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场的,是令人目眩的男士“转裙舞”,表演的男舞者穿着色彩鲜艳的舞衣,腰间套着近似裙摆的装饰。随着音乐响起,他也开始翩然旋转,俨然一颗颗巨大的陀螺在旋转。裙摆在他高速的旋转中变幻出一个个不同的图案,或水平,或垂直,或盘旋头顶。当音乐的速度加快,裙子更加速地飞扬起来,像一张张彩色的大伞,各种颜色交融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视觉效果。当速度转到最高点,裙子竟然分开成上下两层,上面那层慢慢上升,形成一个倒伞状包裹起舞者头部。突然间,这伞又滑到舞者的手上,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大伞,真是千变万化、如幻如梦。随着手鼓乐曲的变化,系在男士腰间的几种颜色的彩裙,旋成了酷似襁褓中的“婴儿”抱在怀里。最后舞者抱着“婴儿”来到游客中,与游客合照。据闻这种舞蹈,是由13世纪伊斯兰神秘教派哲学家所创,是为了冥想之用。透过单调、简单的动作,达到舞蹈与神合一的神秘境界。就在这个时候,游船的下面来了许多的小帆船,这些小帆船冲着游船上面的游客用埃及语叫喊。而去手中还拿着一根长杆,竿的顶端有一个网。好奇的小、仇雪、薛浪、苍鹰四人跑了过去;看着下面那些叫喊的人,很是不解。对着加奈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加奈笑着道:“这些人是尼罗河上的商贩,专门给游船上的游客推荐他们的货物,你看到他们手中的那根杆子了吧,如果你看中一件货物,他就会把货物放在顶端的网中给递上来,然后你在把钱放进网里。”听加奈说了后,仇雪等人都相视一笑,各自买了一件小玩意;不过游船上的其它人也游客就不这么洒脱了,买一件小玩意都要与那些商贩们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弄得下面的商贩唧唧呱呱的骂个不停。然后才离开。在看的过程中,薛浪等人发现埃及的这些商贩个个都是推销界的战斗机。因为他们往往拿着手中的货物就说:“这种产品只剩最后一个了,短期内不再进货,你不买就没有了。”或说:“今天是优惠价的截止日,请把握良机,明天你就买不到这种折扣价了。”往往这样,都会弄的游客赶紧买下,虽然事后才发觉;但已为时已晚了。这首游船被那些商贩用货物打劫以后,就又朝另一艘游船而去,继续靠他们的聪明才智推销他们的货物。见那些商贩已经走远,仇雪、小、苍鹰等人已经游船上的游客也各自回到座位,继续观看表演。唯独只有薛浪还站在游船的栏杆处,望着远处的那些商贩,在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激动。回到的座位的苍鹰剑薛浪傻站在甲板上,当即喊道:“喂,搞什么呢?是不是看美女,呵呵!”薛浪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一眼苍鹰,然后缓缓的回到了座位上。苍鹰觉得薛浪有点不对劲,当即低声道:“怎么了?”薛浪喝了一口酒,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消失在夜色中的商贩,淡淡的道:“刚才,我好像见到夜了。”此言一出,不仅怔住了苍鹰,就连旁边的仇雪也转过了头,望着薛浪:“你刚才说什么?”薛浪重复道:“刚才见到一个商贩,我发现那人的侧面与夜一摸一样,可是当我细心看的时候,那个商贩已经走远了。”苍鹰与仇雪没有再问,而是同时朝甲板跑去,就连小也跑了过去。目光在黑夜中的尼罗河上搜查夜的踪迹,可是除了岸上五彩缤纷的灯光映射在水中,其它什么都没有。回到薛浪身边,仇雪拍着薛浪的肩膀道:“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夜对我们的影响太深,导致你刚才出现了幻觉?”苍鹰坐在了位置上,看着薛浪道:“我们是亲眼见到夜魂飞魄散,他怎么可能还存活,就算是存活,他也一定会来找我们。绝不会出现在埃及,做一名商贩。我看多半是你眼花了。”小也道:“我的阴阳眼,在尼罗河上也搜寻不到夜的灵魂。”薛浪轻叹一声,喝了一口酒,叹道:“也许真是我眼花了!”坐在仇雪身边的加奈看着他们的举动与说的话,问道:“你们口中的夜是谁?他也来了埃及吗?看你们都很关心似的?”仇雪看了加奈一眼,摇了摇头道:“他是我们最敬重的人。”仅此一句,不在多说。浓浓的夜色中清风拂面,两岸灯火辉煌,河水流金,置身于这如诗如画、美不胜收的景致,顿生一种超凡脱俗的心境。尼罗河她不同于中国江南水乡的柔美多姿,也不同于巴黎塞纳河畔栩栩如生、错落有致的古老雕塑,她有的是别具一格的非洲旖旎风光。在游船边凭栏举目,高耸挺立、直刺长空的座座星级酒店通宵达旦灯火通明,高高的外交部大楼柔和的灯光通过一个个小小的窗体散发出来,倒映在平滑如镜的河面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高187米的开罗塔也一闪一闪发出五彩的光。然而却引不起薛浪、仇雪、苍鹰、小等人的注意,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都陷入了夜的追思之中。快到午夜,游船才慢慢的靠岸;薛浪等人也告别了加奈,回到了希尔顿酒店,各自休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