近,就是有不为人知的关系?”百里幽梦在帘后,讥讽一笑。“王妃这是说笑了。”白心柔温顺回答。“本王妃不会说笑,只是,本王妃很好奇,薛太医是从城西薛府出发,而公主,从宫中赶来,可是为什么九皇子去薛府接薛太医的时候,正好也将应该在宫中的心柔公主你也接了过来?”百里幽梦此言一出,白心柔的手轻轻一颤,她是从地宫中的隧道走出来的,她的人马都还没有出宫。“哈哈……本皇子还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一点,白心柔,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我去接薛太医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车辇?难道你昨夜就留在薛太医府中?”九皇子坏坏一笑,神情很邪恶,令人一听便听出其中的意思。“王妃和九皇子有所不知,心柔公主身形体弱,在雪峰时,就是有下官一直为其治疗,每个月都不定时发病,承蒙太后体恤,她不希望下官在宫中和府上来回跑,若是下官在宫中太医院当值时,下官随时都可以去救治,昨夜正好不是下官当值,而公主一月之期将满,太后唯恐公主突发旧疾,特将她送至府中,以防不测!”薛城立马回答,理由十分充分,将太后都搬了出来!“既然是太后的意思,本王妃当然不知情!把丝线拿进来吧!”百里幽梦摆了摆手,让白心柔将丝线拿进来。她可不相信薛城这番鬼话,也不想和他争辩,因为太后一定会帮他们。白心柔那暗沉的眸子扫了九皇子一眼,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将丝线缠绕在百里幽梦手腕上,轻轻扯了一下,笑着说:“王妃,可以了。”百里幽梦的笑意更深,伸手轻轻弹了一下丝线,似乎只是确定一遍是否捆好,然后才将丝线的一头交给白心柔,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九皇子捏了一般汗,恨不得将那该死的帘子撤掉,他就怕白心柔动手脚。薛城将丝线接到手,嘴角狠狠**了几下,自然明白昨日她的脉象都是假的,居然为了托住他的脚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片刻才开口:“王妃这个脉细和昨日相比,居然截然不同,今日的脉象毫无病症之态,只是伤了根源,需要静养和大补,下官为王妃开张药方,休养两三个月就能痊愈!”“没事就好,只要五嫂没事,这个才是皆大欢喜,哈哈……”九皇子松了一口气,笑道。薛城的眸光闪过一抹阴狠,手轻轻一扯丝线。百里幽梦的脸色猛然一变,一只手催动内力,震碎手腕上的丝线,却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迹,冷眼盯着薛城:“薛太医这是何意?”“下官愚钝,不明白王妃所指何事?”薛城立马跪下,恭敬地询问。这一切似乎成了百里幽梦故意自残来污蔑薛城一样,九皇子一头雾水,可是百里幽梦的声音极为难听,看情形是中招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拉开帘子,看到百里幽梦手腕上那条血红,他大惊,咆哮道:“好你个薛城!居然敢对王妃下手?”说着就一脚踢了过去,白心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发现她刚才接过百里幽梦手中丝线时,她那细如毛发的小虫子又回到了她手中,起了一个小小的红斑。“九皇兄,是王妃自己扯断丝线才会出血的,我一直在旁边看着。要是王妃容我解开丝线,就不会割伤王妃的皮肤。”白心柔立马上前拦住九皇子,袒护薛城。“够了,让他们出去!”百里幽梦脸色有些红,凝眉怒道。薛城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抬头,“谢王妃!下官告退!”白心柔脸色那抹阴狠的笑意一闪而过,却柔声说:“王妃要躲保重身子,心柔这就下去!”两人刚出大门,九皇子低眉盯着那细小的伤口,一口恶气无处可泄,胸口猛烈起伏着。“派人盯着白心柔,她手中的毒虫,原本在为我系绳子的时候扎在我手中,可是我手里泡过**蛊的药水,那毒虫并未进入我体内,我将它转会她的手中,她现在已经中了自己的招,你一定要将事情闹得大一点!”百里幽梦说完之后,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对劲,不是毒,却像是别的。“好,我一定要她自食恶果。”九皇子咬牙恶狠狠怒道,低眉看着那道血痕,焦急起来,“五嫂,薛城不会无缘无故划破你的手,这里必然有文章,是不是中毒?”百里幽梦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红,身子里如有一团烈火焚烧,她狠狠咬唇,“丝线上染了无色无味的**,已经渗入体内!”九皇子一听,大惊,要是平日里南宫无忌在,他一定嬉笑,可是现在南宫无忌远在千里之外,谁来解毒?他惊呼,“完了完了,五哥早已经南下,他们居然想毁掉你?”“还有你!”百里幽梦冷冷道,小手不自觉攥紧,催动内力压住药效蔓延。九皇子一惊,身子立马后退十步,提防着百里幽梦,深怕她当真扑向他,那么他就当真是难辞其咎,他的五哥会将他挫骨扬灰的。“出去,盯着他们的动静!薛城不是傻子,这药虽然很强,但是不会立即发作,但是若发作,后果不堪设想。”百里幽梦话音刚落,九皇子立即冲出房门,似乎听到了百里幽梦**裸的威胁,他只能跑了,他自诩风流倜傥,英姿飒爽,俊美无双,正常女子见了他,都恨不得扑上去,他可不想刺激百里幽梦身上的药效。百里幽梦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脸上凝重的神情有些缓和。九皇子在门口来回跺脚,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先去处理他们再议!”却听到不远处残月大笑的声音,似乎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九皇子带着他的人准备离开,他不能留在这里,这个计谋是用来对付他和百里幽梦,想要毁了他五哥的名声,五嫂的名节,还有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他不会放过这些人。“九皇子,带着上个香囊,能让蛊王反噬带毒者!”残月非常简约回答,九皇子拿起香囊。“赶紧回去照顾好五嫂!”九皇子冷喝一声,快步离去。残月一听,赶紧不对劲,小跑着,回去,长廊中的尽头,隐隐看到百里幽梦的身影,似乎在朝着一个方向,暗室!待她追上去的时候,百里幽梦已经消失在石门门口。“王妃,王妃……”残月不敢进去,焦急喊着,大雨淋湿了她。冷尘一闪而过,一把雨伞撑在她身边,“王妃已经进了暗室,她既然要进去,自然有她进去的理由,你哭也没有用!”“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去拿那些香料,不要一心想着整白心柔,都怪我,我虽然整到了白心柔,可是王妃却出来事了,呜呜……都是我的错!”残月还记得百里幽梦的身子歪歪斜斜,施展轻功都不利索,看模样必然是中了什么。冷尘不敢猜测,因为他看到百里幽梦脸色,看出有些不对劲,心中有些猜疑,却没有确定的答案。与此同时,白心柔因为染到残月的香粉,脸色渐渐惨白,蛊王在吞噬着她的内力。都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她只感觉越来越糟糕。“那个死丫头的香粉是什么?我好难受!”白心柔无力中居然十分燥热,无力靠在车内。薛城将一粒丹药放进她唇边,淡淡道:“让你的蛊王反噬你内力的药。吃了它,暂且能压住,回去后我再给你配药!太后的人很快就会去东苑看那一出好戏,我们等着消息就好!”白心柔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是体内的燥热让她更加不舒服,娇声喊道:“热……”薛城紧蹙眉头,伸手为她把脉,脸色猛然一颤,“合欢蛊毒如何转到你手里?”白心柔心中一惊,合欢蛊毒是要在半个时辰内合欢,她原本要用这个来将白心柔置于死地,可是没有想到怎么转会她手中。“那**和合欢蛊毒同时在一个人的体内,此人在半个时辰若不解除,必死无疑,原本趁着王爷不在,在王妃身上下,王妃若和别人有染,王爷那么骄傲的人,必然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若王妃坚持不和别人合欢,必死无疑,王爷定然伤心,萎靡不振。若九皇子参与其中,替王妃解毒,那就最完美,可是现在,她只中**,和合欢蛊毒却在你身上发作……”薛城咬牙切齿怒道。白心柔仅存着理智,幸灾乐祸回答:“大师兄莫急,那**常人根本无力抵抗,若不解除,就会爆裂而死,不是一样的?”“别忘记了她身上有一个甲子的内功,只要四个时辰压住,就能暂且压住**的药性!”薛城极为不满意,咬牙怒道。白心柔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神智渐渐奔溃,燥热中,她不自觉地撕扯着衣衫。薛城冷眼盯着她,紧蹙眉头,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热……”白心柔似乎带着哀求轻喊着。车外的马夫,车旁的侍卫都一愣,面红耳赤,却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嘶”一声巨响,她居然自己撕碎了自己衣裙,露出滑嫩的肌肤,无意间碰到薛城的手,一股清凉让她想找到了解热的方式,整个身子顿时扑了过去。“赶快回府!”薛城大喝一声,马车狠狠几鞭子下去,车轮飞快旋转,一直紧追着的九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直催动内力偷听着车内的对话,这样的对话,让他气得牙痒痒,他一定要包袱回来。“来人,围住他们!”九皇子一声令下,他身边的侍卫策马冲过去,将马车团团围住。马车猛然一停,薛城一惊,一只手紧紧捂住白心柔的嘴,冲外面问道:“发生何事?”“九皇子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了。”马夫立即下了马,在九皇子面前行礼。九皇子骑着高头大马,就是要和这对男女耗上半个时辰,看看他们如何解毒!他轻策马在车旁打转,半个时辰不解,必死无疑?他今日就杠上了,看看他薛城怎么救?大庭广众之下,他可不介意让众人看看一场活春宫!“九皇子这是何意?”薛城冷冷道,声音却暗哑了一分,车内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理智,他死死扣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却是却管不住她的小手,伸进他衣襟内,到处点火。“你悬丝诊脉都能能弄伤了本皇子的五嫂,我很钦佩你,所以来找麻烦的。”九皇子衣袍都被打湿了,却毫不在意,带着斗笠,在雨中,风姿潇洒,脸色那抹笑意,毫不掩饰。“下官已经说了,并非下官之过,王妃都未追究,九皇子是不是有点遇阻代庖了?若是世人知道,还以为你别有用心!”薛城的身影嘶哑,却还是能沉得住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吗?白心柔,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这样的?”九皇子眉梢轻挑,漫不经心问着。白心柔身上的反噬因为薛城给的灵丹压制住了,可是她的理智早已经被合欢蛊毒吞噬得一干二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断撕扯自己的衣衫,想喊热,却被薛城堵得死死。她柔软的身子猛地钻进他半开的胸膛,一股清凉随之而来,她只顾着去抱住他,想要解热。“公主已经病发,还在昏迷之中,九皇子若想知道,等明日,下官再来向九皇子和王妃陪个不是!”薛城只希望九皇子赶紧离开,极力克制住自己身体,可是那该死的小手却不断点火,让他恨不得就地将她处理,可是九皇子却迟迟不肯走,要和他周璇到底。“哦?明日?明日……”九皇子故作思考,似乎在想着明日他有没有空,“好像,明日,没有闲暇,本皇子见今日有空闲,倒不如请薛太医进府,顺便为本皇子几位美姬爱妾看看病?”薛城额上青筋根根爆出,出了因为身体上的反应,还有就是被九皇子这般死缠烂打惹怒,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极差,“可是现在公主病发,需要立即救治,还是请九皇子缓缓,请让道!”“哦……病发?不知公主得的是什么病?本皇子略懂歧黄之术,要不然,本皇子为她把把脉?”九皇子嬉笑着就伸出手去撩开帘子,刚才是来寻仇的,之后莫名其妙成了找薛城去看病,现在又说自己动医术,要给公主看病?明眼人一眼都知道,九皇子这是来拖延时间。薛城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出车外,直击九皇子的手,九皇子立马缩回手。“呵?还不识抬举?来人,薛太医对本皇子动粗,抓他!”九皇子就担心薛城不动手,只要他先动手,他有的是机会动他。所有的侍卫立马逼近,抽出刀刃。“九皇子!且慢!”薛城大惊,声音妥协,带着商量的余地,这是薛城第一次妥协。因为他面前的女子已经神志不清,将身上的衣衫除尽,春光乍泄,他要维护着她公主的身份,这样,他日后才能做驸马!九皇子懒洋洋,轻轻抬手,他今日还真是要玩死这两个人,似乎觉得很好笑,说道:“哦?薛太医这是要向本皇子陪不是?”“请九皇子息怒,下官知错!可是公主病情危在旦夕,请九皇子先让道,容下官先救治公主,其后必当立即赶到九皇子府上赔礼谢罪。”薛城的声音带着诚恳,在这么耗下去,白心柔必死无疑。------题外话------这个月求票票哟~亲们,手中的月票挥霍一下吧!谢谢的月票。的钻石和鲜花!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