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打探

车子来到离大楼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那装甲车不知道运行的原理是什么，行动是和老k印象里这样的大型武装车完全相反的悄无声息，就算停在那么近的地方也没有惊动到楼里的人跑出来看。很快车上就下来了两名武装士兵，也没有走大楼正面的大门，而是绕到了侧面的安全通道，一路往楼上去。老k跟在他们后头，很快发现他们原来是去替换原先在顶楼里值班的那两名jing卫的。这个发现比较意外，他之前做过很多设想，但没想到会是jing卫换班。那么这是不是说，虽然莉雅表现的好像他们是投宿在这栋大楼里面开设的旅馆里，但实际上这整个旅馆说不定都是以sè的？正在老k纠结是不是要彻底检查一下这栋楼的时候，那两名被替换的jing卫员已经下楼上了车，车子悄没声息的启动着又滑进了街道另一头的黑暗里。老k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还是跟上去，反正以他的速度等赶回来后再检查也应该不是做不到。虽然这地方待着不怎么舒服，但他的jing神体总还是比一般人要强一些。黑夜里车子开的不快，过于浓重的夜sè让车头灯只能照到车前一米多的地方，这时老k才注意到，塔尔特洛斯不仅夜晚几乎没有什么灯光，也似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卫星，只有厚重的大气层压在整个星球的表面，连星光都被阻挡的完完全全。这看起来有点不合理，但稍微思考下就能明白，那肯定是有先知的干预。否则以塔尔特洛斯本身的密度推断，它的质量肯定不会太小，不至于会一颗卫星都没有。这个虽然几乎是和欧罗拉里出现的第一颗星球相近的时间就开始存在的星球里的一切都好像已经被遗忘了一样，塔尔特洛斯甚至连被卡俄斯提起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被丢在这个角落里，自生自灭。如果不是因为欧罗拉中心的人工太阳光芒无法屏蔽，这里大约将会是永远的黑暗吧？只是现在因为外层保护着欧罗拉的黑洞本身已经开始坍塌，作为黑洞中心承载点的那个太阳的光泽也已经暗淡了许多，所以这里的白天也已经不再有明亮的光线。大约正是因为这种浓重的黑暗，和老k印象里的暴力区不同，这里的夜晚其实街上人十分稀少。不过这也或许只是因为塔尔特洛斯当地的特殊情况，在犯罪这个概念早就被替换成成为人类生存下去手段的地方，除非你有极强的能力和极硬的后台，否则无论如何半夜上街都不是明智之举。装甲车就在这样浓重的黑暗里穿行，走走停停，每次停下都会有两名jing卫下车，然后过一会儿就会有两名神情疲惫的jing卫上车，显然这辆车今晚的任务就是负责给所有需要在夜里执勤的以sè据点的jing卫换岗。这种情况不多见，大约也是塔尔特洛斯本身过于小的缘故才能让这样的安排得以实行。车内的雷达定位器一路发出不规则的滋滋的电磁波声，不时返回前方的路况，让驾驶者不至于偏离正确的公路开进路旁的屋子里。偶尔，从隐藏在车身两侧蔓延出去的黑夜里的屋子中会传出一两下响声，比如如同牲畜般强烈的喘息声，比如突如其来撕裂夜半凝滞空气的碎裂声。前者会让车内疲劳的人们发出短促而猥琐的嗤笑，后者则会引得他们咒骂起来，这些声音总算使得老k这一路不至于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无尽的绝望之中。但就算这样，一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老k还是没能从那种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黑暗的压迫感里解脱出来。他以前其实是很喜欢黑夜的，因为有着夜幕隐蔽的这个时间可以拿来做很多白天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这里的夜sè实在过于浓重，让他只能感觉到不安，围绕在周身的黑暗里仿佛潜藏着无数的危险和未知，正静悄悄的盯着他，等待一举将他击毙的机会。就在这种压抑的感觉里，装甲车已经接受完毕回营前的岗哨检查，车前方隐蔽在暗sè里的以sè营地的大门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老k面前突然打开，强烈到炫目的光芒迅速击散了周围的黑暗。就算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是探查对方的秘密，但此时此刻老k依然有了种荒诞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死去的旅人，在无尽的绝望中突然看到了天国的大门在眼前开启。还好这样荒诞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随着老k跟着装甲车进入营地内部，四周的光线亮度达到了正常人类生存环境的标准，他的感觉也慢慢的变的好了许多，这才有心思去开始慢慢打量这个营地内部的情况。很快他就发现其实现在来到的地方还不是以sè在塔尔特洛斯上的本部，不过也已经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规模极大的基地了。他们刚才进来的是营地的西侧入口，从入口到停车库，中间弯弯绕绕的也开了足有十分钟左右，几乎赶上老k跟在车上之后车子所走时间的一半了。下了车的众人看起来都十分疲惫，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散开。老k回忆了下大概的方位，向营地中间摸去。任何地方，最中间的位置哪怕不是核心，也总会有一些特别之处。就算单纯从定位的需要来看，从中心开始也肯定比较轻松。这里的中心确实也很特殊，不过特殊的老k完全不明白：那里没有其它东西，只摆着许多组雕像。之前他几次路过那里都没意识到原来这就已经是营地的正中，因为这里虽然摆了雕像，却并不是装饰的那种感觉，反而像是堆砌在这里的一样，这些雕像层层叠叠的堆垒起来，然后在顶部高高的矗立着一个什么。不过那里距离地面足有十多米的距离，而且顶部并没有灯光，站在下方的老k一时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好在整个营地似乎资源十分丰富，在最外层的整体防御罩遮蔽下，内里基本上所有重要的通道以及庭院区域都有着很好的照明。借助这样的便利，老k还是很迅速的判断出了整个营地的大体规模和设计。这里的驻军人数不多，应该不会超过二百，其中有半数还负责着塔尔特洛斯上这营地附近所有以sè据点的守卫工作。结合他刚才在装甲车里听到的那些大兵们的抱怨和吐槽，大概能推测出来整个星球上的以sè军队人数应该在两千以上三千不到的样子。相较于这里总数不会超过四万的人口，这个数量确实已经十分可观。而且他们拥有一般人群并不拥有的星际飞船，随时可以从外界补充兵力，所以是这个星球上实际的统治者。老k这时才觉得莉雅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事实上，以sè的成员是最早进驻塔尔特洛斯的人群。他们进入这里之后，逐渐把本地的环境改造的人类勉强可以居住，然后再从其它星球上搜罗来各种处于社会底层的危险分子，把他们投放在这里，任凭他们自生自灭。这个行为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也就是说按时间来看，以sè其实远早于女神降临就已经存在了。这或许就是所谓任何社会都有反抗统治阶级的人群存在，但也可能有更深刻的原因，只是眼下老k还琢磨不透。======最近好像爱上抒情风了～大概是被某些获得“文笔很好”评价的书给刺激的？如果不小心文艺的让您觉得2逼了，请包涵，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