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喃落荒而逃,用这个词来形容真的是不错,血迹裤子一直流了下来,说是跑,其实比走快不了多少,至少两个人的距离在渐渐拉近。狱寺无视了所有人,他的眼中只有释迦喃。释迦喃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就如同跛了脚的蚂蚱一样,狱寺再一次举起了枪。呜哇呜哇的警笛声终于来到,一干警察迅速下车拉开隔离带,将人群驱散,吕步拿着喇叭高声喊道:“前面的人,迅速放下武器,迅速放下武器,再说一遍,放下武器……”狱寺回过头看了吕步一眼,嘿然一笑,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拿起枪,对着吕步开枪。吕步手里的喇叭立刻哑火,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公然袭警!一时间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狱寺,咔咔咔拉保险的声音四处响起。狱寺却不再看警察们,继续顺着血迹走向释迦喃。易冠琳看到了在前面一瘸一拐的释迦喃,也看到了后面拿着枪的狱寺。易冠琳是认识狱寺的,他知道狱寺有多么厉害,虽然不知道内情,可看场面就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易冠琳的心凉了半截,看样子释迦喃已经受伤了,她心里只想救出释迦喃,别的都不重要了,她看到了狱寺举起的手、枪,这收割生命的武器,她疾步跑了起来。肖和宇和凌厉看到了奔跑的易冠琳,本来想上去打声招呼的,但远远看去似乎不对劲,出了什么事了?两人对视一眼,也跑了起来。杨永四永远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在最近距离看到了事情的始末,他放下了书包,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他手里拿着一块碎砖,他要在狱寺开枪之前打掉它。释迦喃看到了跑向自己的女孩,他惊恐到了极点,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快走啊!释迦喃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样一句话,女孩速度不减,就要来到他面前。狱寺的眼睛已经瞄准了准星,只要自己扣下扳机,眼中的猎物就会永远的倒地,这场游戏,他就是赢家。警察们做出了和他一样的动作,但他们的猎物则是狱寺。这人啊确实是奇怪的很,有时候猎人跟猎物的身份是没办法分清楚的,当你以为自己是站在最后的黄雀的时候,却没有料到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拿着弹弓对着自己。时间突然变得好慢好慢,释迦喃能清晰地看清楚每个人的呼吸,每一次眨眼,甚至是脸上肌肉的每一处轻微的震动。他回过头看向狱寺,狱寺那如同机轮一般沉重的手缓缓扣下。杨永四卯足力气把砖块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了狱寺的手上,杨永四是散手商人的儿子,手上的劲道何其大,即便是狱寺也拿不稳枪,子弹出膛,打在了一边的电线杆上,早已按耐不住的警察一拥而上,将狱寺死死按在地上。“这就完了?”何西摸摸脑袋。“完了。”杨永四的声音平平淡淡。何西就觉得自己听了个故事,“这不对也!”他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们不是说学长挂掉了吗?还说社团几乎面临灭顶之灾,这故事跟结果完全没有关系也!”杨永四淡淡说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不过还有个故事的后续,想不想听?”“想听想听!”何西完全把这当成了一个故事。杨永四看着易冠琳,“琳学姐和吕步警官有一段交情,在他那里我们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吕警官说吕步因为被子弹切开了大动脉,,抢救无效,失血过多而死,在我们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教务主任下命令取消了这个社团,甚至连这个社团的名字提都不能提。”“咦,这是为什么呢?”何西问道。“这是因为在那段时间释迦喃三个字成了学校的禁忌,不知道内幕到底是什么,反正学校就是这么要求的。一年后,教务主任**辞职,据说是去下海经商了,琳学姐一度申请,社团才重新建立起来。”何西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人家说就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办法。“那琳学姐说的那个东西呢?那是什么?肿么看起来好重要的样子?”殷素素看着何西一阵无语,明明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一个悲伤的故事,怎么何西这家伙一上嘴就完全没有感觉了呢?这家伙也实在是太脱线了吧!杨永四看了一眼易冠琳,也许在这件事情中最受伤的就是她吧,她对释迦喃的心意谁都看得出来。杨永四淡淡说道:“这个东西对别人来说还真的是一不值。”他避开易冠琳投射过来如刀子一样的眸光,“不过是释迦喃送给琳学姐的一个小玩意罢了,小孩子不宜知道,等你未成年后自然会用到的。”“哦。”何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还在想,“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过好歹,这个故事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