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崂山道士陈梦生的确是正在发愁去查询恶道的线索,龙先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将山东崂山派的道士请到了běijing城里.那道士看上去也有六七十岁了,一幅得道高人的神情慈眉善目的,真难以想像恶道会是他的师兄?龙先生轻轻笑道:“我和奎老板谈点生意就不打扰你们了,奎老板去我车上谈谈西雅图的生意。听说那边的工程已经是全面铺开了啊,我也很有兴趣投入发展啊。”奎九隆知道这是让陈梦生好单独问鲁道长,奎九隆应声说道:“龙先生,我不知道你想让梦生做什么事啊?我是担心梦生他在běijing城人生地疏的万一耽误了你的事就麻烦了,要不龙先生你给我们透个底?”奎九隆很巧妙的提起了龙先生请陈梦生办事的问题,在奎九隆眼里陈梦生已经是自己的半子了。他是不会答应陈梦生去冒险的,毕竟这关系到奎岚的终生幸福啊。龙先生哈哈一笑道:“放心,我是不会让陈先生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等你们把身边的麻烦解决了再说,我知道奎老板生意忙ri理万机的,所以我会派人保护奎老板回去的。”奎九隆淡然的对陈梦生说道:“龙先生既然是盛意拳拳,那我也不能拂了龙先生的好心。明天公司里还有些事要忙,这里就交给你照应了啊。”奎九隆跟着龙先生就走出了小楼,屋子里就剩下了陈梦生和鲁道长。上官嫣然她们正在二楼照顾着奎岚和普丽阿依,陈梦生请鲁道长坐下用茶。陈梦生直接了当的问道:“请问鲁道长可有你师兄的消息?你师兄叫什么名字啊?他的长相又是什么样子的啊?”“无量天尊,贫道已有三十多年未曾见过天玑师兄了。当年贫道只是一个知客道人,在师门之中我们都以法号尊幼相称。天玑师兄他的俗家名字我记得是叫黄冠宁,当年的一场浩劫让天玑师兄xing情大变,从此之后天玑师兄带着几个同门师兄弟远走他乡,贫道却是一直留在了崂山。”鲁道长稽首说道。陈梦生紧接着问道:“那么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吗?”鲁道长笑道:“那倒也不是,就在几年前我倒是收到过天玑师兄的远洋来信。在信中天玑师兄有了归国重立掌门真人墓的念头,可是他已经是在国外还了俗还改了名字,至于现在他叫什么名字贫道就不知道了,信里他提到他只想回崂山看看祭拜下掌门真人。”鲁道长的话总算是让陈梦生有了一丝了线索,可是没名没姓的还真是难找了……陈梦生作揖回礼道:“鲁道长或许不知道,你的师兄在泰国这些年中为害人间祸害了许多人啊!”鲁道长面sè尴尬的说道:“这些事贫道略有耳闻,只是天玑师兄心高气傲哪里会听的进去啊!那些跟着天玑的同门师兄弟们也早已是归尘入土了,三十多年前崂山道门遭遇了大劫掌门真人被打成了牛鬼神蛇含冤而死……”三十多年正是神州大地动荡的年代,一些喊着破四旧的红卫兵闯入了崂山道教之中推倒了神坛,还不管道士们的阻挡把崂山道教的掌门真人一顿毒打。还把掌门真人戴着尖角帽游街示众,掌门真人在崂山向来是受人尊重的。被红卫兵这么一闹气的病倒了,掌门真人有着十个徒弟。按照掌门真人的收徒排行把十个徒弟划分成天地玄黄四个辈分,每个辈分就代表了各自弟子职责阶位。只有天字辈的弟子才得授了掌门真人的**,像其他辈分的弟子只能是做些道观之中的杂琐事情。天字辈的徒弟里又以天辰道人最为突出,他深受掌门真人的器重又将崂山派多年来的道家秘籍倾囊相授。天辰道人年纪轻轻却成了崂山道士中的佼佼者了,掌门真人在重病之中还要被红卫兵带出去游街,这让天辰道人怒火中烧。掌门真人终于在羞辱中选择了自行了断,而红卫兵们就借着此事说是掌门真人是反对破四旧畏罪自杀大肆打砸崂山道教山门。天辰道人在忍无可忍之下带着众师弟和红卫兵大打出手,在斗争中崂山师兄弟们人单力薄死伤惨重……天辰道人在群斗之中被几个师弟拉着逃离了崂山,在那时的情形下天辰道人不知道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容身之地。一起逃出来的师兄弟和崂山道中的知客门人不足十个了,天辰道人对着掌门真人的坟冢拜别后提出了远离崂山避风头的想法。只有三四个人愿意跟着天辰道人出去,其他的师兄弟都打定了主意隐姓埋名守在崂山。天辰道人最终是带着四个师弟,连夜离开了崂山扒上了一辆南下的火车。崂山道士和红卫兵殴斗的事立刻是成了重大***事件,天辰道人师兄弟还穿着道士的长袍,在火车上天辰道人马上就被人认了出来。在列车之中被几十人拳打脚踢。除了天辰道人机灵跳窗外,其他人都被后来赶来的红卫兵倒吊在了火车头上,等到火车靠站后四个崂山道人都已经是肝胆俱裂而亡了……侥幸跳车的天辰道人在路边的农庄里偷了几条短褂,混在了人群里爬上了停泊在港口的大船上,到了后半夜大船突然的离开了港口。天辰道人自己也不知道大船会开往哪里,只要能够离开山东去哪里都无所谓。天辰道人躲在船舱里直到听到有人在叽里咕噜的说些听不懂的广东话,这条船是从广东来山东的货船。天辰道人就偷偷摸摸的躲在船舱里忍饥挨饿到半夜才敢出去找些吃的,一天二天倒也是容易对付也从山东到广东货船差不多要开七八天。船上的食物都是被船老大锁在柜子里的,那个年头粮食很金贵的东西。天辰道人怕暴露了形迹就不得不寻找一些船上的蚁虫鼠鸟来充饥,好不容易是跟着船挨到了广东。可是广东也是一片红卫兵的天下啊,天辰道人已经是几天水米未沾牙了。等货船进码头时有红卫兵在码头上稽查船支,天辰道人担心是来抓捕他的一跺脚就跳入了茫茫的大海中……也就是天辰道人在崂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事,一口气憋着不透水。愣是呆在水底等红卫兵检查完了船只,才透出水面喷出一口血。广州的货运码头当时是汇集了东江和珠江两地的大型货船,天辰道人为了混口饭吃不得已改了名字叫王成。他这是把俗家名字好道号混在了一起取了个谐音,王成每天会在码头上帮人做点重体力搬运活糊口度ri。天辰道人虽然是隐姓埋名可是南北地域的差异,让人能马上听出天辰道人的口音。天辰道人在码头最怕的是红卫兵的盘查,东躲xizàng了几天天辰道人知道广州也不是长久之地了……时隔不久,王成就和一起来搬卸货物的劳工无意听到了有人想搭小舢板去香港转下南洋去的想法。在广州货运码头有着不成文的暗规矩,每当半夜过后总会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家联系舢板船偷逃到香港的事。在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会到南洋经商做生意,也有一部分人会到泰国去谋生。所以到了今时今ri在泰国还有着广州cháo汕人,天辰道人长期居住在山东崂山对南洋是一无所知。就在当晚半夜天辰道人在货运码头苦苦等待着,盼望有舢板船来接人。到了午夜十二点过后,还真的有人拖家带口拎着大包小包慌慌张张的赶到了货运码头,天辰道人看见了这家人家的男主人白白胖胖的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主。天辰道人从藏身的角落里惴惴不安的走了出来,男主人看见了天辰道人吓得护住家人连忙后退……男主人没有底气的喝道:“你……你……是什么人?我们来这里是出来散散步的,我们真的不是特务……你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对于广东话天辰道人只能听懂少许,用着生硬的广东话问道:“你们是想南洋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就行!”男主人狐疑的看着铁塔般的天辰道人问道:“你是什么人啊?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是去南洋啊,我是去我姑父在香港开设的医院任职。我又不认识你,万一你是派来抓我们的怎么办啊?”男主人背后的少妇和两个少不懂事的孩子都被天辰道人的突然出现吓坏了,少妇蹲下身子把两个孩子搂在了怀里哆哆嗦嗦的望着天辰道人。“贫道……哦,不!我叫王成,在老家没了活路才想跟着你们去外面谋条生路。”天辰道人习惯了用道号介绍自己,一时三刻间差点就说漏了嘴……男主人搓手犹豫的说道:“这事还真不好办了,看在你也是同为沦落人的份上就带上你。但是可有一点你要明白,一会儿要是舢板船来了你不能多说话,因为我们也是托人从香港买了船票去的。”天辰道人连忙是点头道:“这个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等我有了钱后会加倍奉还的,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啊?”“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能逃到香港再说!再过半小时舢板船就要来了,你帮着我们拎行李。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家的佣人,其他的话不要多说。”男主人让天辰道人拿起了手臂缠裹的包袱,天辰道人接过包袱触手之间摸到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人家都愿意带自己离开了天辰道人也不好细问包袱里装的是什么……珠江的夜风瑟瑟,男主人紧张的望着江面极目远眺不时的拿出了大衣里的金表看时间。两个小孩依靠在少妇的怀里已经是睡着了,看样子两个小孩最多也就五六岁。到了凌晨的一点钟光景,从珠江面上远远的传来了阵阵的舢板机声。“阿芸啊,快把天宝,君宝他们叫起来!船来了,船来了!”男主人兴奋的大叫道,可是他却不知道在后面正有着一场生死劫难正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