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觑

“姨娘，祖母她太偏心了，她带着如欣去寿伯府，为什么不带我去，难道我就不是她的孙女吗？”如画气道。“好了，你就不要抱怨了，你没看到我真在烦着吗？”二姨娘的肚里也是苦闷的很，本以为，夫人没了，就该轮到自己出头了，可是没想到，什么变化都没有不说，就连老爷也因为最近诸事不顺的原因，连自己这里都很少来了，他要是不来后院也就算了，自己也不这么憋屈，可是，他偏偏去了三姨娘那里两次，虽然没在那里过夜，可是，这样也让自己的心里不痛快，老爷现在正是失意的时候，也正表现自己的时候，如果自己在老爷沮丧的时候，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柔，小意，让老爷看到自己的好，老爷一定会大受感动，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是把自己扶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二姨娘想着暗恨：可是，现在这么好的时机，偏偏老爷他不来了，这怎能不让自己气闷。而如画对于二姨娘的心思完全不懂，随口道：“姨娘，你烦恼什么？”“你说我烦恼什么，你没发现你爹爹，最近都不怎么来我这里了吗？”“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家里就剩你一个了，爹爹他就是现在不来，总有一天回来的。”如画不在意道。“那里就我一个，还有三姨娘那个贱人。”“她？”如画听了不屑道：“爹爹从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你担心什么？”“你真是，对家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上心，你没有看到，你爹爹以前是不在意，可是，最近你爹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是去了她那里两次了，如果让她得了宠，再上如欣那个丫头。”二姨娘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不禁皱眉道：“那以后岂不是，让她们爬到我们的头上了。”如画一听，如欣可能会爬到自己的头上，马上激动了：“姨娘，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忍受被如欣压一头。”如画拉着二姨娘的袖子急道：“姨娘，你快想办法呀！”“哎呀！你不要晃了，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我们和夫人斗了那么久，被她压在头上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大夫人那个贱人不在了，也该是我们出头的时候了，如果这个时候，三姨娘敢冒出来的话，我是绝对不容许的。”二姨娘恨道：“哼！三姨如果想渔翁得利，坐着享受成果，那她就想的太美了，也太小看我了。”“姨娘，你想怎么做。”“不怎么做。”二姨娘站起来，阴着脸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怎么着，我们也是姐妹，我也该去看看她了，省的她忘了家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在。”“是，姨娘说的对，是该给她点警告。”如画赞同道。老夫人睡午觉刚醒，由着刘嬷嬷服侍着刚起来，就看到绿莹，一脸喜气的走了进来。老夫人和刘嬷嬷对视了眼，看着绿莹道：“绿莹，可是，大爷的事情有眉目了。”“老夫人，不是大爷的事，可却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绿莹笑道。“我们家里还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老夫人，真的是天大的喜事。”绿莹说着提声道：“老夫人，娘娘她有喜了。”老夫人听了，愣在那里，直到听到刘嬷嬷道。贺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猛地攥住绿衣的手，瞪大眼睛，急切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贵妃她有喜了。”绿莹被老夫人抓的有些吃痛，却不漏声色道：“老夫人当然是真的，御医已经把过脉，已经确定了，是真的有喜了，奴婢去的时候，皇上也在那里，而且知道贵妃是喜脉，很是高兴，当时就赏了贵妃不少的东西，这些呀！可都是奴婢亲眼所见的，不会有假的。”老夫人听了双手合十，激动道：“老天有眼呀！老天有眼，这么多年了环儿都没能怀上身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这真是天意呀！这是我夏家不该倒呀！老爷是知道我夏家由此一男，才让环儿这个时候怀上龙种的，这孩子是庇佑我们夏家的，是助我夏家逃脱困境的，是我们家的福星呀！”“老夫人说的是，这不但是我们夏家的福气，对于贵妃来说，也是天大的福气呀！”刘嬷嬷也附和着高兴道。“是，是你说的是。”老夫人说着忽然沉默了。“老夫人，怎么了？”“没事，没事。”老夫人按了一下眼角，感叹道：“我只是太高兴了，环儿入宫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未有身孕，这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宫里的女人，如果老了没个孩儿，就没了依靠，晚年必定过的十分的凄惨，现在环儿能如愿，我也就放心了。”“老夫人，贵妃娘娘福泽深厚，以后一定会事事顺心的。”绿莹开口道。“借绿莹姑娘吉言。”“老夫人，你看要不要和大爷他们说一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说，当然要说，等一会儿，你把家里的人都叫过来，我亲自宣布这个喜讯。”老夫人说着，叫住准备出去的刘嬷嬷道：“对了，顺便跟厨房的人说一下，今晚多做点菜，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是，老奴知道了。”梧桐院。“小姐，三姨娘院里的秋菊来了，要见小姐。”春草对着如欣禀报道。如欣听了放下手里的书，神色一顿，道：“让她进来。”如欣看着门口若有所思。这时秋菊声色匆忙，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如欣看她这样眼神一缩，起身冷声道：“出了什么事了？”“四小姐，你快去看看吧！二姨娘和三小姐去了姨娘那里，语气很不好，奴婢怕出事就偷偷来见小姐了。”秋菊急色道。春草进门刚好听到这样的话，看着如欣也担心道：“小姐，二姨娘是不是去找三姨娘的麻烦去了。”如欣听了神色一冷，什么也没说，疾步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看着跟过来的春草，停住脚步，对着她轻声交代了几句。春草听了一愣，随即了然，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春草留在了院子里，按下心里的担心，焦急的等待着，快来之人。如欣来到三姨娘的院门口，就听到，二姨娘嚣张的声音。“妹妹，你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呀！竟敢勾引老爷，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哼！”“我没有，我从没勾引过老爷，你这样说太过分了。”“过分，你还知道什么是过分？”二姨娘听了火道：“你早不出现在老爷的面前，晚不出现，偏偏等我和大夫人斗了这么多年，大夫人走了后，你出现了，你说，你是什么居心？”“姨娘，这不是明摆着吗？她看夫人不在府里了，自己想当夫人呗！”如画添油加醋道。“我呸！就你这样的也想当夫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拿什么跟我比，连个儿子都没有，也妄想着爬上正室夫人，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老实，安安分分的呆在你的院子里，等我当了夫人后，我还可以赏你口饭吃，可是如果你不老实的话，不要说你，就你那个小贱人女儿，我也不让她好过。”“你说什么？不许你动我的女儿。”三姨娘激动的声音。“你这个疯婆子，你干什么？”二姨娘慌张的声音：“都干什么的，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拉开。”“我什么都不要，但是，不许你们动女儿。”“姨娘你给她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像她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人，你直接教训她就好了。”如画凉凉道。“画儿说的对，我就是心地太好了，才会跟你这个疯女人讲什么道理，真是可笑，就你那个，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没良心女儿，也值得你维护，真是傻的可以。”“真是的，头发都给我弄乱了。”“二姨娘奴婢替你出气。”一个丫头的声音落下，“啪。”的一声是耳光的声音。如欣眼里风云转动，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脸色平静的吓人。可是，她这样却让后面的秋菊感到了，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欣看向到不远处，眼光眯了一下，随即提脚走了进去。三姨娘被两个奴婢抓着，脸颊红肿。一旁的奴婢，不屑的眼神。如画和二姨娘，得意的眼神。如欣眼里怒火闪过，淡然道：“真是巧呀！没想到，二姨娘和三姐姐也来姨娘这里串门了。”屋里的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当看到如欣在那里时，二姨娘和如画愣了一下，而抓着姨娘的两个丫头慌了一下。如欣平淡的走进去，就像是没看到屋里的异样，还有三姨娘的狼狈一样，平静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着她们淡笑道：“二姨娘和三姐姐不坐吗？”二姨娘听了如欣的话，讽刺的看了三姨娘一眼，对着她低声道：“你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就你现在这样，人家也像没看到一样，就这，你还一心的护着她，我可真是替你抱屈呀！”“我只要我的女儿好，其他的我都不在意。”三姨娘固执道。如欣听了三姨娘的话，垂下眼帘，面色平淡如水。倒是二姨娘气道：“真是不识好歹。”二姨娘说完走到如欣的身边，讽刺道：“四小姐，你这样的人，怎么也来看你的姨娘了。”“我倒是好奇二姨娘怎么来了？”“我就是好久没看到妹妹了，过来看看她。”“二姨娘果然重情重义。”如欣说着不解道：“我倒是不明白了，聊天需要让人抓着三姨娘聊吗？”“三姨娘姨娘她不老实，当然要找奴婢拉着她，要不然，她伤了我们怎么办？”如画理所当然道。“哦！是吗？可是，我看你们好好的，倒是三姨娘的脸肿了。”如欣说着看向她们淡然道：“谁打的？”“三姨娘她不懂规矩，我就让奴婢教训了她一下，怎么，四小姐不同意？”二姨娘挑衅道。“是的，我不同意。”“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姨娘不懂吗？我们夏家是个规矩的大家，不是小门小户，所以有些规矩是一定要守的。”“你是说我姨娘没规矩？”如画不忿道。“你这丫头真是反了天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样跟我说话的。”“二姨娘，你太激动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三姨娘如果真的那里做的不对，虽然，母亲现在不在府里，可是，祖母还在，要怎么处罚三姨娘，那也得她们做主，而你，和三姨娘一样都只是家里的姨娘，你没有资格去处置她，打她，你这样的作法，如果传出去，只会坏了我夏家的名声，说我们夏家，已经落魄到，要一个姨娘在府里当家的地步。”如欣说到这里忽然提高声音道：“你这样随意动手教训我夏府的姨娘，我倒要问问二姨娘，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还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二姨娘听了脸色很是难看，心里有些不安，如欣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还没等二姨娘想明白，如画就已经忍不住了，开口气道：“夏如欣，我告诉你，我姨娘教训她是给她面子，再说了，我姨娘才和你姨娘不一样？”“哦！是吗？有那里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如画说着得意道：“我姨娘很快就是家里的夫人了，而你的姨娘只是一个小妾，主母教训小妾有什么不应该的。”“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二姨娘她要扶正了？”听到这个声音，二姨娘和如画脸色大变，抬头看到，夏明仁扶着老夫人，还有刘嬷嬷，绿莹站在门口，只有如欣把头给低了下来，掩饰眼里的冰冷。老夫人走进屋里，黑着脸，看着如画和二姨娘怒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都当我死了不是。”二姨娘跪倒老夫人的脚下，脸色灰白，急切的辩解道：“老夫人，婢妾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就给婢妾天大的胆子，婢妾不敢那样……”二姨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抬脚在胸口上踹了一脚，二姨娘吃痛捂着胸口倒在一边。老夫人冷冷的看着二姨娘道：“我们夏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贱人给害的，就你这样身份低下的贱人，也想当我夏家的主母，做你的白日梦吧！”“老夫人，婢妾真的没有那样想。”二姨娘忍着痛道。“没那样想，如画怎么会那样说，不都是你这个姨娘教导的。”如画听了急道：“祖母，我是无心的。”说着指着如欣道：“祖母都是如欣激我的，都是她。”“你给我闭嘴，在我的面前你都敢信口开河，果然和你那个没教养的姨娘一样。”老夫人说着怒吼道：“你们真的都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二姨娘你说你来三姨娘的院里干什么？”“老夫人，婢妾就是来看看三姨娘，没有别的意思，婢妾真的是一片好意。”“哼！一片好意。”老夫人听了就又踹了她一脚，狠道：“我看你是想让我夏家丢脸吧！让外人知道，我夏家竟然混到，让一个姨娘在府里横行，你是想看我没脸。”老夫人想着更加的恼火道：“你是嫌，我夏家最近出丑出的还不够是不是，想要再添一把火，彻底搞垮我们家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二姨娘听老夫人这样说，心里更加的慌乱，难道所有的对话老夫人都听到了。“老夫人，婢妾真的没有。”二姨娘说着看把头转向夏明仁楚楚可怜道：“老爷，你要相信婢妾呀！婢妾真的没有。”“母亲，你消消气。”夏明仁看着二姨娘，虽然也有些不满，可是，看她那无助的样子，还是求情道：“母亲，也许她是无心的，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老夫人听了瞪着夏明仁，看着在自己的面前，还对自己儿子装可怜的二姨娘，咬牙道：“她们会这样都是被你给惯的，不行，我不能让这个贱人，再在府里祸害我们夏家，祸害你。”老夫人说着对着刘嬷嬷道：“嬷嬷，去找人来，把这个贱婢关起来，明天送到庄子上去。”“是，老夫人。”刘嬷嬷领命，看着二姨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老夫人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砸的二姨娘和如画面如死灰。二姨娘震惊过后，回过神，大喊道：“老夫人，你就饶了婢妾吧！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二姨娘跪在地上一边对着老夫人磕头，一边不停的哀求着。而如画听了老夫人的话，看着姨娘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祖母她会不会把自己也送到庄子上去。夏明仁看着二姨娘的样子不忍道：“母亲，送到庄子上，是不是……”“是不是什么？”老夫人打断夏明仁的话，厉声道：“我告诉你，像她这种像毁坏我夏家名誉的人，我就是杖毙了她也觉得不解气，现在我看在她为我们家延续子嗣的份上，饶她一命，如果，你不满意，要替她求情的话，我现在就弄死她。”夏明仁听了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姨娘这时头也不磕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绝望的看着老夫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画就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倒是如欣这个时候抬起头，面色愧疚的走到老夫人的身前，扶着老夫人轻声道：“祖母，当心身体，欣儿先扶你坐下吧！”老夫人看着如欣拍了拍她的手，脸色好看了一点，说道：“欣儿，你放心，祖母一定替你做主，不会让你的姨娘受欺负的。”如欣听了目光一闪，随即淡笑道：“祖母，欣儿倒不是怕姨娘受委屈，那家没有个磕磕碰碰道，欣儿就很是怕坏了家里的规矩，到时候让人家笑话，如果有一天姨娘犯了错，那里做的不对了，祖母训斥她都是应该的，这样姨娘下次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这也是为她好，是不是祖母。”老夫人眉目展开，看着如欣夸奖道：“欣儿，家里最懂祖母心意的就是你了。”说着看着二姨娘她们恼道：“不像有些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心里只有她自己根本就没把我夏家放在眼里。”如欣听了，没有说话，看着老夫人柔柔的淡笑了一下。而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对于刚才的事情，从头看到尾的绿莹，这个时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如欣，娇小的身材，稚嫩的脸庞，和多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可又很不一样，自己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家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了解，自己觉得，只要是人都有特别喜欢的或者特别讨厌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总有你逃不开的，可是，只有这位四小姐，很不同，自己一点也看不透，她对什么对淡淡的，无论是上次嫁妆的真假事情，还是宫里的事情，她好像从里就没有紧张过，担心过，就连愤怒都看不到，倒是别人，算计了，愤怒了，最后也倒掉了，只有她，从这些是非非中过来，却万事不沾身，就像刚刚的事情也毫不例外，她完全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老夫人怒了，二姨娘倒霉了，她什么也没做，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绿莹却觉得她很可怕，比起宫里那些算计过来的贵人，妃子，更加的让人心惊，绿莹正想着，就看到如欣就像是感应到自己在观察她一样，转头向她看过来。绿莹看到如欣黑的看不到底的眼睛，心跳了一下，对着如欣恭敬的俯了一下身，把头给低下不敢再看她，可是，却能感觉到，如欣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大量了一下，绿莹不自觉的手心里开始冒汗，这位小姐让自己感到从来没有的威压。如欣看绿莹这个样子，眼睛眯了一下，嘴角上扬，若无其事的把视线移开。绿莹感到如欣的视线移开，偷偷的吸了口气，暗道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尽可能的不要和这位小姐对上。这时候，刘嬷嬷带人走了过来，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嗯！把二姨娘带走，先关到柴房，明天送走。”“是，老夫人。”刘嬷嬷对着身后的几个婆子摆了摆手。她们看了会意，走到二姨娘的身边，架起二姨娘就往外走去。二姨娘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老夫人她不是吓唬自己，开始挣扎道：“老夫人饶了婢妾吧！老爷救我，老爷。”老夫人听了厌烦，冷声道：“把嘴堵上。”一个婆子听了随手拿起，身上的帕子，塞到了二姨娘的嘴里。二姨娘在呜呜声中，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如画看了，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夏明仁虽然有心开口，可是想到老夫人说过的话，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老夫人起身，走到三姨娘的跟前，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关心道：“还好吗？”三姨娘听老夫人问她，结巴着，慌张道：“奴……奴婢没事，多谢老夫人关心。”老夫人看她这样，心里满意，自己最近对那些，心眼多，会算计的人实在是厌烦，倒是像三姨娘这样，虽然有些呆，而且胆子也小，可这样的人却很安分。老夫人点点头看着她道：“你是个好的，在这个家里，只要你安分，我看在欣儿的面上是不会亏待你的。”三姨娘听出，老夫人话里对欣儿的看重，感激道：“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奴婢一定安分守己不惹麻烦。”“好，这样很好。”老夫人说着，对着如欣道：“欣儿，你在这里陪你姨娘一会儿，等一下来祖母的院里，祖母有事情要宣布。”“是，祖母。”如欣恭敬道。“明仁，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是，母亲。”夏明仁扶着老夫人，后面跟着刘嬷嬷，绿莹她们离开了。等老夫人她们走了，三姨娘的屋里静了下来。如欣走到三姨娘的跟前，看着她脸上的掌印，眉头皱了一下。三姨娘看了，赶紧用手捂着脸，心里有些忐忑，开口歉疚道：“欣儿，姨娘给你丢脸了。”如欣听了三姨娘的话，扶上她的脸道：“谁？”“什么？”三姨娘有些不解。“谁动的手？”“欣儿，我没事，算了。”三姨娘赶紧道。如欣把手放下，转头看着如画身后的两个丫头，眯着眼睛道：“怎么？自己不站出来吗？”两个丫头听了，身体往后缩了一下。“夏如欣，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姨娘，我给你没完。”如画这个时候猛地站起来，冲到如欣的面前。屋里的丫头看了一惊，三姨娘看了惊呼，就在众人以为，如欣会被如画打的时候，如画却忽然定住不动了。屋里的人，不解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如画。三小姐她怎么了。屋里的人定眼一瞧，看清楚后都震惊的看着如欣。如画看着如欣手里的东西，结巴道：“夏如欣，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如欣淡然看着如画把手里的匕首，慢慢的移到如画的脸上，平静道：“三姐姐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你这么喜欢打别人的脸，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先在你的脸上划一刀呢？”“如欣，四妹妹，你不要乱来。”如画看着如欣手里的刀，心里怕的要命，听了如欣的话，马上道：“不是我打的，是我后面的丫头打的，你要算账，就找她们，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如画身后的丫头听了就想，逃走，可是，刚走两步，忽然就感到自己的腿上一麻，就再也动不了了。如欣听了随手从拿出一个药丸，塞到了如画的嘴里，在如画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嘴里一甜，就已经咽了。“你给我吃了什么？”如画急道。“当然是让三姐姐老实的药。”“你给我下毒？”如画瞪大眼睛道。“现在还死不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把解药给你。”如欣说着冷声道：“坐到一边，老实呆着，当然，你可以现在去找祖母或者父亲，只要你还有命。”“我老实，我老实。”如画现在看着如欣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很好。”如欣走到那个丫头的前面，晃了一下手里的匕首轻声道：“是你动的手是吗？”那个丫头浑身不能动，只是恐惧的看着如欣，急道：“四小姐，奴婢错了，四小姐饶命，四小姐饶命。”如欣在她恐惧的目光下，把一颗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淡然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是要命还是要自己的那只手，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丫头听了心里明白，四小姐她是个魔鬼，她自己不动手，她是想让自己废了自己的手，她真是残忍，如果自己不动手，她的就不给自己解药，丫头苦笑，自己就是一个丫头，就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更不会有人去查的，自己就是去找老夫人揭发四小姐，可是，依老夫人对四小姐的看重，自己也不见的会讨的了好，说不定还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而这个丫头想到的，秋菊也想到了，看着是如欣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敬畏还有庆幸，还好自己选择投靠了四小姐，通过今天，看到四小姐的行事，秋菊更加的坚定了跟着如欣的心，四小姐这么大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以后肯定跟加的不容小觑。如欣不去在意她们各自的想法，平静道：“想好了吗？”小丫头看着如欣，认命道：“奴婢一定会让四小姐满意的。”“很好。”三姨娘对如欣的举动虽然觉得很吃惊，只是担心这样对如欣不好，开口道：“欣儿，这样好吗？”“姨娘，她不该打你，当她打了你，她的手就不该留着了，她应该庆幸，我没要了她的命。”三姨娘听了感动道：“欣儿，姨娘这辈子知足了。”“姨娘，一会儿，我让春草给你送药来。”“好。”如欣看了三姨娘一眼，对着秋菊道：“好好，照顾三姨娘。”“是，四小姐放心。”如画看如欣准备离开，急忙走过去道：“四妹妹，我的解药，你还没给我。”如欣听了无辜道：“三姐姐说什么呢！我只是给你吃了一颗糖而已，哪里需要什么解药，你想太多了。”如画听了脸色难看的要命，心里恨得不行，可是，现在她却不敢在如欣的面前放肆，这个死丫头现在心眼太多了，谁知道她还有什么招，如画想着黑着脸，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另外一个丫头看如画走了，低着头，悄悄的也走了出去。“站住。”小丫头听到如欣的声音，心里一抖，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急声道：“四小姐，奴婢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管好你的嘴，知道吗？”“奴婢知道，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