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我把事情简单的和李哑巴说了一遍,李哑巴惊奇的看着我的眼睛,旋即我又拿出从那所谓的二爷爷那坑来的摸金符。我大致和李哑巴说了一遍当时在墓地里,那摸金符不奏效的事情,此刻我又拿出一块摸金符,李哑巴自然很感兴趣。李哑巴手里把玩着那摸金符,道:“这玩意我以前也听过家里的长辈们说起过,说什么是摸金派的‘身份证’。”我问道:“摸金派?到底是什么?那高昊也和我说过,只不过当时场合不对,他倒没做过多的解释。”闻言,那李哑巴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摸金派是一个盗墓门派的名称,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啊?盗墓还有门派?你们盗墓的历史真悠久!博大精深啊!”我惊讶道。李哑巴不以为然的说道:“盗墓门派一共有四派,分别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摸金又称摸金校尉,是四门派其中的一种。”“那你属于哪个门派的?”我问道。李哑巴摇了摇头,道:“无门无派,自成一家。”我惊讶道:“就你还自成一家?”李哑巴白了我一眼,道:“你有见过有哪个盗墓的把盗回来的东西藏起来,不动丝毫吗?”闻言,我一想还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骂道:“李哑巴你就蒙我吧!我一共才认识两个盗墓的。”我很鄙夷的看了看李哑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争论什么。……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年的时光悄悄从我身边略过了。我和李哑巴一直住在出租的屋子里,玉舒文则依旧住在蚌埠,期间也曾回去北京一段时间,并且玉舒文的父亲也彻底失踪了。玉舒文虽然已经报了案,不过警方已经调查了将近一年了,也丝毫没有线索,这个人似乎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玉舒文也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以前的性格,只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很脆弱的,我曾看见过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对着手机发呆,或者是哭。我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外,以一种懦弱者的方式偷偷离开了。两年后,我和李哑巴已经初中毕业了。“小瞳,过两天你就要中考了吧?”一家餐厅里,坐在我对面一位漂亮的女子说道。闻言,我笑道:“是啊!奋斗了三年,终于中考了。”看着此时坐在我对面那穿着以及长相都比去年前较为成熟的玉舒文,边吃着东西便说着。我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我一旁的李哑巴,用比去年较为深沉的声音调侃道:“哑巴哥,你准备的咋样?”李哑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惊异的看着我,问道:“什么?过几天就要中考了?我们现在不是初二吗?”我和玉舒文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玉舒文捂着嘴笑道:“李珑真有你的!”我也笑的肚子疼,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哑巴兄啊!咱今年马上都要初三毕业了!都该上高中了!”李哑巴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都初三了!算了,不就考个高中嘛。”“好吧……你厉害!”说着我便对李哑巴竖了竖大拇指。玉舒文拍了拍我,笑道:“人家李珑学习就是比你好!看你俩高中能不能考在一块,小瞳加油哦!”说着玉舒文便对我做了个挑衅的眼神。我看了看玉舒文,无奈道:“随便考个高中就算了。”“那可不行,那……”玉舒文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哑巴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我们俩听后愣半天。“明天不是婓瞳你十四岁的生日吗?”李哑巴突然问我道。我和玉舒文面面相觑。少时,玉舒文才开口道:“小瞳十四岁的生日是去年过的,李珑你不记得了?”闻言,我又看向李哑巴,此刻李哑巴揉了揉太阳穴,道:“我真的不记得……头疼。”我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向玉舒文解释道:“那是他家族遗传的怪病,他家族人都有间接性失忆的病症,过段时间就好了。”我神色有些紧张,说话时双手还不停的摆动,明显有些不对劲。闻言,玉舒文看了看我,将信将疑的答道:“哦。那得去看医院看看,长时间这样也不好。”我冲玉舒文笑了笑,点了点头。吃饭时,玉舒文特意要了瓶红酒,一个人独自喝起来。饭后,我让李哑巴先回了家,我把玉舒文送了回去。不久,我便把玉舒文送回了家。玉舒文轻轻打开了门,随即走了进去,我冲着玉舒文摆了摆手,刚转身,突然玉舒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微微一怔,旋即转身,发现玉舒文一脸踌躇的看着我。“有什么就说吧。”我淡淡道。玉舒文又看了我两眼,那红扑扑的小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惹人怜爱。“那个,今天晚上,李珑那事,你是骗我的吧?”玉舒文嘟着小嘴,好像是在生气。我毫不惊奇玉舒文会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晚上我那个回答的方式就已经暴露了我内心的想法。我淡淡道:“没错。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玉舒文低着头,有些哽咽道:“对不起,我本来也想着不问的,可我晚上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我就问出来了,对不起。”说着玉舒文便哭了起来。“哎哎哎!我没生气,你别哭啊……”说到这我打住了,心里想到了什么便不再说话。我就这样看着面前的玉舒文一直在哭。良久,玉舒文抹了抹眼泪,抬着头看着我道:“谢谢你。”我看着面前头发有些蓬乱,脸蛋一直红扑扑的玉舒文,不由的有些发怔,旋即道:“谢什么!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更何况……我也知道你现在每天过的很不容易,回去好好睡个觉吧!明早什么都会忘掉的。”玉舒文用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我,嘟着小嘴,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方才说道:“恩……”我把玉舒文送进了房间,看着她躺在**安恬地睡去了,我才轻轻离去。走在无人的大街上,看着眼前一片荒凉,一阵风吹过,抬头看见面前有一盏路灯,路灯下照耀着一小片地方。“妈的!”旋即我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靠在路灯上,看着刚才打自己那一巴掌的右手,不由得苦笑着。凌晨两点钟,我找到一家超市,买了六听啤酒,边喝边走回家。“当当……”我站在屋外敲着门。旋即,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李哑巴,李哑巴看了看我道:“回来了。”“恩……”我说着便把手中几听没喝完的啤酒扔在了地上,自己一下倒在**。李哑巴坐在我旁边,淡淡道:“马上你问我几个问题,你随便问,最好问我那次去墓地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闻言,我猛的一清醒,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便不再说什么废话,立马问道:“当时谁和你一起下的墓葬?”“你。没有了。”说着,李哑巴便指了指坐在他面前的我。“我进入墓道的时候,是被什么射中了左屁股。”我继续问道。李哑巴答道:“一具手握长戈的青铜像体内发射出的袖箭。”我接着问:“我十四岁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过的?”李哑巴道:“去年……去年九月十五日。”“今晚谁和你一起吃饭的?”我又问道。“你,玉舒文。”李哑巴揉了揉太阳道。闻言,这看似简单的问答题,此刻的意义竟然是这么不平凡,我惊讶的问道:“你……记忆恢复了?”李哑巴摇了摇头,道:“你没回来之前我做了一次试验,我发现,我在一段时间里会把以前一些事情忘记,或者是记忆混乱,过了这段时间,我便会恢复正常。”我面色沉重道:“会不会和我们原来所猜测的下蛊那件事情有关?”李哑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难道那圆珠子没治好你?你再试试!”说着我便指了指锁在电脑桌抽屉里的圆珠子。李哑巴摇了摇头道:“我试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怎么回事?就算是因为中蛊的问题,那为什么潜伏了两年才发作?”我不解道。“不知道。既然是现在发作,就又继续加深的可能,也许……”说到这李哑巴顿了顿。我急忙问道:“也许什么?”良久,李哑巴方才开口道:“也许,再过不久,我可能会失忆,也许不会,但这种可能不排除在外。”闻言,我一时语塞了。就这样我和李哑巴坐在床边上很长时间。突然,李哑巴递给我一本笔记本和一杆笔。我问道:“干什么?”李哑巴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过的每一天,请你务必帮我记录下来,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失忆,好让我看着这个笔记,知道我原来做过的事,至少,让我感觉到,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闻言,我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接过了李哑巴手中的笔记本和笔,霎时间有一种悲伤感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一夜无话,看着一旁睡的正香的李哑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四点了,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学校放假,也好久没去看那老头了,明天抽空去看看他。我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