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盘旋在天空,一条银蛇“噼啪”撕裂了苍穹,映亮了苍穹之下的都市;忽的苍穹再次被乌云笼罩,阴暗得仿佛要压向地面。“哗啦”从苍穹上飘落的雨滴,在凛冽呼啸的风声中,卷过由钢筋水泥组成的茫茫森林。在c市偏僻地段有一所由高墙加电网、监控组成的强大建筑,大门处还有站的笔直、配着荷枪实弹的警卫。而这所建筑有着它特有的名字——监狱。此座监狱关押着上千名服刑人员,各种各样的囚徒应有皆有。然而今天却有一人刑期释满,从这所大门走出来,重新做人。监狱外面,一辆黑色的奔驰任由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动,在车内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位上。另一个男子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的老者,老者一头长长的白发,用一根精致的细绳扎在身后,看上去六十有余。淡淡的一句:“三年了,但愿今日能如愿以偿。”从坐在后面的老者口中传出。但是这声音让听者,感觉是那么的无奈。“啪”清脆的火机被按响,一支香烟被点燃。下一刻浓浓的烟雾从驾驶座位上的男子口中喷出。只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着后视镜里的老者,饶有兴趣道:“那个,老爷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干嘛非得要找我表哥呢?是为仇呢还是为情?”“哎哟!”一声痛叫从前面的男子口中发出,左手摸向自己的左脸,一看,是血。当即无语道:“老爷子,你…你发什么火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老者,手中捏着一根长发,吹了吹上面的一点嫣红,不耐烦道:“小兔崽子,对老人家尊重一点。”前面的男子,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把头转向后面。看着老者,仿佛要把老者看穿似的,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不解问道:“老爷子,你就告诉我呗,找我表哥到底做什么?”“该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这句话,男子听了三年,不论自己怎么问,都是这个回答。看来不见到自己的表哥,这老家伙是不会说了。“哐铛!”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传入了车内两人的耳中。不约而同朝车窗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旧衬衣、黑色旧西裤的中年光头男子走出高大的铁门,站在门前,手中提着一个包,四下张望,随即就是一脸的苦笑。看着这一幕的老者,轻声道:“是他吗?”男子蓦然的点了点头,简短回了一个字:“是!”说完,发动车子,开到那男子身边,摇下车窗,用平淡的语气道:“你老婆跟别人跑了,你女儿出国了,不会有人接你。上车吧!”出狱的这位光头男子,把手放在额前,挡住外面飘来的雨,仔细打量车窗里的那个男子,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觉得眼熟,忽的,拍了一下额头,指着车内的男子试着问道:“你…你是苍蝇?”车内的男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老表,不是苍蝇,是苍鹰。快上车吧,给你好好收拾一下。”“哎呀,还是表弟好啊,还记得我这个表哥。”男子说话间,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当他一进入,见到后座上的那个老者,当即吓了一跳,惊吓道:“我的妈,鬼呀!”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一下,准备逃离出去。可是还没有推开车门,后背一痛,整个人都被定格了,只有他的一双眼珠在惊恐中转动。坐在后座上的老者,闭着双眼,淡淡的道:“小子,我的脸有那么吓人吗?”可是人家哪能说得出话,只听前面的苍鹰边开车边打趣,道:“表哥,这位老人家身上随便一根汗毛都可以引起世界轰动,你倒好,见了居然想跑。”老爷子听着苍鹰的话,不耐烦起来:“你专心开你的车,别来打扰我们交谈。”话音落下,头轻轻的一甩,在他身后的辫子快而准的击打在了苍鹰的表哥背上。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人家的肩膀,淡淡的道:“倒斗这门行当,与死人面对面相处,你都不怕,难不成还怕我这个活人?坐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那男子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但是他的身体有着细微的颤抖,毕竟这老人家的脸坑坑洼洼,太吓人了。还有身上那股阴寒的尸气,让人不禁联想起死人。这些对于常人来说,也许很难发现,但是对于一个长期从事倒斗,与死人打交道的人来说,简直太熟悉不过了。“呵呵!”老者淡淡的笑了起来,闭着眼道:“我只想问两个问题,如果你答得满意,你后半辈子将会衣食无忧。”男子听着这话,脸色有了一点变化,不过不太明显,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而前面的苍鹰则来了兴趣,他也想知道这老爷子究竟找自己的表哥做什么事。当下竖起耳朵听这老者的话语。老者始终没有睁开目光,就那样淡淡的说着:“你叫廖震,现年41岁,从小不学无术,混迹于社会,也不知道在那里学了倒斗的手艺,纠集狐朋狗友四处疯狂作案。十年前被抓,直到今日才刑满释放。但是这些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问你,你倒斗的手艺是那个门派?天底下还有你倒不了的斗吗?”掌握着方向盘的苍鹰,也没有听出个名堂,还是与以前知道的差不多,当下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继续开着自己的车。廖震听着老者的话,轻叹了一声,道:“哎,你也是干这行的吧,要不然你身上绝对没有阴寒的尸气。这次来找我,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只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在监狱中,我曾经发过誓,永不再做倒斗这行。所以,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大墓,我都没有兴趣,你找别人去吧。”前面的苍鹰听着这话,纳闷起来了,看着后视镜里的老爷子,不解道:“我说老爷子,你该不是真叫我表哥去盗什么墓吧?要知道我们可是来劝我表哥走正途的啊,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吧?”老者,瞪了苍鹰一眼,没好气道:“就你那脑子,只有天生做凶器的料。”说完又对着廖震,沉声道:“其它你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廖震,看了一眼老者,又看了看前面的表弟,低声道:“我是摸金校尉,天底下没有我倒不了的斗。但是现在我洗手不干了,所以我很抱歉。”老者听后,不但没有气馁,反而还有点高兴,继续问道:“如果是一个坍塌了的大墓呢?”廖震想也不想,得意道:“只要是地下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难不倒我。”“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声音让前面的苍鹰都是一惊。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老爷子,道:“老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老爷子,没有立即理睬苍鹰的话,而是打量着廖震,许久之后,他收回目光。对着苍鹰道:“如果我说是为了夜呢?”此言一出,苍鹰脸色黯然,尤其是那个夜字,只见他望着老爷子,惊骇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表哥去…”话还没有完,就被老爷子的笑给打断了,只见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好了,你表哥刚出狱,你们好好聚一聚,带你表哥好好玩一玩。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了,五天之后,我来找你,到时候我要见到你表哥信心十足。要不然,嘿嘿!”后面的话老爷子没有说,只是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紧接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眨眼就消失在雨中。看着这一幕的廖震,震惊不已,转头看着前面的表弟,轻声道:“他…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消失的那么快?”此时热血沸腾、激动心情的苍鹰,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表哥,轻轻的说了一句:“人家两千多岁了,我们都得叫他一声老祖宗!”说完,发动了车子,消失在了瓢泼的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