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百姓的口碑 口杯

自从吕阳和城隍老爷交好之后，俩人不断地办些漂亮事，一时之间当地的祭祀之风大兴，当然是祭祀他俩的多。各处的土地庙和城隍庙香客涌动，从早到晚人流不断，香火非常的旺盛，有一种直趋财神的势头，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再怎么着也比不上财神他老家的香火旺盛，一条街百分之百的店铺都供着财神，谁敢和他比啊。前来供养的善男信女一开始都是老百姓，后来发展到富商，甚至公门中人也有偷偷来拜的。老百姓来拜土地爷，供品当中都有一样东西必不可，金纸糊成的口杯，听说是土地爷指名要的，那就给他烧去得了，至于土地爷为什么要这么多杯子，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要就给他呗。不过也有很多令吕阳哭笑不得的事情，老百姓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来求土地爷显灵帮助，有得人家的鸡啊猪啊什么丢了也来找土地爷帮忙。现在乡里坊间的到处在流传着土地爷和城隍爷显灵的事，有些人直接就把土地和城隍合成一个人了。有得人写成了评书，在大街上、树底下、公园里、酒桌上到处说。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由于老伴去的早，又没有孩子，家里过的穷的叮当响。最近这两个月，他发财了。人家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靠得是手艺，一门大半辈子都不曾用到过的祖传手艺。各地的土地庙纷纷出现以后，都会请他去指导一下庙里的摆设，装饰、神案多高、香炉用什么质地的、底布用什么颜『色』的等等。另外他那双手干别的不行，塑神像表情丰富，栩栩如生那叫一个绝呀，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民间艺人。这两个月他塑了一百多尊土地爷的金身像，有大有小，挣了一万多块钱，目前生意单都接到明年去了。把吕阳手下的那帮人忙的是焦头烂额的，司明智这一个月来都瘦了一圈了。吕阳这天正喝着茶呢，一个管库小吏吴超兴冲冲地跑来了。吴超见到吕阳一揖道：“老爷，您要的口杯有了，好几筐呢，您到库房过目一下吧，呵呵！这些都是老百姓送来的口杯啊，各种牌子的都有，现在还有人往这里烧着呢！您那天说老百姓的口杯好，我就给一个村民托梦了，谁知道他还真能办事，把几十个村的百姓都发动起来送口杯了！我就纳闷了，老爷您喝茶用得了那么多杯子吗？”吕阳一听嘴里的茶水噗地一下喷了出来，笑的脸都扭曲了。这个吴超啊，什么脑子啊，我那天说得是老百姓的口碑，不是口杯。肯定是误解他的意思了，然后向老百姓索要口杯了。可谁知道事情要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吕阳到了库房一看，我的妈呀！一筐筐的各种各样的口杯在那里都堆成山了，有得地方放不下，都放到房顶上去了。吕阳这一看不要紧，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正准备收拾他呢。这时吴超笑呵呵地说：“老爷，怎么样，您满意吗？这都是老百姓给您的口杯啊！”吕阳又气又笑的指着他的头说：“好，不错，非常不错，你很会办事。”吴超弓着腰笑的更灿烂了，得到土地爷的夸奖他更高兴了，献媚地说道：“这都是老爷您**的好，小的没有什么功劳……。”吕阳上去就踹了他一脚，吴超反应都也挺快，挨了一下之后躲开了，但眼看土地爷还要继续，吴超撒腿就跑：喊道“啊！老爷你怎么老是踹人呐！我以后不跟老百姓要口杯了，你别踹了！唉哟！”吕阳追着吴超一路踹下去，一眨眼的功夫，吴超挨了吕阳四五脚。司明智正好过来了，看到这个场景觉得一位正堂老爷这个样子有失官体，传出去不好，就拉住了吕阳。司明智来对吴超说：“你小子过来！”小吏『摸』着疼痛的屁股咧着嘴问：“司哥，什么事啊！”司明智说：“你啊你，没文化了不是，老爷说是口碑，不是杯子，明白了吗？”小吏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说：“啊！口碑啊，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要！”转身就跑。司明智气得都快翻白眼了，上去朝他也踹了一脚，惨叫声又响了起来。吴超挨了两个人的踹，一手『摸』着头，一手『摸』着火辣辣地屁股就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看了看司明智，司明智对着他瞪着牛眼。他又看了看吕阳，吕阳对着他邪笑起来，那吴超捂着屁股撒腿就跑了。吕阳恨恨地说了句：“这小子的头肯定被门挤过！”司明智『摸』了『摸』头，想了半天，说道：“没有吧，也没听说过他被门挤过头啊。”吕阳怒目瞪着司明智，司明智吓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吕阳阴阴地说：“你的头也被门挤过！”司明智赶忙点点头，说道：“是，是的，我的头也被挤过。”吕阳看了看院里周围，一大群差役在那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一个小吏说：“咱这个老爷吧，论能力那是没得说，以前哪一任老爷也比不上他。城隍庙怎么样？牛吧！你看看现在，咱老爷带着我们三个人一战而平，你看看现在城隍庙的那帮伙计，见了咱们就饶道走。”大家伙都点头表示赞同。有一个小差役故作神秘密地说：“嗨，兄弟们，吴超为什么被踹你们知道吗？”另一个说：“切，你知道啊？老爷的脾气不正常，想打谁就打谁呗，吴超又没有错！”这个小差役就说了：“吴超有错，错就错在他要的口杯牌子不够硬，广告上不多见。咱老爷要的不是多而是精，你们这帮小子们以后跟着我多学学吧！”他们这伙人一分析，也对啊！可能是这么个原因，没想到老爷也是这么好面子，俗！吕阳一听火又上来了，抬腿就要踹一个，不过还是落空了。那帮家伙早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了，一看事不好反应还是非常迅速的，霎时就跑了个鸟兽散。吕阳气呼呼地喊道：“老司，从明天起，土地庙所有人马都要学习文化，每人每天写十个字！先从口碑和口杯写起，凡是完不成的学不会的，都给我的爬到房顶上喝西北风去！争取半年内都给我消灭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