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故事的猪脚叫王甲山,背景雄厚,在这个讲背景、讲权势、将家境的国家里,王甲山的气势真是气势汹汹,牛气冲天,放个屁都要震得大地响三响,好吧说的粗鲁了些,但是王甲山作为下乡的青年,真的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狂的不得了。另外一个狂的不得了的就是程焕生,程焕生从国外回来,目空一切,但对于同样的狂人王甲山最看不过,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程焕生狂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才华横溢,而另外一个狂人王甲山在程焕生的眼里,那就是一个草包二代,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借着家里的权势狂的不行。王甲山对程焕生也是同样的看法,这个从国外回来的假洋鬼子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似乎本来就比别人高一头一样,王甲山作为正儿八经的官家子弟,最不爽的就是这样的有才兼有脾气的人了。这个矛盾在程焕生参与水库最后的竣工工作时达到的巅峰,当时生产队的队长叫鲁立磊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对程焕生的才华十分倾佩,自从程焕生抓工程后,在物质上提供全部的支持,程焕生对鲁立磊也非常好,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可以说是忘年交。但是在工程快要竣工的时候,鲁立磊因醉酒不慎跌落水库,溺死。这是明面上的说法,但程焕生刚好目睹了这一切。他是被王甲山杀死的,具体的原因不明。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程焕生因为水库即将竣工,这是他自从学校出来后的第一个成就,内心的自豪感让他兴奋莫名。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照的整个地面透亮透亮的,程焕生的兴致很好,转悠着转悠着就转悠到了水库上面,这时候他看到了几个鬼鬼鬼祟祟的黑影。程焕生仔细一看,是王甲山和平时里和王甲山形影不离的几个狗腿子,“他们来做什么?”程焕生看着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起了疑心,悄悄地跟了过去,看到他们几人抬着一个很大的布袋子,顺着目师河一直往上游走,走了一段路,将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扔到了河里,河水“噗通”的一声。虽然几个人的动作很快,但是程焕生的眼睛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那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人!这几个人渣竟然把一个人扔到了河里,他们是要干什么?难道说……程焕生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他们要杀人!程焕生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他万万想不到王甲山这个官家子弟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心慌意乱之下,就想回去了,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后面已经躲了一条蛇,程焕生的脚踩在了蛇的身上,那蛇一下子**起来,把程焕生的脚脖子死死缠住,对着就是一口咬下。“啊!”程焕生惊呼一声,这蛇有毒!程焕生一下子就感觉到脚脖子木了。这一声叫把河边的几个人吓得够呛,他们做的可是要偿命的活计,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不就死定了?这里面最害怕的是王甲山,他是堂堂的官家子弟啊,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年代,那自己的一生,还有自己家里的仕途那就全完了!“抓住他!”王甲山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这句话,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撕心裂肺冲破夜空。“啊!”程焕生咬着牙用另外一只脚把蛇踩了下来,两脚踩得稀巴烂,拔腿就跑。但是腿部麻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到后来已经感受不到左腿的存在了,“这下要完蛋了!”程焕生心里想着,死命地跑,看来人这一种动物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所能激发出来的潜力是无限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程焕生竟然硬撑着跑到了村子里,找到医务所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就晕了过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程焕生感觉身体虚的不行,医务所里的医生见程焕生醒来,笑一声说道:“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到下午才能醒过来呢。”程焕生的心思清晰无比,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问医生,“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医生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跟你说,咱们大队的队长鲁立磊不见了,现在派出去了好几组人在找呢,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一个生产大队,队长不见了,这还怎么搞生产?这节骨眼上,你也让蛇咬了,这水库马上就要建完了,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你说你们这一对一个不见了,另外一个还成了病号,这你说还怎么生产?”“你说什么?”程焕生一听如同五雷轰顶,“老鲁不见了?”他心底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昨晚上王甲山几个人扔下水的人,难道说……“对了,今天早上王甲山来看过你了,那小伙没有那么坏嘛,平时看你们水火不容的,想不到他是唯一一个来看你的人,其他的人都忙着去找老鲁了,你们啊回头可得好好地清静清静啊!”听完医生的话,程焕生几乎从**跳了起来,“你说王甲山来过了?”“对啊,怎么,你对他的成见很深啊……”程焕生没有理医生,他现在所感受到的是无穷的恐惧,这个恶棍,来看他,是什么意思?是警告、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目的?“那后来呢?”白小川问道,他现在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怎么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这么不同寻常的故事,这些故事要是写出来绝对是最精彩的小说。“后来鲁立磊的人找到了,不过早已经冷了,是顺着目师河飘下来的。王甲山倒没有什么动作,程焕生倒也没有什么意外地反应,继续指挥水库的修建,在他的执意要求下,在水库的四个角都加上了那几个石尊,上面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人问他他也不说,就是执意刻了上去。后来在竣工庆祝的那天,程焕生在去参加揭幕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伤,送去的时候就晚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你的意思是说,他……死了?”白小川小心翼翼地问道。张独占点点头。“怎么会这样?”白小川不可置信,一个这样才华横溢的人就这样死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