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晨,李云二人早早便已出门。刚到飘香楼前,只见一队人马肃然而立,为首一人骑坐马上,一身胄甲,手持长枪,正是燕丹。见李云二人出门,燕丹翻身下马,走到李云身前抱拳拱手“李少爷,此刻中都城已经禁足出户,要走正是时候。”李云点头,招呼伙计前来取出包袱马匹,然后取出百两银钞递于伙计,“剩余的就赏给你吧!”不理伙计连声道谢,将摘星搀扶上马,牵着缰绳向东门走去。街道两旁,三步一岗,向着路的尽头一直延伸而去。这燕家做事极为妥当,百姓都被挡在家中不让出门,以照顾李云脸面。远远看到城门在望,李云回身又看了一眼此刻一片寂静的中都城,叹息一声,转身决然而行,速度蓦地快了许多。燕丹远远跟在后面,眼见得李云牵马出城而去,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是走了!”此刻燕丹才感到甲胄内的衣衫已经湿透,一阵阵凉意不停袭来。“少爷,我们又要天天赶路了么?本想在那小院中多住些时日的,哎!”看着摘星末落的神情,李云心中也不是滋味。翻身上马坐于摘星身后,李云将摘星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是啊,我还没跟你说,那宝物不知怎地,竟是融入到我体内去了。这下咱们可要辛苦些了,还要继续寻找才行。哎!即使找到,恐怕也会有一番争斗。”“啊!”摘星惊叫一声,“跑到你体内去了?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没事的,那东西好控制得很,对我没有伤害,不用担心。只是没法子用来撞仙缘了。”李云一见摘星着急,赶紧解释。摘星闻言,松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摘星依偎在李云怀中轻声说道:“少爷,可不可以答应摘星一件事?能不能不要在杀人了,每次看到你两眼通红的样子,我都担心的很。”“其实我也不想杀人的,可是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哎!当时只听娘形容外面的世界如何凶险,那知咱们出门未满一月,所经历的事,竟是比母亲所说的还要残酷。你看那燕狂风和张川,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我如果不用霹雳手段,还不知怎样纠缠不休呢?”李云也是心生感叹。摘星幽幽地道:“好想家啊!特别怀念咱们小的时候,天天看少爷练功,照顾少爷起居,跟少爷在后山看花海......!”“是啊,我也想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母亲的心愿完成。不过等两年之后我引元成功,咱们就先回家把婚事办了。”“嗯!”摘星点点头,面『色』微红。两人一路聊天,不多时,前方路旁一大片宅院显现。来至近前才发现,李家田庄极大,有不下百十套院落。路边一个青衣小厮早在恭候,远远地看到二人,一趟小跑赶了过来。“来的可是九少爷和少夫人?”小厮躬身行礼。李云下马,点头应是。在小厮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处院落,安排好二人之后,小厮牵马告退。之后几天两人过得极为悠闲,仿佛又回到了翠屏山村。每日李云练功,摘星都坐在屋檐之下一边观看,一边绣制香囊。这一日,李云和摘星刚吃过午饭,正在屋中喝茶谈天,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只见,李慕南带着李无忧走进门来。“云儿你母亲来信了。”李慕南不等李云起身,就把信交到了李云的手中。随后二人落座,摘星赶紧站起身来,就要出去沏茶。李慕南伸手拦住,“你是家里的少夫人,怎可做这些活计?坐着就好。”李云点点头,看到摘星坐下,把信展开。“云儿,家中一切安好,勿念!中都城之事,你做得很好,虽有瑕疵,却不足为虑。唯事后吴府问题处理,甚是不当!此番作为可一不可再,须知为人万万不可失了本『性』。”“至于李慕南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当时为娘确是被仇恨所『惑』,以至于酿成大祸,你当借鉴之。”“但你心系摘星而冲动易怒,神志不清,却与恩怨无关,只是你关心则『乱』罢了。李慕南所言之方法,可以一试。而他之所以要谈及恩怨问题,无非就是要保住李斌而已。”“李慕南对我之评价,甚为中肯,为娘也是感触甚深。我儿需谨记,今后不可让仇恨蒙蔽了心灵,而做出有违原则底线的事来。切记!”“来信提及宝物得而又失,此事李慕南已经知晓,并提及要用天元丹助你来撞仙缘。至于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却是要你来跟他相商了。此后,你所遇之事都需自己定夺,为娘以后不会再管。”“李慕南这多年来,唯有与你那一番话少有功利,虽然我知道他肯定还有更大的目的,但也确确实实道出了问题所在。将来你要走的路还长,不要成了娘的影子。”“我儿在外要多看,多学,凡事多加小心。只盼能快些引元入体,赶回家中,承欢膝前......”到此处信纸之上已是有了几滴泪痕。最后信中写道“仔细照顾好摘星,不可让你妻子受了委屈!”放下手中信件,李云静静沉思了一会,对着李慕南问道:“不知家主如何知晓我失了宝物?”“呵呵,我可没看过你的信。当时送到翠屏村的信件,一共有两封。你武功这么高,我当然想要和你娘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我在信中提及,若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宝物,哪怕让我用天元丹助你也没有问题。后来你娘在回信中,就谈到此事了。要不要看看你娘给我的回信?”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李慕南心智若妖,对此早有准备。“不用了!”李云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家主如能拿出天元丹助我,确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只是不知有什么条件,若要太过困难,只怕我也无能为力。”李云此刻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李慕南言语之中处处设套,前几天李府之中,一番话把自己说的风里浪里,最后竟是把李斌摘了出去。“这事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不过却是要从头说起,你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