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老爷子说得对,我们应该帮助大力变回夜。”仇雪皱眉道:“我们要怎么帮助他呢?难道给他讲以前的事,可是这些天我们给他讲了那么多,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老爷子沉吟了片刻道:“或许让他见了那丫头,说不定会想起什么。”薛浪道:“那也得等我们回国才行吧。”老爷子他们在一边低声商量,而大力与金俊也在商量,只听金俊道:“大力,你真的相信你是夜?”大力看了一眼金俊,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他迷惑了,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些人说的话。金俊低声道:“如果你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夜,那我们的计划还执行吗?”大力用手扶着额头,淡淡的道:“容我好好想想。”这些人各有各的想法,唯独坐在角落处的陈星海悠闲自得的喝着美酒,仿佛这些事与他无关,他的任务就是找到阴阳肉玉。可是他的目光望着所有人,嘴角却出现了一抹笑意,那笑意是高深莫测的。只听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一切早已注定,徒劳无功。”这一夜是平静的,也是难熬的一夜。除了陈星海、加奈两人外,其余的人都失眠了,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帐篷都留给了大力与金俊两人住,加奈与仇雪就住在车里。其它人就在篝火旁守着。可以看出他们对大力还是很好的。时间在分分秒秒中流逝,众人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而一个人影则从帐篷中探出了头,随意看了看,就走了出来。忽的,这人影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的身后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小子,干什么去?”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过身来对着老爷子说道:“肚子不舒服,所…所以…”侧躺在篝火旁的老爷子,用手撑着头,背对着金俊,道:“去吧,不过最好走远一点,别熏着老夫了。”金俊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夜之中。时间再次流逝,可是进入睡梦中的苍鹰觉得有什么声音很刺耳。当即迷糊的骂道:“谁他妈发出的声音?我抓爆他脑袋。”苍鹰的骂声果然有效,那刺耳的声音消失了。可是没过多久,声音再次响起;这声音就像建筑工人在搅拌沙子发出的。苍鹰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心里毛焦火辣。当即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骂道:“奶奶的,想死啊!”可是当他站起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周围什么都没有,其它人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睡觉。当即摸了摸头,疑惑道:“难道那声音是梦里的声音?”越野车的车窗被摇了下来,探出了仇雪的头,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大清早的,嚷嚷什么?”苍鹰尴尬的解释道:“哦,没有,我说梦话呢。”说着话的苍鹰,总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找不出那里不对劲;郁闷的他走进帐篷,去取水。毕竟在这里扎营后,水和食物都搬到了帐篷里。可是当苍鹰掀开帐篷的帘子后,整个人都懵了,以为眼花的他,使劲揉了肉眼,最后证明这是真的。“妈的,该死混蛋。”苍鹰的喝骂惊醒了老爷子他们。纷纷对着苍鹰道:“你这家伙,搞什么?还要不要我们睡觉了?”站在帐篷帘子旁的苍鹰转身,吼道:“睡什么睡?我们所有的水和食物都被那两个家伙带着逃走了。”此言一出,薛浪还有点不信,淡淡的道:“那么多水和食物,搬走难道没有一点动静?别开玩笑了。”说完就缓缓的走到苍鹰身边,掀开帘子朝帐篷内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吓了他一跳。一边的老爷子见薛浪愣在那里,当即知道了苍鹰说的话不是玩笑,下一刻,他站起身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六匹骆驼居然也不见了。立时喝道:“大家愣着干什么,在沙漠没有水,就等于等死。快追!”一时间,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可是茫茫的沙漠,朝那里去追?谁知道那两个混蛋朝什么方向走了。也就在所有人不知道朝什么方向追而聚在一起的时候,加奈突然惊道:“这是什么?”所有人朝加奈脚下的地方看去,只见灰色的麻线埋在沙子中露出了一小节。老爷子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暴露在外面的灰色麻线。此时站在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大对劲,感觉四周一片寂静?静得他们心里一阵阵发冷,尤其是像他们这样身经百战的高手来说,对与寂静有着特殊的敏锐感觉,因为寂静的背后往往包含着更大的凶险。边上的薛浪试着问道:“老爷子,这是什么东西?”老爷子一时也猜不出,只得握着灰色麻线缓缓的从沙子中提出,可是当提到半米长的时候,众人的脸色大变,因为那灰色的一端居然提出了一个炸弹。“该死!”老爷子大骂一声:“快跑!”“轰轰轰轰轰轰轰”就在老爷子的声音刚刚落下,剧烈的爆炸声铺天盖地在沙漠中连环炸响。一时间这片沙漠似乎突然复活了,迸出一圈炽烈眩目的火光,在山崩地裂的持续爆炸中,整个天空都已成了黑色,浓烟滚滚,黄沙漫天。这些炸弹足足一顿炸药,是老爷子等人准备对付金字塔内的脏东西;万万没想到这些炸药会被那两个混蛋拿来对付他们。以帐篷为中心,方圆百米范围,此时完全成了一片火海,产生的爆炸波犹如波浪般一层一层的卷起了黄沙弥漫在荒漠中。听不到他们的嘶喊、听不道他们的呼叫、听不到他们不甘的怒意。似乎这些都被猛烈的爆炸声所淹没。五里外,出现了六匹骆驼,其中四匹驼满了食物和水,另外两匹分别骑着大力与金俊。二人静静望着十里外铺天盖地的黄沙与浓烟。大力身穿白色的亚麻布,衣服胸口处还有干了的血渍。身子坐得直直的。脚上穿着漆黑的长统马靴,他白哲的脸上两道浓黑的剑眉高高吊起,两只眼睛里没有**,没有兴奋,只有如水般的沉静,在他举着望远镜的右臂上,有着一个伤疤,那是薛浪的钢箭留下的印记。他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面对眼前山崩地裂般的爆炸,似乎没有预想那般高兴,反而还有些迷惘,心中有个声音在问:“这样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