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本宫斗了这么多年,哪里得到半分便宜?不就仗着她那个儿子平日里在本宫面前得瑟,还以为本宫生不出儿子来,瞧瞧咱们锦棠,比起她那个无能太子厉害得多了。等咱们成就了大业,本宫倒要看看,她跪求本宫之时会是什么一副嘴脸。”容妃不屑地说着,轻轻地碰了碰江阳王身上的剑上,眉头紧蹙,道:“干嘛刺得那么深,随便弄点皮肉伤不就行了,宫里有我在呢,就算你和锦棠好好的,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们什么的。”“如果是以前,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可昨晚上燕璃和云青珂都在,云青珂就算那个当初伤了锦棠的跟在天狼宫宫主身边的女人。”想到天狼宫宫主,还有当初云青珂伤了自己儿子的事,江阳王眉头不由得蹙得更紧,看着江锦棠道:“锦棠,云青珂竟然和天狼宫关系匪浅,她会不会也是天狼宫的人?如果你要娶她,天狼宫的人会同意?而且天狼宫宫主是什么人直到现在咱们都没能查到,以为父之见,云青珂的事,咱们还是先缓一缓。也幸好昨晚上你没有出手,不然,以云青珂的能力,她定然能认出你来,仇常伟当初不过是将你救走,根本就没直接与云青珂交过手,她都能将常山五怪认出来,这个女人,实在不好对付。”“锦棠你要娶云青珂?娶她做什么?那个女人母妃恨不得杀了她。而且当初竟然是她害你受那么重的伤,母妃定不会放过她的。”容妃听到江阳王的话,一脸不赞同地说着,要她那么能干的儿子娶云青珂这个女人,她绝对不承认这个儿媳妇。江锦棠面色不悦地看了眼满脸怒气的容妃,冷声道:“娶她做什么?自然是因为她背后的青屏山庄,因为她的能力,昨晚上云青珂的身手母妃也见到的,如果让她嫁给睿王,咱们想要成就大业,就会多出他们这一个极难除去的障碍。”容妃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母妃没用,如果当初行事小心谨慎一些,青屏山庄就是我儿的了。不过锦棠你也不用担心,云青珂想要嫁给睿王,就是皇上那一关也过不了,皇上不会同意云青珂成为睿王妃的。云青珂能力是不错,可她已经知道当初她娘的死与母妃有关,若是知道你是母妃的儿子,云青珂只怕会连你也恨上,做出对你不利之事来。”江锦棠冷笑:“我既然能够有办法让云青珂嫁给我,就有办法让她对我死心塌地,至于她娘与母妃的恩怨,只要她成了我的女人,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过母妃你也不需要这么针对她,毕竟姨母的死,是因为你,她恨你也是应该的,只要她日后孝顺你,你就别为难她了。”“锦棠,云青珂的事,还是等查清楚天狼宫和她的关系再作打算,现在乾德帝已经成了个废物,不久之后就是太子登基,燕寒那小子没一点能力,到时候咱们多策划策划,大燕必乱,大燕乱起来之时,就是咱们的机会。”云青珂这个女人,就像一个永远让人无法估量的危险存在,没有把一切都摸清楚之前,江阳王觉得还是不能轻举妄动。江锦棠没有反驳江阳王的话,他也知道不差清楚云青珂和天狼宫的关系,他冒然行事会有风险,只是如今睿王和云青珂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如果让睿王得到青屏山庄,他们的大业就没有任何的胜算。“咱们的人查天狼宫查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没有天狼宫宫主半点消息,实在让人恼恨。”江锦棠皱着眉头,自从天狼宫神秘在江湖中出现,他们就开始留意,近两年来更是派了不少人去查,却是什么也查不到。天狼宫这些年坏了他们不少事,天狼宫绝对是他们最大的祸害。“这两年来,天狼宫和佣兵阁的势力不断扩大,只是当初也只有天狼宫会时不时寻咱们的麻烦,现在佣兵阁也与咱们天民教为敌,这样的形势,对咱们极其不利,偏这两个门派不仅神秘,而且实力不凡,咱们想要除去他们,谈何容易?”江阳王眉头深锁,难道筹划了这么多年的大事,到头来却要毁于一旦?这两年天民教的势力看起来发展得虽然也快,可那也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天民教的教众虽然多了不少,可根基却越来越不稳。开支也越来越大,银子却越来越难筹集,本以为上次可以从哪些富商中筹集到一笔,没想到最后却被天狼宫的人和云青珂坏了事,现在再想用同样的办法从哪些商贾手里骗钱,已经没有用。天民教的情况江锦棠也是知道的,而且天狼宫和佣兵阁他也清楚,如今的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幸好昨晚虽然没有杀了乾德帝,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也还算有所收获。“天狼宫和佣兵阁就那么厉害?”容妃看着江阳王和江锦棠,她还从来没见过她的男人和儿子这般凝重的神色,天民教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可她到底是在宫里,有许多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江阳王没有回答容妃,倒是江锦棠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如果不是天狼宫坏事,咱们的势力定然比现在大上一倍,银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紧张。”势力比现在还要大上一倍?容妃一听,心里顿时对天狼宫恨得要死,想了想,看着江锦棠和江阳王,“你们说,天狼宫宫主会不会就是睿王?”“天狼宫宫主就是睿王?”江锦棠一听,直觉地摇摇头,“不可能,睿王是大燕的王爷,天狼宫不过是江湖门派,睿王怎么可能会是天狼宫宫主?”江阳王却是没有说什么,容妃的话,让他心神微动。“睿王怎么就不能是天狼宫的宫主了?天底下的人还不是不知道王爷是天民教的教主。”容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继续说道:“不然你们说,这天狼宫不过是个江湖门派,它为何处处针对咱们天民教?如果天狼宫宫主是睿王,那就说得过去了,睿王是皇室的人,他要找咱们天民教麻烦不就说得过去了。”“此事并非没有可能,云青珂和睿王关系亲密,而云青珂又曾经在天狼宫宫主身边出现过,两人虽看不出是什么关系,可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如果睿王就算天狼宫宫主,那情况对他们更为不利,江阳王眉头紧皱,他从来就没看轻过睿王,乾德帝几个儿子之中,最有能力的就是燕璃。也幸好乾德帝疼爱的是太子燕寒,不然,如果燕璃是太子,那他们想要取代大燕,机会会小得多。“如果睿王真的就是天狼宫宫主,那我更要早一步让云青珂变成我的女人,睿王少了云青珂,而我们多了一个云青珂,就有更大的筹码与睿王抗衡。如果让云青珂和睿王在一起,只会让睿王如虎添翼。”“锦棠,既然你有办法让云青珂嫁给你,那应该也有办法让她为你所用,她和睿王在一起那么久,谁知道她会不会已经成了睿王的女人,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你?”容妃心里是百般不愿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云青珂的,云青珂这个女人嚣张狠戾,手段狠毒,娶了她,还不得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她不是睿王的女人,母妃,不贞不洁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云青珂是我最好的妻子人选。”江锦棠冷声说着,他是有办法让云青珂听令于他,可他也是想要娶她的,只要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江锦棠。江阳王深深地看了江锦棠一眼,沉声道:“如果娶到云青珂,就更能让青屏山庄的人为我们所用,不然,你以为青屏山庄的人会对云青珂听令于咱们一事毫不怀疑?只有娶了她,才会少那些麻烦。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其他事情,我和锦棠自有主张。”容妃听到自己儿子和江阳王都这么说,心里虽然恼怒,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颇有些委屈地看了两人一眼,道:“本宫一个人待在那个牢笼里,实在是厌烦了,如果可以,本宫只想留在这里。”虽说自己的男人和儿子也不是隔很长时间才能见上一面,可到底不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每日要面对宫里那些人,她真是厌倦了。“说什么傻话,大业未成,你怎么可以留在这里?回宫里去,本王和锦棠有空,自然会进宫去看你的。”江阳王眉头一皱,脸上多了几分不耐。江锦棠站起来,看了两人一眼,道:“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屋子歇一会,母妃既然来了,父王你不如陪母妃用了膳再让母妃回宫吧。宫里派个人去看看,有什么事马上来接母妃回去也就是了。”容妃听江锦棠这么一说,顿时面色一喜,还是儿子对娘好,瞧瞧她儿子,多孝顺。江阳王看了江锦棠一眼,依他所言,让人准备了膳食。*********乾德帝和太子很快就查出宴会当晚的刺客是天民教的人,只是那些人是如何进宫的,还没查到。因为发生了刺客之事,乾德帝也受伤卧*,是以本该第二天举办的活动全部取消,三天之后的狩猎也取消了,有些使臣已经辞行回国。本该是热热闹闹的祁仙节,因为刺客一事,也只是热闹了两天。北越国使臣的驿馆,欣仪公主一脸的怒气,年将军等众大臣此时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不是让你们去和大燕皇帝商议两国和亲一事的吗?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嘉华国不愿与我北越联姻,难道大燕国也不愿意?当初在北越的时候,你们不都信誓旦旦地认为嘉华国和大燕国一定会抢着与咱们北越联姻的吗?”欣仪公主气得要死,她本来以为自己要么会是大燕的皇后,要么会是嘉华国的皇后,大燕的太子和嘉华国太子都一表人才,嫁给哪一个,她都是愿意的,可现在两国太子竟然都没有娶她的意思,这让她哪还有脸面回北越?当初离开北越之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欣仪公主是要做皇后的。现在回去,岂不是被人笑话她没人要?“公主,现在大燕国皇上受了伤,宫里朝政的事情繁多,全都压在燕太子殿下身上,他自然是很忙的。过些时候,他就得空来见公主了的。”年邵贵斟酌了一下,只能这样说,他当初也以为嘉华国和大燕国都有意与他们北越联姻的,只是没想到会生出变故,嘉华国的太子似乎更想娶云青珂,就连大燕的太子,似乎也不打算娶他们北越的公主了。若不是公主之前陷害云青珂,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也许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本公主不管,此次前来大燕,父皇可是有旨意的,咱们北越要么和大燕和亲,要么与嘉华国,如果这件事完成不了,你们就是办事不力,等着父皇发落吧!”欣仪公主耐性已然用完,她想见嘉华国太子,见不到,现在就连大燕国的太子也不见她,这让她怎能不恼火?如今大燕国皇帝身受重伤,嫁给大燕太子,也许不久之后她就可以是大燕的皇后,去之前对她极为温柔的大燕太子竟然敢不见她......“欣仪,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冷冷的声音自门口传了进来,北越国众人看见老王爷,心里倏然松了一口气,这个刁蛮公主也就只有老王爷能制得住她。“皇叔公,”欣仪公主委屈地看着老王爷,嘴巴张了张,也不敢顶嘴。“既然两国不愿和亲,那咱们就回北越,莫不是除了大燕太子和嘉华国太子,这天底下就没有别的男子配得上你了?”老王爷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欣仪公主听着心里恼恨,却什么也不敢说。大燕国皇宫乾德帝听到皇后刚刚说的话,气得一掌挥掉他的手所能碰到的所有的东西,冷冷地看着皇后,怒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皇后面色忧伤,怜惜地看着乾德帝,柔声道:“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啊,臣妾已经和神医说过,不管是需要什么药材,臣妾一定会让人寻来,请神医研制解毒.的配方的。皇上身上的毒极其霸道,神医眼下也只能将毒素压制在腿部以下。”“朕的双腿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走路?朕从此以后就成了一个废人?不能处理朝政?静心休养?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朕找来,治不好朕,朕全把他们的脑袋摘了。”对于自己日后不能行走,不能处理朝政一事,乾德帝无法接受,皇后和太子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再将此事告诉他的,只是他们又担心时间拖得久了,其他几位王爷会有所动作。所以皇后和太子还是决定早早将此事让乾德帝得知。“父皇,神医说过,你所中的毒,就连制毒之人也没能炼制出解药,御医们也是束手无策,您的身子是神医亲自诊治的,此时就算找御医前来,也于事无补,还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儿臣和母后定然会请求神医想办法,将父皇身体里的毒清除的。”太子跪在乾德帝身边,诚恳地说着,心里却想着他父皇接受事实需要多久,他赶制龙袍,准备登基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乾德帝瞪着太子,直直盯着他看,眼底幽芒闪过,冷声道:“那些刺客,真的是天民教的人?他们为何就能这般悄无声息地闯进宫里来,而且还迷晕了不少侍卫?”“回父皇,此事经查探,那些刺客确是天民教的反贼,而且刺客当中死去的还有常山五怪,常山五怪在天民教的地位极高,他们只听令于天民教教主。至于那些刺客如何进宫的,还需要进一步查清楚,据儿臣和几位将军猜测,刺客必定知道宫里有密道,而且他们在宫里还有内应,刺客就是由宫里的内应从地道里接应他们的。”太子和皇后听到乾德帝的话,心里一动,皇上这是对他们有所怀疑?“密道?内应?既然你们这么怀疑的,可有查清楚?”乾德帝面色阴沉,冷冽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太子和皇后,至于他心里是何想法,太子和皇后不知道。太子恭声回答:“宫里已经排查过,除了几位妃嫔的寝宫没有排查过,其他地方都查了,只是那些地方虽也找到一两处密道,可是那些密道年代久远,已经被堵住了,将查验,被堵住的密道,并没有人行走过的痕迹。”“还有谁的寝宫没有查过的?”乾德帝眸光一闪,冷声说着,他心里也有同样的怀疑,那么多的刺客,如果是直接闯进宫里来,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宫里有他们的内应,而且他们是由密道潜进来。“皇贵妃,容妃,淑妃,晴昭仪的寝宫都未曾排查过。”乾德帝听了太子的回答,冷沉地看着皇后,冷声道:“皇后,你掌管后宫,莫不是连这些许事情都办不好?”“臣妾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皇后跪在乾德帝*边,她不是办事不力,而是故意没让人去查这几处地方,让皇上亲自下旨彻查,更能狠狠地打那些女人的脸面。乾德帝意味不明地看了皇后一眼,淡淡说道:“既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那就赶紧去把事情办好。该查的地方,一处也不能放过。”“臣妾领旨!臣妾这就让人去查。”皇后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果然帝皇无情,皇上平日里虽然对那几个女人*爱得很,可他心里却对她们一点情意也没有,所以说,女人,靠自己的夫君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的儿子,才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等她的儿子登基,她成了皇太后,皇宫里还有谁敢和她作对?“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请父皇做主。”太子看了看他父皇阴沉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云青珂和睿王在一起的情景。“什么是?”乾德帝淡淡地看着太子,他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他心里也明白,那些刺客不会是太子和皇后安排的。“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赐婚。”皇后看了眼太子,想了想,没有开口阻止,太子想要娶谁她很清楚,不过她现在也觉得娶云青珂比娶欣仪公主那个蠢女人要强。如果太子现在不开口,北越的使臣提出两国联姻之时,皇上同意之后,事情就不妙了。皇上对云青珂一直不喜,甚至还想要杀她,可云青珂如果嫁给太子,如今看来,倒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对太子助力不小。只要对她的儿子用处大,她是不介意她儿子娶的女人是谁的。而且能够让容妃那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儿子得到整个青屏山庄,该是多么痛快的事。“赐婚?”乾德帝挑了挑眉,深幽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太子,沉声道:“你想朕把谁指婚给你?云青珂?还是欣仪公主?”“儿臣想要娶的是云青珂!”太子目光坚定地看着乾德帝,欣仪公主他当初是他极力想要娶的,可那个女人除了脸蛋长得有点用,别的地方一无是处,特别是她的脑子,简直蠢如猪。这样的女人,做他的侧妃他都觉得抬举了她。要不是她背后有个北越,便是做他的侍妾,他都觉得她不配。“云青珂,正妃?”乾德帝看了眼皇后,皇后从桌子上斟了一杯茶,端过去侍候皇帝喝了两口,柔声道:“若是以前,臣妾也不觉得寒儿娶云青珂是一桩好姻缘,可如果和欣仪公主相比,这云青珂倒是更有气势和气度,更有一国之母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