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汪筱惠不得不认同洛旖的说法,因为她已经见识过汪元的顽固。洛旖三两口就把牛奶喝光了,吸到杯底时发出轻微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汪筱惠。“这个事情总的说来,感觉很怪,我们现在不妨重新的来思考一下,到底有哪些地方很奇怪,不管有没有理由,只要觉得事情奇怪就行了,往往奇怪的地方就是一件事情的破绽。”说到奇怪,好多地方都很奇怪,汪筱惠一一例举,洛旖一一推翻,说到汪筱惠都没了底气,人往沙发上一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想不到了。”“再想想,说不定还能想到点儿什么。”洛旖给了汪筱惠一个鼓励的眼神。汪筱惠的手指在头发上打转,绕了好几圈,仔细的回想每一个细节,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才发生的。“我想一件事情!”“什么事?”“刚才张律师拿着一叠资料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上面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因为张律师在上面打了勾,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显眼。”汪筱惠不是有意偷看,只是无意就瞄到了用红笔圈住的地方。洛旖对张东政目前掌握的信息感到非常有兴趣,于是追问:“原话是怎么样的?”“原话不记得,大概说的是汪雨的母亲在和他父亲结婚八个月后就生下了汪雨。”“早产?”“或者是先怀孕,后结婚。”“不可能,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连牵手都很隐秘,婚前性行为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奔放了。”“那是不是说汪雨真的有可能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我一直没有放弃过这种想法,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两个女人探讨了很久,一致认同汪雨的出生日期是个很大的疑点,于是两个小时后,洛旖让汪筱惠给张东政打了个电话。张东政在电话那头听到汪筱惠他们觉得这是疑点时,直夸她们思维敏锐,并把汪雨出生的医院告诉了及接生的医生名字告诉了汪筱惠。两个女人准备出门了,一个用口罩捂着脸,一个手上缠着纱布,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洛旖和汪筱惠只当没看见,一头扎起出租车。来到妇幼保健院,很快就找到了当年当汪雨接生的护士周惠贤,已经是护士长的周惠贤热情的接待了汪筱惠和洛旖。在办公室里,周惠贤了解到了汪筱惠和洛旖他们的来意。“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周惠贤笑起来,脸上有了很多皱纹,嘴上的红色唇膏却显示出她不服老和爱漂亮的本质,或许很多女人都一样。洛旖轻轻的笑了一下,用挑衅的语气问:“我想周护士长当年一定比我们更漂亮。”“呵呵,过奖了,那年我才从护士学校毕业,只能说非常的年轻。”周惠贤已经中招,却还没察觉。来时汪筱惠他们已经有了准备,虽然招数有些卑鄙,不过除此之外,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办公室里的节能灯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周惠贤站起来,抬头看时,汪筱惠以很快的速度在她的眼皮上各滴了一滴柚子叶水。周惠贤伸手摸到水珠,正觉得有些奇怪,就看见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