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答案

与皇上还有皇后一群人在朝阳宫缓慢的行走，身后的太监宫女跟着随行。远远有个小太监小步的跑来，在那个侍侯皇上的太监面前停下，耳语了几句。那太监点头示意知道，挥手让他离去。“皇上，南齐丞相络无阳求见。”那太监上前一步，对皇上禀报道。皇上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还未开口，皇后立即说：“皇上，络大人一定是有要事求见，这里你就放心好了，臣妾自会安排妥当。”“那就劳烦皇后了。”皇上淡淡的说着，看了风卿歌一眼，转身带着太监随从离去。皇上走后，皇后没有再理会风卿歌，而是向身边的宫女吩咐着风卿歌的吃穿用度。风卿歌跟在一起，自是觉得无趣，索性向皇后提出：“皇后，若是没事，卿歌想先回寝宫了。”“嗯。”皇后眼也没抬，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别忘了自己身份！”身后的话似是提醒一般。风卿歌脚步没停，转身离去，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菱悦，我们去看看住的地方。”稍稍离皇后她们远一些，风卿歌索性拉起菱悦的手，迈开步子就往朝阳宫跑去。刚一进门，屋内本来在打扫屋子的宫女立即规距的在门口站成一排，整齐跪下：“恭迎天女殿下。”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风卿歌立即兴趣索然，烦躁的挥了挥手：“你们都起来吧！”“谢天女殿下。”她们齐刷刷的站起来，低首站在一侧，还是拘紧的很。风卿歌皱了皱眉目：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可转念一想：以后恐怕与她们相处的日子多了，在皇宫这个大染房中，宫女往往取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些宫廷戏中，不是也有些主子死与宫女之手吗？风卿歌对还在与她们大眼瞪小眼的菱悦说：“去看看皇上赏赐了什么，你去拿来分给这些姐妹吧！以后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应相互帮衬着照应才行。”菱悦不解的看着风卿歌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去了屋内，去找那些赏赐的东西了。到是那十几个站在厅内的宫女，似是很意外。是夜，风卿歌翻来复去辗转难眠，如择床般的睡不着。索性坐起，拥住轻柔的锦被。白色的纱幔外，有些空旷的房间里点着几支硕大的宫烛，蒙蒙胧胧一片昏暗。起身披衣下床，没有菱悦熟悉的呼吸声，她住在隔壁的单间，再也不用与自己挤在一块儿了。信步走出，银色的月光清凉如水，漆黑的天幕上的星星如钻石般的满天闪烁。夜里空气很清新，有着新生的味道。宁静的夜里，风卿歌似个游魂般的荡悠，自己也不知道来到何处。一大片泛着清冷的光的湖水呈现在风卿歌的眼前，凌凌的波光一片。这番景色到是宜人的很，旁边树下的亭子有些黑暗。风卿歌走了过去，还未到亭内，阴影中有人走出：“风卿歌。”突然镶入的声音，风卿歌蓦然吓了一跳，怔怔一看，心中立即惊喜异常，可，随即又转入阴暗。凌天琪从阴影中走出，月光下，他的眼睛如暗夜里幽湖般的幽黑，深不见底。凝视着它，风卿歌感觉自己很快就沉溺其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在这？”风卿歌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般的嘶哑。凌天琪凝视着风卿歌，明亮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体内汲出取走一般。“对不起，风卿歌。”凌天琪说着，上前一步，伸手就想要将风卿歌拥入怀中。一张冷漠的面孔从脑中闪过，那是在凌天琪婚礼上的南宫璟，风卿歌不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内心隐隐的作痛起来，如体内蕴藏了太多的东西，如潮水般将努力忽略深埋的伤痛冲出，托起，浮至面前。凌天琪的脸上有了一丝伤痛，明亮的眼睛陡然暗了下来。“你是在怪我吗？”风卿歌惊讶的立在当场，看着他：自己是在怪吧！“风卿歌。”凌天琪唤着将风卿歌拉入怀中搂住，下巴放至她的肩头，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如果你当真不愿意嫁给我，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远离我的意料之外？”风卿歌疆着身子，听着，仍由他搂着。“风卿歌，我不会像络无阳那样放下所有，盲目的去追逐你，请求父皇赐婚。更不会像南宫璟那般在所有的人面前叫喊着，口口声声说爱你。与父皇叫嚣着说你是属于他的，是他的妃子。我父皇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太了解他了，我怕伤害到你！”凌天琪说着，将风卿歌推离自己一点点，便她可以看清自己眼中的坚定：“我从来就不想要别人给予或是赐给的幸福，更不要昙花一现般的美满。我只要我自己争取到的！”“我一直都在努力，请你给我点时间。努力的去证明我得到的一切，不是以为我的身份。”末了，凌天琪轻声的说。所有的厌恨在这一刻消散，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所有的提防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凌天琪轻轻的推开风卿歌俯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俯下首来，温柔的吻干风卿歌脸上的泪珠：“凌天啸轻而易举得到，却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我之所以怨恨他，想要用一切手段去得到他的东西，都不过是因为我嫉妒！”风卿歌呆在当场，这就是答案吗？这是一切波折的答案吗？终于凌天琪放开了她，许久脑中有了意识：风卿歌发现自己还活着，凌天琪低首笑看着她，满脸的暧昧。浓郁的阴影中，凌天琪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低着头，她那模样一定很可爱！屋子在晨光中变得光亮的时候，风卿歌一把坐起来，入怀的是温香软被。想起昨晚凌天琪与她说的话，她心中依然渐渐看到了一丝曙光。立即有宫女将**帐幔撩起。几日里，风卿歌拉着菱悦将整个朝阳宫都逛了个遍。园中奇花异草无数，小桥流水自是不提，风卿歌最喜欢的还是那波光凌凌的湖泊了，巧得是它就叫凌湖，靠近北面的地方还有一座不算太小的岛屿。风卿歌想如果在那里建房居住，一定惬意得很！几日里，皇上一得时间总会这朝阳宫待上一会儿，让风卿歌陪他下上一盘棋才走。风卿歌很是不喜欢，她讨厌皇上那枭鹰般探究的眼睛。而且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慈爱总让风卿歌惴惴不安。总之风卿歌有些害怕与他的目光碰到一起。远远的见宫女筱雨跑来。风卿歌顿时没了游园的兴趣。近来还不等她开口，风卿歌先问道：“可是皇上来了？”筱雨点点头：“嗯。”一走进大厅，就看到皇上背朝着自己，在研究端视茶几上那盆早上自己从园中采来的插花。“皇上。”风卿歌轻唤了一声。皇上转过身来，一见风卿歌立即笑着道：“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这盆花的插法到是别致的很！”他说完，又去看那盆树枝与花混合搭配的插花。“如果皇上喜欢，以后风卿歌可天天为皇上插好送至养心殿。”“呵呵，那到不必了！你摆在这里朕天天来看，不就一样吗？”皇上说着，又走向几上的那盘还没下完的棋。风卿歌一见，立即头大，到不是自输怕了，是不喜欢与他常常相对的那双眼。不等他开口，风卿歌先笑道：“下棋我自是甘拜下风，今日风卿歌就为皇上弹奏一曲吧！”“哦！你会弹琴？”皇上转过脸来，望着风卿歌，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听天啸讲，你从不曾在琴棋书画上醉心？”风卿歌一怔，心道：他这是在怀疑我吗？直视上皇上的眼睛，虽然风卿歌不喜欢，但还是直直的看着那黑色的瞳孔，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有一丝的踌躇回避：“那王爷有没有和皇上说过，我的母亲是十多年前闻名于四国才貌双全的美人，也就是您的亲生女儿？”风卿歌说到最后语气加重了语气。枭鹰般的眼睛色泽加深，瞳孔陡然放大，宽大的手伸来立即捉住了风卿歌的脸，紧捏着她的下巴抬至自己的面前，用力的捻着：“是谁借你的胆子，竟敢取笑于我？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望着充满怒气的眼睛，风卿歌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是吗？我是您亲生女儿的骨肉，你的女儿死了，我也必须要死吗？”“呵！你还真的是碧月的女儿。”眼睛看着风卿歌嘲弄的一笑，眼中的怒气稍稍退却。放开风卿歌，皇上又望向几上的那盘棋：“当年碧月，也曾这样顶撞过朕！她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因为你的父亲，风煜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他有什么资格让我的女儿，背叛我！”皇上如陷入过往般的说着，看着风卿歌“哈哈”一笑：“现在，你也有碧月当年的勇气了！”皇上说着伸过手来抚上刚刚捻过的下巴：“痛吗？”眼睛很柔和，充满了关切：“知道了痛，那么下次就会变得乖点。如果碧月知道乖一点的话，她也不会死。”风卿歌退后一步，对这样的皇上，她还真的有些无措。“唉，看来我还真的弄伤了你！”说着，皇上的眼中有了一丝怜惜，转首对外说了一声：“快快去请御医来帮天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