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忌寂静如夜的双眸满是温情,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睡熟了的人儿,在她肩上落下一吻,思绪却渐渐蔓延开来,她的妻一下子给他太多的信息,有悲有喜,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悲剧,他不会让悲剧发生,这些人,都必须死!他决不手软!他温润的目光落在那如梅花绽放的落红,眼中的怜惜之色越发浓烈,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失控,一味索求,令她疲惫不堪,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天蚕丝被,遮住她的春光。南宫无忌走出东苑,所有人都一愣,面面相觑,抿唇偷笑,只感觉南宫无忌今日神采飞扬,隐隐猜到了一二。可是南宫无忌吩咐残叶几句,残叶脸色大变,似乎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幻听了,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立马下去。百里幽梦是梦国人的身份瞬间传遍整个京城,都纷纷传扬长公主和梦国皇室后裔的心酸爱情故事,成了一段美丽的佳话,世人说石丞相和皇家棒打鸳鸯,嘲笑石丞相。百里幽梦睡了一日一夜才醒,只感觉腰酸背痛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味,他独特的香气,总令人心安,百里幽梦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她相信这不是梦境,若是梦境,她愿意一生沉溺在他的宠爱中。“王妃,您醒了?”残月一如既往站在窗帘外等候,闻声唤道。“王爷呢?”“带兵去抓获石丞相一族。太子去石丞相府看石香莲,结果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石丞相居然私下做龙袍,太子大怒,拿着龙袍回宫,并将石丞相擒获,可是却被蛊毒所伤,命在旦夕,大家都说石丞相是苗疆后裔,还有蛊毒,今早,王爷带兵围剿石丞相一族。”残月说得特别起劲。百里幽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南宫无忌果然发起狠招了,龙袍,太子?这些也许就是他设计的。百里幽梦用好膳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只见南宫无忌走了进来,他一进门,脸上便不自觉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只要看到她,他的心情便格外的好。“梦儿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前往刑场?”南宫无极淡淡道,却满满都是一种期待,期待她与他并肩作战。百里幽梦见他转了性子,刑场今夜必然是大动干戈,而今他却叫她一同前往?要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一定会瞒着她,强行将她保护在府中,百里幽梦撩起一抹潋滟的笑容,也许是她的话让他有所领悟,“为何?不担心我受到危险吗?”南宫无忌伸手握紧她的小手,带着歉意,揉着她的小脸,眸光温柔得令人心醉,一双黑眸却如星辰般璀璨明亮,声音温润如玉道:“担心,很担心,可是,我更担心那件事情发生。无法想象,你若离开,从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那将会是何等凄惨,两个月,就让我受尽煎熬,岂能允许你消失?对不起,我不会再对你使用浮梦咒,我南宫无忌在此立誓,若有违誓言……”百里幽梦立马伸手堵住他的毒誓,“我相信你!”她如何能不相信?他都已经放下姿态,不在自称‘本王’,而是‘我’。可是南宫无忌却握着她的小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眸光明亮而夺目,温柔一笑,说道:“若有违誓言,天打雷劈,天诛地灭。”百里幽梦眼里猛然闪过一抹切责,她不要这样的毒誓,“不,我不要这样的誓言,不算数,我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南宫无忌蓦然吻住她,她的妻子,不管是身,还是心,都给了他,胜过一切,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融进这个吻中,才能证明这幸福的真实存在。许久,他才松开她,拇指轻轻摩挲红肿诱人的唇,目光温柔如月光泻下,洒在她身上,闻声道:“梦儿并不知道,天打雷劈,天诛地灭,都比不上失去你可怕。若失去你,我还担心这小小的毒誓?不需要天地来惩罚我,我会自我了断。”百里幽梦眸光猛然一痛,泛起一层轻雾,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她无法想象南宫无忌没有拿到玉麒麟那一刻的绝望,她心他的痴,他的狂,他的痛,她暗自感激,慕容哗没有让那样的痛延续太久,让时光倒回。只要一想到他的绝望,她就心疼他。南宫无忌深深在她发间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只有如此,才能让他心安。百里幽梦才松开他,转身回去书桌,写下一张药方,冲外面喊道:“残月,将这些药材全部备齐,带到刑场,越快越好!”“夜莺,随残月一同去处理!”南宫无忌扫了一眼药方,将药方扔了出去,夜莺迅速拿起,残月和夜莺两人迅速离开。百里幽梦眸光温柔,柔声道:“我收回最后那句话,我爱你。”南宫无忌一愣,他不知道百里幽梦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但是也猜到一二,她那么痛恨他对她使用浮梦咒,必然是说她恨他。不知为何,心猛然一抽,很痛,可是她的话,她爱他,却瞬间让他开怀,一颗心,任由她这么随意摔着,有捧着。他俯下身轻咬她的唇边,低怒道:“以后,只能是这句话,我以前,可对你说过这句话?”百里幽梦无奈摇了摇头,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过,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胜过这句话。心中还是有点期待,可是,她等到的却只有沉默。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吻了她的唇作为补偿,却还是感觉自己用行动证明最佳。百里幽梦见他居然也有腼腆的一面,在她眼里,他似乎是一个厚脸皮的人,竟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看模样,也猜到他刚才想要强迫自己说出口,可是最后却还是说不出。南宫无忌低眉见她嘲笑他刚才那一瞬间的不适,打横将她抱起,走出东苑,淡淡道:“那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心中的人是谁!”刑场中,无数个火坛燃烧着熊熊烈火,四周除了他的士兵,还有雪峰的人,百里幽梦的小手一直在他的大手里紧握着,她感觉到他的紧张,他的担心,她知道,将她带在身边,走入危险之中,这个决定对于他而言,多么艰难,他的霸道,他的**,若按照他的性子,必然又是浮梦咒,将她保护在府中,可是现在他慢慢学着让她与他并肩作战,每一步都是挣扎。百里幽梦浅浅一笑,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南宫无忌薄唇扬起一个浅浅的月牙形,不浓不淡。整个刑场不下三千人,却鸦雀无声,每一个士兵,身穿盔甲,两眼炯炯有神,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随时都可能拔出剑鞘浴血奋战。雪峰的人,一身白衣,宛如一群仙人下凡,站在一侧,一身正气。夜莺和残月名人那好药材,分别站在火坛一边,随时将药材倒进火坛中。夜色正浓,下玄月勾在夜空中,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几只蝙蝠划破月光,南宫无忌嘴角轻轻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道:“准备行刑!”广场上,几百名囚犯,顿时哭声一片,百里幽梦冷眼盯着跪在最前面的石丞相,石香莲,花夫人,石玉儿,淡淡道:“以前为了解气,浪费太多时间和这些人周旋,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报仇,就不要给仇人喘息的机会!”南宫无忌看着她,锐利如鹰的黑眸满是柔情,轻轻揉着她的发,淡淡道:“人生短短数十载,不必为了仇人耗费太多精力。”百里幽梦抬起头,温柔一笑,“是的,仇人不值得占据我们的内心。”他提醒着她,她也是提醒着他,不要让姑苏玲珑占据他的内心,恨,也需要用心。南宫无忌长长叹一口气,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寒剑,寒气逼人,却十分精致,看模样是特意为她而打造的。交到她手中,不顾众人的目光,在她眉宇间落下一吻。惹得祭坛下的石香莲恨得牙痒痒,全然忘记自己即将被斩首,她嫉妒,为什么那个丑陋的傻子,变得如此倾国倾城?还是梦国人!石香莲咬牙切齿怒瞪百里幽梦,‘咔’一声巨响,后面的人尖叫哭喊,一个头颅滚落,石香莲盯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滚到前面,她的脸色茫然大变,身子狠狠颤抖着,立马回头看石丞相,哭道:“爹爹,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怎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爹爹……”花夫人哭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嘶吼道:“老爷,你想想办法啊……”石丞相嘴角轻轻勾起,‘嘶嘶’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天空中一团黑影,如恶魔展翅,飞驰而来。四周所有黑影瞬间冲进刑场。百里幽梦握紧手中的寒剑,冲残月点了点头,南宫无忌却抬起手,“再等一等!”“好!”百里幽梦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相信他有他的判断。黑压压的毒蝙蝠和毒虫如离弦之箭,直射刑场的主官台,南宫无忌一股真气汇集手心,毫无预兆出手,如一道利刃只穿那群毒蝙蝠的中央,两个身影懵然倒地,毒虫四散。“点药材!”南宫无忌淡淡道,目光盯着闯入刑场的所有人,该走进来的都已经进来了,一个白发妇人,带着面具,从天而降,身上若隐若现的金蟾蜍光圈保护着她,百里幽梦笑道:“无忌,这一招当真管用,她都亲自动身了,可别放过。”南宫无忌锐利的双眸如一把利刃,令人心头一颤,他死死盯着这个老太婆,有太多账要好好算清楚!他手持夺命冰魄腾空而起,身上滚然天成的煞气如狂风暴雨,迎上太后,面具?当真可笑,她这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模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他手中的夺命冰魄如龙卷风缠绕,带着一股震碎天地的破坏力直击太后,太后身上那个金蟾蜍光圈狠狠颤抖了几下,太后脸上的面具瞬间震碎!太后盯着南宫无愧,那吃人的眼神,没有了往日慈祥的笑容,狰狞得如同一只发怒的老虎,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出体外,直击南宫无忌,南宫无忌手中的利刃一挡,再次一挥,强大的力道令百里幽梦惊叹,她第一次见到南宫无忌真正意义上的出手,惊叹这般惊天动地,一剑下去尽然挥断了高大的城墙,一道墙面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却再次落回原位,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却满满往外倒搭。百里幽梦正看得起劲时,广场上无数黑影窜了进来,英勇的士兵,武功高强的雪峰弟子,和这些不明来路的黑衣人厮杀在一起,蛊虫在空中旋转却怎么也逃不出着浓烈的草药味,药味冲着着整个广场,石玉儿和石丞相开始滚在地上,吃疼嘶吼。抽搐着,那如骷髅一样可怕的阿婆突然明白自己中计了,正欲逃脱,却浑身无力,等待着体内的蛊王吞噬她的精元。百里幽梦明白了为什么南宫无忌要等一会,原来如此,诱敌深入,一网打尽,真不愧是她的夫君!那阿婆无力嘶吼一声:“救老爷离开!”一个满身泥土的遁地者抓起石丞相一头钻进地面,百里幽梦两眼闪过一抹寒气,飞身而下,手中的寒剑画出一把无形的利刃,寒气逼人,直插地面。太后见到百里幽梦突然出杀招,心下一惊,手中一只金蟾蜍如一道闪电,直击百里幽梦,南宫无忌闪过一抹绝狠的眼神,毫不客气击碎了那只金蟾蜍。没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伤他的妻,谁都不能!百里幽梦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寒剑毫不犹豫插进地底,没入地面,手一抬,寒剑再次飞出,落回她手中。剑尖的血迹足以证明她击中了目标,地面传来撕碎的喊叫声:“救命,救命……”那是石丞相的身影,遁地者死了,他被困在地底下,如同被活埋,痛苦喊着。太后少了一只金蟾蜍,脸色嘎然苍白,身上的金蟾蜍光圈暗沉一半,“云山,坚持一会,姑母会来救你!”南宫无忌手中的夺命冰魄瞬间炸开一道寒光,劈向太后,太后猛然后退,却只见南宫无忌剑锋一转,太后脸色大变却根本来不及停下后退的身子,眼睁睁看着南宫无忌那股震撼天地的杀气划过地面,撕开一道口子,也将地底下那两个人撕成了碎片!“啊……”太后大惊,阴毒的双眸直射南宫无忌,“哀家应该早点杀了你!”南宫无忌咬牙道:“姑苏玲珑就是你设计的,欲杀了本王,可是本王吉人自有天相,没死成,就注定了你的失败!想吞并我定国江山光复你苗疆的大业,做梦!”太后不敢相信南宫无忌既然知道这么多,可是眼中浓浓的恨意毫不掩饰,余光看到百里幽梦鬼魅的身影在花夫人,石香莲,石玉儿等人身边闪过,最后回到主官,百无聊赖坐在那里,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见她们一动不动,却突然猛地倒在地面,脖子上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地面。太后一阵痛心疾首,出招更加阴狠,仿佛要和南宫无忌玉石俱焚,疯狂大吼:“啊……哀家要你偿命!”“本王还要你还我南宫家族无数冤魂的命!”南宫无忌冷声怒喝,手中的夺命冰魄杀气更旺,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狠狠相撞。白心柔如阿婆一样被药味所致却不甘心,恶狠狠盯着百里幽梦,那阿婆垂死直击,居然伸手一把抓住白心柔的手,将白心柔的蛊王吸入体内,咬牙吃力说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杀了她!”阿婆无力垂首,如骷髅般的双眸阴狠而狰狞,渐渐失去了光泽,保持着阴狠的表情。白心柔瞬间恢复了体力,拿起利刃冲向主官台,百里幽梦手一挥,白心柔瞬间倒在地上,“我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现在又有你爷爷一个甲子的内力,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白心柔吃力怕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经将百里幽梦千刀万剐了几千下,阴狠怒道:“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杀!”百里幽梦眸光蓦然盯着她,问道:“为何?我身上的内力是你爷爷自愿奉上,若他不耍手段,也不至于丧命!”白心柔阴狠狂笑道:“呵呵……因为爷爷的内力原本应该是我的,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王爷身边,做他的左膀右臂,才有机会接近他,可是你夺走了王爷!”说到最后,她嘶吼怒喝,仿佛原本南宫无忌就应该是属于她的,被百里幽梦夺走了,令她十分懊恼。百里幽梦轻轻抬起头,别的女人喜欢南宫无忌,她心里怎么还是醋得慌?一想到这个女人和南宫无忌一起生活杂雪峰上,醋意就更加旺盛,虽然知道南宫无忌不喜欢这个弱美人,可是却压制不住,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心柔含情脉脉看着南宫无忌时,她也是这么醋着,轻笑一声,原来她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到连他的过去,她都要醋,明明过去什么都没有,她却还是醋,似乎在想,为什么不是她陪着他一起成长?看看这个心狠冷酷的男人是怎么炼成的?“不是夺走,而是他原本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从来都不是他的什么!”百里幽梦的声音冷如冰霜,寒气入心。“不是!他是我的……”白心柔的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刀痕,百里幽梦拿着寒剑缓步下了主官台,她不想和情敌废话,爱有多深,醋就有多烈,不过,这个人的醋,她没有必要吃,不过,她还没有得到南宫无忌一生只娶一妻的承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她的目光柔和,看向空中的南宫无忌。“小心!”一个黑影一身而过,当初了薛城突然的袭击,薛城是雪峰大弟子,武功绝对名不虚传,可是这个黑影,模样和南宫无忌有几分相似,她已经猜到他是谁,欧阳仇。可是这一刻的欧阳仇应该和太后站在一起才会,为何反过来帮她?也许这两日南宫无忌做了不少事情。欧阳仇抵挡住薛城的攻击,两个人再次淹没在厮杀的队伍里。空中太后大怒,一直处于劣势,令她怒无可泄,身上的金蟾蜍猛然张开大口,碰触毒雨,这是她最后的绝招,要玉石俱焚!一个雨滴就能毒死一个人,广场上,不分敌我,纷纷中毒,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南宫无忌依然如上次,画出屏障将太后和金蟾蜍困住,看着太后吃疼痛喊,薛城没有再纠缠,见情形不对,立马飞身离去,绝不逗留。南宫无忌稳稳落回百里幽梦身边,一只手稳住那个水泡模样的屏障,一只手扣住百里幽梦的脑后,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看这么恶心的画面,最后那水球再也见不到太后和金蟾蜍的身影,只剩下浑浊恶心的毒液,南宫无忌将那毒水击如石丞相尸首的裂缝,慢慢融化,最后一无所有!太后死了,苗疆的毒人死了,百里幽梦看到青枫一脸悠哉站在欧阳仇身边,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南宫无忌,“不担心青枫杀了欧阳仇吗?”南宫无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声煞气渐渐消散,温声说道:“青枫忠诚于苗疆,太后是苗疆皇室后裔,他追随太后,可是,他更愿意追随一个人。”百里幽梦疑惑地问:“谁?”“石穹!因为只有石穹才是真正的苗疆正骨,他知道石穹未死,自然不会与太后为虎作伥。”南宫无忌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脸,带着无尽的宠溺,不顾众人正看着他们,深深吻住她的唇,似乎在宣誓他的独占权利。欧阳仇眉梢轻扬,转身离开,青枫看着不远处那个如谪仙一般傲立在城墙之上的白影,微微蹙眉,不明白这个人是不是南宫无忌所述的石穹,但是,只要知道还有一个人存在,他们就会世代追随。百里鳞追着残月嬉笑着说:“残月,残月,我都为你受了一剑,你怎么也帮我包扎了再走啊?”残月跑回百里幽梦身边,一脸委屈,百里幽梦脸色通红,尴尬地推开南宫无忌,见百里鳞不依不饶,她在残月耳边耳语一番,残月一愣,想了想,一咬牙,上前一步给了百里鳞一记耳光,果然,百里鳞当真一下子翻脸,阴沉着脸,身上皇室的贵气和威严渐渐显现,严肃说道:“残月,以后打人的脸,记得用拳头!而不是耳光!”残月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她确没有后悔,看着百里鳞拂袖而去,她知道,王妃说的一点都没有说,一巴掌,百里鳞定然不会再喜欢她,也不会纠缠她。太后是苗疆人的消息传遍天下,令人心中惊叹。茶楼酒馆开始坐满了人,议论纷纷。“难怪太后嫁个先皇之后,先皇的子嗣无一幸免,纷纷死于非命,原来都是太后所为!真是毒妇!”一个老人咬牙切齿说着。“别忘记,太后还有一个姐姐,是皇后的亲母,皇后也是苗疆人,看看她的头发,和太后一样,有一缕是白色的,太后面老,全白,她才三四十,就有那么一缕白发,你不觉得奇怪吗?”另一个人议论着。“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兰馨公主魔怔之事吗?咬伤好多人,咬伤的人也都得了魔怔,现在兰馨公主被九皇子扣押在天牢里。”另一个人又提起这么一件魔怔的事情。“我也被她咬过,幸好五王爷给开了药方,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成吸血怪物。”一个男子说着,还亮出了自己脖子伤的伤痕。一个高大的男子,玄衣墨发,坐在雅间内,背对着所有人,一双冷眸,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却看不清他的容颜,却只感觉绝对是鬼斧神工般的容貌,墨发如鬼手飞舞,令人心颤,却有神秘而魅惑。十几个妙龄少女,站在一边,静静伺候着,却静静听着这些人的一轮。“有人说,因为兰馨公主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毒奇才,皇后想要兰馨公主养蛊毒,可是兰馨公主不肯,才被下了魔怔,只要学蛊毒,魔怔就能解除。”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八卦着。“是吗?那为何太子没有?”有一个人压低声音偷偷问了一句。“现在太子都快成了死人,可见他筋骨一般,根本不适合,要不然,皇后也不可能不给他,他也不会被蛊毒残害。现在都昏迷不醒,命在旦夕。”那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说道。“说的也是,这太子当真不如五王爷一根汗毛,要什么没什么,就连女人,也不如五王爷的,太子东宫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能和五王妃相提并论。”有人轻叹道,声音依然压得更低,似乎在嘲笑太子。“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谁的后人,梦国皇室的后人,想当年梦国的红莲公主震艳天下,你说说看梦国人,到底有所好看啊?”另一个人惊叹道。“据闻,残王府还有一个叫百里鳞的,是五王妃的亲哥哥,那男子,当真是美妙绝伦,在这定国,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那么美的男子,可是,可我们五王爷比起来,还是有些逊色。”那人说着越来劲了。又一个人,一把拍了那个人的脑袋,怒道:“谁能和我们五王爷相比?要才华有才华,要貌相,天下第一,要武功,无人能及,你说说你,居然敢拿我们五王爷和别人比?真的是!”“呵呵……我一时胡言乱语,勿怪,勿怪,不过,说起相提并论的话,琉璃国太子和凤国逍遥王就能和他相提并论。”那人尴尬解释道。有一个人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手指轻轻抬起,所有人都看着他,片刻,他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听了一个关于琉璃国太子的事情,他一直追寻一种药,能治愈他母后的灵丹妙药,据闻百年前梦国地宫就有一个玉麒麟,聚集梦国开国皇帝设下的灵气,这灵气能实现使用者的一个愿望,若是得到玉麒麟就能得到治愈他的母后,可是他却说,世上再无玉麒麟,让三皇子放弃这个念头,还在梦都摧毁了地宫的石门,就算二十年都挖不开去石门的路,为了这件事情,三皇子还伤心了很久。”有一个老者苍老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一双细长的眼眸闪着冷光,宛如地狱阴狠的魔鬼,一眼足以让人魂飞魄散,众人一愣,都纷纷看着他:“你们只知道这些明着的事情,却不知道,在琉璃国和定国边界,有一处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地方,那里遍地荒蛮,没有人烟,凡是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过,没有树木,没有水,大地龟裂,连一只蚂蚁都没有,有人称它为鬼蜮,那里,也许有三皇子想要找的东西,”“老爷子,你都说那里没有人烟,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三皇子要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有,三皇子进去,也出不来,不是必死无疑吗?”有一个人不信,反问道。“玉麒麟就是从那里拿回来的,并不是梦国开国皇帝下的灵术,而是千年前青国的圣物!现在成了鬼蜮,聊无人烟,原来是梦国人所为!哼哼……”那老者说着,目光灼灼盯着那个刚才议论三皇子和慕容哗的人,问道:“你刚才说,慕容哗毁了地宫,还说玉麒麟已经消失了?”那个人看着这个一身穿着奇怪却盛气凌人的老人,有些哆嗦,“嗯……小的行遍大江南北做生意,这些都只是传言,不过,梦国地宫的入口却是已经被毁,最奇怪的是,琉璃国的人还在瀑布群外发现了一个玉质玉盖,相似炼丹炉的盖子。”那老者双拳猛地击打桌面,仿佛知道那个是什么!“果然,玉麒麟是梦国人的幻术,改变了它原本的模样,灵力去除,才恢复原本的容貌!”那个人好奇弱弱问了一句:“老人家,你是说,那个玉盖子就是玉麒麟?”那老者阴沉笑着,那笑声,令人心疼猛颤,汗毛都立了起来,众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那个老者鬼魅一样漂浮移动,渐渐消失在门口,他们都无法将那股阴沉的寒意扫除。雅间内的男子,苍白无血的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幅度令人心颤,却又令人心醉,完美而冷酷。------题外话------求票求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