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梦抬起头,那一眼,刺痛了她的心,他瘦了,那如梦似幻的玉颜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容颜依旧,却只感觉,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折磨。()正当她要开口时,他的玉指划过她的唇,一颗小药丸滑进她口中,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弥漫在口中,这些日子所有的不适瞬间化解,不在觉得恶心,她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安胎药。”他温柔俯视着她,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自诩无所不能,却让自己的妻子受制于人,被人挟持到此,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力。”百里幽梦知道他自责,温柔一笑,她也是如此,消瘦了一圈,“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多因素牵绊着我们,我醒来之后,也没有打算逃离,你应该明白原因,既然鬼王和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我原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活死人摧毁,可是事情却远远超出我所预料的范围,活死人池太深,少说也有几千丈深,毁掉上面的活死人,成了下一层的盾牌,我无能为力。而且你的速度已经够快,居然在我们还未到达青国你就到了。”南宫无忌轻轻揉着她的发,这一路是怎么走出这沙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比他们提前了三天到达,这样可怕的神速连一路跟随的慕容哗都惊叹,“回去再说。”他抱去百里幽梦的腰肢,如一缕风吹过窗台,玲儿的声音响起,显然很急,也有些怒:“哥哥……姐姐已经休息,你不能打扰!”“玲儿,走开!”鬼王声音冰冷,手一挥,几个侍卫抬着几箱子兵器走进院子。“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玲儿大惊,心中隐隐不安。“走开!”鬼王一把推开玲儿,他隐隐感觉再不动手,那个男人一定会带着这个女人离开!可是他推开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自己不及他神速。寝殿内没有她的身影,昏暗的灯光照着那宽敞的大床,彩色的纱帘轻轻撩动着,却没有一个人影,他阴鸷的俊眸全是寒光,该死,还是晚了一步!他站在窗前,目光似乎可以刺破夜色,直接夜色中的那两个人,那洁白无瑕的锦袍在星光下居然如一轮明月,柔和的光芒,如月色一逝而过。南宫无忌仿佛早已经猜到鬼王的目的,提前一步将百里幽梦带离。而慕容哗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刚到三皇子院中,丑姑手中一道乌黑的雾气就将他笼罩,三皇子被院外的打斗声惊醒,睡眼朦胧打开门,他一看到慕容哗,他就忍不住翻白眼,一脸挫败感低吼一身:“吼……我的皇兄,你为什么就不会从窗户猫进来?他们只是守在大门口,你这般大摇大摆进来,不是自投罗网吗?”慕容哗见他还有心情冷嘲热讽,一道严厉的眼神一闪而过,“还不随我离开?”两个丑姑同时出手,用武术困住慕容哗,却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这阵中的男子随时都会挣脱出去。三皇子的脚步却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有得到再生草,他不可能离开,“皇兄,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能随你回去!”慕容哗一股怒气上涌,‘啪’的一声巨响,挣脱了两个人的巫术阵法,如一道雷电,划破这一团黑漆漆的雾气,直击那两个丑姑。鬼叔破空而出,手中的权杖一扫,击碎了慕容哗那致命的一招,阴冷的声音如同邪恶的恶灵,“我等你很久了。”三皇子撇了撇嘴,埋怨道:“看吧?你自己做事总是如此招摇?也该学学我,走旁门左道,皇兄你慢慢打,我走了。”他说着翻墙离去。丝毫没有担心慕容哗的安危,因为他根本不用担心。慕容哗狠狠咬牙,更多的是无奈,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弟弟!他只能忍着!鬼叔岂容慕容哗离开,他忍耐了这个惹事的三皇子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两个丑姑倏地落在慕容哗两侧,与鬼叔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一道封印从天而降,将慕容哗牢牢罩住,他嘴角狠狠**了几下,目光闪过一抹凶光,只感觉怀中的物件蠢蠢欲动,吞噬着他的内力,他毫不犹豫将那东西抛出,两处手中金色的剑,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直冲云霄,狠狠撕破困住他的封印,矫健的身子弹出地面,如离弦之箭直射长空。丢在地面上的玉麒麟吸取了慕容哗一本分内力,闪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玉麒麟的形状慢慢碎裂,被黑雾吞没,最后化作一个玉盖子。鬼叔阴毒的细眸闪过一抹惊喜,手一挥,那黑呼呼的雾气吸入他袖中,玉麒麟也随之入了他手中。“鬼叔,这招真是厉害,居然逼迫慕容哗教出玉麒麟。”一个丑姑邪恶阴毒笑着来道喜。“他若再迟一刻,就会内力枯竭,一样保不住玉麒麟,所以聪明地选择抛下玉麒麟。”鬼叔满意地盯着手中的玉盖子。“此人的功夫当真了得,居然能挣脱我们三个设下的必死无疑巫术。”另一个丑姑还在惊叹慕容哗惊人的本事。“姐姐,等圣物齐全,煞气再次回到生物之中,我们的能力也会随之增加千倍万倍,到时候,我们也不用再怕任何人。”丑姑得意一笑,突然看到鬼叔迅速将玉麒麟收进袖中。两个丑姑同时闪过一抹冷光,盯着那扇院门,鬼王的身影倏地蓦然站在院门口。“鬼叔,宫中不太平?”鬼王面色冰冷,目光如利剑,尖锐而锋芒,扫视了一眼四周,很明显有大都过的痕迹。“没什么,这个琉璃国的三皇子太过于惹是生非,没有困住他,跑了!”鬼叔说得一本正经,令人无法察觉出端倪。鬼王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片刻才开口,“那鬼叔自己看着,若此人有什么三成两段,本王可不负责!”鬼叔眼中故作一抹紧张,鬼王这句话无非是要试探他是否已经得到玉麒麟,得到了玉麒麟,三皇子的生死他不会再关心,可是没有得到,他才会紧张,唯独做出紧张,才能让他减少戒备。“我自会找到他!不会再让他在宫中胡作非为。”鬼王目光似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冷冷转身,离开很远之后,冲身边的勇士吩咐了几句,那勇士转身就朝圣物所藏匿的神殿走。上千名勇士死死看守着神殿,全部打起精彩,仿佛要面对一场大敌。看模样,鬼王早已经防着鬼叔,不管他是否得到玉麒麟,他都名人守住大殿,圣物有灵气,也有煞气,不管搬至何处,鬼叔都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因为他没有将它藏起来,因为那无非是多此一举。而此刻,夜深人静,漫天星辰下,南无紫色的身影抱着怀中的人儿依然坐在沙丘之上,唐大公子将一小盆火端到他们面前,他可不担心这个张扬的主,他只是心疼他怀中那个人儿,逍遥皇生性潇洒,根本不会照顾人,看他为凌霄裹毯子的模样,他更加不放心。逍遥皇终于问了出口,“为什么没有找朕?”唐大公子知道他早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无奈拉下面巾,露出那张俊朗的脸,“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百里幽梦,从丑女变成美女。她是凌霄,有世人仰慕的美人一下子跌落成了毁容的女子,这种打击,如同一个生活在白昼的人,突然进入永夜,让她恐惧,让她不安,她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永夜。如果一个人一直生活在黑夜里,那么她就会习惯黑夜的可怕,如百里幽梦!”逍遥皇突然睁开眼,低头看着凌霄,那熟悉的眼眉,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不是梦。面纱有些松垮,隐隐露出那狰狞的黑色伤疤,他怜惜她,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十年的女孩,他岂会不了解?一个人若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就会习惯了黑夜,可是她却是一个习惯了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他在这十年里,给了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习惯了受尽万人瞩目,而且让她狠狠跌下这无尽的深渊,她如何能接受?“皇上当真英明,居然一眼便认出微臣。”唐大公子自嘲一笑,说着,往火盆里加了一根柴火,这种木材非常耐烧,看来唐大公子是一个绝对细心的人,如沙漠都能想得这般周到,比起逍遥皇的横冲直撞,他在这一方面远远胜过他。“哼……你跟随朕多年,朕就凭借你这双眼睛,和你那个鞠躬的姿势,就能断定你的身份。”逍遥皇冷哼一声,没有告诉他。他鞠躬的姿态潇洒而不卑微,却说,“太丑!”唐大公子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怒气和醋意,他这事才发现自己输在一个行礼的姿势上?这个逍遥皇看似嚣张随意,在细节上却是这般细心轻笑一声,“呵……谢皇上谬赞!”逍遥皇见他还是那样潇洒,却没有再追究他的责任,而是低眉看着怀中熟睡了的人儿,“她脸上的伤是什么?”“巫术!只能去青国找那个叫玲儿的圣女。”唐大公子淡淡道。逍遥皇嘴角狠狠**了几下,有些怒,“没想到你也有舍近求远的时候!羽翼在残王府中与玲儿有过一面之缘,教过羽翼巫术!你难道不知?”唐大公子眸光一亮,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进残王府,而逍遥皇知道,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去了残王府,因为羽翼不可能跟他说这件事情。唐大公子一想到逍遥皇悄悄去了残王府,他的眸光蓦然一寒,“皇上去残王府了?”逍遥皇抬眼看着唐大公子,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警告,他去过,因为他很好奇,为什么慕容哗说他最后爱的人是凌霄而不是百里幽梦,他就是想去看看她,可是他看到她时,终于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如果皇上不喜欢她,她不缺真爱,微臣不会因为她的伤疤而有所动摇,微臣对她的心,日月可鉴!”唐大公子眼中的决心很明确,他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说了就会忘记,这里,句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逍遥皇眼中一抹杀气瞬间射向唐大公子,唐大公子却丝毫没有畏惧,更没有躲闪,而是继续道:“皇上,若她心中的人是微臣,微臣定当不会放手!若她心中无人,微臣粉身碎骨都要求得她的芳心!只可惜,她心中却住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视而不见!”那狭长的丹凤眼倏地一眯,他可不会像唐大公子这边通情达理,恰恰相反,他就是一个绝对的掠夺者,身上的杀气弥漫,磨牙道:“谁?!”“你想杀人?你这般在乎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这样急于去青国,在她眼里,在微臣眼里,就是为了你口中的冷美人而去!你既然在乎她,为什么还要不断地伤害她?”唐大公子有些怒,说话间有些激动。逍遥皇一怔,他去青国是为了报仇,却不想,在他们眼中成了去救冷美人?他承认,救人也在此行的范畴里!他突然间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前行?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一想到凌霄心中有一个人,他心口就像有一块巨石堵在哪里,喘不过气,“先告诉朕,那个该死的混蛋是谁?朕灭了他!”唐大公子见他这般恼怒,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以皇上的聪明才智,岂会不知那个人是谁?若皇上想灭了他,微臣不介意代劳!一定给皇上一个痛快的死法!”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那个人是他?是他吗?是真的?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旋转,忍不住收紧手臂,几乎要将他融进身体里才肯罢休,她柔软的身子被他慢慢勒紧,她几乎被他勒得窒息,难受地轻哼了一声,像一个孩提的呜咽声,宣誓她的不适和不满。他才意识到自己勒疼她了,立马松手。羽翼带着的队伍太慢,他一个人走在沙漠里,冷漠的双眸尽然没有一丝疲惫,脸色依旧,不像逍遥皇那般,被晒得嘴唇干裂,因为他白日里从不出来,而是躲起来休息,只拿夜里活动。远处一点细小的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却依然冷漠看着那点火光,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再沙面上留下痕迹,一闪而过,远处那个火堆越来越清晰,那个人,就在那里,他无声无息飘落在逍遥皇面前,却没有主动与他说话,只是冷漠看着他抱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面纱上还有斑斑血迹,他不想去追究这些血迹的来历,却只是静静站在他面前。“你终于来了!”逍遥皇冷冷道。羽翼不语,只是冷漠地点了一下头。逍遥皇点住凌霄公主的睡穴,玉指有些轻颤,挑开凌霄宫主的面纱,那半边小脸,被凹凸不平的黑色疤痕遮住,丑陋的疤痕,令他心头猛然一痛,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种心灵的摧残。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名节和容貌同等重要,更何况像她这样的美人,他心疼她,自责,为什么掉下山崖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多想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羽翼冷漠的双眸蓦然一颤,这个人居然是凌霄公主?她怎么变成这个模样?脸上的这个伤疤似乎是巫术造成的。“治好她的脸!”逍遥皇对羽翼从不需要多费口舌,只说重点。羽翼凝视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这事最邪恶的巫术,想要解除,我需要时间想解除的方法!”“有几成把握?”逍遥皇没有抬头看他,目光温柔,玉指轻轻滑过她的伤疤。“只能尽力!没有把握!”羽翼的回答依然很简单,目光死死盯着那狰狞的伤疤,他第一次对凌霄公主少了厌恶感,多了一分同情。“这个世界上可有办法除掉?”逍遥皇的声音冷如寒冰投射,抬起头,冷视羽翼。“没有!”羽翼的回答更加干脆。“那个叫玲儿的圣女也没有吗?”逍遥皇有些恼,可是却心疼得如万只蚂蚁叮咬,不会致命,却要年深日久地折磨着他。“这是巫术中邪恶的红颜碎,玲儿学习的巫术都是草木回生的巫术,用在人的身体上,只能是治愈小病,无法解除这种咒语。”羽翼实话实说,却摧毁了逍遥皇唯一的希望。他不介意她的脸,可是他如何才能抹去她心中这个伤?“启程离开鬼蜮!”他说着,他抱着凌霄站了起来,他不去青国,只为了她能知道,他不是为了百里幽梦而去,但是并不代表这笔账就这么算了,他发誓,迟早都要灭了那个黑衣女子!让她永不超生!十几日过后,凌霄公主突然看到那黑压压的士兵驻扎在沙漠外,她吃惊问:“我们不是去青国吗?怎么回来了?”逍遥皇与她骑在一直骆驼上,他轻声说道:“唐爱卿的决策是错误的,玲儿的灵术对花草树木有用,对人,并无多大效果!羽翼原本就是巫族的人,也学会了巫术,由他来处理,朕更放心!”凌霄公主不安地捂住脸,很害怕。“别担心,羽翼已经打了保票,不过,他需要时间!”逍遥皇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只为了稳住她的情绪。羽翼冷漠地看了一眼逍遥皇,他何时打了保票?凌霄公主一听羽翼都打了保票,她还担心什么?羽翼不轻易承诺,若承诺了,必然不会失败,她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凌霄公主,逍遥皇也没有让唐大公子恢复身份,继续假装是一对普通的百姓。他不想逼迫她,一路上带着她回凤国。而与此同时,天空居然划过一只大鹏,似乎有一对熟悉的人影划过,他总是有这样的神速,他们从沙漠中走出来,他却已经带着妻子从青国飞出。丢下一大推人慢慢折回定国。军队暂时撤离,鬼蜮边缘再次回复平静,唯独琉璃国的士兵依然停留在那里,因为他们的太子和三皇子都还没有回来。百里幽梦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在东苑中为南宫无忌处理所有的财政问题,她体态丰腴了不少,肚子也鼓得厉害,百里鳞整日围着她转,南宫无忌每日除了上朝,就回她身边,皇后一心想要将太子唤醒,却一直沉睡,她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未能如愿,而宫中的姑苏玲珑整日对着自己的怪物儿子,几乎发狂,折磨着她自己,也折磨着皇上,宫中鸡飞狗跳。看似一切都很祥和,可是每次收到残叶传回来的信息,南宫无忌的神情就会有所变动,冬天里第一场雪落下,他目光渐渐温和,大手抚摸着百里幽梦的肚子,淡淡道:“雪景虽美,但不能受寒,回去吧。”百里幽梦伸出手在空中接了几片雪花,目光柔和,道,“这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场雪,这里的雪很美,也很干净。哦……对了,夏侯雪他们安排好了吗?”“夏侯宽已经将夏侯雪他们都接去了北方,还有一个叫燕儿的女孩。”“燕儿?是谁?”“梦国人。”南宫无忌淡淡道,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和百里幽梦说,他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上一次是夏侯家的人背叛了百里幽梦,这一次,他不会让这些人再靠近她,就连突然凭空冒出来的两个亲戚,也只是让百里鳞接待,那婆婆哀求见百里幽梦一面,他都没有答应。“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百里幽梦秀眉拧紧,抬头看着南宫无忌。“生气了?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能解气?为了孩子,不易动怒。”南宫无忌却淡淡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温柔的双眸要熄灭她的怒火。百里幽梦一口气憋在胸口,闷闷扭过头,她居然无法冲他发火?特别是他温柔一笑,她的怒气就莫名其妙消失。可是她的生活不能被他这样掌控着,“那就说说残叶送回来的消息作为赔礼!”南宫无忌沉默了片刻,最后才开口,“青国下了一个月的雨,沙漠都变成了绿地。”百里幽梦身子轻颤,蓦地抬头看着他,“圣物已经完整?”南宫无忌低下头,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温柔融化她的不安,“没事,百里鳞已经在给士兵的武器使用灵术,而夏侯宽也带着燕儿和婆婆在北方军营里,放心。”百里幽梦常常叹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爹说天下大乱,原来,指的就是活死人毁灭天下,让天下成为青国的国土,青国世世代代都少不了一个有这种野心的人,这一世,就是鬼叔。“好,我不担心,有三皇子和慕容哗的消息吗?”百里幽梦温柔一笑,做了母亲的女人,脸上的母爱也随之而来,温柔而富有韵味。“还在青国。没有一点消息。”南宫无忌的有些醋意,她居然关心慕容哗?可是却没有发作,她对慕容哗没有心思,可是慕容哗对她,却有心思。他还记得慕容哗居然毫不避讳说道,若他死了,他一定会取代他的位置,照顾百里幽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句话在荒漠说出来,让他怒火冲天,回答了慕容哗一句,‘本王定能千秋万代,你慢慢等!’慕容哗到现在都不死心!这天下,觊觎他妻子的人太多,他的哥哥表面不说,他心中也知道一二,夏侯宽,虽然知道他要等的人不是百里幽梦,现在已经等到了燕儿,可是却没有答应成亲。他就算抱着她,都感觉危机四伏,他自嘲轻笑,他南宫无忌何时这般杞人忧天?百里幽梦只感觉他的唇如一团火焰,在她脸上划过,心中一惊,猛然推开他,“好了,我进屋,你在雪地里呆一会儿,降降火!”南宫无忌没有抓住她,目光依然温和,嘴角的苦笑有些明显,期待一个和她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当真很碍事,他没有反驳,静静站在雪地里,是该降降火。凤国一个素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的容颜,那狰狞的伤疤,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目光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笑容和快乐。一抹紫色身影走进门口,她余光中看到他的出现,立马用面纱遮住,眼中的哀伤和安然再也掩饰不了,他看着她惊慌失措地遮住脸颊,装过身,不愿意他看到她的模样。“切莫心急,羽翼说过,他有办法解决,他从来不会说谎,而且你也知道,他的巫术师刚刚学的,还没有达到如鱼得水的地步。别担心!”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重复这句话多少遍。凌霄公主却渐渐地没有了回应,沉默,她的寝殿里万籁寂静,只有她心血在滴落和他心痛的心跳声。没有人看到,这个张扬的主儿,不知何时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耐心,学会了照顾人,学会了体贴,虽然有时候偶尔会爆发,可是却远远胜过以前那个逍遥张扬的主儿。“下雪了,朕带你去一个地方看雪。”逍遥皇声音轻柔,似乎生怕她难过,这样每日下了朝都哄着她,他已经养成习惯。“我不想看雪。”凌霄公主依然背对着他,声音充满哀伤。------题外话------月底了,月票,评价票,评价票有了吗?(*^__^*)嘻嘻……不要浪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