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把土地爷亲自送出了门外老远才回来,他实在不敢想像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一是自己离奇死亡,哦!不对,应当叫羽化。二是自己还是老君身边的仙童,活着的时候老是笑话人家这个人是童子命那个人是童子命,原来自己比人家更童子。不过他为这个身份感到骄傲,神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觉得老君身边的童子应当是很牛气的吧。虽然神识还在恢复之中,但他的顽劣脾『性』却是早早地回来了。三是自己怎么就成了土地爷了,这土地爷有什么好当的啊,他印像中土地爷是天天挨欺负的对像,不管什么人物都敢使唤他而且庙又小。他一路嘟囔着,回到了土地庙。刚一进院就看见十几个人整齐地站在院子里,对着他一揖道:“小的们见过新土地爷!”吕阳被他们这一喊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他也不会现场演讲什么的,就清了清嗓子学着影视剧上的说道:“都平身吧!”可令吕阳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没有像影视剧中的那样说:“谢土地爷”。而是平身之后各自走开了,有得继续站岗,有得去了各房忙活去了。吕阳完全没有一点进入状态的感觉,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就像做梦一样感觉亦真亦假。他想努力溶入这个世界,但从哪里做起呢?他看了自己的衣服,还是死时穿着的黑『色』羽绒服,皮鞋,西裤。再看看其它人呢,清一『色』的长袍汉服,头上都蓄着发那头型就是标准的明朝时期的。吕阳心想要想尽快溶入这个世界,就从服装开始吧。吕阳对一旁站着的那位书吏说“这位大哥,你过来一下,我有事相求”。那位书吏战战兢兢地道:“土地爷,您老别吓我,我可是您的下属啊,您叫我大哥,这不是折杀我了吗?”吕阳一想也是啊,现在我是土地爷了,他是我的下属啊。吕阳呵呵一笑,说道:“何必那么见外啊,再说了,还是你接我来的啊”那书吏一本正经地道:“我接您来这里是我的福份,您是老爷不能自降身份失了威严!”吕阳一听:“这什么逻辑啊,这不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嘛,我叫你一声大哥最后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吕阳装模作样的对他说:“你去给我找件衣服来,我以后不再穿这身了。”……吕阳换了件常服,穿在身上感觉拖拖拉拉的,但不大会就习惯了,心想:“这不是长道袍嘛,就是缺了些八卦符号。”他一看那书吏直直地站在他身边,就问到:“哦,对了,咱们这个土地庙是设在阳人建设的土地庙里吗?”书吏一拱手道:“回老爷的话,我们这个地方没有阳间人建设的土地实体庙。但每一个地方都有实际存在的土地庙,阳间的人肉眼是看不到的。有些地方的土地庙设在阳人建的庙宇内,享受人间的香火供奉,没有实体庙宇的,也是真实存在的,职能上丝毫不受影响。这一百多年来,别说咱这官位低微的土地庙了,就连一些大罗金仙的庙,菩萨,老君,玉帝的实体庙都不在了,但财神他人家倒是一直香火鼎盛,满天神佛就他有面子。不过近些年来情况稍微有点转机了,少许地方的土地庙香火已经有点兴盛了。有很多人在家里给咱建了实体庙了,就是太小了些,等下我带您去察看一番吧”。吕阳点了点头大体明白了,看了看桌上的金印,他在纸上按了一下一看:只见“平州土地”四个篆体字跃然纸上。他心里捉『摸』道:“有金印有正堂,难道这土地神不像民间所传的那样低微,也是一方正神?”又对书吏问道“这么说来,我也算是正神了?”书吏说“那当然,是掌管一方土地的神仙,只不过是神仙中级别最低的。”吕阳想了想,怪不得道教早晚课中有那么一段经文“启请土地,神之最灵,通天达到,出入幽冥……”,我启请来启请去,到头来我成了土地爷了,呵呵!有意思,虽说神位最低,但好歹也是神仙了。别是看老君的面子便宜了我吧,管他呢!吕阳又问道:“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供职的啊,是怎么来的啊?”。那书吏道:“回老爷的话,小人叫司明智,原来是明朝人氏,小的那时十七岁,少时家贫,父亲早亡,母亲得病由于无钱买『药』,借了大户人家的高利贷给母亲看病,后来母亲病情由于拖的太久去世了,后来大户家来追债,我没钱可还,就把几亩好地抵给了他家,本来可以还够还有剩余。可他家仗着跟县令有亲且又势力大,不依不饶不说,还要强占我的祖宅,后来我就跟他们发生了争执,我一时失手打伤了他家一个家丁。他们把我送到了县衙门,那贪官非说我行凶在前,伤人『性』命。我在县衙大堂怒斥昏官无道,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他一气之下令人把我打死了。后来土地老爷觉得我可怜,就把我留下来充任书吏了”。吕阳心想,“明朝万历十二年就来这里了,好几百年了,真是不可思议啊。唉古往今来都是这样,为富不仁者有之,贪官污吏者有之,不过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是定了,到时后悔也晚了。”吕阳顿时对司明智有了同情心,说道:“可怜啊,不过你的结局也不错嘛,没有去投胎而是当了神吏。”司明智说:“咱们土地庙的所有人生前都是忠义之人,不然不会留到这里任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