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爷爷才会对他如此熟悉,这样说的话似乎说的通,只是另一点是为什么爷爷会害怕我,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了,上一次是小黑,我觉得小黑也很惧怕我,而且是莫名地怕,不知道这两种惧怕是不同源自同一个原因。爷爷,小黑?我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头绪,黄和我说清楚了这件事,于是继续说爷爷住的这座宅子其实并不是爷爷自己的,而是奶奶的,也就是陆的,陆知道剩余的生魂还要靠爷爷找到,所以就一直把他安置在这里,所以这和我之前听说的奶奶并不知道爷爷的踪迹的话有些出入,我觉得黄的说辞要更可靠一些,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另一个疑问又在脑海里回荡,为什么其他人都说我能帮他们找到剩余的生魂,可是陆的却要爷爷才找得到,难道陆和其他人不一样,还是说另有隐情?我继续问黄说,既然爷爷是为了找寻阎罗玉的下落才来到这个镇子的,那么就是说这个镇子和阎罗玉是有关联的,那么关联在哪里,这里和阎罗玉有什么关系?接着黄和我说了一个民国年间的故事,问我听过没有,我听着这个故事和母亲说的很是类似,只是母亲是以外曾祖父的事来说的,而黄则是以整个事件来说的,虽然侧重点不一样,但是说的确实同一件事,我说我听过这个故事,然后黄就问了一句,他说那么我认为他们挖到阎罗玉的地方在哪里?直到黄问出了这句话,我才恍然大悟过来,也就是说当年那些人挖山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这里,黄才告诉我说准确地说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十几里外的地方,但是和这里也相距不远,差不多也可以说就是这里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头的关联就大了,我将这一串的事情穿了一遍之后,觉得一条线已经隐隐浮现了出来,只是还不是那么清晰罢了。我问黄说那么新老镇子的建立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需要重新建一个清河镇出来,只是问到这里的时候,黄忽然说他和我之间的约定只是要他说出爷爷的秘密,现在他已经把爷爷在这里的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了,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约定的范畴。我看着他,果真如我所想黄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只是黄说完之后还不等我说什么,估计也是不愿意开罪于我,他才说他可以告诉我一点,然后他就神神秘秘地和我说了两个字----风水。剩余的他就什么都没说了,完全靠我自己去体会,我对风水的理解本来就不怎么透彻,要是先生在的话或许还能立马想到什么,于是我只能暂时默默记下了黄所说的这些,黄说完之之后就站起了身来,然后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也该离开了,他身后他依旧是三天之后来。他临走的时候,我问他说他把秘密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还会确定我会继续帮他叫魂,黄却显得不急不慢,他说我会履行约定的,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黄说因为我还没有进去女尸村看过,还不知道女尸村的女尸究竟是干什么的,更何况,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诡异地朝我一笑,他说况且二月初一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我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在哪里,现在不是正在着急吗。我听见他说起这事,心上顿时就是猛地一惊,然后问说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黄却说我线不要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那个地方我问别人始终是没有问对人,如果我问他的话,或许就知道在哪里了。说完黄再次一笑,然后说那就三天之后再见了。我这才意识到黄接近我的计谋是早就设计好的,所以按他的聪明程度,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所有事都告诉我而没有留后手,现在看来他留的后手还不少,我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没办法,谁让他知道我迫切想知道的这些秘密和信息呢。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或多或少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三天后来到爷爷家的不是黄,而是薛,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当我以为是黄来到的时候,却看到薛站在院子里,他依旧是那样冰冷的神情,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院子里看着屋顶,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总之就是那样的出神模样,更显得冰冷。看见他的时候,他忽然就回过了神来,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他,而他却率先开口,问我说:“听说你要替黄叫魂,而且已经叫成一次了?”我没有出声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问他说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不是已经回到村子里去了吗,薛说镇子上的事他还是能知道一些的,他说为了让我不要继续犯错,所以才赶了来,幸好还算及时,在黄之前先来了。薛用了“犯错”两个字,他的说辞和董有些类似,我说我和黄各取所需,这有什么错,薛说情理上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方法上却很不妥,薛说我就不该帮黄叫魂,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和黄交易,我说用什么方法,薛没有具体说,而是让我到屋檐下站着,只需要看着会发生什么就可以了,不要插手任何事,至于黄,他来应付。之后薛就站在院子里没有动过,我则在屋檐下也一同等着,母亲则坐在屋里,还是在天黑之后,黄就来了,但是当他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又看见屋檐下站着我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变,因为天黑,我不能具体看到,只是感觉到他神情有变,然后他就站在院门进来一些的地方没有再动,看了看我这边,最后终于看向了薛,说了声----薛,你怎么来了?薛的声音则变得更冷,我只听见薛说他为什来黄应该很清楚,然后黄就不说话了,黄则还嘴硬说这是他和我之间的交易,但是不管薛的事这几个字他却没敢说出来,我觉得黄很惧怕薛,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怕,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薛没有理他,只是问了一声说:“是吗?”接着黄就不敢吱声了,然后气氛就这样沉了下来,最后我听见黄讪讪地说,既然他不高兴这样,那么这个交易就这样终止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但是薛却冷冷地说不行,他这一声出来我觉得黄顿时就吓到了,黄看着薛,强忍住害怕的颤音问那么要怎么样。薛并没有过多的搭理他,他说黄违背了规矩,他问黄说按照规矩他这样的行为要怎么办,黄顿时就吓的彻底变了脸色,然后我就听见他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他为自己分辨说:“薛,不是你想的那样。”薛则只是依旧用冰冷的声音说了几个字,他说黄威胁了我,然后黄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薛忽然问了一句,他问黄说是不是他让他这么做的,听见薛说“他”,黄再一次乱了阵脚,急忙分辨说不是,而且拼命地让薛明白这事和他口中的那个“他”无关。薛听见黄这样说,于是说那么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了,黄的声音顿时就归于虚无,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特别是黄的那种被动和小心翼翼,最后我终于听见黄一咬牙承认说是,是他自己的主意。然后我就看见薛走到了黄的身边,他面对面黄站着,我听见薛和黄说,他最厌恶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而现在黄赶在他眼皮之下做这事,所以他绝对是容不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