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我这是在哪?”我心想道。突然我听到旁边一阵噪乱。“醒了醒了!”“病人家属,病人醒了!病人醒了!”“真的?婓瞳真的醒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了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此刻只感觉手一阵温暖。“哥,你醒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虽然离得很近,但是我此刻却是看不清楚。我想张口讲话,却不知道被什么给罩住了嘴巴。突然一双手拿掉了扣在我嘴上的氧气罩。“我这是在哪?”我虚弱的问道。“哥,你在三院呢。”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三院?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心里想道。眼前终于清晰了点,模糊的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握着我的手。“婓怡?你是婓怡?!”我稍微大声道。“恩,哥,我是你妹妹。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家人都担心死了。”婓怡话语刚落,就听见“轰隆”一声,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觉到,好像进来了好多人。“小瞳,小瞳你醒了啊!妈妈都担心死了!”突然母亲的声音响起。旋即眼前出现一个憔悴的面容,以及另外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爸……妈……”我声音颤抖着,旋即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哭了出来,扑到我妈妈怀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拍着我的头道。“滴零滴零……”突然一阵手机声响起。“喂,恩,好,我这就回去。”只听见我爸爸在一旁说道。“公司有事,我得先走了。”突然爸爸说道。旋即我便听到关门声。“爸他……”我道。母亲道:“你爸爸他就那样,不用理他。”母亲把我扶起来,我坐在病**看着周围的一切,接着问道:“妈,你怎么会来这?”“你还问我!”母亲佯怒,旋即又说道:“你去参加什么野炊,然后失踪了,校方都报了警了,整个灵璧找遍了,都没找到你。谁知道有人在马路上发现了你和你的另一个同学。”我这才想起发生的事情:“李哑巴、高昊、葬墓、黑袍僵尸、残破的地图、以及那颗悬浮的珠子。”我突然大声道:“我当时穿的衣服呢?”母亲不解道:“都在家里呢?怎么了?”“发现我的时候,就只有两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我又问道。母亲道:“根据发现你的那个人陈述,当时就你和你的那个同学,两个人。”“哦。”我敷衍道。心想:“怎么可能?高昊呢?高昊哪去了?”“你们到底哪去了?”母亲突然问道。闻言,我顿时一阵慌忙,旋即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们,我们在树林里,迷路了,恩,对!我们在树林里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被困了好多天。”母亲半信半疑的道说:“恩恩。没事就好。”“李哑巴呢?”我问道。闻言,母亲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补充道:“李珑呢?就是我那个同学,李珑哪去了?”母亲突然脸色变了变道:“你的那个同学还在昏迷。他身上有很多伤口,而且处处都能伤及性命,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一听急了,立马就要下床。我道:“我要去看看!”母亲看我要下床,急忙拦住我道:“小瞳,你身体刚恢复,别乱跑!”闻言,我才感觉身体一阵虚弱,屁股一阵阵痛。我捂着屁股道:“我屁股怎么了?”母亲道:“医生说你左半边屁股感染了,如果不及时进行处理,可能要截肢。”“啊?”听到截肢二字,我顿时一惊。“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当残废。”我心里想道。“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只是还没有处理完。”母亲道。闻言,我捏了把冷汗。“好了小瞳,你先休息吧,妈妈回家给你做点好吃的。”母亲又道。我道:“妈,回去千万别动我的衣服!记住了,我回去自己收拾!”“知道了。”门外传来淡淡的声音。“哥。”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婓怡道。“恩?妹,啥事。”此刻我已经恢复了以前的俏皮腔道。“给,这个。”说着婓怡便递给我一封信。“信?谁寄给我的?”我问道。婓怡道:“不是寄给你的,是在你房间发现的。”闻言,我调侃道:“好啊,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也学会翻我房间了。”婓怡笑了笑道:“什么嘛!人家可没有乱翻。只是这封信藏得位置太好找到了。”“还藏的?藏哪的?”我问道。婓怡道:“我回到家里,本想帮哥收拾收拾房间,在整理哥哥床铺的时候,无意间在枕头下发现的这封信。”“哦?谁写的?”我问道。婓怡淡淡道:“看字迹应该是刘媛媛姐姐写的。”“好啊!小丫头,还偷看你哥的信!”我调侃道,旋即便扬手要去打婓怡。婓怡吓得急忙抱头。我笑了笑:“小丫头。”婓怡冲我吐了吐舌头,道:“才没有看哥哥信呢!信封就有婓瞳收三个大字!我哪敢看哥哥小情人的信啊!”“好啊!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人了!快说说,跟谁学的!”我笑道。婓怡偷笑道:“跟哥哥学的。”闻言,我只是笑了笑。“哥,我出去透透气,你慢慢看信吧,不打扰了。”说着婓怡便坐着轮椅出去了,看着婓怡的身影,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暖。看了看手中的信,信封上果然写着:“婓瞳收,三个大字。”因为刘媛媛是个左撇子,所以刘媛媛用左手写字,一般写的都很大,而且字体非常扁,看上去特别滑稽,我一眼便认出这是刘媛媛写的字。我拆开信封,信是用一张很普通的白纸写的,看完信的内容,我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既有疑惑,又有惆怅。信的内容如下:婓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我知道野炊回来,你一定想问我很多个为什么,对吧?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只有靠你自己一点点去发掘。如果陷入这件事情,一定会令你后悔的,这并不是我的危言耸听。但是,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陷入了这件事情,确切说,从你踏入古墓的那一刻起,你已经和这件事情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联系。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好自为之吧!我们以后会见面的。刘媛媛。看完这封信,我完全说不上来心中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感觉。显然这封信是在出墓以后,刘媛媛才留下的,这就说明,刘媛媛并没出事,同样也安全出墓了,这一点是值得庆幸的,但是,我进入那古墓,怎么感觉跟刘媛媛安排好似的,事情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把信扔在了一旁,示意自己不要乱想。“刘媛媛离开了……”我看着白色天花板,嘀咕道。现在只觉得,心里很堵的慌,离别的惆怅充斥了我的大脑,突然有种颓废的感觉,这才发现,刘媛媛在我的生活中,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我又拿起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内容,竟发起呆来,脑子里乱作一团。我拿起信封,把信件装了回去,突然发现信封上竟然有被打湿的痕迹。我对着那水痕又发起呆来。心想:“刘媛媛,你为什么会哭呢?你也不想离开吧,呵呵。”此刻我竟然苦笑着。“以后会相见?在什么情况下会相见?”我突然想道。“难道,是指我深陷信上所说的事情后,才能与她相见吗?”我想道。我不禁紧握了拳头,似乎决定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久我出院了,可李哑巴依然没醒,医生说是伤到什么脑神经了,醒与不醒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如果他不醒,可能会一辈子变成植物人。李哑巴的家人一直都未出现过,所以我们家以及校方承担了李哑巴的医药费。看着重症病房里静静躺着的李哑巴,不由得一股悲伤感涌上心头。出院后,我曾一度消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不肯出来,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写了下来,想从中间发现点什么线索。可始终没能发现一点,庆幸的是,我衣服里的那颗悬浮的珠子还在,只是少了那块玉石,以及多了一张地图,看样子,应该是高昊把地图留了下来,把玉石拿走了。在学校又上了一段时间的课,校长和警方都来找过我,我只是清一色的回答:“迷路了。”至于李哑巴,却一直昏迷着。转眼间,已经到了暑假,李哑巴已经被接到了我们家,每天吃喝拉撒睡都是我负责的。母亲和妹妹则依旧回到了外婆家,父亲则每天还是依旧的忙,日子又平静了下来。看着若大的一个家如此空虚,我便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和爸爸提出了意见,决定暑假搬到外面住,顺便在外面做做临时工,磨练磨练,意外的是,爸爸居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