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阁的两个执事黄章和李浩也忙不迭的帮陈云生查找谷剑所要的书籍。阅读由于涉及的书籍较多,足足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几个人才查找完毕。陈云生将厚厚的一摞典籍递给了谷剑。望着陈云生手中的书,谷剑并没有接过去,而是面表情的说道:“把所有书籍抄录一份给我,否则我要把原件带走。”陈云生眉头一皱,天星阁书籍不准带出,这是李浩刚开始就交代过的。抄录的事情也是查阅书籍的弟子亲自为之,并且还有收取一定的灵石,哪里有天星阁主事代为抄写的。黄章一看势头不对,当即赔笑说道:“谷师叔有所不知,天星阁书籍不准带出,就是抄录也不由我们代为完成…”还没等他说完,只见白光闪动,黄章身体如同一个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转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天星阁的院墙之上,若不是天星阁院墙上布置了好几重加固法阵恐怕也会给砸出一个窟窿来。饶是黄章筑基后期的修为也架不住如此厚重的力道,他站起身来,吐了一口血,抚摸着高高耸起的面颊,呆愣的站在那里。诸葛靖宇见到势头不妙,眼珠一转,赔笑说道:“既然谷师弟公务繁忙没空抄写,那就由师兄代劳了吧。”谷剑鼻子哼了一声,正准备带人离开,就听得天星阁院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嗤笑声。柳晓山如同黄莺破谷般的声音传来,“你叫谷剑,是吧?你见到师叔还没行礼呢,按照天穹派的规矩,目尊长,掌嘴二十,面壁两年,你是自己掌呢,还是让你陈师叔代劳?”陈云生心中叫苦不迭,他这个师叔空有一个辈分在哪里,修为却不成。要知道天穹派内虽有长幼尊卑,但修仙界可是评实力说话,凭着谷剑结丹中期的修为,哪里会把他这个师叔放在眼中,这小丫头一张嘴真是不饶人。谷剑白的透明的脸上颜sè由白转红,由红转紫,变成了鲜的猪肝sè,他身子白光微现。陈云生暗道不好,天玄霸气随心而,身子已经shè到柳晓山跟前。谷剑身子化为一团白影,手多了一柄秋水般的长剑,绕过陈云生直刺柳晓山。陈云生哪里能让他得逞,龙刃电芒暴涨,刀尖点中长剑剑脊,谷剑感觉到一股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心中暴怒。长剑顿时被白光包裹,数银白的符文流转,杀气逼的柳晓山倒退几步。按照谷剑的原本的意思,用剑给柳晓山弄出点小伤也就罢了,毕竟他修为高出柳晓山太多,所以只使用了一分的实力,但是陈云生抽刀搅局让他心中大怒,已然有不杀陈云生难消此恨的架势。就在此时,天边一道青sè的寒芒如同闪电一般shè到陈云生和谷剑中间。寒芒带起的劲风将二人震出有十几丈远。谷剑还能站住,陈云生干脆在地上打出一溜滚去。一个中年道人青光闪动,出现在众人面前,刚才分开二人的青光如同游鱼一般被道人收入天灵之中。道人怒目瞪着谷剑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跑到这里来惹祸,以你的修为去刺一个筑基未成的女子,为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天穹派讲究的是扶危济困,替天行道,我怎么偏偏生出你这样的恃强凌弱的逆子”这几句话如同刀子一样割在了谷剑的心上,他眼中jing光迷离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也不理谷思勤,一道白光夹杂着破空的声音冲入天空,消失的影踪。谷思勤大袖一摆喝退了巡天阁的十几个弟子,他飘然来到陈云生的面前说道:“师弟受惊了,都是思勤平ri管教不严,犬子才如此的放肆,请你不要见怪。”陈云生周身的气血被刚才一剑扰动的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面sè苍白如纸,他勉强应道:“师兄言重了。”谷思勤深邃的眼光中透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之sè,客气几句之后,匆匆的离去了。陈云生看到谷思勤走远,身子突然软了下来,一口鲜血喷的胸前到处都是。柳晓山赶紧将他抱起,诸葛靖宇闪身而至。飞的从储物指环中拿出一个白sè的瓷瓶,打开瓶塞,取出两粒红sè的丹药塞入陈云生口中,陈云生又吐了两口残血人事不省。诸葛靖宇面沉似水,暗道:好一个天穹谷家,儿子盛气凌人,老子心胸促狭,以后要离他们远点。陈云生在寒竹居的竹塌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转醒。这三天里白木容和柳晓山轮流照顾,二女一个是微不至,一个是体贴入微,让来探望的诸葛靖宇羡慕不已。望着陈云生苍白的面颊,诸葛靖宇叹了口气,说道:“谷思勤虽然嘴上责备自己的儿子,出手可是狠辣比,用来分开你们的一剑有他二成的功力,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接不住。”“谷剑从小就是被灵药泡大的,还不到五十岁就有了结丹中期的修为,浑身钢筋铁打的一般,谷思勤的一剑倒是伤不得他,这摆明了吃定你了。”“要依着我,当ri胡乱给他们抄写一份,关键的地方搞几个错误,让他们修炼的走火入魔才好,比硬碰硬有效的多。”他边说边摇头,对于柳晓山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陈云生轻声说道:“这怪不得别人,只怪我修为太低。至少出手的时候大师兄对于我和谷剑并没有偏袒谁,一样的力度,一样的剑势。看来天穹派的生活和在凌云山ri子有太多不同了。”这句话带着些许的感伤,柳晓山用一条湿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面颊,陈云生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人聚在一起就一定要分出个高低贵贱不成?”柳晓山,白木容,诸葛靖宇都默不作声,仿佛陈云生说出了他们心中看似司空见惯,反复思量后却深邃比的事物。莫非人道即是如斯?三个月后陈云生的元气恢复,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敛气诀终于突破第三层的关口,并一举到达了第四层中期的样子。有时候修仙拼的还真不是时间,对于天地的感悟,对于万物的深入理解都可能导致修为的突飞猛进。这些天陈云生一直在思索一元戊土阵的诸般变化,经过数ri的潜心琢磨,他已经能够在戊土阵中加入金刃攻击。由单纯一元戊土阵变成了两仪金土阵,这个突破可比在敛气诀上的突破让他欣喜,毕竟这才算是真正跨入阵法的门径。这时天空传来嘶嘶的破空之声,陈云生老远就看见半空中飘来一个巨大的灵舟,船上站着三个人,为的正是略显憔悴的叶穿云。后面跟着蓬头垢面的何望川和方明兰,几人还在天空就开始向陈云生招手。叶穿云下了大船,拉住陈云生仔细打量,边看边赞叹道:“果真还是天灵霸道,短短一年间你就已经修炼到筑基初期的巅峰状态,离中期仅一步之遥,想当年师兄可是花了十年苦功啊。”“不过,我这一年来的闭关也获益匪浅。这是为兄炼制的穿云舟,度,载人多,灵石消耗的却少。”叶穿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长有五丈,宽有三丈的大号穿云舟,得意之sè溢于言表。“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上次答应晓山妹子铸剑的事情也有了着落。据派中弟子报告,前些天天穹山脉有一处山坡被天雷击中,塌了一个天坑,里面隐约有金灵气涌动,据我估计应该有金属xing的天材地宝现世,最差也是一块万年的玄铁,我们不妨探上一探。”“好,这些ri子在**趟久了,身体有些僵硬,正好和师兄一起探洞。”陈云生爽地说道。叶穿云神秘地说道:“我们最好即刻出,免得夜长梦多被别的弟子占了先机。”说完他携手陈云生登上大号的穿云舟,白光一道,向天穹山脉深处飞去。路上陈云生看到何望川和方明兰二人蓬头垢面,身上衣服也有好几个地方依稀可见皮肉,皱着眉问道:“你二人为何如此的不修边幅,内事堂不是每年有两次供给衣衫么?他臭小子就罢了,你一个女孩家干嘛和他一样。”自从离开李铁嘴,代管两个童儿的差事就落到了陈云生身上。一番话数落的方明兰面红耳赤,低下头去。何望川却好似说的不是他一样,脸sè如常,眨着星眸,神秘兮兮的说道:“师叔误会了,非是我们邋遢,只因我们修炼功法特殊,一件好衣服用不了多久就成这样了,内事房的管事见到我们都头疼,一年内他已经给我们了不下十套衣裳。”“哦?说说你们都修炼的什么特殊功法,每次都练得蓬头垢面的。”陈云生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