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认输?怎么,你以为进了这洞中来,还能有让你们逃脱的机会吗?哈哈,这洞里怕是你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另外的出洞口,而我的人正在从我这头赶过来,陆续进洞的也不少,哈哈,真是想不到,天助我也!今日此洞,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玄玫仰天长啸。今天,她誓在必得,一定要趁机灭了这帮作乱之人。否则,他日,便会成为她最大的隐患。“你想杀我们?哼,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我金爷的名号吗?你敢杀了我?你可知我是什么人?”金多宝气得脸色发青,在南诏的地盘上,居然有人胆敢如此挑衅。“我管你是什么人,今天照杀不误!”玄玫已经动了杀念。“你要是敢杀我,整个南诏都不会放过你,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南诏堂堂的巨贾首富,就连南诏的皇族,都要卖我爹几分颜面,我金家的布庄米店钱庄,遍布整个南诏,甚至还延伸到了南诏以外其他的国家,就连东凉西夏也有我们的商号,相信,关于这个名号,你也不陌生吧?”金多宝搬出自己家的‘名号’。“你是金家人?难道你就是传言中那个喜乱lun专爱搞人家小媳妇儿的变态金少爷?”玄玫斥问道“果然和我猜想中的一样”。这金家少爷是觉魂有毛病,觉魂一有缺损,人就会发疯,神经散乱,不知羞耻,特易乱lun之行,招惹有夫之妇,这便是喜乱lun的表现之一。“什么变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别人的小媳妇儿自然是其特别招人之处,我就是喜欢招惹,怎么着了?我又没有去招惹你,你着什么急啊。”金多宝凉凉地呛了那贵妇人一句,立马激得贵妇人变了脸色。“放肆,大胆!居然胆敢挑戏你姑奶奶!”“你想作我姑奶奶?哈哈,抱歉,我姑爷爷早已经入土,恐怕已经化为了一堆白骨,你要是真想作我的姑奶奶,我也不介意你去阴曹地府里去找我姑爷爷,一起与他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金多宝那是混得出了名的流里流气,和他讲什么狠话,能讨到什么好处。“哈哈”众人发出一阵轰笑声。“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贵妇人一声喝斥,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你要是胆敢伤害我一根毫毛,信不信我爹到时候就是掀遍整个南诏,也不会放过你!”金多宝得意洋洋,谅对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这头上顶着的金家,可是随便动一动,整个南诏便会摇三摇。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以为意,“你金家在南诏,势力强悍财富惊人,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南诏人,只怕也管不到我头上来吧!”“什么?你不是南诏人?那你胆敢跑到我南诏来为恶多端!”“她确不是南诏人士,她从西夏过来的。”玄荷轻轻松松一语道出这人的出处。“西夏?西夏更好,难道你杀了我们这些人,你就不怕挑起西夏与南诏两国的争端,掀起无情的战火吗?”金多宝挑最严重的后果来威吓。只可惜,对方也不是被吓大的。“我在这洞中,杀了你们,全都灭口,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以为会有人知道吗?哈,还真是天真呢?”无情地嘲讽一句。“你为什么要全杀了我们?这些人并没有与你有过什么过节?他们凭什么该死?玄玫,是不是你还有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不能说出口的,非要用杀人的方式来掩盖你过去的滔天罪行?”玄荷不愧是最了解这位师姐的,一语就戳中对方的软肋。“什么惊天大秘密?师妹,你真是会编故事呢?”玄玫神色不自然地闪了下,但仍然保持该有的镇定。“是不是惊天大秘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玄荷瞪眼过去。“师妹,你别在这里疑神疑鬼,借这些有的没的,来套师姐我的话!你是知道你师姐我的,不该说的,我绝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的。”那些深藏着的秘密,绝不能透露半个字。那可是,她用了大半辈子在守着的秘密。“你不说,就以为别人真的不知道吗?师姐,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人的耳目,可是,你忘了一件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师妹我绝非是在恐吓于你!”玄荷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你真正想杀的,并不是我们全部所有人吧?”“就是全部,怎么样?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都该死,全部得死!”这一刻,玄玫杀意起,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惊骇阴险。“不,你真正想杀的,恐怕只有三人,再加上我,我曾是让你最不痛快之人,所以,一共只有四人,这四人,才是真正你最想杀的。对不对,师姐?”玄荷挑高眉,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对方的表情和神态。玄玫一听,果然神色一僵。“师妹,你以为你胡乱瞎编一通,就可以让我打消杀你们的念头,让我放过你们吗?妄想!”她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是不是瞎编,你且莫急,听我再仔细分析下去,若是我观察得没有错的话,玄玫,你一现身,就带着目的而来,之前你也说过,你这次并不是冲着我来的,甚至当时还让了道,有心放我们一马,可是,当夙莺和傻儿骑着的马匹,经过你面前时,你突然又动手,起了杀念,而你当时的目标是傻儿,你第一个想取人的性命,便是傻儿的命!”玄玫堪堪,这师妹,果然是心细入微。“我说得没错吧,你为什么要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没有一点攻击力的痴傻之人呢?这个原因实在是很令人费解,当然,我当时也是百思不得奇解,参悟不出这其中的玄机。”玄玫恼,“我想杀他,便杀他,还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看他一个傻子晦气,不顺眼,如何?”她是绝不对承认自己要杀这傻儿的真正动机。“错,这绝不是你玄玫的作风,对于无关之人,你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这第二个嘛,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的眼神在扫到抚月时,刻意停在他身上,比别人的时间长,并且还细细打量观察对方的面容和印堂,当时你的表情是很惊讶的,你一定从抚月身上发现了什么?”玄荷胸有成竹地揭道。提到自己,抚月不免也竖起耳朵倾听。他身上有什么?除了一身的病魔缠身,就是这修气之体,算是来得特殊。玄荷前辈,指的是这两样吗?他不得而知。玄玫隐在宽袖下的手,不由得紧握成了拳。俗话说,曾经最亲密的人,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果然,最了解她,连她所有的表情和神态都观察入微的人,还是她这位当年一起在神州苍术阁拜入门下的好师妹。“我说得没错吧?抚月身上有什么呢,是值得见多识广的师姐这么惊讶的?你不要说是抚月的修气之体,震撼了你,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修气之体,你出自神州,在神州都是修气,所以已经见多不怪。这根本不是他让你能震撼到的原因。我想,恐怕还是他的面相,亦或者是他的印堂,向你透露了什么不为人知之事,你在苍术阁可是会看人面相,会依面相而逐一推论命轮之人。”玄玫笑笑,不置可否,“是吗?”反正她就是不表态,对与不对,全凭别人臆想,她不会给出那个最准确的答案。“再来分析这第三个让你非杀不可的人,这第三人,就应该是属这位南诏国的巨贾道富金家的金少爷。”玄玫目光淡淡,投向金多宝。这人,也是后来才出现的,当日在官道中,匆匆一瞥,她并没有细看。今日这才得了空细细打量,这一打量之下,连她也发现了一丝端倪。见她的目光深沉,玄玫跟着目光一沉,“你看出什么来了?”玄荷回头,缓慢答道:“你看出什么来,我想,我也看出一二来。”玄玫心下一凉,果然,她们都师出苍术阁,苍术阁除了修习秘术之外,关于天象关于命轮的推理,天地理,都有所涉猎,具体的涉猎深度,会因为每个弟子的资质不同,而有深有浅。想当年,在苍术阁弟子当中,她玄玫便是秘术习得最好,修为也最高,命轮天象更是有涉猎的女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而她的这个师妹玄荷,仅仅也只比她差了一点点而已。所以她们两个女弟子,当年深得老阁主的喜爱。老阁主仍有心偏爱,想将毕生所学,都一一传授于这两位女弟子,这在当时,全弟子当中算是轰动的一件事儿。只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这些全都通通化为了泡影。而她们师姐妹俩,也因为不同的原因,前后离开了苍术阁,甚至离开了神州,再也没有回去过。连苍术阁弟子的身份,也被迫丢弃!所幸,老阁主网开一面,并没有要她俩的命,只是被驱逐,下令,此生再不得回苍术阁,更永不能再成为苍术阁的弟子。这些陈年旧事,一幕一幕袭上心头。“前辈,你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来?为什么我自己却看不出我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外?嘿嘿,我这人吧,唯一的长处,就是经商,天生的商人头脑,懂精明算计,我唯一偏好,就是喜欢招惹小媳妇儿,专挑有夫之妇下手,有时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奇怪的嗜好,说起来,也真tm的邪门!”金多宝听这二位前辈,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高深莫测,他实在是听不懂,但事关自己,他听不懂便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