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安息了。”暗夜,幽静的灵堂内,突然想起这么一声空灵的声调,一片雪白的灵堂内除了灵柩空无一物,让人忍不住顿时汗毛乍起。更是在这时一阵邪风自灵堂外吹进,一瞬间湮灭的钱灰飞的满地,灵柩内没有血色紧闭着双眼的人,缓缓睁开双眼。抬起青葱一般略微有些惨白的小手,扣上灵柩的边沿,身着丧服的人缓缓坐起身来。白的有些不真实的丧服,黑的如同墨染一般披散着的头发在这样的环境内,分明应该让人觉得可怕,但是……“窸窣”缓缓站起的玲珑的身躯,玉盘一般光洁的面孔,黑的如同曜石一般的如猫的眼睛,秀挺伶俐的鼻子,樱桃一样圆润的唇形,美的像是画中的仙子,让人生不出丝毫的可怕。“风轻国?长公主之女?呵呵,还真是可怜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娇小的身躯立在满是白色幕帘的灵堂内,扫视一眼灵堂寂静的灵台,脑海中出现的记忆让那双猫一般眼眸中掠过一丝薄笑。这满堂的白色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猫一般的眼眸尽是无奈,徐徐转过身子,娇小的身躯拎起灵堂一角的灯油,对着满室的惨白“唰”泼下,下一秒,烛台倒塌。“轰”的一声,烛火倒在沾染了灯油的白色幕帘上,一瞬间熊熊烈火燃烧而起。“这样子,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大火中,娇小的身影立在满是火舌的灵堂中央,望着不断蔓延的火势,望着那鲜活的红色的火苗,笑意在那凉薄的唇边勾起。“咚咚咚--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灵堂内,火舌吞吐,灵堂外人生嘈杂,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样,落清清站在灵堂中央望着外面惊慌失措叫喊着的人们。熊熊的烈火,照亮了驸马府的上空,汹涌的火势,满城的人都看到了驸马府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慌了八张的落齐帆披着一件外卦从卧房走出,没办法府内的**实在是太大。望着来来往往根本无暇与他讲话的下人,一抹凌厉从落齐帆纤长的眸中划过,张开大手一把抓住了端着盛满水的盆子准备跑过去的下人。“禀驸马,灵堂起火了。”满身都是水与汗的交杂,被落齐帆拽住的下人赶忙将手中的盆子放到一边对着落齐帆跪地禀明。“灵堂……怎么会起火?”纤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瞬间松开了紧攥着下人的大手,他怎么会不知道,灵堂内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这事不是邪乎?思及此处落齐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迈着大步几乎是飞奔一般朝着灵堂赶去,越接近灵堂人声越是嘈杂,越接近灵堂落齐帆的心越像是一团乱麻。终于到了灵堂的门前,落齐帆心一横,纤长的眼眸向着灵堂内一望,“啊--”的瞬间惊得大叫出声。伟岸的身躯失去平衡的向后踉跄而去,那双纤长的眼眸大睁,仿佛是见鬼了一样撑圆的眼睛。“驸马--”“驸马--”原本来来回回急着救火的人,听见落齐帆这么一叫瞬间目光都聚到了他所在的方向。就见落齐帆纤长的眼睛大睁,脸色苍白一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下人们不明所以,但是当有人巡视着眼眸望进了灵堂内,接连的尖叫声响起。一步一步,白色的身影从满是火舌的灵堂内走出,灵堂的门前已经有大梁坍塌了下来,而落清清就仿佛看不到这一些危险一般,炙热与她无关,危险亦与她无关。